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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眷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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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密布在暖阁中。
“鲜于凕,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血从他掌心的伤口中涌了出来,我已经吓得没了主意。
“隋岚,你冷静点。”鲜于凕抬着手,将我一摁,“死不了人的。”
我懵懵地看着他,他竟然一脸无事,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再看他的伤口,应是点了穴,血已经止住了。顿时吸了口气,坐了下来。

依着鲜于凕的指导,我帮他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最后扯了条绷带,在他手中扎了个不小的结子。其实这一切没有我,他亦能做得很好。
“好了。”我松了口气,笑着收了东西。正要起身去还药箱,却鲜于凕叫了回来,“还没好。”
“咦。”低着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还算不错呀,“还要做什么?”
鲜于凕向我招手,“你过来看。”
我皱眉蹭了过去,弯腰看向他的左掌,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哪……”
话还未脱口,鲜于凕却将我一带,然后,一件我这辈子都没料想到的事发生了。我惊了愕了,如被雷击了。鲜于凕对我做了什么?他、他、他居然将唇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舌尖碰触到我的肌肤,微微的刺痛,应是刚才的伤口。紧接着努力地吮吸着,好似要吸走的不是渗出的血而是我的意识。
“鲜于凕。”我用最后一点清醒唤道,“你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他有他的曾经沧海,我于他不过是个路人。虽然那么多人对我说,鲜于凕对我不同,但在本姑娘看来,这不同得有些让人惊怵。他到底有多少情?或者只是为祭夕颜的在天之灵。
想到那人,我身子猛地一颤,不禁用力将他推了开。
眼前的男子靠在椅背上,半撑起头,似有倦意。日头已经落了一半,夜色笼起处,日光稀微照着他若有一丝笑的双眼。他未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而我,不争气地又面子一热。心里顿时有些恼,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如今果真看清了,那从未见过的笑奢侈得,却站起身来,比我高了近一个头的身体微微倾了过来,指尖准确地触在我伤口处。我一惊,我忙退了一步,却未躲过他的手,指间的温度顿时传了来,却已不如刚才那般冰凉。我有些慌,禁不住又朝他大嚷道:“鲜于凕,这到底算什么?”
鲜于凕手微微一顿,半晌启口道:“伤口……还痛吗?”
我一愣,那若春风般的一句话在这寒冬中显得格外难得如此这般,早已忘了要问他什么,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怔怔地回了句,“不……不痛。”
而鲜于凕的反常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依然没弄明白。





第51章 危机暗伏
在府中又蹭了三、五日,嫣夫人没再来过,日子就平静是如将军府后院的池水,结了冰一般。对于京中的一切,我略有耳闻,大多消息都是青棠闲时告诉我的。
鲜于凕大约是十日前领着五千玄鹰骑先锋部营回京的,但前月北夷然而进犯,玄鹰骑受滞于北夷之战,主力部众需一月之后才能调回,于是碍于形势,鲜于凕将军队一驻,悄悄地候守在了城外,只等一月一切准备就绪,一声令下攻进京去。
然而,据知情人青棠姑娘所言,正是因我,打乱了这一计划。也就是数日前,桓王宣布要迎娶我隋岚,二日后,鲜于凕便下令攻城。如此这般,便有了那晚的好戏。
其实沈嫣的话我当真没怀疑过,只是不知鲜于凕对我……竟如此看中。
“那如今怎样了?”我问道,“慕三公子那里……还有丞相不是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了吗?鲜于凕一人可如何
“沈慕瞳?”青棠如受了某种刺激一般,顿时从椅上跳了起来,“你不提他还好,他,他就一个白眼狼。如今丞相大人依然不省人事,他去好,他居然投了桓王,你说说,你说说他是不是吃里爬外?”
我心头一涩,默了一瞬才开口,“慕三公子与桓王家的小公主同来交好,想来是大家误会了吧。”
“误会?”青棠皱着眉,“连大将军的行踪也是他透露给桓王的。”
如今心头的滋味不是涩,而是酸,我没了言语,而青棠却依然不停地说:“隋岚,我知道你与他关系非浅,但是若你当自己是将军的人,那便与他断了来往。”
断了来住!我不由得一笑,青棠这话却真没甚道理。首先,我不是鲜于凕的人。其次,就算是,我也不会断了与慕瞳的来往。那些什么权力什么势力的,与平姑娘何干,我做何为了这些俗事而失掉一个知己。
相通了关节,心里本该舒畅不少,但是却依然如哽着什么一般,不上不下,甚是难受。这一难受,平日很是好眠的本姑娘居然失眠了。
夜里又下了雪,伴着阵阵的凄风。如今的京师,有着非同寻常的平静,就连更声也再听不到。
玄鹰骑已入城,桓王不肯退,还有那西霖王的一股势力。谁胜谁败,谁称王谁为阶下囚,也许明日也许后日……便得分晓。 

因着青棠的话,我很想去见见慕瞳,但苦于形势不允,便只得作罢。其实说慕瞳投靠桓王,本姑娘自然是不信的,然而人言可畏,在十个人中有十个人说这事是真的时,我竟有些动摇了。
慕瞳什么脾性我自然清楚,他绝非是见利忘义之人,若说真投了桓王,那会否因为琦珊?
今日是小年,在这年节的关口,老天爷却很不识趣地下了场大雪。在将军府,我的待遇还算不错,有独自的院落,屋里也有地炕,但再暖,怎么也抵不住心里那阵寒意。
我拉了拉絮袄,不敢再去深想关于慕瞳的某些。
满天的飞雪,让夜色提前落了下来。这个小年,过得忒清冷了些,若是往年定是一片喜庆。伸手关了窗,正打算早些休息,却闻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有些倦,懒得起身去开,便瘫在榻上道了声,“已经睡下了,可有什么事?”
敲门声顿时停了下来,默了片刻,却开了口,“今日过节,如此早就睡下了。”
我顿时一惊,全没想到门外之人竟是鲜于凕。
鲜于凕确是来找我的。拉开门时,他杵在檐下,好似才从外回来,那身朝衣都还未脱,甚至还沾着雪粒子。他问我说,小年可愿跟他一起用晚膳。
我这才记起自己还没吃这顿,不由得摸了摸肚子。
自那日后,我与鲜于凕还未过面,如今想来不免有些尴尬,虽然腹中空空,却一时忘了答他。他见我愣神,好似有些失望,开口道:“若真困了,那便不必了。”
我忙收回思绪,扯了个笑,“没有,只是在想将军府应该有好酒吧。”

将军府的饭菜自然不会很寒碜,与鲜于凕一张圆桌同坐,各地菜式却摆了一大桌,还加了一坛佳酿。这样的招待,深得我心。但拿起筷子,尝了几道菜,却怎么都觉得没有佟婶做的好吃。如今出来数月,今日竟特别想念。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这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厨子做的。”鲜于凕好似看透了本姑娘的心思,但依然忙着向我碗里夹菜。
我斜着眼望他,原来这传说中的八面阎罗亦有体贴的一面。不知他在夕颜面前,可也是这般模样。我胃口向来不错,他的夹的菜我自然消化是了,只是不知道曾经的病美人夕颜,可能应付是了。
想到此,却不由得一惊,怎么无端端地又想起了夕颜来,莫不是中了魔障。忙摇了摇头,将一股脑的奇怪想法统统挥走。
“鲜于凕。”我兀自喝了杯酒。他抬起眼来,应了声。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与他说什么,于是愣了片刻,竟开口问道,“慕瞳真的投了桓王吗?”
鲜于凕捏着杯子的那只手微微一滞,紧接着却又行云流水般地将酒饮尽,“你相信吗?”
信与不信?我敛着眉头,呆呆地看着中手的酒杯,良久,终于还是选择了摇头。
鲜于凕似笑了一声,只是没待我扑捉到脸上的笑,便开了口,“那就行了。”
我愕然,怔怔地看着他,又是良久,竟意外地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于是扬起筷子,兀自夹了些菜。
“隋岚,可想见见他?”
见慕瞳?筷子夹着的菜不小心全落在了桌上。也许他仍在怪我,因为偷那石头的事。倒了碗酒,饮尽,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雪好似又落得大了些,一时间人余下风啸声。鲜于凕没再开口,只兀自吃着菜。我这才注意以他的左手,竟还缠着布带,而且还是本姑娘扎的那个大结子。不由得指了指,问道:“将军大人,你不会几日都没换药吧?”
他顿了下,答道:“哦,太忙都忘了。”
看着他一脸的不以为意,暗自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将他的手扳了过来,接着慢慢地解了开。越近伤口,绷带上的血渍越多。等到全部除尽,才发现伤口居然还透着隐隐血色,这便是因为他的不在意而致。
许是这伤口由我包扎,我心里顿时生了恼意,抬着狠瞪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说这位大人,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吧,再这样不在乎,这只手可真的废了。以后拉个弓什么的,您老就手脚并用吧。”
可谓是医者父母心,此时的我竟将眼前这位当自己的儿子了。但眼前这位是谁,人称八面阎罗是也。话脱了口,厅中顿时静得死了人一般,这才知道自己逾越了,忙重新说道:“将军大人,我……我不是这意思。”
却没料到,坐在对面那位没开口的爷,却忽地一笑。
是了,是出声的笑,否则低着头的本姑娘怎会抬头?又怎会看到这世上也许没第二人能看到的笑颜。
“隋岚,你倒是有做郎中的潜质。”
我早已愣了神,傻瓜一般地望着他。其实他笑起来,与慕瞳一般好看。不知怎地,在这想法萌生的一刹,我竟觉得脸上一阵热乎。于是赶紧低下头去,捣鼓起他的伤口来。
“隋岚。”
我一惊,他又开了口。曾几何时,我觉得自己的名字若是连名带姓的叫并不那么好听,但那已是曾几何时的事,如今这两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怎么就觉得那么受用。
“可否先吃完饭。”在我还未回答前,他已又开了口,带着从未见过的笑意。
我真想问他,这笑意可曾为别人展现。

等饭菜都撤走时,药箱已被手脚利索的小厮拿了来。
鲜于凕摊开手掌,那足足比我大了近两个指节的手掌上全是长年使剑留下的茧子和累累伤痕,每一处无不写着他的过去。禁不住伸手拂了过去,好似要去探寻那藏在掌心的一切。一时失神,直到传来他的唤声。我一惊,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又伸手去料理他的伤口。
鲜于凕向来话少,如今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屋内的灯火被风吹熄了几盏,几分暧昧地氲出柔靡的色彩。这样的气氛下,若再静下去,只怕本姑娘这张脸又得烧起来了。于是在脑海里东拼西凑,总算有了收获。
“嗯,嫣夫人近来精神不太好,可有什么大碍?”声音还算平静。
“你还关心起她来了?我该说你好心?还是别有所图。”我低着头仔细着手中的活计,全然不晓鲜于凕此刻的神情,然而单凭他的语气也知道,他定是在讽刺我。
不过鲜于凕不愧是官场上混的人,本姑娘那点心思,他也猜到个五六分。我虽无心关怀沈嫣,但也全不如他说的“别有所图”。于是暗暗地哼了声,又开了口:“只是琢磨着夫人当日的话,想问问将军。”
鲜于凕的眉头,却在我抬头时拧了起来,虽然极快地舒了开,也被我扑捉到。“她精神不太好,说的话你还真当真了?”
这会儿说话,他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不待我再开口,鲜于凕却兀自起了身,掸了掸衣上的尘土又道:“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他想逃,我来不及收拾药箱,忙起身赶了出去。

雪还在下,亦不见停,好好一个年节,平添了些许苍凉之气。
我加快脚步,与鲜于凕并肩而行。侧过头看去,廊灯稀微渡出他不耐的神情,如此竟让我生了快意。一把将他拉住,又道:“嫣夫人说我是祸水,还说我会连累于你,可真有此事?如今真这么严重吗?”
其实严重不严重我又怎会不清楚。原来沈氏与桓王双方势力均衡,都不曾先动。但玄鹰骑先锋营进城无疑打破了这一平衡,桓王一急,当先发难。一方调集城内部卒改守为攻,另一方竟与霖王联手,试图以二敌一。可知玄鹰骑再是身经百战骁勇不凡,可回来的总归是先遣部营。而续后大军虽在回程途中,却也一时三刻回不来。此见,占有优势的沈氏势力如今因鲜于凕的提前行动而变得被动,见今看来我还真是嫣夫人口中的祸水。
鲜于凕闻言步子微滞,终于肯停下来看本姑娘一眼。“隋岚,嫣夫人也太看得起你了。这京中形势已非一日,即便我不进城,你以为桓王就会坐以待毙吗?如今针形势挑明了,倒好过他暗中使手段的强。”
言罢,他又已转了身。我有些负气,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离开。“青棠说,如今桓王兵过万,若兵戎相见,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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