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白飞飞同人之飞羽非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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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飞飞,我不是飞飞”我闭着眼睛,哭出了声,我的生命算什么,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是为了报仇,变成了另一个人而活着,我自己呢,我自己算什么,我的生命是不是也是一个笑话,“我不是白飞飞,我不要做白飞飞”我发疯似地挣扎着,使得沈浪有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复又流出了血来,他紧紧地箍着我,在我耳边轻声安慰,“不是飞飞,你不是不是飞飞……”他一遍一遍地说着,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而此时,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告诉了他,我不是白飞飞。
“不是飞飞,那你是谁。”沈浪见我恢复了神智,依旧温柔地问我,仿佛并未因我不是白飞飞而态度有所变化。
“丝雨,我叫丝雨”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我不愿做王飞花,那便叫丝雨吧。
“好,丝雨,在下沈浪,幸会了。”
一刹那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说,我并不是你的妻子白飞飞,你的妻子她已经死了”这个男人的表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并不认为我这样一个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值得他这样和颜以待。
“她没有死”沈浪却摇了摇头,见我疑惑,他适时说了一句,“他一直活在沈某心里”。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话已经说开,我再没有任何理由留在他的身边,与其让他赶我走,不若我自行离去。
“沈某重伤至此,姑娘怎忍心自行离去。”他的神情似有些委屈,像个孩子,我从未在沈浪脸上发现过这样的表情。
“我去叫朱七七来照顾你”我压下心中酸涩,再度开口。
“姑娘又忘了,姑娘逢人便自称是我沈某的妻子,沈某已为了姑娘伤了众多少女的芳心,姑娘若是不理我,沈浪可如何是好。”他笑嘻嘻地说着,样子像个无赖。
“好吧,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我听出了沈浪的意思,因此也不再和他废话。
沈浪迟迟不说话,我自嘲一笑,向林外走去。
“沈某心仪姑娘,愿与姑娘结白首之盟,这可算是理由”身后,不远处,沈浪的声音,字字闯入我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充耳不闻天下事
我曾问过自己,沈浪有什么地方让我动心,是他俊逸不凡的外表,是他显赫的家世地位还是他对白飞飞的深情一片,后来我发现都不是。一开始,沈浪让我动心来源于一种习惯,仿佛有他在身边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见到了他便觉得安心,看不见他便会猜测他在干嘛。起初我将我的心动归结于白飞飞心头血所带来的本能,但是既称之为本能,无论是我自己的还是别人强加于我的,我都无法抵抗。但在后来,我发觉自己要求的越来越多,我既希望他是一个对感情忠贞不二的男子,又希望他可以动心于我,而现在,他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反而觉得,很失望,仿佛心里深处的那个痴情男子不复存在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钟情了一个对妻子忠贞不二的男子,但现在他移情别恋了,那我还喜欢他什么呢?即使,他恋上的人是我。
这真是一种复杂的感觉。
“沈庄主可记得曾在幽灵宫起誓,若有负白飞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讽刺地开口,却忘记,当时是自己拦住了他,让他无法将誓言说出口。
“那便让沈浪天打雷劈吧”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沈某只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姑娘离开,沈某曾经放任心爱的女子离开,结果却差点犯下了抱憾终身的错误,同样的蠢事,沈某不会做第二次”。
“沈浪,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差点杀了你,你还说要和我结白首之盟?”要说这个男人有所图谋,我是不信的,仁义山庄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怜云山庄夷为平地,他大可不必与我虚以逶迤。
“姑娘最终还不是舍不得吗,否则沈某此刻已为一颗虫卵了,不是吗”他竟然知道!知道毒娘,知道我是为了救他。
“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转过头开口,脸色有些微微泛红,并非害羞,而是尴尬。
“我不求别的,给我一段时间可好”沈浪执起我的手,放在心口,“只要半年,你我在这小木屋中生活半年,没有仁义山庄,没有怜云山庄,没有快活城,没有江湖,只有你和我,半年后,若是你还想走,还想杀沈浪,沈浪绝不会多言一字。”他的表情有着微微的祈求,让人无法忍心拒绝,半年吗?在我所有记忆的一年多以来,有一年是王飞花,我不快乐,有一个月是白飞飞,我依然不快乐,而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放在我的眼前,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我为什么不同意呢?即使半年后和沈浪兵戎相见,即使没办法相伴偕老,那至少,我们有这半年的回忆,也许就够了。
后来,我曾经仔细思考过当时为何会答应他,才发现,在他说出心仪与我的时候,我便已经妥协了,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为自己找了诸多借口罢了。
我私下联系黑蛇说要离开半年,这半年内就由他代为照顾母亲了,不得不说黑蛇是个很好的属下,他甚至没问我去哪就答应了。沈浪早就休书一封,让熊猫带给三位冷爷请他们代为照看仁义山庄事务。就这样,我们过上了奇怪的隐居生活。
起初我的确有些尴尬,不得不说,沈浪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对我和平时并无两样,只是将称呼从飞飞改成了丝雨。因此很快,我也打消了芥蒂,半年时间看似很长,但对于有心人而言,一辈子都是太短,为何要浪费光阴呢。
在我们正式进行隐居的第五天,熊猫带了一个瞎眼的大夫上了门,大夫在给沈浪把过脉后,沈浪漫不经心地让大夫替我看看旧伤好的如何,我并未多想伸出了手去,片刻过后,大夫说一切正常,沈浪打发我出去买些酒菜,他今天要以主人身份款待熊猫。
我在街上买了两斤酱牛肉,一只烧鸡,至于酒嘛,自然在熊猫的葫芦里,不劳我费心,我回去的时候大夫已经离去,只有沈浪和熊猫在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是沈浪的伤口恶化了吗?
见我回来,沈浪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温柔地问我可否累到,熊猫嫌恶地抖了抖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我们并不理他,沈浪问我要不要和他们共饮一杯,我想起前几日熊猫为了朱七七将我推倒在地上的情景,和他共饮,恐怕就算我喝得下,他也喝不下。
我收拾了沈浪的衣服,拿去河边清洗,临行前叮嘱他顾念身体,量力而行,勿要贪杯。若不论半年之约,我们现在相处起来,倒真像是一对寻常夫妻。
我回去时,熊猫已经离开,沈浪浑身上下弥漫着淡淡酒香,我知道他并未多喝,沈浪站在院子中,垂眸看着那座墓碑,时维九月,天气已渐渐转凉,更何况更深露重,我回屋拿来一件外衣为他披上,他在院中生了一堆火,拉着我坐了下来,我有些困倦,他心细发现,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继而右手抚上了我的肩膀,将我环在怀里,一刹那我有些僵硬,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我渐渐放松了下来。
“给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吧,沈浪”也许是这一刻的气氛太过静谧美好,让人不忍心打破,沈浪回答我的声音也是迷离的、醉人的。
“她是个很苦命的女孩,我一直都知道老天爷是偏心的,但却不知道他为何偏心到连一丝希望都不给她”沈浪用这样一句话开始,淡淡讲述起他和那个女子我所知道的和我所不知道的痴缠,最后,他用这样一句话结束,“她的一生太过绝望,有时相见倒不如相忘。若是有人救了她性命,那人对沈浪做了什么,沈浪都可以忍受。”说罢,沈浪在我额上落下一吻。很奇怪,听自己的心上人讲述他和另一个女子的爱恨情仇,我却一点嫉妒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感到悲伤,命运弄人,沈浪是苦的,白飞飞是苦的,就连朱七七也是苦的,感情的事又怎么分谁对谁错呢,不知道朱七七和白飞飞争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可曾想到,沈浪今日会与另一女子执手相依,闲话家常。
“你呢?和我说说你可好”他用魅惑人心的语调蛊惑着。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说我是个走火入魔、容貌尽毁、武功尽失的失忆者吗?
“我是王怜花的姐姐,娘将我做成白飞飞的样子,是为了替弟弟报仇”想想真是神奇,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暧昧的情景下将对对方的算计托盘而出。
“怎么做的,貌似云梦仙子的易容术还做不到不用人皮面具。”
“我听闻弟弟身亡的消息练功走火入魔,容貌尽毁、武功尽失、记忆全无,娘便直接将我做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这些,其实也没必要瞒着他。
沈浪却好似并不惊讶,他继续问道,“那身上的疤痕呢?也是易容术么”。
我点了点头,娘说以前我的易容功夫也是很了得,不过现在我却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我有些尴尬,毕竟要复制出一模一样的白飞飞,是要模仿白飞飞遗体的,虽然娘时候说已在事后将白飞飞安葬,但死者为大,这么做怎么说都是对死者不敬。
“既然记忆全无为何会知道一些只有飞飞才知道的事情呢”
“那是用白飞飞心头血所制成的秘药,娘说可以让食用者偶尔想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沈浪突然轻笑出声,十分轻的一声笑,轻到我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对不起”他突然揽我入怀。
我不明所以。
在竹屋中生活了大约一月左右,不知不觉已到了十月,山中清冷,沈浪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武功恢复了七成左右,他偶尔会外出,我知道定是遇到了非他不可的事情,我并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男人有自己的事业,女人要做的并不是拖后腿而是贤内助,因此我从不曾表现过不满。
这一天,沈浪要和熊猫一同出去,大概是料到此去所需时日不少,因此临行前,他叫了熊猫的妻子百灵来陪着我,百灵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灵动且宜室宜家的女子,想到她的丈夫,我只想说一句暴殄天物。百灵还顺带了一只小猫,小猫继承了他父亲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憨憨的小脑袋瓜,但却没有大猫咄咄逼人时的讨厌,此时小猫已有半岁,不哭不闹躺在母亲的怀里,偶尔还会吐个泡泡。
也许是从未见过小孩子,我对他有些好奇,但却由于我和熊猫恶劣的关系,不太好贸然上前,百灵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向我招手。我走近小猫,有些忐忑地握住了他伸向前方肉呼呼的小手,他忽然冲我一笑,一双眼睛呆萌可爱,好像就连有着这双眼睛的大猫也没那么讨厌了。
“沈夫人,小猫很喜欢你呢,你要不要抱抱他”百灵微笑着向我开口,她对我的称呼很有意思,她并未叫我白姑娘、王姑娘、飞飞或是飞花、丝雨,而是叫我沈夫人。
“可以吗”我有些动容,更多的则是期待。
百灵细心地教了我一些抱小孩子的基本姿势以及要注意的地方,当小猫软软的身子整个陷在我怀里时,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此后的几天,我一直围绕着小猫打转,百灵笑着说,既然这么喜欢,不如你给小猫做干娘吧,我想说好,却又想到了讨厌的大猫,百灵笑着说她才是一家之主,只要她同意就好了,这一刻,我突然很羡慕他们。
就这样,我成了小猫的干娘,和百灵也愈加熟稔,直到沈浪回来时,我才发现,时间竟已过了半月有余。
沈浪和熊猫回来了,就意味着百灵和小猫要走了,我十分不舍,百灵将小猫抱离我怀里的时候,小猫哇哇大哭,我也差点掉下泪来,百灵和熊猫一脸尴尬。
他们走后我才打量沈浪,虽风尘仆仆却精神不错,我对这半月来将沈浪忘得一干二净有些歉疚,因此做了百灵近来教我的几个菜式,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沈浪站在灶房门口看着我切菜生火,足足一刻钟,我实在受不了背后那视线便将他赶了出去劈柴,等我将四菜一汤做好端到桌上,却发现沈浪还在院子中挥舞着柴刀,而他旁边的柴火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一刻我想,若他为山野村夫,我为农家少女,我们便是这样过一辈子,又有何不可。
用晚饭时我问他此行去了何处,他说有个朋友中了毒,这毒是从西域传来,因此去西域看了看能否找到解毒办法。
我问他可有找到,他那朋友现在如何。
他却说并无解药,但有解法,只是这毒并无性命危险,也不用着急。
隆冬腊月,我和沈浪在院中生了一堆火,静静相依看着漫天飞雪,幸好修习了天绝三式已有四月左右,此时我的内力还算充盈,至少御寒是够了,沈浪更不用说。明天就是新年,而今晚,我和沈浪相约共同守岁。
在我有记忆以来,去年的新年是冷冷清清的,整个怜云山庄除了各处装饰换成了大红色,丝毫没有喜庆气氛,守岁也是我和娘互相对坐着,黑蛇在一边毫无存在感地站着,山庄里的丫鬟小厮大气也不敢出,气氛说不出的压抑,而可笑的是过了子时,娘便去了灵堂,接着则是让人头疼的断断续续哭声。
而现在,虽然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