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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贵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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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妈妈吱呀喊人来的时候,战栗已经先行一步,先是用长棍敲晕刘婆子,像她这种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留着也只是徒增麻烦,索性敲晕了,省的碍事。
  战栗一把揪住徐妈妈,用棍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形成锁扣状态,逼着趁机攻上来的大手们后退。
  一群打手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后退,这种反应完全在战栗的预料之中,她收了收棍子,压缩徐妈妈的呼吸空间,逼着她主动挥着帕子,吱吱呀呀的叫着,可惜口齿不清,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那一群打手完全听不明白。
  战栗觉得这样不行,挟制这个老~鸨,就是看中她那点影响力,用来钳制那群打手的行动。如果她不能说话,等于失去这个作用。
  于是,左手握棍,右手捏着徐妈妈的下巴,稍一用力,只听见嘎巴一声,又把她下巴给装回去了。
  这回,战栗也不跟她打哑谜,直接冷声斥道,“”让你的人把道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老~鸨也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被这小风小浪掀翻船只。此刻的她虽然被战栗用棍子抵住喉咙,但很快就能分析出,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
  她扯开尖锐的嗓子,“姑娘,妈妈我又不是吓大的。你就一个人,而我有那么多的高手,你还敢吓唬我,要杀了我?我也不妨告诉你,邀月楼可是丁举人丁老爷的产业,那可是跟县令老爷有八拜之交的关系,你敢在这里放肆,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战栗才不想跟这个老女人废话,直接勒紧棍子,徐妈妈顿时耳红脸紫,艰难的咳嗽着,双手抠着长棍,让自己保持一丝微弱的呼吸。
  “想清楚了吗?是死还是让他们把路让开?”
  战栗冷冷的声音击透徐妈妈微弱的神经,让差点昏厥的徐妈妈顿时清醒过来,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都灰飞烟灭,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卑微,挥着帕子,叫嚷着,“让开,都让开。”
  突然的转变让一群打手们措手不及,并不敢直接散去。
  这短短的迟钝,惹的徐妈妈非常不满,开始狂暴的叫嚣着,“都滚开,赶紧滚开,你们想害死我吗?”
  这一声咆哮,让那群打手们都听的清楚,互相对个眼神,开始有条不紊的向后撤退。
  同时,战栗拖着徐妈妈开始迈出房间,向楼梯口慢步挪去。那群打手们向后退一步,战栗就向前迈一步,只不过打手们退的步伐更小一些,导致两对势力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小。
  还未退到楼梯口,战栗突然做出让所有人都惊诧的举动,她收了长棍,做出向前推攘的举动,在前排的打手等着接纳徐妈妈的时候,战栗突然动作一转,抓起徐妈妈,直接将她从楼上扔了下去。
  徐妈妈,那宽厚的身体,就这样被战栗那样瘦弱的姑娘举到头顶,然后被扔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都是楼下大堂的打手们,反应迅速的已经抛开手里的兵器,开始尝试着去接徐妈妈。
  趁着楼下乱成一团的空档,战栗一个长棍横推,击退率先冲上的打手,砸到后面蜂拥上来的人身上,接着楼上的人倒成一片。在他们推开身上的压制,准备起身,重新杀上来之前,战栗终身一跃,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跳的地方不偏不倚,刚好是徐妈妈刚才落地的地方。
  对于突然落下的战栗,让那些忙着帮扶徐妈妈的打手们措手不及,还未等有所反应,战栗手里的长棍来了个一圈横扫,直接撂翻一地。

  ☆、第65章 战局

邀月楼的打手们都是野路子出身,武功未必很高,不过是仗着人高马大,又有几分豁出性命的勇气,被看中招进楼里,做着仗势欺人的事情。
  此时的他们,面对突然从楼上跳下来的战栗,显然失去了章法,而且各怀心思。
  有的人想先扶了徐妈妈,讨个眼前功;有的人则认为应该先灭了眼前这个嚣张的丫头,当然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讨功。
  各怀心思的想法表现在行动力上,也是各有偏差,有的人去围攻战栗,有的人则去帮扶徐妈妈。而巧合的是,战栗跃下楼的时候,落脚的正是徐妈妈落地的地方,此时正将徐妈妈踩在脚底,于是两帮打手全都撞到一起,尚未攻击到战栗,倒是自己先制造了不小的混乱。
  趁着混乱的功夫,战栗从包围圈中跃出,开始逐个击破。对于一盘散沙的打手,各有想法又缺乏凝聚力,从来就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对手,只有被打爆的份。
  原本,一楼大堂中尚有饮酒作乐的商客,原本在打手齐聚大堂的时候,只是退让到一旁,围观看着好戏,等着事情结束后继续寻欢作乐。却不想几十个打手被一个瘦弱的姑娘打的东倒西歪,料感事情不妙,怕殃及到自己,纷纷往外逃窜,造成不小的骚乱,甚至给战栗暴打这群打手制造了非常大的麻烦。
  堂中人员来往逃窜,让那些打手抓住机会,伺机反击。
  在战栗看来,她所要面对的敌人始终是这些打手,并不想将暴行施加在无辜的商客身上,面对慌不择路冲过来的商客,都是选择避让。
  结果,这一个避让的间隙,让自己的攻势露出很大的破绽,让打手们抓住,趁机一拥而上攻破,导致战栗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棍。
  打手们初尝战果,开始竞相效仿,纷纷利用逃窜的商客,向战栗发起攻击。战栗倒也不笨,始终避来闪去,却也吃了不小的亏,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已有落伤的地方。
  战栗看着手腕上的淤青,再看着抱头逃窜的商客,气的整个细胞都燃烧起来。
  一群只知道飘chang的废物,遇到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慌张就慌张,逃窜就逃窜,非特么往正堂战中搅局,还害的她连挨了好几棍,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存心?
  战栗虽暴怒,却能保持理智,眼看着这群逃窜的人,再加上缩在墙角捂着耳朵惨叫的青楼女子们,突然意识到,她们中的人很多都是被强卖来邀月楼,被逼着做违心的事情。
  她们的恐惧除了来源于这场争斗,更多的来源于那些飘chang的废物。
  用现代的话讲,就是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如此说来,那群废物也不算无辜,那就一起打好了。
  战栗挥棍,也不等那些商客逃窜路过,直接主动攻击,寻着商客见一个打一个。反正都闹的这么大了,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结局,不介意再过火一点,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一群打手措手不及。
  他们是邀月楼雇佣的打手,是保证邀月楼的安全,既防止有人在楼内闹事,同时也是为了保证楼里商客的安全。
  而现在,他们的客人,正遭受战栗非常严密的棍棒攻击,那棍子像敲击的雨点鼓一样,噼里啪啦的落在人身上,听着骨骼断裂的脆响。
  这群商客需要他们的保护,他们需要保证商客的安全。
  待一群打手们反应过来之后,这群打手们虽然都有伤在身,但是也能勉强一战,互相对个眼神,一起冲上战栗,合力围攻。
  战栗解决手头的商客之后,急转身,抡起长棍,准备迎击,近身战一触即发,却在两方势力交战之时,楼里冒起一阵白烟,弥漫在整个楼内,覆盖住所有的视线。
  战栗顿觉不妙,肯定是对方使的障眼法,更加小心应对,凭借敏锐的听力,判断打手们的方位,同时挥棍痛击,挥出去的长棍被对方截住,以迅雷之速急出一拳,却不想挥了个空,对方已转至她的身后,一道急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恋战,跟我走。”
  这听着,好像是沈不缺的声音?
  他应该早就回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被掳到邀月楼?
  无数个疑问,在战栗心里升起,却也知道这不是盘问细节的地方,紧跟着沈不缺的脚步,离开邀月楼。
  出了大门,沈不缺并不急着离开,转身往楼内又扔了几个烟筒,眼见着烟雾更浓,听见浓雾包裹的人群里传来重重的咳嗽声,沈不缺这才带着战栗离开。
  两人避开热闹的人群,沿着小巷东拐西走,在一处矮房外突然停下。
  本来战栗是随着沈不缺的脚步走的,他突然间停下脚步,战栗来不及收脚,没有及时稳住身形,直接撞到沈不缺身上。
  战栗揉着脑袋,此时怒气未消,难免有些抱怨,“你停的时候能不能吱一声,撞死我了,这属于交通事故,你知不知道?”
  沈不缺才不管这交通事故是什么诡异的形容词,只有呵斥质问,声音急促,中带着让人压迫的威严,“你被掳到邀月楼,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怪你。但我不明白,在交战中,你明明占据上风,完全有机会逃离邀月楼,你为什么不走,还带着那些客人一起打?是想显示你高超的武艺,以一挑十还是想以一挑百?”
  他自与栗子分开之后,在市集上蹲守半个时辰,等到赶集的长流村村民回村,将村长的驴车交托给他们带还给村长,而他孑然一身,准备离开元珙县,却在走到城口的时候被告知,栗子被掳到邀月楼。
  别管两人有没有感情,可好歹算是夫妻一场,那邀月楼又是风月场所,进去了十有八九是被逼良为chang的下场。
  沈不缺不忍心栗子沦落,转身返回准备营救。
  邀月楼对面是泰兴楼,是于西岩经营的酒楼兼客栈,二楼位置四面通透。他在泰兴楼的二层客房里观望一阵,差遣了跑腿去邀月楼探探风声,结果跑腿的刚刚走进邀月楼,还没等进去,就听见里面喊叫的声音,他瞧着动静不对,探头一看,楼里打的乱七八糟,生怕牵连到自己,连忙缩回脑袋,将消息反馈给沈不缺。
  沈不缺得了消息,立刻冲下楼,掩在楼外,准备趁机将栗子带出来。结果瞧着瞧着,就觉得那栗子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的栗子给人的感觉是撒泼,这次的栗子则是勇猛,一往无前的冲锋,长棍一挥,横扫一片。
  他离开军营多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
  那端的栗子,此时就像个冲锋陷阵的勇士,以长棍为兵器,攻防有序,清扫着战场。
  沈不缺虽佩服栗子的身手,倒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看的清楚,在那场战争中,栗子占据主导位置,明明好几次有机会脱身,结果她又冲进战局,再扫一遍,直到最后将所有逃窜的商客也卷进战中,即将面对所有打手们合力的围攻……
  沈不缺觉得自己该出手了。

  ☆、第66章 定计

到底是想以一挑十还是想以一挑百?
  这个问题,战栗没有想过,她只知道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做出最优选择。
  以她的处境,哪怕是出了邀月楼,也跑不出元珙县。不如就趁着机会将邀月楼闹的天翻地覆,也许等声势闹得大了,还有机会浑水摸鱼逃出元珙县。
  沈不缺的出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甚至于当沈不缺将她带出邀月楼,她都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回到长流村,在他的那个茅草屋才是。
  有古怪。
  “老沈,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并不只是表面的意思,而是想问沈不缺是怎么知道她在邀月楼,并且能够及时出现。
  战栗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看着他,正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她觉得沈不缺是个很不简单的人,但也只是种感觉,从他捕猎野猪的状态,再到今天,他如及时雨般的出现。
  沈不缺推开战栗搭在他肩上的手,“我不来,你是不是还想战到地老天荒,把邀月楼拆了你才满意?”
  “好主意,我正有此意。”
  本来战栗还没想到要拆了邀月楼,沈不缺倒是给了她很大的提醒,并且在瞬间就拿定主意,一定要坚定的实施这个计划,将邀月楼拆了为之。
  反正那个周无双想卖了她,把青楼拆了看她还怎么卖?
  再说,邀月楼也不算无辜。一个破青楼,肯定没少干逼良为chang的事情,拆了它是替天行道。
  就是怎么拆,需要好好合计合计。
  沈不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战栗居然当真了,看她一脸的严肃表情,低头沉思,看着像是在思考怎么拆楼。
  “你想都别想。”沈不缺连忙打断她的思考,“你是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大吗?你知不知道,那个邀月楼表面上是丁金川的产业,实际上有周志成参与其中。有这个一县之令在背后保驾护航,你还想着砸了人家的聚宝盆。”
  “这么厉害,当官的还插手民间生意。那邀月楼里逼良为娼,那个县令知道吗?那个邀月楼里拐卖人口,那个县令知道吗?”战栗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估计那个县令都知道,但是在金钱面前,可以全都视而不见。或者说,为了巨大的利益,他甚至就可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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