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商-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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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如何商量?价格不满意,给你调了,你又想提前支付薪俸,怎么能有如此诸多要求。我府上的家丁、护卫从没给过你这样的高价,更没有提前支付薪俸的说法。”
丁金川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差事,我得重新考量一下。毕竟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一年时间很长,谁知道我有没有命活着,能拿到我的薪俸。”
战栗说的意有所指,倒也不怕丁金川识破。
反正,他受了江文才所托,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冲周志成的关系,他也得乖乖听江文才的话,完成他的嘱托。
拒绝?
丁金川没想到战栗的态度,居然是拒绝。
可这里是丁府。
入了丁府,成了瓮中之鳖,还轮得到她拒绝吗?
丁金川笑道,“栗子姑娘的意思是拒绝了?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离开我的府宅。”
“哟呵,想动手留人啊?丁老爷,你是个聪明人,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精密的算计一下。在咱们两人相处的客厅里,在你的护卫赶来之前,我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你制服。既然是合作,谈的是生意,那就和气生财,谁也不动手。”
战栗说话间,已经站起来,做出攻击的状态。
他和丁金川只隔了不到几步的距离,翻个身就过去了,丁金川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这确实是丁金川的失误。
他以为就凭战栗贪得无厌的样子,肯定会毫无条件的答应他的要求在,自然也就没做什么防备。
从战栗提出加价的要求,丁金川就觉得事情不妙,果然一步步发展到现在,居然还想动手。
要真是动起手来,丁金川也不怕吃亏,只不过事情难免会捅到周大人那里。
毕竟是受周大人的女婿江文才所托,事情办砸了,在周大人那里总是交代不过去。
做生意仰仗的就是官府的权势,受官府的庇佑。
得罪了周大人的女婿,相当于开罪周大人。怎么算,这损失都不止一百两。
丁金川合计来去,终于决定同意战栗的要求。
“你先坐下,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丁金川笑着,摆手让她坐下,说道,“既然是做生意,那自然是怎么赚钱怎么做。你说你,又没人请你动手,你自己动手,岂不是赔了。”
战栗仰头,说道,“所以,丁老爷是同意我的要求了?”
战栗就知道,丁金川心怀不轨,肯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如此一来,还未干活,倒先收账一百两银子。
不管将来事情怎么发展,对战栗来说,那也是合适的。
丁金川说道,“要是同意的话,那就去找尤管家,让他先支你一百两银子,然后再立个字契。”
“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收好。”
在库房,尤三图将装有一百两银子的包裹,递给战栗,同时塞给她一张单子,递上毛笔,“这是契约,把她给签了。”
战栗虽然爱财,但绝不贪财,更不是见才眼开。
她看都没看那个银子包裹,而是结果字契看了一眼,摇摇头。
“我还以为是收钱的字契,合着要签的是卖身契啊。一百两让我卖身给丁府,开什么玩笑,这生意没法做。”
尤三图给她使了个小小的绊子,谁知道叫她给察觉了,并不同意签署卖身契。
尤三图不依不饶,态度强硬,说道,“我丁府的家丁、护卫,包括所有的长工、短工,签的都是这样的字契,肯定没有单独为你破例的可能性。”
“你不想破例就算了,我不想为难你。这个差事我还是不接了,反正你们丁府从上到下,没一个有诚意的。”
战栗说着,作势就要离开,被尤三图拦住,拿出以往威吓别人的态度出来,说道,“栗子姑娘,你当丁宅是你家小院,是你想能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怎么?想拦我啊?不过,很可惜啊,你这话说的有点拾人牙慧。在刚才,跟丁老爷谈生意的时候,他已经用过了,很显然,对我没什么效果。你可以试着,想点别的办法,对我有效的办法。暴力肯定不行,因为我比你们凶悍。”
战栗又不是别人,尤三图的话,怎么可能会吓到她。
“你也太嚣张了。”尤三图恼怒,气的浑身颤抖,“刚才不过是我家老爷仁慈宽厚,故意放你一马,你真以为我丁府还治不了你一个乡妇。”
“哈哈,我还真就这么嚣张,大概你没有见识过。”
战栗笑着,说道,“我要是不这么嚣张跋扈,你家丁老爷何必花高价请我,来给他做贴身护卫。尤管家,你得承认我的跋扈,才能证明你家老爷这钱花的值当。”
☆、第194章 契约
战栗用丁金川的决定来堵尤三图的嘴,尤三图哪有不认可的道理。
尤三图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乖乖的更换契约,换了临时雇佣的契约,约定的时限为一年。
一年时间,这是丁金川的做出的最优选择。
他当然不会留着战栗一年,等时机成熟,就会借机除掉她。
但如果突发意外,除不掉战栗,也得留着她的契约,以此来绑住她、制约她,达到压迫她的目的。
战栗看了还是不满意,特意加了一条,如因雇主的原因导致的违约,本契约既行终止。
尤三图不同意,丁府这么多年来,聘请过很多长工、短工,从来没签过这样的契约。
签了契约,那就是卖身给丁府的奴仆。
作为一个被卖身的仆人,哪有跟主家讨价还价的余地。什么因为主家的原因解除契约,这种事情想都别想。
尤三图怒了,战栗想了想,大概是自己提的要求确实太过分了。
尽管这丁金川的契约里有漏洞,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握着江文才的把柄呢。
到时候让他出面,摆平这个契约,简直小菜一碟。
战栗想着,大笔一挥,签了自己的大名,战栗二字,写的虎虎生威。
尤三图拿过契约,仔细看了一眼,不自觉的将签名的名字念了出来。
“战栗,这是什么鬼名字。”
战栗是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意思,居然有人拿她当名字。
尤三图握住战栗签的契约,自以为掌握住拿捏住她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就拿她的名字开始冷嘲热讽。
“肤浅,要的就是赫赫生威,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名字多霸气。”战栗打量着尤三图,一副瞧不上的模样,嫌弃的说道,“你瞧瞧你那名字,尤三图,尤三图,听着就没什么学问的人起的,读起来也是软趴趴的感觉,难怪只能做个管家。嗯,一辈子也就是管家到头了,当老爷是没什么希望喽。”
尤三图吃了暗亏,憋了一口闷气,暗暗的记在心里,自我安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她在丁府签了卖身契,有的是机会拿捏她。
只要抓到她的把柄,就好好的修理修理她,让他知道,他这个丁府管家,也丁府也是很有地位的。
战栗签了契约之后,暂时就住在丁府,成了丁金川的贴身护卫,每日随着丁金川进出,护卫他的安全。
在那个时代,女子大多还是过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日子。
像战栗这种抛头露面,给人当护卫,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是不守妇道的表现。
丁金川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每日必出门,去检视丁府旗下的每个商户,故意招摇过市,向元珙县的所有人都宣告,他请了战家娘子做护卫。
在设计除掉她之前,还要先败坏她的名声,让她变得臭名昭著,哪怕是死了,也是钉在耻辱柱上的人。
战栗却丝毫不在意,尽管知道丁金川打的什么样的主意,见见识到其他民众对她招摇过市的反应,全都是鄙视、瞧不起,还有当众朝她吐口水的事情发生。
每次瞧见,丁金川都是一副窃喜的样子,暗暗为那些闹事的人拍手鼓掌。
这些行为都被战栗看在眼里,暗想这男人果然小心眼,好歹也是有万贯家财的老爷,怎么能干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起初,面对这种情况,战栗还能忍忍,在看到丁金川那副暗中窃喜的表情之后,战栗再也忍不下去。
在某次例行巡视的时候,丁金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身后跟了十余个随从,将丁金川以及跟在丁金川身后的战栗围在其中,好不壮观。
就在丁金川得意洋洋的走着,战栗在身后很警惕的跟着,突然从大街上蹦出一个插花着彩裙的女人,冲撞进人群中,挥舞着手里的小木桶。
根据战栗丰富的经验,这大概会是臭鸡蛋或是烂菜叶,也有可能发馊的泔水。
战栗很果断的决定避开,侧身一闪,直接避到随行护卫的身后,将自己藏身在人群中。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十几个护卫反应不及时,本想围成一排,护住中间的丁金川,却也只挪了几步,没有形成人墙。
丁金川没有护住,十几个随从也全都遭了殃,头上、衣服上都沾了发臭的泔水,难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那妇人倒完泔水,提着桶便要离开,被藏在一旁的战栗伸腿绊住,往前打了趔趄,直接摔到自己道泔水的地方,吃了一口的馊食。
“怎么样?这味道如何?自己倒出来的垃圾,那你就负责把她吃完吧。”
战栗一脚踩在妇人的背上,脚上使力,将她向下压制,再让她尝尝自己倒出来的美食。
那妇人噗呲的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用手堵在嘴上,将头埋在掌心。
丁金川顶着馒头的泔水,气呼呼的冲到战栗面前,指着战栗的手都有些颤抖。
“你……你身为贴身护卫,却连个倒泔水的大婶都拦不住。你说说,本老爷话高价请你来是有何用?”
“当然有用,你没见我已经将人制服了吗?”
战栗弯下腰,将那妇人抓起来,推到丁金川面前,问道,“当着我们老爷的面,你给我老实交代,说,是谁派你来,暗害我家老爷?”
我明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那妇人听的着实委屈,她哪是来暗害丁老爷,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得罪丁老爷。
“说话啊。”
战栗腿间用力,踹了一下那妇人,便直直的跪在丁金川面前。
“老爷,人我已经抓到了。你是就地审,还是带回丁府审?”
战栗明知故问,将难题推给丁金川,让他敢故意招摇撞市,坏她的名声。
这种情况当然是要就地审,这身泔水臭都已经抽了,总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栗子。
“你说,是谁派你来加害本老爷?”
丁金川双手背在身后,拿出做老爷的气势,背着双手问道。
☆、第195章 指使
丁金川家业庞大,有权有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此时端起身架,严肃的面孔更是叫那妇人吓了一跳。
那妇人跪在地上,看着丁老爷,吓的腿都软了,半晌才想起来跪地求饶,伸手想要揪住丁金川的衣服求饶。
手还没触及到丁金川,那花裙女人就被战力整个人踹了出去,东倒西歪的仰着,还没等反应过来,又被战栗揪着头发拖到丁金川面前。
丁金川都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战栗,知道那花裙女人在自己眼前重新跪下。
他侧头问道,“你想干什么?好好的踹她干嘛?”
“老爷,我这是在保护你的安全,这女人要袭击你,我得提前防备。你花高价请我来给你做贴身护卫,不就是为了人身安全。”
战栗说的理所应当,甚至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丁金川,让他自己把这苦果咽下去。
“本老爷请你做护卫,的确是为了保护人身安全。”丁金川恼怒,可算找到发火的借口,指着战栗,骂道,“你身为贴身护卫,刚才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丁金川捏着身上,被发馊的泔水浸透的衣服,传出来一股酸臭的味道。
“防患于未然,当这女人一靠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怀不轨,所以提前混到人群中,准备趁机将她制服。”
战栗闭着眼睛尬吹,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那你的防备起作用了吗?”丁金川吼道,“本老爷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小小的意外,都怪这个女人太狡猾。”战栗交代不过去,赶紧转移话题,“老爷,你亲自审,好好审审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滚开。”
丁金川骂骂咧咧,朝战雷翻了个白眼,转身问到那妇人,“说,你接近本老爷,到底有什么企图?”
“回……回丁老爷的话,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妇人吓的瑟瑟发抖,舌头都开始打结,“我不是冲着……冲着丁老爷的,是……是那个女人。”
那妇人抖如筛糠的身体,分裂出许多的勇气,支撑着抬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