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暖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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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平了然一笑,随着她一起恭敬拜下。
暖暖只知道将额头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也不知前方情况如何,只觉得趴在自己前头那人的脚丫子味儿甚是难闻,也不敢贸然抬头,只能憋着一气期盼这神马祭天快快结束。
良久,敲锣打鼓及歌唱声骤停,传来花乾无限恭敬的声音:“一拜大士为众生求得安乐长寿!”
然后便感觉周围都在起身拜下,暖暖不敢造次,跟着拜,只是心中激荡,身子不停打晃。
起身的时候她快速看了一眼前方,却只能见到一片背影,没敢多耽搁便匆匆拜了下去。
“二拜大士甘露洒心灭三涂!”
众人再拜。
“三拜大士渡尽众生修正气!”
三拜下来,暖暖已浑身瘫软,伏在地上爬不起来,借得花平的搀扶才勉强起身,只是站在那里仍是浑身发抖,不知所以。
没办法,她就是胆子小,没见过如此宏大的场面,更是头一次对未知事物产生了生生的恐惧,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似要奔出来一样,两只小手硬是死死抓住花平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她便要立刻昏死过去。
“暖暖妹子,害怕了吗?”花平温和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这不是废话吗?她一小小凡人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大、大少,我我我能回家了吗?”她的双腿不听使唤直发抖啊。
一只温暖的大手附上她冰凉的小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然后又是那道温和含笑的声音:“暖暖别怕,一会大哥送你回家,现在好戏才刚刚上演哦。”
花平话音刚落,只听见前方一阵惊呼,暖暖站得位置靠后,加上个子矮,伸长了脖子也瞧不见前面是什么场景,只觉得前方上空突然出现一道白色光束,虽然轻微却是真实可见。
然后鼻间出现一股异香,似花香又似青草香,总之,闻了之后她原本活蹦乱跳的小心肝竟然莫名的安静下来,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再无畏惧忧虑之感,甚是方才被煨了毒的恐惧之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飘飘然起来。
正待奇怪这香味怎会有如此神力的时候,前方白光闪了闪,本就微弱的光束一眨就消失了,连带着方才的异香也嗅不着……发生神马情况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仙花的仙灵之气没有了?”
“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有仙气?”
“快看,仙花枯萎了!哎呀,出大事情啦!”
“这到底是不是仙花?”
“……”
虾米?仙花也能枯萎?那还叫神马仙花啊?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方才安静祥和的场景消失殆尽。
“暖暖,方才你可看见那白光?闻见那香气?”花平附在暖暖耳边低声询问。
“恩。”她点头,不无骄傲,她嗅觉可是很灵敏滴,视力也是二点零~
花平将她抓住自己胳膊的小手扯下,反握在自己大手中,一脸平静地看向前方某点,俊逸的侧脸浮现坚信。
“这些人修得是气宗,俗称练气,需借助万物之灵气,结合自身导引,方才你看见的白光便是灵气展现,通常稍有灵气之人便能瞧见,但那香气,只有极具仙缘之人才能闻见,大哥今日可是沾了小妹的光了。“花平说,别有深意的看了暖暖一眼。
……神马?难道她是仙缘极高深的人?
不过,这又是神马情况?低头看着自己被握在大手中的小手,暖暖平静的小心肝又跳起了肚皮舞……
“诸位,这株仙花本就灵气微弱,今日借得这月阴之泽才能发挥极致,但灵气已尽,花乾也是无能为力了。”
人群前头再次响起花乾的声音,众人的议论纷纷化为无奈地叹息:看来他们终究与仙家无缘。
“花爷,小女子可听说净水现在已经现身,他背后有一幅藏宝图,可以带我们去寻找仙灵之源,不知花爷可知净水仙子的下落?”人群中有一细致女声响起。
“是啊,我也好像听说过,三百年前净水仙子失踪,这仙灵之源的入口也封闭起来,据说当年玉皇后产下的皇子便是净水仙子,只是随着玉皇后的去世,仙子的下落再无消息了。”另一男声和道。
“真有此事?我也是隐约听人提起过,听说那小皇子在那场变故中已经夭折了,那我们如何能寻得神兽仙源之地?”
“……”
原来藏宝图所藏之宝并非金山银山钻石山,而是众凡人修仙所需之仙气。
只是净水仙子又是神马大神?!遥瞥见大士手中握着的净瓶,小花匠心中似乎有所了然,一丝怪异的熟悉感闪过脑中,未来得及抓住便消失殆尽。
仙花之灵已然消尽,众人却迟迟不愿离去,非要将净水仙子与藏宝图一事讨论个彻底,花乾只得将方才晚宴的院子再度贡献,供大家伙边吃边讨论,暖暖不禁心忖:你丫是借着赏“花”之名混吃混喝来了!
无奈,被花平拖着跟在众人身后移步乾坤院,无意间一回头,却又吓个半死——
“大、大少!”
那山脚哪里还有方才的大士神像,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石头。
花平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和道:“莫怕,大士回天上去了。”
她抽:你丫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何必装神弄鬼?
卷一。我是一个小花匠 18。赏花大会7
“喂,夏家丫头,叫你呢!喂!”
突然一只大掌拍上小小肩头,惊得花匠跌坐在地。
今晚叫她的人还真是多!难道就不能好心放过她让她回家睡觉吗?
“喝!你见鬼啦?这么大反应?”被吓了一跳的花总管摸着老心,怒斥道。
可不是见鬼了吗?而且还是一直老鬼。
“你这丫头还不快起来?大姑娘家的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见暖暖仍是一副愣愣的模样,花总管不禁气急,当着众多客人的面便叉着腰指着地上的小花匠骂了起来。
哦。“总管你找我?”她还是不起来,就这样仰着脖子看着一张扭曲变形的老脸。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在后头叫了你七八声了,你还问我是不是找你?你这丫头如此痴傻,真不知道大少爷怎会为了你得罪那夜家堡的?”老脸上的皱纹扭啊扭,终究打成死结,再舒展不开。
挨了骂的小花匠皮不痒肉不疼地耸耸肩,仍是一头雾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一只小手便伸到总管眼皮下:“今日的工钱给我吧,我要回家了!”
总管大人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好几个回合下来才将心底的怒火压下去,没叫这脑子被雷劈坏的丫头给当场气死,“老爷在御轩楼二楼等你,你马上跟我过去。”说完,十分鄙夷且带着浓浓不解地瞥了一眼小花匠,径自转身离开。
老爷?花老爷?变T的爹?找她干吗?难道……“在下自有办法让你留在花府,到时小猫咪可不要忘了与在下的约定哦!”……
一道阴测测的嗓音出现在脑海里,暖暖背脊一阵恶寒,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抖了抖肩膀便小跑跟上花总管的脚步。
“七日噬魂散”和方才祭天神坛一幕带给她的冲击不小,她小小的脑袋瓜子里暂时还没有多余空间去想花老爷为何找她,一门心思的只顾着担忧自己的小命了——话说,这花大少人又跑哪里去了?不是说要送她回家的吗?
这御轩楼的二楼还真是古色古香,不同于一楼的宏伟华丽,二楼相对朴素许多,大厅中间摆了一张大圆桌,桌子四周有几把木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之类,周边一圈大概有四五个房间,均以紫萱木做门,白油纸为窗,散发着木香以及墨香。
来到这里连暖暖这个不爱读书的人都觉得深受感染,不觉挺值了腰杆,随着花总管来到其中一扇门前。
“进来吧。”未待花总管敲门,门内便想起一道温婉和煦的嗓音,比花大少的略显低沉,却一样的有安抚人心的效果。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暖暖走了进去,发现这类似书房的房间里不仅坐了花老爷花夫人,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便是正在磕着葡萄的花二少,自然还有那专门剥皮的红丫头。
“囡囡都长这么大了?今年有十五了吗?”见到暖暖,花老爷自来熟得挂上亲切的笑容,只是……
你丫记性还真是好得出奇?十五?靠!
“回花老爷,奴婢今年不大不小,刚好一十八岁。”她低着头无比顺从的回答,心里却是恶意地想看见斯文人吃瘪的样子,但——
“咦?都十八了?这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你花大叔都成老家伙了!哈哈……囡囡长得可真是……恩,小巧玲珑啊!不愧是我取名的娃儿!哈哈……”
花乾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摸假想中的胡子,那红润饱满的薄唇、那清亮无邪的黑眸、那乌黑细滑的发丝……你丫见过三十多岁的老头吗?暖暖鄙视。
“我说花花呀,你可别吓坏了囡囡!有事说事,别瞎套近乎!”花乾旁边的美娇娘风情万种地睨了一眼,笑得无比开怀的花乾,绝美的笑靥转向小花匠,亲昵的神情恨不得冲上前抓住人家的小手狠狠话话家常,是谁在套近乎来着?
“囡囡丫头,你莫要紧张!瞧那小脸都吓白了!你花花大叔为老不尊,囡囡丫头千万莫要放在心上啊!”
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啊!暖暖感慨万千。“花夫人严重了,奴婢不敢与老爷计较。”这古人说话真是拗口。
“你这丫头又见外了不是?什么奴婢不奴婢的,说得咱们生分了!”花夫人嗔怪道,娇媚的脸上却无半点威慑力。
嗄?难道这“夏暖暖”与花家很不“生分”?
暖暖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眉顺眼一副乖巧花匠的模样,然后她的眼角突然瞄到某花自那红艳性感的薄唇中突出一颗葡萄籽,似乎明白先前膝盖突然刺痛的原因了——你丫不仅是祸水榜首,更是腹黑榜首!磕那么多葡萄小心酸死你!
暖暖的酸葡萄心里没持续几秒钟,却叫花乾的一句话给惊得冷汗涔涔——
“囡囡丫头,这百花小筑始终是缺了一名懂行的花匠,你可愿意以后留在花府,专做那百花小筑的花匠?”
她能说不吗?
“这……我要回家跟我爹商量商量……”好女孩都应该这么说:这个人家做不了主,得回家问问爹娘的意见……如此。
“这个囡囡不用担心,老夫一早便同大福说过了,他也同意了,反正你平时在家游手好闲也没个正事,不如做些轻松的活儿赚些银子好买花裙子穿。”
还真有骂人骂得如此直白而且叫人无从反驳的!她就是游手好闲怎么了?她就愿意当十足大米虫一只怎么了?再怎么滴也比连路都不愿意“亲自”走,只知道嗑葡萄的某花强吧?
无奈人家是首富的儿子,而她……穷困潦倒花匠一名!
“那,我得问问我娘……”她挣扎,心里矛盾得很,虽说留在百花小筑有助于她早日完成“帮忙”任务以便脱离“毒”海,但却打心底里不愿意再在那花二少眼皮下乘凉嗑牙,且不说看她不顺的花二少(至少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为何同意继续留她在百花小筑,光是花乾那句“懂行的花匠”就叫她冷汗直流。
难道三皇子真有通天的本领在一炷香之内就叫花府起了留她的想法?这也太恐怖了吧?
“囡囡可是不愿意?”和气的美娇娘化身恶毒的晚娘,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势,只是那媚眼深处却饱含浓浓的笑意,低着头的小花匠看不见,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愿意愿意!”
她就是胆小没志气丢尽现代穿越大军的脸,谁叫她是没权没钱没样貌的小花匠呢?
“哈哈,老夫就知道囡囡是个乖巧听话的娃儿,既然囡囡同意了,就在这<;用工官文>;上按个手印吧!”说罢,挥手示意一旁的总管大人递上宣纸一张。
嗄?还有卖身契?小花匠傻眼。
虽是繁体,但拜这些日子嗑的那些“古代言情小说”所赐,她还是识得几个大字的,类似现代的劳动合同,写了工钱福利待遇还有工作时间等……嗄?住在百花小筑?天要塌了不成?这百花小筑啥时对外开放了?
“囡囡丫头识得字?”
一道柔柔的问话打破小花匠的惊恐,这花府的人怎么说话都这种口气呀?“小时候跟对门的李大夫认了几个字。”这古代的女子可是进不得学堂的,她差点忘了这茬。
“如此甚好!那囡囡丫头看这官文可有不妥之处?”
不妥大着呢,这花二少怎会允许?
“哎呀,这葡萄这么快就吃完了呢!爹,娘,你们聊完了没啊?咦?小花匠你怎么还没按手印?嫌我百花小筑条件不好吗?”
再无二话,暖暖在宣纸上快速且重重得按下自己的大拇指印……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花乾极度满意的摸着假想中的胡子,小花匠却是欲哭无泪,前途堪忧啊!
“唉…葡萄都吃完了,日子好无聊啊…”
……
出门后暖暖听到这句闲闲的叹息,左脚拌上右脚,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呜……疼!
屋内那朵原本懒散无比的某花,桃花眼中突然精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