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门闺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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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睿哥哥!”
望着他们走远的身影,薛宝琳自己道大声喊道。
……
“睿哥哥,你们不是同宗吗?”
“不是!”
“睿哥哥,你受伤了?放我下来吧!”
“没关系,”
“睿哥哥,五皇女不好,不要理她!”
“好!”
“睿……”
一个誊好诗卷的书生猛然间抬头,只见前面的路上,一个高大俊朗的少年背着个睡的正酣的小娘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清风微拂过凌霄花,带来一阵淡淡微香和丝丝的甜……
第一百零二章念汝归(第二更)
也许身在远方,但是心却从未分离;也许咫尺天涯,但是心却总在一处……
七月,雨夜,诚郡王府后宅,林小娘正在翻来覆去的,打着滚儿……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逆旅淹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小姐,要奴婢给您到杯茶么?”值夜的丫鬟秋菊听了内室有些动静,忙圾着鞋跑过来。
“不用,吵醒你了吧秋菊。”
“没有,小姐您刚才念得可真好听,虽然奴婢听不懂!”秋菊的声音里还透着刚醒的懵懂。
“嗯,你睡吧!”林暖暖轻轻地道。
秋菊见林小娘脸上透着些她看不懂的神采,像是伤心,又像是怀念,她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林暖暖从未觉得,徐再思的水仙子·夜雨是如此的贴合自己的心情。
“想念你们,爹爹娘亲,你们可有想我?”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雨打芭蕉,“啪嗒,啪嗒”让人听了心烦。
她辗转了片刻,索性起身。
赤着脚,轻轻地下了床。慢慢地推开窗,伴着“吱吱”声,窗外混着咸湿的气息就飘了进来。
深深地吸了一大口,觉得心里的燥意消减了许多。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
这雨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下了好几天,京城里的各处都仿佛湿湿地,衣服贴在身上也让人不舒服。
京里如此,多雨的江南更甚。林暖暖这已经是第三晚,盯着这雨夜了。
……
江南郡萧县林家的庄子里,内宅的烛火随着外面的大雨在摇曳着。
“清浅,怎么还不睡,庄子里歇着不舒服,又潮湿,你就听我的回去吧!”林宇泽正在灯下,盯着手里的卷宗,见李氏披衣下床,忙道。
“二爷真是,我是怕吃苦的人吗!”李氏拿眼嗔了下林宇泽,说道。
林宇泽笑了笑,放下卷宗,扶着她坐到炕上。
“清浅,是想暖暖了吧!”林二爷见自家娘子有些生气,忙补救。
“是,妾身是想囡囡了。”李清浅扶了扶头上的荷花簪,“也不知她在京里可好!”
“放心吧!”林宇泽揽过李氏,让她在自己怀里找个舒服地方坐好,抚着李氏的肩头道:“上次诚郡王来信,道暖暖一切都好,在王府里与薛县主相处融洽。姜郡王妃的脾性你也知道,她是个大气周到的,自不会委屈了咱们暖暖的!”
“是,妾身知道,可这心里总是不安稳,妾身……”李清浅莹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害怕,她眼睛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清浅!”林宇泽轻轻叹了口气,他用了些力气,把李氏扳了过来,面朝着他。
“我就知道!”林二爷轻轻的擦干净李氏脸上的泪痕。
“这些日子,我们紧张太过了,别担心清浅,会过去的!”林宇泽重重地说道。
“会吗?”李清浅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些日子里,煎熬的不只是她,林宇泽更甚。
她强咽下上涌的酸意,抚着林二爷削瘦的脸颊,静静地端详……
面前的这个男人,原本饱满的脸庞,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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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陷;有神的凤眸被熬得通红,嘴角再没有了往日上扬的亲切,只抿成一条线……
李氏头一低,掩饰着滴落下来的泪水。
“清浅!”林宇泽眼见得李氏又落泪,不由长叹一声,搂住妻子道:“你受苦了!”
不听尤可,这一句辛苦,勾出了李清浅许多日子积攒的泪,她趴在林宇泽的肩上,无声的滂沱着……
夏裳单薄,不一会的功夫,肩头就湿了一大片。
他抚着自己的妻子,一下一下的理着她的头发,不多时的,林宇泽的手里已经握了七八根的青丝!
林二爷嘴巴抿了抿,将手里的青丝团了团,拢了起来。只用右手拍了拍李氏有点垫人的背,攥紧了垂立着的左手。
这几日,他想了又思,思了又虑,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
若不是证据确凿,他根本就不敢相信,一次一次要害自己的人,竟然是他一母同胞的长兄!
这种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很难体会。
林二爷这几日,心里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是该就此放过,还是该决绝的回击。
以往不是没有蛛丝马迹,但都敌不过自己对亲情的眷念……
先这样吧!待水患过后,如诚郡王所言,回京吧!临危退缩从来不是他林宇泽的性格!
“二爷!”李清浅平静了许多,她轻轻地推开林宇泽。
“祖母信中怎么说?她是有所怀疑了吧,那……她信不信呢?”李氏迟疑着将话说出口。
“应该是有些怀疑吧!”林宇泽顿了顿,要说他到如今还没有指责林宇恒,一方面是不知如何说,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老祖母吧!
“不然,暖暖在诚郡王府一住就是月余,依着祖母的性子,早就接回去了!”林二爷缓缓地道。
他像是要说服自己地道:“也许,大哥,世子有什么苦衷吧!”
“二爷!”李清浅蓦地推开林宇泽,坐正了身子。
“这么多年,有些话,妾身本来想着永远都搁在心里,可如今这样妾身却不得不开口了!”
“清浅!”
“二爷,”李清浅打断林宇泽的话,理了理散落的头发,看着林宇泽。“二爷,您说,您这些年委屈吗?”
林宇泽一愣,他委屈吗?
是有得吧!在学了几年武,林国公让他弃武从文时,他是委屈的;在李氏小产时,他也觉得委屈。可这些都敌不过父母兄弟的骨肉之情。
尤其是在林老夫人的安抚下,他渐渐地也就看淡了,忘却了。
所以,每年林老夫人、林国公夫妇寿诞,林宇恒明说暗示,怕他麻烦帮他送寿礼时,他都一声不吭地答应了。
他知林宇恒的意思,也都顺着他。后来自家闺女,一片孝心什么都想着老祖宗,方才改了规矩。
这么做若是能让林宇恒安心,他愿意,甚至曾想过呆在这萧县一辈子。
可他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就是这么对自己女儿的,他唯一的骨肉林暖暖的!
想起那日他在湖边看到的尸身,他不由心里一阵寒,这是要让他以为自家囡囡去了?
想起诚郡王含糊地说起平巷,平巷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林宇恒他这是要干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吻和泪……
“轰隆隆!”
“哗!……”
一阵电闪雷鸣后,瓢泼大雨就冲着萧县郊外林家这个庄子倾倒而下。
四周都是暗夜,只余林二爷夫妇处亮着灯。
两人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对峙,正相拥看着窗外的雨。
“二爷,这都第三天了,雨还是不停,妾身有些担心!……”李氏蹙着眉,低声地道。
“没事,放心我已派人在堤上打探只要有事就会过来报与我的!”林宇泽揽着李氏说道,此时已没有了刚才郁郁的之情。
他也想通了,不管林宇恒要怎样,无论林国公府的态度如何,作为林家二房的一家之主,他都要打起精神来,李氏跟暖暖还要他护着呢!
“我自开春以来勘探地形,和几个有经验的老吏,有了初步的打算,折子呈了上去,可没有回音。”
林宇泽有些遗憾,不然早点开工修建,今年的黄梅雨季,堤坝就好多了!
“好了,不说了!清浅,等雨季一过,我若不能即刻调入京城,就把暖暖接回来。诚郡王府是不错,不过,”林二爷出了会子神:“还是在父母身边的好!”
李氏欣喜地搂紧林二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清浅,不要再蹙眉了,当心咱家囡囡回来说她娘亲变丑了!”林二爷扬眉调侃道。
“呵呵,”李氏一晚上沉着的脸,终于有了笑意。
她捡起掉落的头发趁着林宇泽不在意,忙捏了捏,把手缩进了袖子。
林二爷只作没看到,心里仿似被针扎了一般的疼,自从暖暖被掳后,李氏就清减了许多。
她本就生的一对蹙眉,往日里配着一双剪剪秋水,让人见了,有种说不出的清丽和出尘。
如今眉蹙的更深,双目却始终含着清愁,身形削瘦,往日里那么厚密、浓黑的一头乌发,如今若要綰发却也只能放些假髻。
“也不知这孩子随谁了,天生就爱美,吃个冷淘吧,也要好看的。打小就这样,奶嬷嬷长得一般,她就是不吃人家奶,就这样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你!看得你心都化了……”
李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捂住嘴巴,慢慢地,按捺不住的哭意就顺着指缝低低地流了出来……
一声一声,一下一下地低鸣,撞的人觉得心鈍鈍的疼!
林宇泽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難受,他彷彿看到了夜幕里昏睡的暖暖,平巷里奔跑的暖暖,黑夜纵马的暖暖……
泪,就这样悄然而至,姗然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卻只是未到伤心时!
林宇泽别过头去,衣袖掩面,待泪干后,方才回转。
他轻轻地帮着李氏擦拭,似在对着她说,又仿佛在对自己呢喃……
“是我没用,护不住妻,让她受产厄之灾,我无能,还护不住女,让她……”声音渐渐地垂,渐至消失……
林宇泽神情有些狰狞,好看的眉毛拧成了疙瘩,手也紧紧地攥起。
从今往后,不论是谁,都不能再伤他妻女一根毫毛!
窗外,雨小了很多,灯下的李氏,泪却依然未止,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林宇泽叹了口气,伏身而下,对准那个菱形花瓣,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没有任何的欲念,只是安慰……
轻轻地,柔柔地,就像春天温柔的风。
混着咸涩的泪水,一下一下地诉说着心疼与抱歉。
李氏泪水渐止,只闭上眼睛,平复着内心的伤痛……
烛火随风摇曳着,外面的风雨再大,也吹散不了,这屋内难得的温情。
桌子上,被林宇泽翻开的卷宗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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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笔所写。
“调蓄山地泾流,控制上游来水。疏治下游河港,保持了出水通畅。建筑塘浦圩田,增强了御洪涝的能力……”
“二爷!二爷!”两人正在缱绻互慰时,被一声重似一声的叫喊打断。
夜深人静,这样的喊声格外的刺耳。
林宇泽放开李氏,对着她笑了笑,又帮她理了理头发,这才穿上鞋子,出了内室。
不多时,又进来。
“清浅,我要去堤坝上看一下,邱二说,有个老吏发现一处堤坝有点坍塌了!”
“二爷,您小心些!”李氏忙握住林宇泽的手道。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林宇泽捏了捏李氏的手,宽慰道。
“嗯!那妾身在家等你!”
“好!”林宇泽答应着。
他又看了眼李氏:“不要熬夜,早点睡!”
“好!”
李清浅收拾好雨具,递给邱二,,站在雨里目送着林宇泽消失在茫茫雨中。
不知何时,这雨越下越大了……
辗转复辗转,躺在空荡荡地塌上,李清浅却怎么也睡不着。
“娘亲,暖暖自己睡,睡不着的时候,暖暖就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女儿的话在耳边响起。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李氏悄声地数着,缓缓地闭上眼睛。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女儿,确切的说,那是长大后的暖暖。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孺裙,头上戴了个金和翠鸟的羽毛制成翠勹盍叶,挂了一串荷花状的鬓唇,摇曳的珠串衬着芙蓉面,真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
李清浅见了大喜,她就说自家的囡囡,长大后必定美若洛神。
“暖暖,”李氏伸出手去
“娘亲接你回家了!”
“娘亲?”只见那姑娘转过脸来,李氏觉得她声音有点幼时的甜美,却夹杂着怅然。
只见她亲启贝齿,也不看李氏只低低地说:“爹爹娘亲你们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