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宠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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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暗卫在此刻立马飞跃上前,将我护着跃到了天邑御的身后,那几个太监早围上去查看皇上,遂谁也没阻拦,暗卫便将我轻松救出。
天邑御踱步走到皇上面前,内监立刻挡在皇上面前,天邑御俯下身道:“儿臣只想夺这皇位,并未想过要弑杀父皇。父皇莫要想不开,好生在皇宫休养罢,儿臣会派兵保护父皇不受打扰。”
皇上印堂发着黑,瞪着眼,双眼中却毫无光芒,想失去了魂魄一样怔然。
殿外的打斗声也渐渐止住,没过多久,便有军士走进来,直径朝天邑御跪拜行礼:“殿下,御林军已被消灭,皇宫被攻下。”
此时旭日破晓,渐渐有蒙蒙亮的光芒照进,天邑御背着手,望了望眼前的一片血淋尸体,点头道:“把这清理干净。父皇年老病衰,将他送入宁笪宫颐养天年,禁军把守。十日内,皇宫一干人等,只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斩!”
第七十五章 三魂五魄 上
我被禁军送回了皇府,暗卫留在了皇宫,天邑御要去处理其他事情,顾不上理我。
回到皇府,天已经亮起,府内是奇异的寂静。我脑袋极为发蒙,心里也乱糟糟的,爬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虽是累极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我却睡不着。
即至午时,皇榜昭告天下,内容大意是:
皇上暴病,大皇子府被人查出私自与曾经的党羽商讨,往来私信被找出,要趁着皇上大病欲再起波澜。还聚集了亲随两万举兵要包围皇宫,幸而被徐乾之率领部下一举歼灭。徐乾之亲自带领士兵,抄了大皇子府,全部财富统统充公。有牵连的属下一律杀无赦,其余府中下人罚往边塞,皇后一族亦被殃及。
三皇子天邑凌晟涉嫌其中,参与反叛,目前正被追捕,城门紧闭,满城搜查。
九皇子天邑青软禁皇宫。
只是一夕之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全朝百姓全都不可置信,邑都人个个惶恐不安。
……
我揉着额角,不知道皇宫现在情况如何。
天邑凌晟原来昨夜没被抓住,听到这消息,我不知为何反而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天邑青被软禁,恐怕是逃脱不掉了,天邑御会怎么处置他……我眉毛拧紧,对了!相府!安穆身为丞相一直是支持天邑凌晟的。
“相府如何了,大哥有没有被牵涉……”我连连自问。
冬茹在一旁摇了摇头,极小声颤颤巍巍的道:“娘娘莫急,皇榜上没有提及相府,老爷和大少爷没事的……应该没事吧?唉、唉。奴婢实在不太懂,想不通皇子怎么会……事情竟成了这样。”
何止是她,现今连我也不懂了。
天邑御若是使用权术挫败其他皇子的势力,用谋术让皇上把太子之位传给他,以这样不流血的方法登基为王,我尚可理解,或者还可以帮他。天邑御不是没有那样的权谋之术,可他竟然选择了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率领人马攻打皇宫逼退皇上,派出大军歼灭皇上的军队。
这样残暴的手段,势必会造成血流成河,天邑御肯定都已经料想到,可他还是如此行事!这该是个怎样狠厉的人。
想到我还曾说要助天邑御一臂之力,这样的大言不惭,至此,我才晓得自己的可笑。
按照天邑御的性格,他肯定不会留大皇子和三皇子活在世上,而天邑青最好的下场也怕是软禁终生,相府被殃及也是迟早的事。我想到这里,便开始坐不住,一颗心沉啊沉。天邑御可以为了登基不惜一切代价,但我……这里面有太多我所牵挂的人。
我胡乱走了几步路,摸了摸还不明显的肚子,道:“我饿了,先让膳房赶紧热些饭菜。”
匆匆扒拉几口饭,填饱了肚子。
换了身衣服,急忙跑出皇府,街上摊贩不少,人来人往,但少了一丝以往的熙熙嚷嚷。大家都快速走路,买完所需囤起的东西便赶快回家,路上到处是盘查的侍卫,城门也被封锁。
我沿着路边快步疾走,忽见墙上贴着的皇榜,是一张天邑儒弘的画像。我顿住脚步,抬头看了颇久时间,才抿着嘴朝相府方向走去。
皇上暴病,已不能理朝政……七皇子天邑御自护福寺归来,已改劣迹,随进宫伴朕梳理奏折……皇榜上如是写,最后还盖着玉玺,那代表着至高权力的红色朱砂的四方图案甚是刺眼。
走到丞相府,朱红大门紧闭,两座石狮子怒目而视,威武不可言喻。我跑上台阶,咚咚咚的抬手敲门,良久才有人开了大门,露出一个人来先探头看了看。“七皇妃?!”我瞪了他眼:“亦是这儿的二小姐,还不开门。”他急忙打开,我闪身而进,大门又被快速合上。
我左右看看,府内景色样貌依旧,迎面看见老总管。“带我去见爹爹和大哥。”
老总管何等聪明人,立刻领路,却闭嘴不提相府最近情形。
幸而安穆和安予彦没有出府,我推门而入时,他们还有其他哥哥正说着什么,看见我来皆是一惊。安予彦借口让其他人走了,只留下安穆我们三人。安予彦快步走到我面,轻微蹙眉,低声道:“清忆,这个时候你不避嫌,还敢来这儿,若让七殿下知道,你可就……”
“干吗要避嫌。这里也是我的家,回府看看难道也会被抓吗。”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唉。”安予彦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如今的局势。”
“我知道。昨天晚上出事的时候……我就在皇宫里。大哥,相府会不会出事,你会怎么样?”我轻声道,眼睛挣得大大,生怕遗漏了他的神情变化。
安予彦勉强扯了下嘴角,面容平静:“你不要担忧,我不碍事的。”
“不碍事?好的话关进天牢,还能幸存;最坏的结果株连亲族,你又怎会不碍事!”一旁的安穆沉声接过话来。
他保养得宜的面容露出疲倦,眼中带着血丝,像是很久没睡觉的样子:“相府从最开始便追随的是三皇子,没想到竟然一夜间天翻地覆,谁能猜到天邑御竟会明目张胆的大军攻打。胆子真是大,却让他赢了。”
我张了张嘴道:“要是现在你和大哥辞官归隐,把相府家财变卖,疏走所有府中下人。带着府里人去遥远的疆地生活,这样可行吗?”
“哼,就算我肯,按照天邑御的性格,他肯吗。”
房间静了下来,是啊,天邑御是个狠辣的人,他下定决心的事一定要办到。他策划了十多年谋夺皇位,如今大军在手,完全控制了皇宫与邑都,离登基只差一步。他在这个时刻定是加倍谨慎,不会放走任何一人。
“这个……大哥,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想了想,只能如此说道。
安予彦皱眉:“清忆你不要再参与此事了!”
我扬起一个笑,耸了耸肩:“我不会为难自己的。”
见安予彦还要说什么,我急忙岔开话题,道:“大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带我去护福寺一趟。”
安予彦陪同我一起上了马车,从相府后门而出,他一路神情肃穆,却不逼问我去护福寺的缘由,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总是在为我着想。途中遇到了一次常规盘查,所幸顺利通过,不过我晓得哪里会如此简单,马车后面肯定会有人暗中跟随的。
邑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护福寺不但没有门庭冷落,反而前来祈福上香的人愈发多了,众人都是求个心安。下了马车,因为安予彦和祠堂的大师都已熟识,很快就得以单独说话。
“我要见泫尼摩尊大师。”我立刻说明来意。既然泫尼摩尊曾说过我的劫遇,我陷入这样一场困境中,他或多或少有责任,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当面问个清楚。
祠堂大师看看我道:“泫尼上师说过近日会有施主找他。两位施主请随贫僧来。”
绕过了几条幽静的路,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环境,我突然启口道:“大师,我记得寺内有一片海棠花树林,似乎就在这附近,怎么不见了?”
他念了声阿弥陀佛:“那海棠本是一位施主三年前栽种的,年前泫尼摩尊闭关而出,盯着海棠说那片花阵有邪气入侵,于是便叫人移除了出去。”
“这样啊。”我喃喃,脚下步伐不自觉迈的急促起来。
走到一古雅却略带沧桑历史气息的寺堂前,祠堂大师上前敲了敲门,听见有人应答。
祠堂大师便转身对我道:“女施主先请进。安施主稍等片刻。”
安予彦应允,我握了握手推门而入。房内摆设简单,却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顺序摆放,墙壁上挂着释迦摩尼以及其他画像。一个身着朴素、年龄颇长的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正对着一个阵卦图。他抬眼看着我,双手合十点了下头:“施主,这边同坐。”
他指着对面的蒲团,我依言也盘腿坐下。
我和他都没说话,相互对看许久,泫尼摩尊突然出声道:“女施主可介意让老衲把把脉吗。”他的眼睛有种看遍世间千万形态后的苍凉与透彻。
只愣了一下,我便伸出了右手。他手指按我的脉搏,眼睛盯着我的面容,道:“女施主中的毒本会影响孕育,但施主较为特殊,已怀有身孕三个半月。”
我眼皮一抖道:“大师可知道我所中何毒?”
“此毒至阴至寒,老衲第一次见,应该是善于炼药之人研制。”他思索了下道,“这毒对身体危害很大,若长期服用药物抵制毒性的发作,势必会留下病根。施主可愿随老衲练一种心法?可有助于稳定心脉。老衲再给施主配一副药方,每日用药材浸泡一炷香,三个月后便可毒解,不用再受毒发痛苦。”
“我愿意!”我连忙应道,心头总算有件事可以放下了。
原本是抱着找泫尼摩尊算账的心态,可见他如此厉害,我立刻端正了态度,对他拱了拱身道:“泫尼大师,我今日前来还有几件事想请你赐教。”
“施主可是要问福灵之魂?”
“正是。”
他轻叹一声,看了眼墙上的卦阵图,道了声:“那时老衲见施主不同于这朝代的人,遂用念珠卜算了一卦,才知道你不同常人一般有三魂七魄。你却只有三魂五魄,其中两魄竟不在你的体内,且施主的周身也萦绕着一缕异样的福泽,游荡着不曾离去,此现象便是福灵之魂。”
第七十六章 三魂五魄 下
我惊了又惊,不自觉低头看自己,我竟然少了两魄?!“我并没有异样的感觉啊。”
“世人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泫尼摩尊顿了顿,洞悉万物的双眼看着我,“天冲灵慧二魄乃是天魄,施主正是缺少了这两种天魄。”
我咋舌,听的云里雾里。
“老衲曾经说过施主来自异世,今后亦会归往原处。施主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从不曾忘记,我点头示意。
泫尼摩尊道:“卦象如此显示,施主的天魄不在体内,恐怕会有一日受其牵绊而回归真身。”
我木着脑袋极为缓慢的道:“大师能说具体点吗?”
“命格虽然能被测出,三界之内却也有不少难以确定的因素,最终到底归向于何方,连上天亦是无法可知的。上天选择施主前来,便由他的道理,既然施主有此灵缘,便会有轮回苦难之劫,方能大成。”
“我……还是不懂。”我有点艰难的启口,“何谓轮回苦难之劫?”
他摇了摇头:“老衲并不能算出施主会遭遇怎样的劫数。那日在百姓无数,老衲说出施主是福灵之魂,恐怕也给施主带来不少的麻烦,这是老衲种的因;所以今日才与施主说明清楚,这是老衲的责任;老衲亦会因为当日不善妥当的言语,日后受罚,这是老衲的果。因果循环,众生相同等,所以施主不必执着于最终结局,只需处事种下善果,自能遇难呈祥。”
“施主,既来之则安之。”末了,他如是道。
我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大师教诲与宽慰。”
我手指无意识的敲打在蒲团上,晦涩道:“还有一事,是我心中的另一大疑问。大师对于此刻皇朝局势怎看?还会起波澜殃及无辜吗。”
“施主,这便是属于他人的劫数,自要让他们自己去破解,你我都无法代替。所有的苦难最终会过去。”
……
我静默片刻,最终双手合十对他一拜:“大师今日的话,我牢记在心。”
接着与泫尼摩尊约了每日来练习解毒心法的时间,便起身告辞。
推门出去,换了安予彦进去。
看着安予彦走进房间,把门合上,我转身找了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坐下,听完泫尼摩尊的这一番话,我心下五味杂陈略有不安。我又扭头看紧闭的寺堂,不知道泫尼摩尊会和安予彦说些什么,随手拈了一根身边的细草,托腮等待。
以为要等很长时间,可片刻安予彦便出来,神色微微有些不对,我迎上去:“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回去吧。”他勉强笑了一下。
我张嘴想问泫尼摩尊跟他说什么了,应该没有把我的身世告诉他吧?可看安予彦蹙眉沉思,丝毫没有要讲话的意愿,我闭上嘴巴没有开口。有些事,对方想告诉你时自然会说,若不想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