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宠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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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了一下:“可是做打家劫舍的恶事?”
“不,是杀人放火。”
天邑御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是个弱女子啊弱女子……”我低喃了句,随后看着他试探问,“殿下是想让我弑杀家父吗?!”
“那个老家伙,迟早是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手指轻刮了下我的脸庞,引起我一阵颤栗,因他的碰触也因心中有些害怕。“今日想死在此处吗?”
我立即摇头:“不想。”
“那就乖乖听话。”天邑御从怀中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倏地撬开我的嘴巴让我吞下。
我措手不及,喉头一痛,药丸已顺着咽下肚中,“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天邑御眼睛清韵的极好看,说出的话却十分冷凝:“毒药。每月初不服解药,便会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我怒火丛生,却不能发飙,一股奇寒从脚底开始泛冷直至心底,原本只以为最有野心争夺皇位的是天邑凌晟,只怕谁都估算错了,这天邑御表面张狂纨绔,实则是只豺狼虎豹,对皇位也是虎视眈眈。
“殿下,不,主子,我已中毒,如此可以信任我了吗?”我眼中露出火气,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这样放走你,可会让人心生遗憾的啊。”天邑御像一个妖魔般邪肆,他抬手解开我的衣扣,衣衫略微下滑,露出姣好的锁骨处肌肤,他轻轻吻着,像蚂蚁爬行细细麻麻。
“若您想要,何不等出去,环境良好之时,再让我侍奉您呢。”
“这里便挺好。”
天邑御褪尽我的衣衫,我皓颈微昂,不加以阻止,只看着光滑的瓷墙:“一具肉体而已,想要便要罢。”我垂下头来,看着天邑御,脸颊绯红眼带媚色,盈盈笑道,“只是上床嘛,殿下可要尽兴。”
天邑御眼神愈发幽深,不是因为我的躯体,而是因为我的话语。
他摄人勾魂一笑,打横抱起我放置石桌……衣裳丢弃了一地,身上滚烫无比,虽未着寸缕,却在密室里丝毫不觉得寒冷,就连石桌面都因为这热度而变得温热起来。
天邑御游移在我的胸前,手指来回触摸。
我双腿缠绕上他的腰间,感受他的炙热,他全身裸露的肌肤触感十分光滑,他清冷的双眼不染情欲,如一片汪明清朗,但他的动作却狂野而炽烈,我清醒的知道这一切已无法阻止,他与我,都已无法停下来。
我的双臂不自觉的向上拢起抓住他的头发,眯着眼,直到身下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我张嘴咬向他的肩膀。
他喘息着放缓了动作,俯身亲吻我的唇瓣,缠绵厮昵。
直到我适应了他的存在,才又快速运动起来,快感以令人疯狂的速度席卷了我的每一个神经。
沉重的呼吸隐隐的在密室内盘旋。
……
汹涌的快感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天邑御怀抱着卷成一团的我,两个人趴在石桌上,肌肤相亲,我全身软绵无力,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容颜,和他清眸相视,瞳孔映照着彼此的身影,一霎那,我以为他便是陌夜。
可终究他不是。
我动了动眼皮从他胸膛侧身坐起,想要下地拾衣穿起,双腿却不配合的酸软之极,害的我差些摔到地面。听到身后传来戏弄的笑声,我扶着桌角恼怒的站起,拿上衣服背着那人一件件费劲的套上。
在我刚绾好发髻时,天邑御踱步走到我面前,他也已穿戴完毕。
他勾起我的下巴,眯眼轻笑:“感觉还不错。”
我如明皓皎月般的笑逐颜开道:“多谢夸奖。”话语带着些磨牙愤恨的味道,末了,我补充道,“您的技术也实属上乘,能以见识,我真三生有幸。”
第二十九章 欢宠 下
“您的技术也实属上乘,能以见识,我真三生有幸。”
不知是我话语,还是别的什么,天邑御兀自哈哈哈笑起,音量浅浅的逐渐变大。
实在忍不住瞪了他眼,我道:“还不知我要如何为您效力?”我并不在乎失身,与小命相比,这算不了什么。如今我更在意的,是他要我办什么事,烧杀抢掠的我办不来,也没那个能力。
没有想明白天邑御为何选上我。
等躲过这一劫,一定要弄清他给我吃的什么毒药。
似是看出我的想法,天邑御止了笑,眼梢泛起冷凝之意,犹如月挂半空的银芒与韶华,虽然耀眼却遥远,让人触碰不得,他道:“你中的毒,除了我无人能解,我笃定你不会把今日事告知他人,除非你不想活命。”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死,若有价值,便不令人畏惧。
但,若是现在这么不明不白的,便让人不甘心,只要有生机,我就要抓住,因为我想活下去。
“听闻你与兄长的感情甚好。”天邑御掸了掸衣袖,又道。
“一般般而已。”
“既然你满不在乎,那安予彦留世无用,弑杀弃之罢。”
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不要动他,我听殿下的话便是。”
天邑御冷笑一声,上前越过我,走到先前被他杀死的两个属下旁,在一侧停下,从衫袖中拿出一小瓷瓶,对着尸体,拔开瓶盖,倾泻流出微微泛青的药水,滴下的瞬间,尸体发出“啧”响声,冒出一缕青烟,然后开始快速融化。
两个死相难看的尸首,顷刻间,纷纷化成了一滩腐水。
我胃里一阵痉挛般抽搐。
我撇过脸,衣袖蒙住口鼻,密室中充斥着情欲与腐蚀的气味,两者混为一体,味道难闻的令人作呕。
天邑御收起瓶子,重新走回我身旁,睨着我苍白的面色,低头附在耳边轻道:“不用怕,我还舍不得这样对你。”
他的嗓音庸庸懒懒,却清晰异常,带着冰冷。
“谢殿下垂怜。”我机械的道。
天邑御的手掌抚摸向我的后颈,我略微一抖,汗毛戒备的竖起。
“用到你时,自会告之。”
八个字刚一说完,天邑御的刀手用力,我后颈一震,身体骤然向他怀里倒去,他的容颜变得模糊,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唯一留在脑海中的,便是他那双眼眸,明亮的似琉璃溢彩,却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
哒哒哒哒。
嘈杂的声响不停传入我的耳中。
我抚着疼痛的脖颈,缓缓睁开眼,摇摇晃晃的处于一个马车厢内,只有我一个人。
掀开车帘向外望,马夫是我以前没见过的人,天际最后一抹夕阳还未下沉,天色将暗未暗,热闹而熟悉的街道,是回相府的路。
我坐回车厢,仰头看着晃动的厢顶,一动不动。
天邑御打昏我是不想让我看见出密室的通道,我冷笑,即便看到又如何,这辈子我是再也不会进去了。
我叹了口气,太子、天邑御、天邑凌晟……各个想要皇位,为了权势斗的你来我去。
而我在天邑御眼睛的盯视下,恐怕不能抽身事外了。
想要远离这皇权争夺,我应该怎么办呢?
真是头痛,如今我心里乱糟糟,完全理不出头绪,丝毫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应付,这件事来的太突然。
稍刻,到府下了马车,正准备和马夫说两句话套情报,马夫却昂首看也不看我,一刻不作停留的策马飞驰而去。
我眯着眼暗自咒骂一句,天邑御的手下都不是好东西!转身,我拖沓着酸楚的腿脚缓慢踏进府门,快走到女眷住的院落时遇到了老总管。
“二小姐。”老总管叫住我,大步如飞,字正腔圆道,“老爷让小姐回来过去书房一趟。”
我捶着腰无力道:“有什么事么?”
“老奴不知。”
“哦,那我休息一下再去。”
“小姐还是尽快回复老爷罢。”说着,老总管侧身挡在我面前,像一座泰山屹立不移,但语气还算恭敬。
我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现在马上立刻就去。”拖着快要断掉的双腿,我慢吞吞的边挪边歇。
拖沓了半晌才来到书房,门是关着的,我抬手敲了几声。
“进来。”
推门而入,安穆正伏在案几看东西,见我进来,他抬起头,笑眯眯的慈祥的向我招手,“清忆,过来坐。”
“是,爹爹。”我温婉笑道,正好腿酸痛不已,我不推辞的挪过去坐到他案几边椅子上。
“脸色不太好啊,今天去了哪里?”安穆状似关切的询问。
“随处逛了逛。”我看着面前的老狐狸,心里警铃一时打响。
安穆也不再多问,转了话题道:“宫里传来了信儿,曦怡的病已好转,并无大碍了。她虽然贵为娘娘,但亦是你的妹妹,姊妹俩情谊不错,以后你再进宫去瞧瞧她,也陪她多说说话。”
“好。”我点头。
“你三妹虽正值盛宠,但在宫里亦步步维艰,十分的难啊。”安穆手指时而敲打着桌面,叹息道,“为爹十分担忧她呐,唉……也没有个照应。”
我没吭声,等待着安穆接下来的话。
“清忆,你可想进宫?”安穆忽的冒出这句。
我不答反冷笑:“爹爹让我进宫作甚?难不成与三妹共同侍奉君王么。”
安穆忽略了我语气中的不善,站起双手背到身后,走到我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为父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愿进宫,为父不勉强为难你。”他沉稳道:“但你这么大了,也该懂得府中内外事宜,替父分担一些,如今朝中局势,你身为相女应该略闻一二。”
“爹爹有话可以跟女儿直说。”
第三十章 对峙争吵
安穆笑了一下:“前几日,三殿下跟为父偶然提起了你,说你颇具灵气。世人都是知道的,三殿下和相府本是存有婚约的,不幸的……你大姊因病而逝,时间已过半年之久。”他提起此事,语气变得略微生硬。
“虽然你大姊已逝,但这婚盟之事,始终是为父亏欠三殿下。”
我冷冷淡淡道:“世事本无常,爹爹不必过于介怀。”
安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难得三殿下中意于你,清忆须得好好把握。不得白白辜负为父的心意,可以和三殿下多多走动,过些时候,便寻个吉日罢。”
我面色如常无波无澜,心中以把安穆的话来回思量了个遍,他想让我嫁与天邑凌晟,以亲上加亲,为盟处事。安穆与天邑凌晟站同一战线,一心想让他取缔太子,登基为皇。我的婚事,恐怕是他们两个早就商定好的罢。
我抬眼看了看安穆,若此时拒绝婚事,安穆定不会应允。
把话挑明,难道只能与安穆撕破脸皮么。
“好好思量,做些准备,很多事牵一发动全身,可是攸关相府的啊。”安穆给我戴了个大帽子。
我缓缓起身,仰视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安穆,缓笑道:“爹爹,我并不愿意。”
他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肃穆:“不要耍性子,这由不得你。”
“爹爹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有勇有谋、可撑起一片天地的人,就像一座巍峨大山,保护相府大大小小。”我清丽出声,给他戴着一顶更高的帽子,道,“此等令人尊敬的父亲大人,断然不屑依靠一介女流去稳固势力。”
安穆一咂,看着我半晌没吭声,面色半青半黑。
“或许爹爹有苦衷,才会把三妹送入皇宫,如今三妹过的甚为不快乐,爹爹千万不要难过与自责。”
我的语气与神情皆为诚恳、认真,却见安穆的脸色愈发深沉。
他沉着脸道:“陛下皇恩浩荡,福泽天下,让她去帐下服侍,便算是她的福运。”
“嗯,当然。”
“生养你十七载,要懂得礼数,自古父母之命,子女当之遵从。”
我浅笑一声,眸色逐渐冷凝:“我当然不想当忤逆之女,可爹爹,难道一定牺牲掉您的女儿,才能达到目的?那您与这相府,未免太不济。”
“放肆!”安穆生了气,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臂膀,手劲颇大,抓得我一阵生疼。
我下意识一把推开他,却不想用力过大,安穆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他怒叱道:“你干什么!”
我冰冷的看着他。
先前他忍着的怒火迸发,怒势慑人,他该是从未想到一向乖僻的懦弱的我,会如此跟他说话。
“反了你,什么眼神,还当不当我是你爹!”安穆一掌拍向桌子,声音响彻房间。
我冷瞥着他:“爹爹又何曾当清忆是女儿来看待?”
四目相视,两人对峙,大有撕破脸闹翻之势,我丝毫不畏惧,跟安穆翻脸便翻脸吧,一向看不惯他的为人处事,此番把利用的对象转向了我,我岂会乖乖顺从他的意愿。希翼经此一闹,让他断了把我送嫁他人的念头。
“当日宫宴,爹爹为了达到目的,不假思索的将我推出来,成为众矢之的。那时又可曾想过女儿的处境,可曾真心想过若我什么都不会,搞砸了盛宴惹及皇上可怎么办?”
我翻出旧账,看着安穆脸色铁青,心中感到无比痛快。
安穆冷笑几声:“我的好女儿,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在华彩坊一曲妙音引得七皇子都出了面。”
我瞪大眼睛,十分震惊,他居然知道!
怎么会!大哥肯定不会出卖我,难道是冬茹……不,也不可能,否则那日冬茹就不会通知安予彦,而是直接带安穆去华彩坊找我了,且我假装失忆的事也不会瞒到现在。
那么只有……“爹爹派人监视我!”
安穆泠然的哼了一声:“若非如此,我怎么能知道我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