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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贵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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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县令都知道,但是在金钱面前,可以全都视而不见。或者说,为了巨大的利益,他甚至就可以成为那些刽子手的帮凶。”
  “所以,我拆他一个楼,有什么问题吗?”
  栗子这番话倒是有道理,周志成助纣为虐确实该治。
  往日,他在这里隐居,本着不被沈家找到的原则,对于这里发生的很多事情,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挫一挫丁金川的锐气,打击一下背后的周志成势力。
  只不过,栗子的想法还是有些单纯。
  以丁金川的财力,哪怕是邀月楼被砸了,他都能在一天之内收拾妥当继续营业,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相反,砸楼的他们,则可能陷入牢狱之灾。
  这不是个良策。
  沈不缺埋头深思,也许该想个好办法。
  战栗见沈不缺好长时间没有动答话,“你不会是怕了吧?”
  “砸楼不行,一把火烧了它。”
  这是沈不缺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法,操作起来也很方便。事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可以免去一场无妄之灾。
  “烧了它?”战栗惊讶,没想到沈不缺居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这个主意深得她心,也确实比砸楼来的有效,只不过实际操作起来相当麻烦。
  怎么烧?
  楼里那些无辜的姑娘怎么办?
  万一火势蔓延,牵连到周围的商户怎么办?
  这些问题都要顾虑到,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
  战栗从来就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除了自己的任务目标会毫不留情,精准的射杀,对于无辜的人,她始终怀有一份敬畏之心。
  “你有什么主意?”
  战栗相信,沈不缺既然已经给出这个提示,那就肯定是有具体实施的办法。
  “这个就跟你无关了,你找个地方藏着就行,剩下的问题交给我。”
  “算了,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去邀月楼门口叫个阵,吸引一下注意力,尽量避免人员伤亡。”
  战栗将棍子抗在肩上,转身离开,身体瘦弱,迈出的步伐却无比坚定,这让沈不缺对她刮目相看,报以敬佩的目光送她离去。
  这个时候,邀月楼发生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丁府和周府,两方一定会向邀月楼派遣一定的人力,三方势力汇聚,而栗子却只有她自己。
  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等到邀月楼化为尘埃。可是她没有贪图安逸,为了那些无辜的姑娘,选择铤而走险。
  沈不缺并没有劝下栗子,她总归是要一个人面对以后的生活,倒不如先让她历练一番。
  ……
  果不其然,在邀月楼的浓烟散去之后,被踩到差点断气的徐妈妈被人从地上扶起来,送回屋里,寻了大夫开了治伤的良药。
  吃完药,待身体稍微有点缓解之后,随即派人给丁金川送去口信,希望他能从丁府抽调人手,加强对邀月楼的防卫。同时,派人去官府报案,请官府派人捉拿在邀月楼闹事的栗子。
  得知消息的周无双,几乎是咆哮着,将送信的仆人一脚踹开,“简直就是废物,连个小丫头都办不了。她邀月楼要是没本事,就别立在元珙县的中央大道,简直丢我们周家的脸。”
  说着,就去找自己的父亲周志成,添油加醋的诉说一边自己被欺负的事情,又是哭又是闹的,非要给她报仇不可。
  自家女儿被人踩翻在地,别说是做父亲的给女儿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哪怕是个无足轻重的仆人,只要是顶着他县府的名义,有人敢无视他的存在,那就是不将县府放在眼里,犯有亵渎之罪。
  周无双立刻召来毕安常,命他带领捕快,满城搜捕逃窜的栗子,务必将其捉拿归案。
  与此同时,丁金川也收到邀月楼被袭的事情,气的砸掉手里的紫烟玉壶。
  前来汇报的尤三图见状,捡起紫烟玉湖的碎片,用锦帕包起,“爷,当务之急是保证邀月楼的正常生意,可别因为一个野丫头而毁了。”
  尤三图顿了顿,接着说道,“听说,这个丫头在带进邀月楼之前,去过玲珑阁,而且待了很长的时间。”
  丁金川诧异,“你是说,这是于西岩的主意,故意派个人来找茬的?”

  ☆、第67章 追捕

  丁金川和于西岩是死对头,这在元珙县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两家势力相当,互相斗了很多年,后来丁金川抛出重利,将县令周志成拉到自己的阵营,平衡的局面开始倾斜,直到于西岩被迫售出过半良田而一蹶不振,步步退让,才求得如今安稳的局面。
  丁金川并没有赶尽杀绝,几乎一手掌控元珙县所有的生计,却有两个产业从不染指。一是玲珑阁,二是泰兴楼,这两个都是于西岩安身立命的依靠。
  丁金川深信,狗急会跳墙。与其将于西岩逼成落魄的疯狗,不如给他两块有肉的骨头,也许还能换得他摇尾乞怜。
  两家一直相安无事,安稳至今。
  而现在于西岩是想先挑局,准备向他动手了?
  “你先派大林去邀月楼,把局面稳住,别影响了邀月楼的生意。”
  丁金川并没有立刻针对于西岩做出行动,这需要慎重考虑,做出周密的计划安排。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核实清楚,邀月楼被砸是不是于西岩在背后指使?
  若真是他指使,干嘛派个丫头去?
  虽然那丫头能力不错,单凭一个人就将邀月楼闹的天翻地覆。
  于西岩虽然实力不及丁金川,但也很有家底。丁、于两家要是真的拼个你死我活,看起来丁金川的赢面更大,只不过也是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赢法。
  从商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拼法并不理智。
  “大林?派他去合适吗?会不会……”尤三图有点顾虑,觉得朱大林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丁金川口里的大林是指护院队长朱大林,他媳妇叫桃子,是在邀月楼闹事的栗子家姐,而他就是栗子的姐夫。
  让他去,难免不会手下留情。
  “不会。”丁金川的说法很坚决,“像他那样的人,就好比一条狗,只要给他一块肉,就能让他对你忠心不二。更何况,我们给他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块肉,那是整个山羊。”
  尤三图一想,也是这么个理,现在栗子可能已经逃窜,两人碰不上面,自然也就不担心手下留情的问题。
  尤三图去找朱大林的时候,只说了是邀月楼有人闹事,并没有告诉他,在邀月楼里闹事的是她的妻妹栗子,只是要他带人去将局面稳住,不耽误邀月楼正常做生意。
  朱大林领了命令,从护院里面挑了几个好手,浩浩荡荡的向邀月楼跑去。
  另一边,从官府派出的以毕安常为首的捕快也已经出动,准备全城搜捕栗子。
  对于这一切,战栗已经猜个十之八九。砸了邀月楼,损了丁金川的利益,他是肯定要派人追捕,想尽办法追回损失。
  至于周无双那边,精心策划的戏码被演的一塌糊涂,肯定会气的暴跳如雷,然后再故技重施,在大街上派人围堵,再将她抓回邀月楼。
  已经上过一次当的战栗,怎么可能还会吃第二回亏。
  在折返邀月楼的途中,走的小心翼翼,尽量挑无人的幽僻小道走。好在她记性不错,走过一次邀月楼的路,已经知道它的方位,哪怕不是从原路返回,也能找到邀月楼的位置。
  战栗从一个小巷口冒出半寸身体,准备从正道拐入另一个巷道,眼神扫过四周,确认安全才从敢从巷口走出,却在进入另一个巷道之前,看见了毕安常的身影,正带着捕快四处抓人。
  毕安常她是认识的,在长流村抓捕马长河的时候见过一面,是个狠角色。
  战栗不敢轻视,微微扫了一眼,看见捕快随意抓过一个姑娘,仔细端详然后再将人放掉,而那姑娘的身形与她差不多,看来是受了周无双的命令前来抓人。
  容不得战栗多想,确定毕安常等人的目的之后,立刻就闪进巷口。
  毕安常做捕快多年,练的一副火眼金睛,老远的地方就见一个人影闪过,像极了在长流村见过的那个丫头,也就是他要抓捕的目标。
  “跟我走。”
  毕安常一声令下,随即带着所有捕快追去,也跑进那个身影消失的巷口。巷道并不长,一通到底,并没有发现栗子的身影。
  毕安常相信自己的眼神,绝对不会看错,那个闪过的身影肯定是栗子。就算她逃的再快,也不会走的多冤。
  “追。”
  毕安常又下一声命令,带头沿着巷道的另一个出口追去。
  而此时,匍匐在巷道屋檐上的战栗,听见整齐离去的脚步声,才敢从屋檐上冒出头来,一跃落地,从捕快们追捕的相反方向离去。
  避开毕安常的这一路,走的倒也顺畅,顺顺利利的走到邀月楼的门口。
  邀月楼门口摆着暂停营业的招牌,有小厮进进出出的搬运一些砸毁的的物件。
  小厮和打手们不同,他们一般都在后院,平日给姑娘们跑个腿,干点杂活。战栗打砸邀月楼的时候,他们都在后院,并没有见到打砸的栗子。
  战栗提着棍子上门,见到一群小厮在,也省了上门叫阵的麻烦,在他们眼前晃悠好几圈,指着他们能认出她,好连滚带爬的回去,找他们管事的出来应阵。
  结果,她晃了好几圈,对方毫无反应,甚至看她穿的穷酸,手里还提着棍子,把她当成乞讨的乞丐,连驱带赶,让战栗赶紧离开。
  其中一个小厮放下手里断腿的桌子,伸手去推战栗,“去去去,臭乞丐赶紧滚开。要饭去别地要,别在这里要。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来这乞讨。”
  敢说我是乞丐?
  简直有眼无珠,那就让你们看看厉害。
  战栗不算是个正人君子,也常干背后偷袭的事情。当然,对于这些小厮来说,这不能说是偷袭,最多只能算敲打。
  她提着棍子砸向那小厮的后背,“说谁是乞丐呢?眼瞎还是心盲?看你都残废了,我就原谅你的有眼无珠。你去,把你们楼里管事的叫出来,我找他们有事。”
  那小厮被突然的一记闷棍打的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有别的小厮看出门道。
  刚才收拾楼内的时候,有人多嘴讲了一句,所楼里被砸成这样,全是一个不大的姑娘干的,手里提着长棍,一扫一大片。
  瞧着,就是眼前这位了。

  ☆、第68章 叫阵

  打砸邀月楼离开的姑娘,居然又回来了。
  这原本对于邀月楼来说是件好事,一个打砸邀月楼,造成巨大损失的罪魁祸首没有逃之夭夭,而是主动送上门来,倒还省了他们找人的时间。
  可是,此时刚刚服了药躺在床上的徐妈妈,嗅出一点阴谋的味道,总觉得这其中有诈。
  像她那样一个姑娘,就算身手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能逃开邀月楼都算她侥幸,此时应该急急逃命去才是,怎么还会主动送上门来。
  这其中肯定有大阴谋,背后藏着让人防不胜防的算计。
  徐妈妈问道,“去丁爷那送信的人回没回来?”
  此时光靠邀月楼的力量,肯定是拦不住那个疯狂的丫头,只能寄希望丁府能给些支援。
  在身边伺候的以为老嬷嬷回道,“估摸着时间,去给丁爷送信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只不过丁爷的人还没到,可能还在半道。不过,官府那边倒是有信了,派了毕捕头亲自出马,正全城搜捕那个丫头,就是……”
  就是,毕捕头带的人正满城搜捕战栗,此时还不知道在哪条街道上呢。
  此刻派人去传信,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元珙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么多纵横交错的街道,没准就阴差阳错的错过。
  就算找到了,毕安常再带人回到邀月楼,一来一去都得耽误时间。
  万一,这中途那个丫头再跑了可怎么办?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丫头能主动跑到邀月楼门口。
  “去,让他们都去门口拦着,千万别让那个疯丫头进到楼里,再伤到楼里的贵客,也不能伤了那些姑娘们。”
  徐妈妈也实在是怕了,那个疯丫头见人就打,伤了不少楼里的贵客。光是就医治病就发了好大一笔费用,有的贵客甚至已经放话,要找邀月楼讨个说法,要赔偿他们的损失。如果不照办,就再也不光顾邀月楼的生意,同时号召身边的朋友商客也都抵制邀月楼。
  他们可都是邀月楼的衣食父母,谁也不敢得罪。他们要是不来,邀月楼做谁的生意。
  至于那些姑娘们也不能伤,她们可是楼里的聚宝盆,随便哪个歇上一两天,都是几百两的损失。
  “还有,一定要拖住她,不能让她再给抛离,至少也要拖到丁爷和毕捕头的人到。”徐妈妈又补充一句,“你再派人去丁府问问信,就沿着常走的那条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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