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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林门闺暖-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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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啊,”
    大约是见他步子放缓,林暖暖也停了下来,松手看向萧逸。
    “嗯。”
    萧逸不无遗憾地看着自己空荡荡地衣角在风中摇曳,就听耳边传来林暖暖柔柔的劝慰:
    “萧大哥,不要为了我们做傻事。”
    萧逸一愣,知道林暖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他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动
    萧逸抿了抿嘴唇,并不作声,只跟在林暖暖的身后缓缓地走着。
    至了林宇泽处,见他果然还是坐在那儿,看这样子自他们走后,就一直未动。
    林暖暖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将地上被他摔了的玉佩捡了起来,连同桌案上的一些杂物扔给了过来打扫的小丫鬟。
    玉佩其实只坏了个边角,小丫鬟虽未见过世面,却也知道此物珍贵非常,忙迟疑地看向林暖暖,不敢决断。
    林暖暖捡起桌案上一只紫毫笔扔了过去,
    “连同这个都扔了吧。”
    林宇泽沉如墨色的面上终于有了波澜,他嘴|巴动了动,又看了眼玉佩,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这枝紫毫不是凡品:紫毫乃是江南石上的老兔食竹饮泉而生之紫毫,宣城中人用山兔背上一小部分的黑针尖毛采而为笔,毫虽轻,功却重。
    这个山兔,背上除了黑针毛之外,还有一种花尖,却远逊于紫毫,紫毫得之不易,很是罕见,就连宫中也不过只得了几枝,真真是“千万毛中拣一毫”
    这枝曾被林宇泽珍之重之的紫毫笔却是林宇恒所赠,林暖暖犹记得七年前林宇泽收到此笔时欣喜若狂、爱若珍宝的样子,
    因着看重,得了此笔的林宇泽是爱不释手,把|玩在三,终究是舍不得兄长的一份心意,只是偶尔用之,却是闲来赏玩居多。
    如今想想,可真是有些讥讽,估计七年前,林宇恒虚情假意地给林宇泽送来紫毫时,暗中却在费尽心思地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她们一家三口吧
    林暖暖看着这紫毫只是觉得心凉,她不由又看了眼一脸郁色的林宇泽,知道他此时,心境只会比自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己更差
    等等!
    林暖暖总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
    “神不知,鬼不觉”
    “给我。”
    眼看着小丫鬟收拾了东西正要出去,林暖暖灵光一闪,忙叫住了她,指着一堆东西中的毛笔:
    “这个留下。”
    林宇泽一愣,就见自己闺女方才看那紫毫笔还是一脸嫌恶地样子,此时却是拿了在手反复查看着。
    “暖暖,咱们还是扔了吧,你若爱此物,往后爹爹再给你寻访就是,紫毫虽珍,却也不是寻不到的。”
    林宇泽以为,自家闺女小时喜爱好物的毛病又犯了。
    若说他方才还有一丝心疼,此时看着却只觉得厌恶,由物及人,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
    “不是的爹爹,”
    林暖暖摆了摆手,有些话,此时也说不清楚。
    她仔细地端详着这枝紫毫希望能从中看出些许端倪来。
    “怎么了?”
    林宇泽看出了她的不对,也跟着看过来。
    萧逸看出了些许端倪,
    “紫毫有问题?”
    林暖暖看了眼小丫鬟,
    “你先下去吧。”
    待小丫鬟下去,萧逸快走几步,将房门关起。
    就见林暖暖已然拿过紫毫笔放入墨中,让它吃透了墨汁,后又将笔放置于绿釉笔舔上,静置了片刻。
    林宇泽和萧逸也不多说,俱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二人虽不解其义,但知她此举必有玄机。
    眼看着笔舔里的墨越发多了,林暖暖看了眼萧逸:
    “萧大哥,我从前送你的银针可还在?”
    萧逸点了点头,忙从荷包里拿出一根小指粗细的银针来,
    林暖暖心中一喜,忙看向萧逸:
    “你还带在身上呢。”
    这根银针,其实是个老物件儿了,那是林暖暖于七年之前因着一句戏言赠予萧逸的,
    当时她问萧逸将来有何打算:是要做个昼夜不倦的读书人,还是做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的练家子,
    还记得,萧逸只是笑问她觉得如何,林暖暖记得自己当时大约是让他做个文武皆修之人,后来就玩笑着送了这根银针,说是让他往后行走江湖以作验毒之用。
    “嗯,暖妹妹所赠,自然是要珍之重之。”
    萧逸语气淡然,目光却格外坚定。
    他默默地将银针递给林暖暖,自己怎么会将她所赠之物弄丢?
    林暖暖接了过来,拧着眉头、颇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萧逸,
    “萧大哥,你从前行走江湖时可用过?”
    萧逸摇了摇头,这是自己爱惜之物,又怎么会用?
    林暖暖的心里也没有底了,不过都已到此地步,总归是要是试上一试。
    她犹豫了片刻,银牙一咬,就将银针放进了墨里。
    林暖暖记得宋代法医宋慈在《洗冤集录》中曾用此法验尸,查看可曾中毒,想来应是可行吧!
    又等了片刻,这才忐忑地将银针从笔舔中拿出,擦净细看
    林暖暖的心不由揪起:
    她也不知自己期盼什么,是希望银针发黑?还是希望一切如故?
    她也有些不确定,到底这个银针试毒之法她是只闻未见。
    擦拭过后的银针,在午后浅阳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色,林暖暖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也隐隐有些失望
    到底是自己的法子不对?还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此时,外面当值的小厮过来禀报,
    “二爷,冒大夫有要事求见。”
    林宇泽挥了挥手,
    “请。”
    林暖暖拿针的手有些发抖,慌忙看向来人:
    冒大夫一直都在秋葵处,如今过来难道说是?
    她忙不迭地端详着冒大夫的脸色,就见冒大夫一脸端肃,面沉如水
    林暖暖的心不由“咯噔”一下往下沉,险些拿不住手里的银针。
    “冒大夫,可是秋葵她?”
    林暖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干涩。
    “暖妹妹放心,秋葵不会有事。”
    萧逸忙上前一步,安慰着。
    林暖暖也不答话,只是盯着冒大夫看。
    就见冒大夫面上闪过一困惑,诧异地看向林暖暖:
    “暖小姐,您拿着银针做甚?”

第四百六十九章美苒公以身试毒
    林暖暖并不答他,只将方才的话又赘述了一遍后,犹觉不足,还加上一句:
    “秋葵如今到底如何了,冒大夫大可不必瞒我!”
    见她颇有些对自己的医术不信服之感,冒大夫没好气地瞥了林暖暖一眼,口气淡然:
    “怎的如此不信老夫医术,既说无碍,自是无妨。”
    无妨无碍便好
    林暖暖长长地出了口气,脸上的阴霾这才散去几分。
    她才想起冒大夫从丑时起一直在劳心劳力救治秋葵,其间也只微微阖了一会儿眼,方才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失了分寸。
    如此,她忙对着冒大夫深福一礼,致谢着:
    “冒大夫,劳您费心了。”
    冒大夫摸了摸胡子,斜眼看了看了她,也不吭声,只上前一步,动作迅速地从她手里抽走银针。
    “你要做甚?”
    萧逸忙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腕。
    “哎,哎,你这郎君干什么,快些松手。”
    冒大夫忙大叫出声,手里还捏着银针。
    “萧大哥,无事。”
    林暖暖忙不迭地阻止,哪知萧逸下手极快,不等她将话说完,人就已被他钳住。
    萧逸从前就曾跟着林宇泽练过,后来跟着李清浅,机缘巧合之下,曾经学过些许,再加上他常年做事,手劲儿极大,直攥得冒大夫大声嚷嚷。
    “好了,无事的。”
    饶是林暖暖此时心中烦闷,也被冒大夫连哭带喊地样子给惹得露出一丝浅笑,
    一抬眼扑见林宇泽只叉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啧啧……看来冒大夫在林国公府“树敌不少”。
    “哼!”
    萧逸看了眼林暖暖,见她点了点头,这才将手一松,
    萧逸劲儿不小才一松开,冒大夫人就直直往前冲去……
    冒大夫左手护着胡子,右手揽着腰,嘴里大声叫唤,一声惨叫
    “哎呦,老夫的腰……”
    林暖暖看得不是很真切,只隐隐见萧逸一推一放之间,冒大夫身子就往前冲去,待林暖暖看过去时,冒大夫人已跌至地上,声声叫唤着
    “冒大夫,可有事?”
    林暖暖动了动嘴,人却未挪步,她只淡淡扫了眼冒大夫:
    这个冒大夫,总好夸大其词,萧逸能怎么对他用劲儿,再说不过是缓缓跌落在地,怎的能惨叫至此?
    “有事!怎会没事?”
    冒大夫起得倒快,只见他愤愤然说了句话,又看了眼萧逸,见萧逸只冷面看他,心头一憷,忙转头往林暖暖处挪了挪步子,举起了方才揽着腰的右手,
    “您且看看,怎么会无事?”
    说话间,眼珠子滴溜溜自眼眶往返两圈,心里兀自盘算着如何能自林暖暖这儿再淘换一本《伤寒论》那般的孤本来。
    林暖暖眼睛眯了眯:不过只松松摔了一跤,这个冒大夫莫不是想说摔坏了手脚,好让自己赔他本医书,或是从薛明睿那里整几个方子?
    哼哼,这可真是做梦看戏——想得美!
    她正想着说他两句,让他不要趁火打劫,抬首间,就被他手上明晃晃戳着的银针给引住了。
    “哼哼”
    冒大夫仍旧竖着右手,却得意洋洋地拿右手捋了捋胡子,后又想到面前这位小女娘,可是个不喜人留美髯的怪人,忙又讪讪地放下了手来,装出一副愤然模样。
    “这可怎么办?”
    “如此,怎生是好。”
    两人静默了片刻,同时声起。
    冒大夫看了眼林暖暖,忍了忍,谦让着:
    “小姐,您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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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暖暖点了点头,迟疑地看了眼银针,又看了看紫毫笔,不确定支吾:
    “这个……银针,才试过毒的,”
    林暖暖又看了眼冒大夫右手之下的一把胡须,眼珠子一转:
    “美苒公这是以身试毒么……”
    “嗯,你若想给我找补,需得送些我书籍古……”
    冒大夫自顾地说了句话,这才觉出不对来,
    试毒?什么毒?
    他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不由身上一寒,后背又惊出几分汗来
    冒大夫杏林世家出身,从小就研习医法,悬壶济世之余,对自己也是养生惜命,
    这也是他愿意跟着林暖暖来江南的缘故之一,毕竟江南气候宜人、水秀山清,是个养人之地
    现下听说插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银针竟然是才试毒过毒,不由焦躁起来。
    他难免抱怨:
    “怎的试毒之物,您就如此随意拿拈,这银针试完毒必要拿醋蘸着温水用绢细细擦拭啊”
    林暖暖忙致歉,
    “对不住,对不住。”
    冒大夫面色铁青地看着林暖暖,只一言不发着,倒将自己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林宇泽眼看着冒大夫给自己爱女脸色看,不由面色发黑,他清了清喉,才想说话,就见向来沉默寡言的萧逸冷声说:
    “这有什么,方才银针并未发黑,根本就无毒,你个堂堂儿郎,惜命至此,可真让人大开眼界。”
    林暖暖听了萧逸这话,不由看了眼萧逸。
    没有想到沉默寡言的萧逸怼起人来,居然如此信手拈来,倒真真让她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不等她说话,眼睛就含笑看向萧逸,目露赞许之色。
    萧逸见了,难免面色泛红,他忙挪开了目光,朝门外看去。
    林暖暖和萧逸两个旁若无人如此,根本就是在羞辱自己
    冒大夫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也是糊涂,只听说有毒,倒是忘记瞧针了。
    他又摸了摸胡须,将才取下来的银针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突然想起一事想起一事,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得意地看向林暖暖两人。
    “你们两个知道什么,不是老朽托大,说句你们不爱听的”
    冒大夫看了眼自始至终面色淡淡的林宇泽,终究是不敢太过,但他的卖弄之心既起,又岂是说掐灭就能掐灭的,
    只见他将银针放置在书案,手撸着胡子,故作淡然地又道:
    “不是老朽危言耸听,实在是这银针之法,只对砒霜之毒有效,旁的即便是放一百根银针也是无用。”
    说完还轻蔑地看了眼萧逸,心道:这些少年郎君,真是不学无术、心思浅薄。
    “你是说”
    林暖暖杏眼圆睁地看向冒大夫,方才略定下的心又有些慌乱,她忙看向林宇泽,轻轻唤了一声:
    “爹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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