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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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澄眸子一凝,镇定道:“你若真想帮忙,就与我一同回豪杰山庄,再了结这件事。”
她霍然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你认为,我会与你一起带着人上天玄阁,杀掉我哥哥?”
江明澄面色不变,反问:“难道你想就这样回去送死?”
“我……”她急于想要说什么,但嗓间只能发出一阵嘶哑。也许是因为多日没有进食,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几近昏倒。
江明澄慌忙将她扶住,沉声叮嘱道:“不管怎样,你先去休息一晚,有话明天再说。”
她虚弱地点了点头,乖乖回到屋中,但目光中的那抹决然却久久不去。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她取出凌舒赠予她的那颗石头,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便是她仅剩的依靠。
***
第二日清早,江明澄吩咐方皓去给梁蕊送药,自己在厨房煮了些小米粥,准备给司空镜送去。
他忙活了大约一个时辰,正端着粥出门,却见方皓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气喘吁吁道:“老大,不好了!”
江明澄脸色一变,连忙问:“发生了何事?”
方皓苦着一张脸,将信纸递到他面前,急道:“刚才我去司空姐姐的房间看了看,发现她早就不见了,桌子上留下一张纸……”
他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竟是江明澄手中的汤碗摔在了地上,碎成好几块,声音尤为刺耳。方皓惊得顿住了话,忽见面前的黑衣男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信,匆匆扫了一眼,随即神色慌张地冲出门外。
他从未见过江明澄这般惊慌的神色,不由吓坏了,良久才低下头来,望着对方刚刚落下的一张纸,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多谢近日照顾,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七夕,祝天下有情人和和美美,单身的(比如窝QAQ)也开开心心地来看窝的小剧场吧!
【七夕小剧场】【相性访谈之二】
11。你怎么称呼对方?
阿镜:凌舒。
二货:阿镜。
12。你希望被对方怎样称呼呢?
阿镜:目前这个挺好。
二货:都好。(抓头)其实希望更亲切一点。
某乙:比如……阿舒?
阿镜:难听。还是叫“凌舒小子”好了。
二货:(扶额)你怎么想起来提这个问题的……
13。如果以动物比喻的话,你觉得对方是?
阿镜:残疾的的海东青。
二货:(扶额)为什么要加前缀……
某乙:(拍肩)其实不看前缀的话她是在夸你。
二货:(顿悟)阿镜应该是猫。
某乙:为啥?
二货:(笑)可萌了。
阿镜:(脸红)找……找打?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你会选择?
阿镜:五花肉。(某乙: |||就算他是吃货你也不至于这么直接吧。)
二货:(笑)阿镜想要啥我就送啥。
阿镜:话说你之前送了我一个破石头。
二货:(正色)那是有寓意的。
阿镜:(看了他一会儿,脸又红了)下次买个正经点的。
二货:(抓头)啥意思?
某乙:(小声状)她是说……婚戒……(被狂扁)
15。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阿镜:……
二货:你怎么不说话?
某乙:(小声状)还记得我上一个问题说了什么么?
二货:(同小声状)原来如此。
阿镜: +都给我滚!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怎样的事情?
阿镜:哪里都不满。
某乙: |||您老就不能具体一点么……
阿镜:(想了想)他从来都不抱怨我,我做错什么事他都能一笑而过……
某乙:这压根不是不满吧……(捧着红脸蛋YY中)那二货呢?
二货:(抓头笑)其实希望她别傲娇。
阿镜:我傲娇么?
二货&某乙:(连忙摇手)不不不你不傲娇,你一点都不傲娇。
17。你的毛病是?
阿镜:说话比较仁慈。
某乙:我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回答。
阿镜:你什么意思?
某乙:(欲哭无泪)就是觉得你回答得太准确了,太精辟了QAQ
18。对方的毛病是?
阿镜:不拘小节。
二货:阿镜哪里都好。
阿镜: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傲娇?
二货:(哈哈一笑)你傲娇我也喜欢你。
阿镜:(满脸通红)
19。对方做的什么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阿镜:(上一题的脸红还没消去)一本正经地说让人脸红的话。
某乙:(摸下巴)这怎么看也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吧?
阿镜:(瞪)
某乙:对啊这什么毛病啊真是!居然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肉麻话,什么人啊这是!太讨厌了!
二货:………………
(小黑客串: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像作者这种怕软怕硬的银是完全不靠谱的。)
20。你做的什么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阿镜:(转头问凌舒)有么?
二货:没有。
阿镜:(回头看某乙)没有。
某乙:(欲哭无泪)QAQ姑娘你还真信啊!!
(未完待续……)
暂时就先到这里啦,感谢某某录影棚的支持~姑娘们如果以后还想看可以留言说QAQ
、「朝不继夕」
五月廿二;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不足一个月,各大门派纷纷在这时前往苏州;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尽管如此,天玄阁内却是一如往常;寂静如死。
自司空镜有记忆起,她从未去过武林大会;亦不知那个让无数江湖人虎视眈眈的盟主宝座是什么模样。
她记得她曾在儿时问过义父;为什么天玄阁分明武功出色;却从不参与这件事。
她还记得在那一日,那个慈祥和蔼的义父摸了摸她的头,大笑着说:日子还是安逸的好。
她不会忘记在天玄阁生活的每一幕每一景;但从前的她决不会想到;再次回到这里,竟会是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情。
天色已经不早,山中暮霭沉沉。石门前方有一年轻弟子正在扫着地上的树叶,见她呆然站在对面,连忙前去通报。不一会儿,司空离墨便出现在她眼前,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阿镜?”他神色复杂地唤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空镜平静地注视着他,霎时感到这一切的一切离她好遥远。曾经熟悉的一切,竟会变得那样遥不可及。她全未提及究竟去了何处,只是淡淡一笑,取出一个小药瓶,缓慢地开口:“我给你送药来了。这是师公给我的,可以延续你一年性命。”
司空离墨怔然接过药瓶,面上却无喜色,只道:“先拿去给弘宇吧。”
一听到这个名字,司空镜连忙问:“弘宇他怎么样了?”
司空离墨不答,只是闭上双眼摇了摇头,“跟我来吧。”
二人来到里屋之中,只见青蝉长老正在给弘宇诊脉,铃兰关切地站在一旁,全未察觉到他们进来的动静。
多日不见,这个少年的白发又多了一些。也许是因为有青蝉长老的调理,他的气色比先前好了几分,但那一缕缕白发还是让司空镜心中一紧。
见她走进屋来,弘宇面露欣喜,笑容满满地唤道:“姑姑,你回来啦。”
青蝉和铃兰闻声转头,亦是喜悦地出声一唤。这时司空离墨徐徐步去,从药瓶中倒出一枚药丸来,放在弘宇的掌心,“吃下去,看看怎么样。”
弘宇有些疑惑,但见司空镜也向他点了点头,遂一口将药丸吞下。几人静待良久,却不见任何变化,司空镜不由十分着急,忙问:“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弘宇摇了摇头,“就是觉得热热的。”
他的脸色并无变化,头上的白发也丝毫没有减少。望着毫无起色的弘宇,司空离墨黯然将药瓶收回,不禁叹了口气。
青蝉却似乎发现了什么,轻抬起手,拨了拨少年的头发,忽然低叫道:“快看这里。”
司空镜闻声凑了过去,细细看着老人所指的地方,只见在弘宇的头顶上,那一缕白发的根部,有几根发丝的末端已然现出了黑色。她惊喜地抬起头:“婆婆,这是……?”
“应该是这药起了作用。”青蝉露出了笑容。
“那他的头发会变回去咯?”
“不会。”青蝉摇头道,“这长出来的头发是不会再变了,但既然根部已经变黑,就代表暂时不会再长白头发。”
听到这个回答,司空镜长长地舒了口气,又道:“师公说这药最多能拖延一年,但既然有此效果,如果坚持吃下去,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老化?”
望着她欣喜的神色,青蝉垂下了双目,叹道:“这毕竟是药物,待他的身体习惯了,就不会那么有效果了。”
“好歹……也是一年。”她苦涩地抿了抿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本以为能令司空离墨放心,谁知身边的白发之人却依旧不语,目光落定在弘宇身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她忽然有些害怕。
梁蕊的话,她一字不忘地记在脑海里,只是在回到阁中之后,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切都还是如往常那样安宁,与她先前回来时并无二样;但她知道,在这份平静下的天玄阁,早已是波澜重重。
在见到司空离墨之前,她还怀着梁蕊其实是在说谎的希望;只是现在——连这样的想法,都已经荡然无存。
“哥哥……”她吐字极为缓慢,“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不知有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司空离墨只是定定地望了她一眼,点头“嗯”了一声。
她竭力维持着早已僵硬的表情,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去了阁主的房间。那里仍是如她记忆中的一尘不染,宽敞整洁,只是在此刻看来,空荡到有些可怕。
也许江明澄说的不错,她根本就不该心怀侥幸地回到这里,孤身面对这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切。
她错得有些离谱。
她不记得自己究竟在那间屋子前站了多久,只是当她回过神时,月亮早已高高地悬挂在空。
今夜的月光很暗淡,夜幕之中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司空镜的身形随着树影摇曳,一步一晃,慢慢走向司空离墨的屋前。她的步伐极为缓滞,仿佛一旦踏进那扇门,就要去面对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来到司空离墨的房间外。尽管已是夜里,他的房中仍旧亮着一盏明亮的蜡烛,应当尚未入睡。
她伸手在门上扣了一扣,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又等了片刻,她终是没了耐心,兀自将门打了开来。
从小到大,这是她头一回走进司空离墨的房间,才发觉这间屋子还不如她住的地方宽敞,房间窄而长,家具亦是很少,房内之景一览无余。
她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味,还夹杂着什么甜甜的东西,是从未闻过的药香。
里端的木床边一是敞开的窗户,时而有晚风呼呼吹进,引得那明灭的烛光左右摇摆。在窗户边上正立着一个碧色衣衫的白发男子,背影似乎与先前有些不同。
“哥哥……”她站在门口,鼓起勇气唤道,“我……有话想与你说。”
对面之人闻言,身体微微一动,却不转身,忽地发出一声阴笑:“小女娃,你要与我说什么?”
这嗓音十分尖锐,并非司空离墨。她听后一惊,不知对方究竟是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见那人徐徐转过头来,玩味儿似的打量着她。
那白发之人约有五十多岁,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瞪着她。此人的装扮与司空离墨甚是相似,但个头似乎要矮一些,满头的白发下隐约现出些黑色,看去极不寻常。
“——你是谁?”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司空镜顷刻明白此人便是梁蕊口中的另一白发人,曾与司空离墨联手将盛阁主杀死。她握紧袖剑,甚是警惕地退到门边,质问道:“我哥在哪里?”
“他还没回来呢。”白发人扬唇一笑,目光中亮着一丝诡异,坐在窗檐上边抖腿边望她,“小女娃,我可算等到你了。”
“等我?”她不动声色地将袖剑推出几分,“你到底是谁?”
那人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地亮出一柄短剑,低头擦了一擦,“老夫名为江恪欢,找你嘛……自然是为了折溪剑谱。”
一听到“折溪剑谱”四字,司空镜当即神色一凛,“折溪剑谱是天玄阁的东西,怎么可能交给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来路不明?”江恪欢长笑两声,“老夫是不是来路不明,问问你哥哥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抬手指了指她的身后,嘴唇幽幽一挑。一见此举,司空镜猛然意识到她的身后正立着什么人,转头一看,只见司空离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外,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走进屋去,皱着眉与江恪欢道:“你在我房间里作甚?”
“乖儿子,我来看看你不行么?”那人扬着眉毛发笑。
“儿子?”司空镜闻言,霎时不可思议地看向对面二人,“哥哥,这个人到底是谁?”
司空离墨却不回答,只是淡声问:“你来找我有事么?”
霍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所见之景,她咬着嘴唇,半晌才出声:“义父呢?”
“他回襄阳了。”
“我去过襄阳了。”她苦笑,“你……还想骗我到何时?”
说完她闭上眼睛,下唇被咬得全无血色。
司空离墨虚掩着双目,却不惊慌,低低地说:“你知道了。”
“义父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