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猫家穿越记事本三国篇之书院青葱-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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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以及由于热爱历史上的那个周瑜导致从三国志爬到资治通鉴再爬到后汉书的卓越眼光,使得周瑜暗地里认为,至少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她具有能与他同殿为臣的资格,如果不是身为女子的话。
不过,这并不是说,老猫就有资格跟他们站在同一个位置了。作为一个年少丧父,独自支撑起周家门庭的当家看来,老猫的表现还是太嫩。毕竟常年在学校里做考卷和未成年就跟老狐狸们PK两种环境养出来的物种有本质上的区别。即便从知识结构上足以支持她做出正确的判断,本质上来说,还远未成熟,人情世故上的欠缺导致只要观察仔细,就能从情绪波动上判断她真实的想法。分明是个娇骄二气兼具的孩子,却硬要充作大人的模样,叫人好笑之余那面有些怜惜。只是这想法要是被那只猫知道的话,难免又会炸毛吧。
周瑜从他的角度出发,对老猫下得定义是某个隐世世家的独生女,家人难免娇惯,日后需继承家业的原因,受过较高程度的培养,如今父母不在身边,需要自己独立支撑,因而各种适应不良。尽管看似随意,对很多东西都不甚在意,然而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法则,还是在无意识中影响着她的言行。在他看来,对于他自己,是在认识孙策之后,才觉得之前的人生错失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因为墨守成规,说是带他认识到一个全新的世界也不为过,所以不希望老猫重蹈覆辙,受制于世家的条条框框,诸多权衡,这是一个少女无需承担的重则。孙策并非士族,然而他的资质让他甘心作为辅佐者而非亲自参与这场乱世争霸。让老猫来江东,也是希望能把这只猫放到眼皮底下,好顺手照顾,以报救命之恩,如果能为孙家的基业添砖加瓦,那更是再好不过了。至于那一点似有还无的旖旎缱绻,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与己与她都是如此,说不得假,也当不得真,因为对他们这类人来说,首先是家族,其次才是自己。
华家村的近三个月的近距离接触,足以使周瑜这位少年起便支持一门家业的人精看出老猫的不少破绽,由于某种原因压抑了本性,顾忌某些事实掩藏了本领,与现实对接不上的地名,格格不入的习惯,使得她像黑夜里的手电筒(被殴)一样明显。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摸清深浅,唯一可以称得上弱点的糖猫自身的价值也不小,且被师傅收入门墙。不能使用强硬手段,需要想办法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贡献力量。恩还两倍这句倒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的,不过这算是直觉吗,敏锐的避过了他的陷阱。若是她为曹操所用,即便拿出这封信,她也有办法轻易的撇清关系,银货两讫,根本当不得证据。很显然,在规避各种言语陷阱,文字游戏上,老猫的水准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专家级——毕竟家中长辈是经历过那个一言可以杀人的黑暗年代,对不留下任何可以定罪的蛛丝马迹乃至牵强附会的言辞这点,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不可写日记,不可说真话,不可付信任,不可洒热血,这才是老猫行事的准则,凌驾于那条“恩还两倍,怨还十倍”的玩笑似的家训之上。
不过,在周瑜看来,缺乏常识的老猫,总是在无意识中,做出在这个年代堪称定情的动作,好在知道她的本性,不会太当真。比如说,上次送的手链——你确定不是自己骗来的吗?又或者这次的投桃报李——对诗经说不上有多熟悉的老猫不知道这句的完整典故,很是暧昧: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把主要精力放在《尚书》和《归藏》,以应付考试的心态恶补了《诗》《礼》《春秋》的老猫要是知道这里的深层含义,估计会对自己挖坑把自己埋掉的行为,会后悔万分吧。不过现在,忙着为糖猫的事头疼不已的她,还没闲暇意识到这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植物大战僵尸,抵制麻花疼,大家都去下英文版吧,通关不要钱,中文版是不要脸。——已经全通满星了,哦也!
这最近两章都是没有原稿下现写的,D果然不擅长感情戏,写啊写啊就变成情势分析了。
另外,第一卷大修中,大家可以去看一下。
这章写死了D好多脑细胞,对周瑜的定义还是很模糊,他存在着理想主义的一面,与此同时,身为士族,家主,必然存在他现实的一面。果然对他来说,需要考虑的事情更多,不可能轻易的“爱”什么人。觉得还是把好感度定义的低一点比较靠谱吧。
☆、第八十四章 视而不见
“嘤嘤嘤嘤嘤……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颍川书院的书库内,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尤其是在这种鲜少有人路过的地方,差点被当作学院怪谈。“所以说人类什么的最讨厌了!”伴随着不时传来的捶桌子的声音,可见声音的主人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明明应该维护书库的肃静气氛的荀爽,此刻坐在椅子上,边上的红泥小火炉正在煮的雪水,面前又是茶粉又是盐的,好一副悠闲景象,青天白日之下,毫无疑问,此刻又是孔融的讲课时间,老猫又是照例缺课。老人家手里捧着一卷《道德经》,不动如山,淡定的准备看老猫把戏演完。
只见老猫做出夸张的抹泪动作,一边使劲的在捶桌子,如果眼角能飙出两条彩虹糖,那估计得更效果更好,即便是这样,她脸上却没有一滴泪,可见她其实只是想抒发一下心中的郁闷而已。“呜呜呜呜……那只公的有什么好!本猫比他帅多了好伐!”
荀爽嘴角一抽,只有这个时候,眼前这孩子才真正的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开心,而不是面面俱到到过分圆滑。荀爽是把老猫当作关门弟子和小女儿来看,因而难免偏宠一些;无论是放在三国,亦或是放在现在,十六七岁的年纪,能够精通天文地理,拥有过目不忘本领,九门功课全精通的老猫都属于人群中的稀有品种,正常的老师都会喜欢——估计孔融那种是例外,所以荀爽反而希望老猫不要太懂事,享受一下当小孩子的乐趣。毕竟这世道待女子远比男子要严苛,虽然估计以老猫的性格很难完全不会受这方面的影响。
看样子,老猫是纯粹在树洞而已,没等荀爽发表意见,因为她又继续了,“那种精神状态不正常,家里鸡飞狗跳,继母心理变态的短命鬼,啊……本猫可以照名册写出一打啊,随便哪个都比这只强嘛……”继续假哭中。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为苏米老猫这像是开了妹控模式的白痴哥哥一样对袁熙横挑鼻子竖挑眼?
“你不是她父母,总不能一辈子替她做决定。”荀爽替老猫倒了一杯茶,尽管炒茶的口味更清雅,不过大冬天的还是喝一杯类似芝麻糊的茶汤更保暖。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父母兄长,听得进自然好,若是听不进,那还不如不说,免得频添怨恨。“这是《山海经》的原本,回去细细读过。”
“喵?先生,我们要开始研究妖怪吗?”《山海经》不是记载神话志怪的东西吗?怎么荀爽居然会让她仔细研究这种内容,《尚书》里还有衍生内容没讲完呢。
“《山海经》所载为九州山海分布,矿藏植物,跟志怪有什么关系?”荀爽翻开那已经有些发脆的帛卷,上面的画虽然抽象,但老猫凭借她的地理知识知道,这可能是这个年代最精确的地图。“据本猫所知的《山海经》,是一本大概分为山经,海内经,海外经,大荒经这四个部分的东西,而且其中的图已经完全散佚了。”——这只猫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转移了。
在接受了新的回家作业之后,老猫已经完全从之前的不良情绪中脱离了出来,三国前的《山海经》与三国后的《山海经》是两本完全无关的书,这一事实让人大吃一惊,而手上这卷,更是先秦时期传下来的孤本,看着放到现代铁定进博物馆的东西就被当作教材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老猫决定要依靠自己的知识,把古代和现代借这一次的机会联系起来。因为这一千八百年来,中国的地质结构并没有发生过重大的结构转变,因而很多在传说中的仙山,实际上是在现实中对应存在着的。
接下来,是赵爽的“数”,即使以老猫现在的程度,没这必要继续学习古文版的一元一次方程,老猫也出于对赵爽的尊重选择坐到靠后的位置,而与之前的每一次不同的是,糖猫刻意的选了一个远离老猫的位置。这一下,除了神经实在大条的,都知道这两只猫吵架了。尽管之前已经树洞过之后,好了许多,但是看到糖猫主动去坐到了袁熙的附近,老猫周围的低气压再次聚集,瞬时间,电闪雷鸣,让人不敢靠近,尽管此刻脸上的笑容可以称得上完美,但还是让人不禁背脊发凉。
让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位不怕死的勇士坐到了老猫的边上,这位勇者复姓司马,单名懿字。“怎么?同太白吵架了?果然是因为显奕的事。”几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因为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是置身事外,难得见到这只猫那么明显的情绪波动,真是难得。
“司马仲达!”老猫咬牙切齿的低声念着眼前这个人的名字,“不想被本猫迁怒就不要明知故问了。”老猫的怒气槽又开始上涨,给人的感觉弄不好下一刻就会被撕碎。
司马懿知道从技术上来说,这种威胁是不可能实现的,因而看了一眼袁熙的方向,微微一笑,道,“太白也到了知事的年龄,毕竟你不是她同胞兄长,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
瞬间又冷下来的脸,符合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阴晴不定,“切,随她高兴好了,本猫不奉陪了。”随便她死也好活也好,嫁给袁熙也好,被曹丕抢去也好,都与本猫无关。反正老猫自认,被《战国策》和《资治通鉴》洗过三观之后,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动摇了。
坚持认为自己这方没有任何过错的老猫,在放学之后,直接出了书院,看也没看糖猫一眼,说到底,这两只都是家中的独生女,太过谦让或是什么的对彼此来说,都有些困难。
独自去了青衿楼,开了一桌,叫上了吹拉弹唱,不过喝酒是不可能的。已经习惯了写毛笔的老猫一手执笔,一手提着袖子,霹雳吧啦的把整首孔雀东南飞默了出来,晾干之后,递给了杜丽娘,算是过年封笔前的最后一稿。杜丽娘读过之后,皱眉道,“怎么是夫妻皆亡了?”大过年的你给人家来个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的,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只是心情不好,东西我放在这里了,这是无名氏所作,若是传播及时,倒是能阻止悲剧的发生,毕竟对于现在来说,这件事可能只进行了一半。”孔雀东南飞虽是千古名篇,她却未必看得起焦仲卿这个孝子,说离婚就离婚,你怎么不跟你妈去结婚去。孔雀东南飞这一传出去,焦母那刻薄的名声是传遍大江南北,不过焦仲卿的名声也别想要了,这是乱世,需要的是能下决断的利落官员,而不是挂在母亲腰带上的孝子,耳根子太软是办不得大事。
在有了绿波廊和玻璃的入账之后,是否要继续靠抄唐诗宋词赚润笔费对老猫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不过在杜丽娘的强烈要求下,柳三变还是会每月按月交稿,用来作为青衿楼的招牌,保障它对文人墨客的吸引力。所以,今天不怎么高兴的老猫,就选择让大家跟她一起不高兴。
过了不久,司马懿上楼来,“在绿波廊没见到你,就知道你上这来了。耆卿你倒是好雅兴。”相当自觉自愿的一拉椅子,司马懿在桌边坐了下来,对着不停抛来媚眼的歌姬,笑着调侃,“来两坛杏花春,今日柳君心情不好,某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给他一坛就好了,给在下上壶普洱即可。”由于巨大的吸金效应,从滇西传出的茶叶经过蜀道,来到洛阳,而唯有普洱这种制法,是方便长久保存的,利于长途运输的,尽管有些残念,不过品相属上品,也算弥补了老猫的一点遗憾。
司马懿拍开酒坛的封口,笑道,“心情不好的是你不是我吧?俗话说,能解忧者,惟杜康尔。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若说这青衿楼有什么优点,那便是如同红灯区都有一二三四等第之分,上等的不会青天白日里就做皮肉生意,而且这什么酒,都有对应的杯子。比如这经过过滤之后琥珀色的汾酒,此刻就盛在玉碗之中。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明明是一首豪气万千的词,却硬是被老猫吟出一种身在异乡的寥落感,“酒是好酒,呵~可惜此处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