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商-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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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力完全没有地方,给蹬的向后倒去,滚了几圈,打个滚爬起来,气急败坏,骂道,“简直没天理了,外甥女也敢对亲舅舅动手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当然想活,而且会活的好好的,至于你,下半辈子估计就半身不遂了。”
说着,又向江文才攻去,脚上使力蹬出,身体跃至半空,弯起的腿骨,一下子顶碎江大力的下巴骨,然后半空中转身,身体急降,翻身落地,后一个扫腿,勾住江大力的双脚,将他绊倒在地。
江大力被绊倒之后,滚了个圈,双手撑起,连忙起身,握起硬拳,就要向战栗砸去,被战栗轻轻避过。
战栗后退两步,姿态轻松,寻找更好的攻击点,同时不忘分散江大力的注意力。
“江大力,你就会这一个招式吗?除了抡拳砸人,你还会不会点别的?今天这场仗,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你若是没有别的招,那就乖乖等着挨揍吧,我可有的是招式对付你们两口子。我出嫁那天,你们在我身上砸的几十拳,今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你们放心,我这人向来公平,绝对不会多占别人便宜,以吐血为止。”
☆、第180章 断臂
战栗说,要打到吐血为之,不过是用来麻痹江大力夫妇的。
她想要达到的效果,远不止吐血。
毕竟栗子可是死了,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在江大力的乱拳之下散去。
就算不是以命抵命,也要他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江大力当初对栗子拳打脚踢,仗的就是战元铁的不管不问,和作为舅舅的身份。
现在,战元铁不在村里,他这个舅舅的身份也不太管用。
就算战栗不顾及战元铁,也不认这个舅舅,但江大力觉得,自己也是个长辈,也不能随随便便让这个丫头给欺负了,必须得给她个教训。
但论武力,肯定是比不过她的。
也不知这丫头得了什么秘籍宝典,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看来得找别的方式解决才行。
“你个死丫头,连舅舅都敢打,简直没天理了。我这个做长辈,也不跟你计较,打了你还说我欺负你,我们就去县衙评,找县令老爷评评理,看看谁对谁错。”
江大力作为江文才的父亲,而江文才是县令周志成的女婿,有着这么优越的身份,还不赶紧拿出来震慑一下愚蠢的村民。
战栗全然不顾江大力的威胁,向前冲出,向他腰部梦里踹去。
江大力防备不及时,后退几步,绊上一块凸起的小泥块,直接摔坐在地上,屁股绽开花。
战栗见江大力摔倒,心下愉快,便也闲着讽刺两句。
“江大力,别拿你那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来威胁我,对我不管用。江文才怎么攀上周无双的,我比你知道的清楚。同样,他在周家怎么当牛做马,我也知道的比你清楚。就你这样的身份,还敢搬出县令老爷来威胁我,别自取其辱了。”
站在一旁的江梁氏,听到战栗这么说江文才,心里很不高兴,甚至愤怒,拿出农村泼妇的架势。
“你是掉到粪坑里,嘴巴那么臭。我家文才可是县令老爷家的姑爷,一日三餐都是有人伺候,过的是人上人的好日子。你就嫉妒吧,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我家文才的身份。”
“呵呵呵。”战栗笑着,像看猴一样看着江梁氏,摇摇头,说道,“你们江家真是可怜啊。养了二十年的儿子,送给别家做女婿,还倒搭三百两银子,做了这么笔赔钱生意,心里还挺美,还以为跟县令老爷是亲家,你们都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吗?”
江梁氏憋不住脸上的表情,脸上狰狞着,挥舞着双手,就向战栗冲过去。
江大力见状,也扑上来,辅助江梁氏的攻击,一左一后,向战栗攻去。
战栗寻思着,避开一个,就会撞上另外一个,看着江梁氏和江大力同时过来,最终决定避开江梁氏,硬抗江大力。
毕竟,他才是杀死栗子的主凶。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战栗身体下倾,侧滑,而江大力臂下铲过,力转身形,腾出一脚,勾住江大力的脖子,用力弯折,只听得嘎巴的脆响,江大力的脖子,便如断筋的棉花,软塌塌的挂在肩上。
啊啊啊。
接着就传来江大力凄惨的吼叫声,抱着断臂在地上狂打滚。
江梁氏想要殴打战栗,结果却扑了个空,身体还未站稳,就听到丈夫凄厉的叫声,转身一看,就见江大力滚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渗出,甚是可怜。
“大力,你这是咋了?”
江梁氏扑在江大力身上,左瞧右看,却不见有出血的地方。
“这个……死丫头,她弄断了……我的胳膊。”江大力断断续续的说道,“她是疯了,你快走,去找文才,让他请县令老爷出面,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
江梁氏想去县衙搬救兵,又见江大力伤的惨重,不放心将他放在这里。
那个栗子看起来跟疯了,下手都没个轻重,万一再下狠手,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乡亲们,栗子现在是疯了,要杀人了,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江梁氏向围观的人群求助,只要有一两个人站出来,就能将栗子制服。
围观的人群很多,总有一两个想攀江家的亲,蠢蠢欲动,想着站出来,帮着江家对付战栗。
人还没动,就见战栗说道,“别听这个老泼皮撒谎,她家儿子在周家,给周小姐当狗呢,连床都上不去,没瞅见两人成亲这么久,两个孩子都没有。”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几个人,一听觉得是这么个理,刚刚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不经意间后退几步,将自己埋在人群里。
战栗甩去一个‘算你们识相的’眼神,便不再搭理围观的人群,主要目标放在江氏夫妇身上。
战栗走向江梁氏,扯起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一旁,狠踹两脚,又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连甩几十个巴掌。
就像栗子出嫁那天,江梁氏骑在她身上,冲她挥拳一样。
江梁氏虽然泼辣,可终究不会武功,在战栗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只有挨打挨揍的份,两个反手的余地都没有。
不出一会功夫,双颊红肿,人也消了半条命去。
断了一条胳膊的江大力,眼见自家婆娘被揍,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提起村民常做的泥凳,踉跄着向战栗走去。
所有围观村民的心都揪起来,看着战栗背对着江大力,专心揍江梁氏,根本不知道背后即将走来的江大力。
可是谁都不敢提醒,摆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就怕得罪江家。
不管江文才在周家有没有地位,他都是周家的女婿,怎么都比长流村这群村民有权势多了。
唯独刘小月不一样。
她这个人恩怨分明,以前看不惯栗子欺负她丈夫,所以把她当成仇人,后来栗子帮过他们夫妻,改变了对栗子的看法,把她当成是恩人。
既然恩人有难,怎么可能不帮,
更何况,刚才还吃了她那么多东西。
“栗子……”
刘小月刚喊出声,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就见栗子踏上一步,向一边翻仰,距离江大力已经近在咫尺。
江大力吃了一惊,刚刚反应过来,提着泥凳就向战栗砸去。
☆、第181章 报信
战栗身姿柔软,向身侧一闪,轻松避开,腾空踢出一脚,将江大力手中的泥凳踢开。
江大力踉跄着后退两步,还没站稳,战栗就势冲上,在他腹部连踹计较,将他踹倒在地,然后俯身,半跪,将他另外一条胳膊也一起掰断。
废了江大力的两条胳膊,而且再无一直的可能,这个结果并不能让战栗满意。
既然已经开始报仇,就该让自己痛快才是。
江大力瞧不起战元铁,老嘲笑他是个老瘸腿,那就让他也尝尝被人叫瘸腿的滋味。
战栗转身,将江大力的两条腿拧成麻花,然后用力弯折,废了他的双腿。
起先,江大力还知疼痛,直到刚才废了双腿,巨大的疼痛,封堵他的感官,只道啊啊叫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大力的叫声,惊醒浑噩的江梁氏,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扑倒江大力身上,眼神惊恐,再也不敢言语半分。
江梁氏没有想到,这个栗子真敢对亲舅舅下手,更没想到,会下这么重的手,直接断了四肢。
这人算是废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江梁氏满腹的恨意,想要跟儿子江文才倾诉,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人带走,不然真的要死在栗子的拳下。
江梁氏拖着江大力,开始往回走。
战栗倒也没拦着。
这场仗打的太凄惨,以战栗的碾压式武力获得胜利。
围观的村民以为只是普通的纠纷,打打闹闹就算了,没曾想竟然会弄成这样。
就连站在战栗这边的刘小月也觉得,她下手太重了。
怎么说,也是亲舅舅和舅娘,这断了四肢,以后可就是废人了。
围观的村民表情讪讪,有的选择离开,有的帮着江梁氏抬起江大力,帮着送回去,不过遭到了江梁氏的拒绝。
她现在一肚子的恨,恨战栗,更恨全村围观的村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战栗将人打成残废,却没有站出来帮忙。
“孙有福。”
战栗往散去的人群中喊了一声。
孙有福听着叫自己,就觉得情况不妙,估计又是跑腿的苦活,脚下不停,还加快脚步,赶紧离开。
“孙有福,你再不站住,我也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战栗见孙有福开溜,出言威胁道。
孙有福连忙止住脚步,狗腿般的跑到战栗面前,脸上摆出讨好的表情。
“刚才走的太急,说话声太吵,盖住了没听见,你别放在心上。栗子,你这是找我有事?”
“没别的事,让你帮我跑堂县里,去先平私塾找江文才,把他爹娘的遭遇告诉他,让他回来一趟。”
战栗言简意赅的说道。
孙有福听着都愣了,“栗子,你是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大是吗?再怎么说,江文才也是周大人的上门女婿,你把他老爹老娘打成这样,不赶紧想法子把事情盖过去,居然还把江文才叫回来,不是上杆子给自己找麻烦。”
战栗不以为然,耸肩说道,“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帮我把话带给他就好。除了告诉他江家的事情,你再帮我带句话给他。”
孙有福问道,“什么话?”
“你就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丢失的印鉴。若是记得,就先回村里找我,我们私下解决问题。”
这句话在孙有福听来,就是一句普通的话。
但在战栗这里,就是给江文才最严重的威胁。
孙有福不知其中详情,跑去先平私塾,找到江文才,将今日在歪脖树下发生的一切,全都详细的告诉江文才。
“文才,你要节哀啊。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就以为是小打小闹。你爹是出名的大力气,谁能想到,你爹你娘两个人,都不是栗子的对手,等我们觉得不对劲,想要出手帮忙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事情都发生了。”
江文才握拳,眼中带怒,拂袖离开,要去县衙搬救兵,一定要给栗子一次眼中的惩罚。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爹娘白遭一次罪。
待江文才迈出私塾,孙有福才记起战栗交代的那句话,赶紧追上去,“文才,栗子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江文才不予理睬,疾走几步。
孙有福暗道不好,快跑起来,追上江文才,由快跑转为疾走,跟上江文才的脚步。
孙有福边走边说道,“文才,栗子让我问你,还记不记得你丢失的印鉴,要是记得,就先回村里找她,让你们私下解决问题。”
印鉴?
江文才陡然停住。
印鉴只是其次,随同印鉴一起丢掉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果然那些东西都被栗子偷走了。
简直可恶。
江文才握拳,恨不得找个人连砸几圈,才能消去心里的不安。
“印鉴?什么印鉴?”
江文才试探着问道。
生怕栗子不知轻重,将事情都与孙有福说了去。
要真是这样,这个孙有福就留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她就那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孙有福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印鉴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子啊。”
“哦,就是个糕点。”
江文才随意搪塞过去。
孙有福说道,“哦,原来是糕点。不过这糕点丢了就丢了呗。”
“不要紧,我去找栗子,把事情说清楚。”
江文才强忍着恨意,同孙有福说道。
到了长流村,两人分道。
孙有福回家,江文才则去了战栗家。
江文才印象中,战栗应该还是应该,住在沈不缺那个又窄又破的茅屋里,可才一段日子不见,她竟然盖了崭新的大房子。
江文才家在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