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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花未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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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到了极致,司空镜已然说不出话来。她猛然想起在天玄阁临别那一天,梁蕊曾孤身前来与她告别,似乎是想与她说什么,而她却因心有隔阂,想也不想地离开了。
她睁大双眼,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到浑身抽搐。

此时梁蕊的情况已是极为不佳,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色显得更加可怕。江明澄见状不好,连忙封住她肩上穴道,催促司空镜道:“快点带她回去吧,她快死了。”
听得此言,司空镜方才回神,用颤抖的双手扶起梁蕊,谁知对方再次将她一把推开,凄然哭喊道:“我不要你可怜!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就让我死在这里吧!而且——你是右护法的妹妹,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说到最后她骤然吐出一大口鲜血,顷刻昏死过去。司空镜心中大骇,连忙与江明澄一起将她扶起,带回村中大夫处。

***

梁蕊昏睡了足足三日。

司空镜离开半仙草庐时曾带走了几瓶伤药,原本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却不想真的发挥了用处。因为有着妙神通的伤药,配合村中大夫的医术,终是得以将那奄奄一息的重伤女子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这三日来她一宿未眠,只是默默地坐在病床前,偶尔江明澄与方皓会端着吃的来找她,她却什么都吃不下。
这样的反应着实吓坏了方皓:先是不知从哪里捡回一个半死的人,现在是司空镜中了邪似的一言不发,也不提究竟发生了何事。

梁蕊醒来之时已是晚间,村民大多在自家吃着晚饭,唯有江明澄一人守在门外,担心司空镜会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阿蕊,你醒了。”她伸手将女子额头上的毛巾取下,疲惫地吐出几个字。门口的江明澄倚在柱子边注视着这一切,默默拢起眸子。
梁蕊徐徐睁眼,呆然片刻,看见她的脸时,险些惊得从床上蹦起来,警惕道:“你……你想作甚?!”
司空镜淡淡出声:“我有话想要问你。”
“你要问什么,你要问什么?!”梁蕊尖声大叫,神色甚是激动,“义父已经死了,我的手也废了,你还想问什么?!”
司空镜依然只是看着她,目光中是一抹难言的悲哀,“我会想办法医治你的手。所以——你老实告诉我,天玄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迎接七夕,咳咳,窝决定弄几个小剧场,喊凌二货出来,肿么样!亲妈有木有(顶锅盖走)
【七夕小剧场】【相性访谈之一】
1。请问你的名字是?
阿镜:司空镜。
二货:凌舒。
2。年龄是?
阿镜:二十二。
二货:(笑)我比她大两岁。
3。性别是?
阿镜:你眼瞎了么?(某乙:发抖状……)
二货:(笑)不怕不怕,阿镜跟你闹着玩的。
阿镜:哦?
二货:(按着某乙一起低下头)我错了。
4。请问你的性格是怎样的?
阿镜:不错。(某乙:汗颜状……)
二货:(笑)应该比她好说话一点。
某乙: |||何止是一点……
阿镜:嗯?
某乙:(猛虎跪地式)QAQ刚才我眼瞎了。
5。对方的性格呢?
阿镜:傻。
二货:(委屈状)没有吧。话说阿镜的性格还是……很好的。
某乙:你好像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不敢回头看,冷汗状)来来来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阿镜:今年年初时候,在苏州的某间茶楼,名字应该是作者懒得想了(某乙:QAQ为什么你要拆穿窝!)
二货:她当时坐在我隔壁桌,我还把一粒花生弹到她杯子里去了。(笑)话说回来还不知道那杯茶是什么味道的……(后脑勺被一把抽过去了)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阿镜:欠。(某乙:姑娘你好简练)
二货:(抓头)这个……我就不回答了。
阿镜:为什么?
二货:(笑)你不生气我就说。
阿镜:说。
二货:……师太……(话音未落,其人已然化为流星消失在了天边)
某乙:(挥手绢状)一~路~走~好~
8。喜欢对方的哪一点呢?
阿镜:不知道。
某乙:一点都说不上来咩?
阿镜:(转头看了看鼻青脸肿爬回来的凌二货)可能是我的审美出现了问题。
二货:(石化状)阿镜哪里都好,我都喜欢……
阿镜:(耳根子突然红了)
9。讨厌对方哪一点?
阿镜:哪里都讨厌。
某乙:(摸下巴)这货绝壁是傲娇。
阿镜:你刚才说什么?
某乙:窝什么都没有说QAQ,窝说窝也忒喜欢你QAQ。
二货:(笑)哪里都不讨厌。
10。你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阿镜:除了老是想砍他,其他还行。(某乙:QAQ这叫还行么!)
二货:(笑)除了经常被打,感觉特别好。
某乙:(抹泪虎摸凌二货)其实从设定上来讲你的武功比她高……(心虚)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阿镜:(掸了掸手,拔剑)其实我跟他都是闹着玩的,但跟你就不一定了,要不要试试?
某乙:(落荒而逃)窝什么都没有说QAQ
咳咳,由于主办方逃跑了,本次访谈暂停。
(未完待续……)




、「过眼云烟」

“治好我?”梁蕊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她;冷笑,“你?你居然想要救我?哈哈;你别费神了!我经脉俱断,就凭你;要怎么治?!”
“师公是神医,不怕治不好你。”
“哦对;我忘了你还有个师公。”梁蕊依旧漠然望她;“可是那又怎样;他会救我么?!我曾经下毒害你,是我毁了你的嗓子,你会救我?不要开玩笑了!”
司空镜不答;只是静静凝视着她肩上的两道伤痕。那伤口深而准;足见出手之人剑法利落,干干脆脆地毁了她的双臂。

“我已经找到医治嗓子的方法了。”她的声音十分平静。
“……什么?”梁蕊的身体倏然抖了一下,又惊又喜,“你、你的嗓子……能治好?”
“嗯。”她点点头。
“那你、那你……”梁蕊委屈地咬着嘴唇,眼眶中再次被泪水充盈,“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你离开天玄阁,不就是因为痛恨那个怂恿我的李孟泽。既然你找到了药方,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让我日夜受到良心煎熬?!”
司空镜沉默半晌,安静到有些异常,凝视着卧榻上因憋屈而乱动的女子,只觉很可笑:“莫非这么多年你都认为,我离开阁中,是因为憎恶那个人?你觉得我五年不回去,是因为那种家伙?”
梁蕊一时怔然,动作霎时停止,暗暗抬眸望她:“那不然是……?”

“他算什么东西,还不配我去恨他。我离开天玄阁,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让我很心寒。”司空镜兀自叹了口气,背过身去,黯然道,“你口口声声唤我‘姐姐’,要我原谅,我却不知该怎么和你继续相处下去。当年我是真的怕了,我怕了!朝夕相处的妹妹对我下毒,你……你竟能想也不想地对我下毒!”
她难得激动起来,将心中的郁结倾吐而出,话到末尾只剩下长长的叹息。
梁蕊哑然无声,静默良久,忽然道:“我以为……你从来都是看不起我的。”

她注视着墨绿色的竹屋顶,苍白的面庞中难得露出几分安详。司空镜不由一愣,闻她续道:“从小你便比我优秀,我们两个之中,义父最看好的也是你。你可知道,折溪剑法的最后一式,他只教给了你?”
“……”司空镜隐隐一怔,不觉探向手中袖剑,神色讶然。
“你从小便待人不冷不热,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你看不起我,才凡事都想超过你。”梁蕊微微抿唇,苦笑,“就因你是这种个性,从来对那李孟泽不理不睬,他才会想要报复你。”
说到这里,她声音渐低,显然追悔莫及:“我以为你从不珍视我们之间的情谊,可当你的嗓子变成这样之后,我才发现我好后悔。可惜那个时候,你已经不相信我了。”
司空镜凝眸注视着面前的年轻女子,只觉心上好似被撞了一下,许久未言。

那份心结团在一起,怎也无法轻易打开。望着对方黯然的双眸,她淡淡摇头道:“罢了,我们……都冷静冷静为好。不管哥哥对你做了什么,至少我不会害你。我想知道……天玄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义父他……又是怎么死的?”
梁蕊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那是去年重阳的时候,义父突然与我说他有些头疼,就让我熬药给他喝。我记得那天山上下了雨,我像往常一样给义父送了药去,喝到一半,忽然有什么人来了,他便将我推进暗阁藏起来。我起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道右护法带着另一个白头发的人来找他,问他要什么药方,还有赤砂掌和折溪剑法的秘籍。谁知义父不肯答应他们的要求,就与他们大打出手,所以这两人就联手……杀了他,拿走了赤砂掌谱。”

司空镜不由倒抽一口气,用力搓揉眉心,“你说的那个白头发的人是谁?莫非哥哥是受他怂恿……”她说到一半忽然摇了摇头,“不可能,哥哥向来心思缜密,决不会妄信他人。”
“我也不认识那个人。”梁蕊皱着眉头,“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人分明满头白发,可看起来大约也就五十多岁,和义父差不多年纪。”
“……”司空镜倏地一惊,脱口道,“……莫非也是早衰症?”

“有可能。”梁蕊点点头,沉重地闭上双眼,“右护法在阁中位高权重,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每天生怕见到他。他似乎也察觉出了我的异样,我甚至时常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再到后来……你就回来了。”
“那日我本想将一切都告诉你,可是你对于我的话完全听不进去。后来我担心右护法要害我,就准备连夜逃下山,谁知他们早有准备,想将我置于死地。”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声音颤抖,“我中了两剑之后终于逃了出去,又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漂泊到这座村子时实在撑不住了,就躲在那间破庙里。谁知……就遇见了你。”
司空镜伸手拭去梁蕊脸上的泪水,平静到有些出奇。而江明澄仍是站在对面一言不发地望着她,不经意地察觉到她正握紧双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梁蕊并未注意到她眸中异色,沉默许久,试探地问:“你……真的能救我?”
“我会送你去师公那里。”
“他有办法治好我的手?”
“嗯。”
“那我以后……可以再弹琴,也可以再练武?”
“嗯。”
“……”梁蕊重又静了下来,额外安分地躺着,不知为何,双眼中竟又涌出了泪水。

司空镜一怔,连忙问:“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会救我的。”她咬着嘴唇,苦笑,“其实在那间庙里,我真的是在等死了。我知道他们会派人来找我,所以我根本不敢出去。我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来救我,更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司空镜默了默,朦胧中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景象。那是大雪弥漫的一日,雪不知下了多久,积了将近一尺。闪烁的红烛将白雪映得额外粉艳,好似醉酒的妙龄女子,面颊泛着绯红,让人有些舍不得踩。
雪景之中依稀点缀着两个少女的身影,皆是十来岁的模样,一左一右抚着琴歌唱,嗓音如夜莺般动听。这样一幅光景,仿若梦境般虚幻,却又如此真实,清晰到几乎能听见那空灵的歌声。

她默默收回了思绪,不觉露出笑容,低低道:“……毕竟姐妹一场。”
梁蕊忽然怔住,喃喃道:“你现在,还真有人情味儿了呢。”
闻言,司空镜倒是愣了。
这样一句话,凌舒不久前也才与她说过。

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家伙说,这叫换位思考。
也就是那个人,曾夸她善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笑,殊不知他是第一个这么夸她的人。

想到这里,司空镜暖暖一笑,但愁绪却在这时再次凝结,转头与江明澄道:“麻烦你把阿蕊送回去。”
“什么?”他倏然一惊,“那你呢?”
“……”她又凝神思索着什么,在一个长久的沉默之后,毅然抬起头,“不管哥哥做了什么,我必须要知道真相。”
此言一出,连梁蕊都是一愣,慌忙劝道:“现在整个天玄阁都被蒙在鼓里,你回去又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她的目光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字字道,“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

“你现在回去就是送死。”江明澄走上前来,冷冷道,“你哥哥既然连盛阁主都杀了,难道你还认为他不会杀你么?”
“那你想让我什么也不做么?”司空镜苦笑道,“阿蕊就拜托给你了,麻烦你送她去苏州附近的半仙草庐。至于那宗命案——你也可以准备结案了。既然义父已死,赤砂掌想必是落到了哥哥的手上,所以杀人凶手……显而易见。”
最后那四字仿佛是一把把重剑,深深地插在她的喉咙上,许久才将这句话道尽。

江明澄眸子一凝,镇定道:“你若真想帮忙,就与我一同回豪杰山庄,再了结这件事。”
她霍然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你认为,我会与你一起带着人上天玄阁,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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