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商-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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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感觉舒服吗？”
战栗坐在车头，转过身子问道躺在地上，被拖来拖去的顾四。
“舒服，好舒服。”顾四侧过脸，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着战栗，“你要不要下来，跟我一起舒服。”
驴车速度很慢，在地上拖行摩擦的那点小疼痛，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让他越来越兴奋。
“我还是不用了，这游戏特意为你准备的。”战栗笑着，“放心，等一下会有让你更舒服的。”
战栗在王有为家门口连绕三圈，觉得时机成熟之后，便转道去了村里靠西的荒山。
那地方与邻村交接，只有一坐山丘相隔。
村里有不养的猫狗都会往那个山丘上扔，猫都死了，狗却活了，长此以往，那地方聚集了很多野狗。
村里人常去猎狗回来杀着吃，那时候的栗子还打过山丘野狗的主意，想着猎几只回来，能卖些银两。
不过，那些野狗没有人喂养，长期没有吃的，都是互相厮杀，捕食同类存活，凶悍之极。
战栗赶着驴车到了山丘，站在驴车上，扔了几块生肉，吸引那些野狗的注意力。
等到那些野狗闻到生肉的味道，开始蠢蠢欲动，纷纷冲下山丘，撕扯着那几块生肉。
战栗见状，赶忙坐回赶车的地方，开始挥赶驴车，惊动那些撕扯着生肉的野狗，纷纷转移注意力，开始向移动的驴车攻击。
被绑在驴车上拖行的顾四，划破的身上有了血腥的味道，自然成了野狗的攻击目标。
驴车速度慢，自然赶不上凶悍的野狗。
顾四很快被追上了，一只野狗跳到顾四身上，开始撕扯着光着身子的顾四，一口咬掉下巴上的肉，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啊啊啊，快放开我，放开我。”被拖行的快感，开始被恐惧占据，顾四开始吼叫，“我警告你，你赶紧放开我。”
“你的警告对我不起作用。”战栗头也没回，继续赶着驴车，“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现在停车，你马上就能被那些野狗生吞活剥了。”
“你个臭表子，我要杀了你。”
顾四突然间变了副脸色，阴郁，恐怖，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如人间地狱。
听到这句恶意的辱骂，战栗真的停车了。
于是，在后面跟着的野狗也追上了顾四，两条龇牙咧嘴的野狗，各自寻了方便下嘴的位置，咬下两块大肉，惹的顾四又是一阵狂叫，嘴里咿咿呀呀的骂着各种难听的词汇和最恶毒的诅咒。
战栗的本意是给他一个教训，而不是真的要将他填了野狗肚子，见目的达到之后，从驴车上蹦下，一脚扬起将趴在顾四身上的野狗踢翻下去，身形一滚，将另外两条蹲在一旁咀嚼吃肉的野狗抓住，捏住脖子，双手一掐，用力撞在一起，再一侧甩，将两条野狗同时拍到驴车板上，顿时嘴角鲜血直流，随后用多余的绳子捆住。
等战栗回过身来，再寻那只被踢翻的野狗，那野狗已经不见踪影，就连后面奔跑着想吃掉顾四的野狗，也全都掉头往回跑。
“算你们识相，不然我今天就把你们灭门。”
战栗望着那些狂跑的野狗，对顾四说道，“看见没有，连畜生都比你识时务。”
顾四没有应答，翻着白眼，已经昏死过去。
战栗将顾四提起，扔在驴车上，带回家交给那几个被打晕的仆从。
他们刚刚醒来没多久，就看见好端端出来的少爷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脸上全都是血，身上也缺了好几块肉。
仆从们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一个个瞪着眼睛。
“你们瞪什么瞪，再瞪给你们眼睛都抠了。”战栗板起脸，训斥道，“你家少爷有病，你们就多看着点。光知道瞪眼睛，不知道看人，你们顾老爷花钱养着你们干嘛。”
那群仆从被训的不敢乱瞪，都低下头去。
战栗接着，说道，“你们说，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干点啥不好，非去招惹西坡上那群野狗，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人救回来。回去告诉你们顾老爷，记得给我包份大礼，好好谢谢我。”
那群仆从都不敢相信，他们少爷是有些不正常，老干些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但也不至于去送死。
战栗见那群仆从都站着不动，厉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抬走，找个好大夫给治一治。”
尽管那群仆从都不相信战栗的话，但是他们还是把顾四带回去，找了大夫医治。
顾家见顾四被伤成这样，一个个怒不可遏，誓要给他讨回公道。
可是在听到伤人的是战栗，突然间又全都沉默。
战栗手里握着顾四伤人、卖人的把柄，不管是报官处理，还是私下解决，都难免会牵扯到那几件旧事。
那几件旧事一旦被抖出来，顾四就难逃阶下囚的命运。
最后顾家忍了，派了人去给战栗递话，明着感谢，暗地里却是威胁。
想用这件事情，换顾四伤人、卖婢女的秘密，两人之间从此一笔勾销。
战栗明着答应，暗地里却毫不在乎。反正秘密在她心里，谁也换不走。
顾家的人从战栗家里离开之后，去了王家要人。不管王仙女是美是丑，那都是顾家花高价带回去的儿媳妇。
现在顾四病了，这个媳妇理应回去照顾。
王仙女不想回去，不想再被当成狗一样，用铁链锁着，被他打来打去。
趁着顾家的人同王有为说话的功夫，从家里跑了出来，躲到战栗家里，求战栗收留她。
战栗见她可怜，便同意让她藏在家里。
☆、第157章 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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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女躲在战栗家里的时候，王有为正在家里同顾家的人周旋，说什么都不同意让顾家的人把王仙女带走，把顾家的人逼急了，放出狠话，要强行把人带走。
如果不同意，那就直接闹上官府，找县令老爷评评理。
王有为知道王仙女已经躲起来了，干脆摆出无赖的姿态，说顾家的人要是能找到王仙女，就同意让他们把人带走。
最后，顾家的人无功而返。
王有为知道王仙女躲去了战栗家，可是又怕顾家的人再折返回来，堵个正着，干脆没去战栗家里找人，让王仙女暂时先避一避。
王仙女真怕有一天会被顾家的人带回去，过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想彻底解脱。
她知道战栗一直在帮她说亲，什么姑娘家的矜持全都不要了。
王仙女问道，“栗子，说亲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暂时没有。”战栗耸耸肩，遗憾的说道，“你爹应该都告诉你了吧，现在只有文老爷愿意说这门亲。”
那文老爷都五十出头了，又是给他做妾，不但王有为不愿意，王仙女也是不乐意的。
真要嫁过去，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王仙女点点头，咬着嘴唇，“就没有别人家说了吗？”
“没有。”战栗不经意的说道，“富贵人家正儿八经的娶妻都讲究门当户对，给多少聘礼，还多少嫁妆。我问你，就算有人愿意说亲，你家给得起嫁妆吗？”
王仙女摇摇头，当然给不起。
更准确的说，是王家压根不愿意给。
王家将姑娘养这么大，就指着姑娘嫁人挣一笔银子，怎么还会陪嫁嫁妆。
“其实，要我说，那文老爷自身条件是差了点，可目前这是唯一的选择。”
战栗见王仙女心里防线松动，便乘胜追击，“不要陪嫁，还给一百两聘银，你可别忘了，还有在县里的一套养老宅子，那可是能卖不少钱的。你看我大姐，买了个二进宅子，就花了几百两，你这把宅子卖了，不也得卖出几百两。”
“可是……”王仙女欲言又止。
“文老爷年纪太大？”战栗问道，“是有点大，不过怎么看着都比顾四强。嗯，谁都比顾四强。”
战栗也不强逼她，只是一点一点的给她灌输，“小仙女，你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顾家这今天来要人，明天来要人，指不定哪天你就让他们给带回去了。”
“想想那顾四，简直就是个变态。喜欢把人当狗待，我看他自己就是条狗，还是条赖狗，冷不丁的就能扑上来咬人一口。小仙女，你说是不是？”
战栗看着王仙女，肩膀抖动，明显吓的厉害。
“栗子，你之前不是说能找到好亲事的吗？”王仙女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战栗身上，“怎么现在只有文老爷一家同意说亲？”
“哎呦喂，大小姐，这说亲是两方面说的，你那画像我都给人看了，人家没看中，我还能硬摁着被人的脑袋，逼他同意娶你？”
战栗笑着说道，对王家的无耻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要怎么办？”
王仙女觉得战栗既然答应了，就肯定要负责到底。
“要么嫁，要么等。”战栗说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啊，这好亲事可遇不可求，指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也许还没等到好亲事，那顾家的人就把你带回去了。”
想想那糟心的日子，每天被人当狗一样，用铁链锁着，高兴了打两下，不高兴了也打两下。
那不是人，那是畜生。
王仙女不想过畜生的日子，比起当狗被人打骂的狗，做个姨太太也是个挺好的事情。
“爹，文老爷那亲事，你同意了吧？”王仙女从战栗家回去，就跟王有为摊牌，“我不想去顾家当狗。”
后半句是想去文家当姨太太，王仙女没敢说。
“不去顾家就不去顾家，那也不是非要去文家。”王有为不同意，显然是在进行价值估量，“你再等等，会找到更好的亲事的。”
“爹，人家都没看上我，不会有更好的了。”王仙女脸色苍白，心力交瘁，“就只有文家同意说亲，这个要是再错过了，我就只能去顾家当狗了。”
王有为回过味来了，“栗子是不是跟你说啥了？她要你去给文老头子做妾？”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好心提醒我来着。”王仙女说道，“她说我可以等，但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哪天就被顾家带回去了。”
王有为突然沉默了。
这说的倒是事实，顾家随时可能来带人。今天能躲过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去。
王仙女要是被顾家带回去了，这可是人财两失。
姑娘没了，文老爷许诺的聘礼银子也没了。
王有为同媳妇王元氏一合计，最后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日，王有为便去跟战栗提说亲的事情，同意跟文老爷结亲，将王仙女嫁给文老爷做姨太太。
战栗的表现，看起来很是惊讶，“王大叔，你不再考虑考虑，这可是给人做妾，年纪还那么大，不一定非要嫁的。”
王有为很不高兴，将怒气都发在战栗身上，“那你说还有啥办法？你要是能说上好人家，我们能同意这么亲事吗？”
“王大叔，我倒是想给仙女说门好亲事，可也得人家能瞧上你家姑娘，瞧上你家姑娘，也得你给的起嫁妆。”战栗眯眼微笑，满是讽刺，“总不能你家嫁姑娘，让我给你出嫁妆吧。”
真要是能这么办，那就好了。
王有为想着，栗子盖完新房子，应该还有存银，没多久前，才借了五两银子给桂枝。
既然桂枝能借，他也能借。
“我家仙女出嫁，怎么也得给她拿点压箱底的钱。可是家里今年收成不好，没卖上好价钱，还要留点余钱准备……”
“想借钱啊？”还没等王有为说完，就被战栗打算了，“王大叔，你还真打算，让我给你家仙女出嫁妆？”
“啥叫让你出嫁妆？我家姑娘能让你出嫁妆吗？”王有为不乐意了，“我都说了，我是跟你借，会还的。”
☆、第158章 议亲
王有为跟战栗借银子，说是会还的。
这话王有为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战栗。
“借倒是可以。”战栗慢吞吞的说着，试探着王有为的反应，果然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然后话音一转，“那也得我有钱借你，盖完房子剩点余钱，都让桂枝嫂子借走了。”
这是借口，战栗自己心里明白，王有为同样也明白。
不过，好事多磨，多磨几下，没准就能借出银子了。
王有为舔着脸，说道，“你借谁银子，也不能借给桂枝。她家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借了就还不上。许同军指不定在外头干啥呢，十有八九是犯事了，要花银子摆平呢。你看着吧，这次借完银子，还没等还上呢，肯定会再借的。我看你这银子是还不上了，还不如借给我呢。”
那点小人嘴贱展露无余，叫战栗看的生生倒胃口。
“那也没办法，人家一个女人，管着全家几口人的吃喝。你媳妇要是这么能干，她来管我借银子，就算我手里没有银子，出去借也肯定借给她。”
战栗这是变着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