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迷情:我的老公是将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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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儿,我答应过一生伴你左右,就算心神惧毁我也会做到!”他指向神殿之下,“别哭了,看,万民都在恭贺我们呢!”
婚讯立刻传遍广场!
这个消息顺应了很多人内心隐隐的期盼,即使有质疑之人,却也臣服在王的圣旨之下了。
众人仰视着神殿之上的一对璧人,心悦诚服屈膝而跪,送上诚挚的祝福:
“恭祝公主将军幸福恩爱,白头到老!”
恭祝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王后面无表情看者手中刃献上的离花,声音中难掩愠怒:
“轩,你就这样把我们最珍贵的宝贝许给了一个奴隶?你不会是真为了这一朵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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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梵王看着他的妻子,微笑:“在你的心里,不应该是众生平等吗,怎么也会介意刃是什么身份?
“我不介意他是什么身份,却总是觉得他用心不良!”
“每一个想娶我们宝贝女儿的男人你都会觉得他用心不良的!”加梵王笑了,指向了神殿上紧紧相拥的一对,脸上全是慈爱的光辉,“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一朵花,但是,我在乎我们的女儿,看,她爱刃,能和刃长相厮守,我想,这就是我们能给她的最大幸福!而且——”
他拿过她手上的离花,替她别在鬓角,“这一朵花,你不是经常念着吗?我不能再为你拿到,今日,另一个有缘人送花而来,就一解你的相思之苦吧!”
王后看向加梵王,伟大的王,慈爱的王——恩宠她的夫君,她低首笑了,靠在了他怀中。
而在神殿之下,万民已经开始狂欢了!
无数个火堆燃起来了,一只又一只的烤全羊,一桶又一桶的马奶酒,一盘又一盘的手抓饭流水一般送了上来,众人唱歌跳舞,喝酒吃肉,鼎沸之声将入夜的寒气驱散殆尽!民众醉了,新封的将军醉了,整个加梵都醉了!
只有天上的星子,在寒风中睁着凛冽的眼睛,冷冷注视着熙攘喧嚣的红尘俗世!
夜风簌簌而过,风沙中的这片胡杨林,枝桠纠结横生,密密匝匝绕成一团,竟似一个硕大的树笼子罩在黄沙之中。
笼中不断传出哀嚎之声,宛如鬼泣!密密层层的树影之中,一人抱手坐于树端,那是一个女人的身段,全身上下都罩着黑袍,连脸上都蒙着黑纱,她借着几许星光看着树林中那不住仰头嚎叫,似人非人的怪物,眼神淡定如水。
一地残尸,胡杨树就从汩汩的鲜血中伸出枝桠来,如手臂一般缠绕在一起。树下那人形怪物早饿得发了狂,抱住黑衣人栖身的树干不断摇晃,然而,不管他如何用力,那人颠来颠去,却依然能在枝头稳住身形。那怪物转了几转,仿佛定下性来,竟伸出手脚攀住树干,一点一点爬了上来,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盯着树顶上的人,口中不断喷出浊气,流出口水。
就在他满是血污的手刚刚按上那黑袍,密密的树林中忽然冷风拂动,一袭灰袍大鸟一般划过,附在了怪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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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扭头便咬,却被来人牢牢抓住了脖子,他怪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去,滚入乱尸丛中。
那人依然附在怪物身后,待他刚一站起,两手同出,四指已经按住了他两边的太阳穴。
“把你的力量给我!”幽灵一般的声音在怪物耳边响起,而早失了心智,只识得鲜血之味的怪物不管不顾,转头又是一口咬去。
那四根手指却死死按住了他的穴位,指上似乎起了吸引之力,只吸得那怪物全身青筋暴起,黑色的邪戾之气顺着全身经络不断涌向太阳穴,自手指进入了来人体内。
树上的黑衣人这才笑出声来:
“三十多个汉子困在这林子里,杀来杀去两个多月,这才练了这一只人蛊,每天两个大活人伺候着,又喂了一个多月,真是麻烦,不过力道也是不一样,是不是比以往那些来劲多了?”
声音嘶哑枭桀如老妪,更如暗夜中噬人的饿鬼!说话间,她身形鬼魅般穿行于树枝之间,将那些附于树枝上,仿如萤火虫的点点光亮全部拢于手中,五指一捏,便成了一片流光溢彩的树叶。她一指推开那被吸光邪气的怪物,将树叶放到来人手中,
“这是被这只人蛊吃掉的人的魂魄,我替你封印在树叶中,必要之时可做傀儡供你差遣。”她说着,眼波一闪,又想起一事来,问,
“不过此刻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应该在加梵城中举杯狂饮吗?”
“新封的将军已经酩酊大醉,被人抬回了新赐的寝宫,而奴隶刃,在师父面前。”来人微微扬头,有星光从干枯的胡杨枝头洒下,冷冷清辉之下,来者赫然便是不久之前在神殿之上以离花为聘,誓言永生守护公主的神之使者!此刻,他那张让公主神魂颠倒的脸依旧俊美无俦,只是那双眼,不再澄明洁净,而是收拢了所有夜的暗色,阴邪得仿佛来自地狱。
“刃,你这次做得很好!”
“全凭师父料事如神,一朵离花,果然只能堵住世人悠悠之口,而让王点头应允的,还是公主的痴心。如果不是师父一年前在野狼谷的部署,今日之事不会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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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将军,然后便是驸马,再然后就是以神之名义君临天下的新帝!”黑衣人负手踱在一地乱尸中,只踩得那残尸污血吱吱作响,“到那个时候,你权倾天下,天子无私事,你要找的人,便是这天下要找的人;你要杀的仇人,便是这天下的仇人!就算那人躲到了天涯海角,倾天下之力去找,也是易如反掌!”
听得那样的话,刃却低下头去,声音恭顺而郑重:
“刃的一切都是师父赐予,如果不是师父救我,授我武功幻术,全心全意帮我,刃是不会有今日的,刃为师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父不要你赴汤蹈火,师父只要你代替加梵王成为沙漠新的主宰!”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字说道,“可是师父的力量还不能让你一步登天,现在你还有两个最大的阻碍。”
“是什么?”
“一瓶水和一个人!”
她抬头望着枝桠间残破的夜空,声音飘渺如林中夜雾:
“二十年前,加梵沃野两国交战,加梵大败,眼见就是倾国之乱,机缘巧合下,加梵王穿过圣湖结界见到了离湮女神……”
她身子一僵,忽然顿了一顿,然而就在那短短一瞬间,刃却察觉出某种强烈而复杂的感情在这小小空间中猛然迸发,凛冽了空气!
他恭敬而立,未发一言,但心下却微微诧异,究竟是什么样的回忆,让素来淡定自若,俯仰万物如神祗的师父瞬间沸腾如滚水?
那股气息很快便消弭,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又平淡如常:
“然后,他感动了女神,女神赐他圣湖神水,那瓶水,才是真正的神物,也是加梵国昌盛的气数。只有拿到那水,我们才可能真正赢了加梵王,也赢得这个天下!”
“水在何处?”
“水由王后保管,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那这件事,或许公主倒可以帮上忙。”刃微微笑着,看向她,“师父,那个人又是谁?”
一身黑袍的人沉默半晌,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刃,你去圣湖拿离花的路上遇到了什么?”
“去时虽然凶险,但师父给了我护身的鱼骨刺,又告诉了我打开圣湖结界的咒语,一路上也颇为顺利。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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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群盗匪,盗匪里面有个叫乐乐的丫头吧!”
“师父说的阻碍是她?”他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罢了!”
“你记住师父的话就好了!”血腥的气息中,她眼亮如猫,泛着微微的笑意,盯住了他,“刃,你入了皇城,师父就帮不到你了,凡事都要小心,小心……”
说话间,那一袭黑袍慢慢隐于暗色之中,渐渐化为虚无。
见惯了师父这样的来去无踪,刃并无诧异之色,倒是那个名字,令他想起了一席让他都目瞪口呆的话。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行侠仗义,做劫富济贫的黑白双盗?到时候你骑白马,我骑黑马,在沙漠里来如电去如风,劫不义之财,济天下苍生。几十年以后,当我们老了,大漠上到处都是我们的传说,我们就找一处绿洲,养些牛羊,一起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喂,你干嘛这样瞪着我,我不管你是谁,你只要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半月前,他拿着师父画的地图动身前往圣湖,途中虽然凶险,但有师父以灵力封下结界,阻止一切邪魔近身的鱼骨刺保护,也仗着一身卓绝武艺,他顺利拿到了离花,而在归来的途中,他却遇到了狞。
狞是沙漠中最凶恶的怪兽,性莽,嗜血,力大无穷,在战火四起的时候,它们四处为祸,死在狞害下的人畜不计其数。加梵统一后,加梵王曾派出大量的军队剿杀狞,终使其在加梵境内绝迹。
而在这远离加梵的荒漠上,他见识到了狞的可怖!
好象是沙漠中的盗匪正在打劫过往的商队,狞出现了!骆驼,马和人类的尸体遍地都是,狞扑咬所有的活物,却并不急于啃食,转而扑向下一个目标,它在争取最大的胜利!
他路过时,只剩下十多个彪悍的盗匪还在垂死挣扎,那些平时横行无忌,杀人如麻的盗匪在狞的利爪下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脆瓜,一掌之下便是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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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乐出现了,乐乐是个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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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观望这炼狱般的景象,心下却在盘算要不要出手:出手,在拿离花的过程中他已受内伤,狞凶残如此,他没有赢的十足把握,而且,离花在他的背囊中,虽已结下保护结界,却难保在打斗中不出一点差池;不出手,便要等它杀完吃光,谁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耽搁多久,而绕道的话最近的一条路也要多行三日,他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更重要的是,赶不及祈福圣会,在世人之前献出离花的大好时机。
他正在犹豫,一匹黑马已向他的方向飞奔而来,狞就在其身后紧追不舍,马上的少女一身劲装,正驰马高呼:
“叔叔伯伯们快走,我引开它!”
而那其余的盗众竟也没有贪生离开,全都策马奔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狞已将马扑翻在地,一口咬断马头,又朝地上的少女扑了过去!
狞的咆哮,少女濒临死亡的尖叫让他眉头一皱,脑中一刹那间空白,等他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惊鸿一般持剑掠向怪兽,将那不停尖叫的女盗匪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然后,就是天昏地暗的搏斗!
他已记不清斗了多久,他终于一剑将那怪兽钉在了黄沙中,躺在尸横遍野的沙地上,他只觉全身酸软,力气全无,再然后,他看到那个劫后余生的小丫头把脸凑到他眼前,忽闪着大眼睛,说出了那样一番“豪言壮语”。
那个时候,他差点笑出了声,而全身血气却翻腾得厉害,他连忙闭上眼睛运起气来,再也没空理会她的聒噪。
忆起这样一段插曲,新封的将军在班驳的树影里低低笑了出来,就这样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能成为他的阻碍?
而且,不过半日他们就分道扬镳,除了知道她叫乐乐,再无其他交集,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见,看来师父的未卜之术,终于也有错的一回。
带着那样的笑意,他翻手捏出指诀,指间转出流光,气流涌动间,所有交错横生的枝桠都舒展成原来的模样,泥土翻腾起来,眨眼间便掩住了污血残尸。他解开师父为养人蛊布下的结界,这里便和沙漠中随处可见的胡杨林一般毫无二致了,只是,那些浸到土中的鲜血恐怕会滋生更多的邪灵吧,那些,可与他没有关系了!
冷月之下,他的笑疏离而冷漠,他翻身上马,折回了皇城。
你不是答应我做黑白双盗吗?1
仅仅凭着一朵花便由奴隶一跃成为将军,这样的传奇一夜之间传遍加梵。一时之间,新赐的将军府中门庭若市,无数的达官贵人送上门来阿谀奉承,新封的将军谦虚着,陪笑着,说着得体的场面话,而眼睛深处却是冷冷看着张张虚假的面孔,忍住了满心的不耐烦与厌恶。
另一边,他仍旧每日与公主相见,只是由以往的偷偷摸摸变成了正大光明的相会。耳鬓厮磨间他也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过神水,她却茫然无知,不过却也无防,等到成婚后,他便可在宫中自由出入了,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
一批一批的赏赐不断送进府邸,一拨一拨的仆人侍卫也从宫里调了过来。大漠最强盛帝国的长公主出嫁,气势非同小可,要安排布置的地方多而繁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