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儿子十四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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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辰据说是靳紫皇他去世的老爸,找什么亚洲第一黄大仙算出来的良辰吉时,靳氏所属旗下的所有集团及子公司都是这一时间开年迎新的啊。
“我觉得数十年如一日的安排在同一时辰,未免显得不够创新,今年初的时候,我重新掐算了一下,夜观天相,与伯父同按周易算法推演,确定改为戍时中正合适,你又恰好属猪的,旺我。”
靳紫皇霸道大器地解释完毕,程婧娆黑人问号表情包状,再次无言以对。
好吧,你高兴就好!
挂了打给程婧娆的电话后,靳紫皇对身边的助理说:“香港主会场的联欢时间改为晚八点,记得通知他们一下。”
这个‘他们’具体指代多少人,不是靳紫皇关心的事,他的助理生硬板住愁眉苦脸,点头应‘是’。
做了好几十年的元旦新年下午二点迎新会了,靳先生为了程小姐一句话给改成了晚上八点,这真的好吗?
挂了靳紫皇的电话,程婧娆还未及喘一口舒心气,白清洋的电话来得遂不及防。
这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出现在程婧娆的生活里了,除了那台还未及还回去的保时捷时刻提醒着程婧娆,有那么一个人仿佛被命运安排,十分巧合意外地救了她的儿子,还准备追求她。
很怕白清洋也是来预约她的元旦的,程婧娆在白清洋刚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立刻表明她的元旦已经有约,不是某个时间段的,而是从天亮直到午夜,都约出去了。
白清洋那边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好一会儿才语调低沉地说:“我不过元旦已经很多年了,那一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这么悲伤沉重的转折,使得程婧娆非常惊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清洋会和她说这些极度关系个人的私密事情,这回轮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程婧娆讷讷了好一会儿,才声怯地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过去好多年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之于自己母亲的事情,过去是过去好多年了,但习惯……大约只是一种掩藏的方式罢了,白清洋心里清楚,这件事早晚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的。
感觉仿佛是自己说错了话,又有白清洋的那辆豪车在她这里,准备还回去,她决定还是由她先提议吧。
“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我知道有一处粤菜馆子还不错。”
这正是白清洋给程婧娆打电话的目的之一,如今程婧娆主动提了,他自然不会推让,想起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拖油瓶杰克表哥,他说:“不如叫着安小姐一起来吧,我也有个朋友非要同我一起,希望你不会觉得太打扰,他是个外国人,来体验我国风土人情的。”
正专注偷听电话的杰克表弟,毫不吝啬地送了白清洋一个白眼,他有四分之一的国人血统好吗?他十岁之前都是在这边长大的好吗?用什么体验风土人情,是不是显得他太LOW了。
程婧娆当然不会觉得有人在是打扰,她甚至觉得这样更好,省着白清洋像上一次一样莫明与她说些胡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与白清洋商量好了时间,确定了地点后,程婧娆晚上还要赶去广播电视台的直播。
经过这一个月的磨合,她和小昭搭档得越来越默契了,除了偶尔会有那个奇葩观众给程婧娆找点不痛快外,大部分的时间还都是好的,小昭还要在来年给她介绍另一档节目的兼职广播呢。
那个目睹亲妈被强X的奇葩听众,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消失了,嘴贱唠逼如小昭也不敢轻易在提起,上一次就是他说那位听众怎么不打电话来了呢,当晚那位听众就打来了,乌鸦嘴不敢偿试第二回了。只愿今年的广播时间段都顺顺当当的过去了。
可能是因着小昭没有乱说话,再次消失的YY客没有打来电话,直播结束,程婧娆按往常习惯,开车回到安蔷家。
玄关的灯是亮的,安蔷应该在家。
程婧娆换了鞋进来后,才觉得室内有点不正常,客厅的灯和卧室的灯都是关着的,卫生间传来水声,而厨房竟然也有动静。
程婧娆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玄关,果然门边鞋架角落里,还有一双男士的布鞋。
安蔷敢带男人回家?程婧娆的第一反应是非常错愕的。安蔷这人在私生活上,虽然喜欢四处偷腥、荤素不忌,但却极少往自家窝里领,否则程婧娆也不会这么心安理得地住在她这里的。
这一定是有特殊情况了,连招呼都不敢和自己打一声,就直生生地把人带回来,这是打定主意要先斩后奏了。
形势逼人,这糊涂没法装了,程婧娆直接开口问:“安安,你在哪里?厨房还是卫生间?”
程婧娆问话的声音故意抬高八度,很是响亮。她保证人无论是在哪个地方,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哪怕卫生间里还传来淋浴头哗哗流水的声音。
然后,一分钟之内,这两个地方接连发出哔里啪啦的响动来,程婧娆看到头上还包着干发帽、身上围着宽大浴巾的安蔷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一脸不好意思还带着难以言说的羞愧感,与程婧娆对个碰头。
这个二货女人,每次进厨房都像进犯罪现场一样,竟然还敢真去厨房一展伸手,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还是被爱情膨胀了信心,以为自己忽然间的一刻里厨神附体了呢。
“程程!”
安蔷连和她打招呼的声音,都带出甜甜虚虚的尾音,程婧娆一声冷笑,正待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浴室里传出‘嘭’的一声来,安蔷也就顾不得与程婧娆解释什么了,转身大步往卫生间那边奔去。
程婧娆则是在这个时候,忽然闻到了厨房传出来的一股味道,在安蔷奔向卫生间时,她反身奔向厨房。尼玛啊,安蔷这是又偷情又要炸厨房的节奏啊。
章节目录 六十、始乱终弃和过河拆桥
程婧娆冲进厨房的时候,黑烟已经冒了出来,幸好,她有十几年与安蔷在一起的同居经验,反应迅速地拎起厨房门后的小型灭火器,拉开栓口,冲着黑烟一顿狂喷。
程婧娆觉得她自己心好累,这是什么样的男人,能给了安蔷洗手下厨煲汤的勇气,冒着让整栋大厦陪着她们一起吃瓜落的危险啊。
厨房一片狼藉,好在初起的火势总算被扑灭了,在残渣断羹里,程婧娆找到了一块烤焦了的肉排的尸体,一副死不瞑目状沉在一锅看不出颜色的汤里,诉说着他离世的不甘。
唉,程婧娆免不得长长地叹气,从她认识安蔷第一回,安蔷出现这样的事时,她就提醒过安蔷,不要报有任何侥幸心理,远离厨房才是正道,结果啊,被爱情冲昏头的女人,都是傻子。
等着程婧娆简单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时,安蔷已经扶着一个男人双双规矩地坐在沙发上,摆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随她批判处理的样子呢。
程婧娆在刚才听到卫生间传来‘嘭’的一声、安蔷本能反应就奔卫生间去时,大概已经差到安蔷是把哪位偷情者带回来了。
——毕竟如果是个身体正常的人在卫生间洗澡,传来跌倒等异常的声音时,安蔷完全没有必要抛下要着火的厨房和等着解释的同居好闺蜜亲自去扶的,大概吼一嗓子问问就行了。
“这是暮阳,这是程婧娆,你们之前见过的,我就不仔细介绍了,”
安蔷尴尬地笑了笑,又冲着程婧娆挤了一下眉眼,双手合十做哀求状,那意思很明显,有什么话咱们背地里说吧,别当着李暮阳的面前说,求放过!
“程小姐好!”
上次还是在香阁里见过面的按摩技师,那张肖似故人的脸孔,程婧娆一直没有忘记。
她总觉得这个叫李暮阳的青年和安蔷之间,绝不会像安蔷说的那么简简单单的,安蔷当时的仗义出头,俨然有些过了,眼前情况还真是躲不过她这么一想啊。
“李先生好!”
程婧娆不知该如何称呼李暮阳才好,很程式化地叫了最普遍用的那一种了。
客厅略明的灯光下,被安蔷刚从浴间拖出来的李暮阳,脸色是被热气蒸出的白,又因着原本的底子就是苍白的那种,两份白叠加起来,显得整张脸更没有什么血色了。
他的五官面容清秀若芙蓉,与原先那位故人相比,却略显纤细单薄了些,也没有原先那人的阳光朝气了。
说句极难听的,眼前的李暮阳就像是她和安蔷突见到那人的尸体一般的僵硬凄凉,缺了九分生气,多一分死气。
程婧娆真不知道安蔷是出于哪种心态,到底是没舍得地和李暮阳,如同之前那些小鲜肉们一般玩玩乐乐就过去了,还把李暮阳领回窝里。
“那个……程程,我和暮阳还没有吃晚饭,你看……”
安蔷已经烧着一次厨房了,不好今晚再犯一次火险,只得求助程婧娆。
“我……我来吧,我会做饭的。”
李暮阳比较有自觉性,安蔷刚求完程婧娆,他就开口去应承,还打算起身赋予实际行动。
安蔷哪里敢让李暮阳去,就说她祸害完的厨房,有眼睛的尚且看不清楚哪里是哪里,何况李暮阳这种全盲的,进去之后,搞不好会弄个重伤出来。
程婧娆可瞧不得安蔷这副老母鸡护小鸡雏的样子了,都不用安蔷再哀哀眼神求她了,她快速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的狼狈不堪并没有阻拦程婧娆绝好厨艺的发挥,二十分钟后,两碗清汤素面,有色有味地端了上来。
安蔷也不知道是饿了多久,抱着碗,仗着李暮阳看不着她,吃相极其狼狈,一阵子狼吞虎咽,一碗素面吃个底儿光。李暮阳比她克制得多,她全吃完时,李暮阳还有半碗正吃着。
“啊,”安蔷满意地拍了拍肚子,把碗放回餐桌上,“程程,全天下面馆的面,都没有你做的面好吃,谁能娶到你,未来有福了。”
程婧娆冷哼一声,这一瞬间,仿佛靳紫皇上身,福至心灵地来了一句,“许多年前,你不是说将来你娶我吗?”这话当年安蔷说的掷地有声地很。
那是她们之间少女初见时的许诺,美好得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抚在心头,痒痒的甜蜜。
那时的安蔷还梳着短发,拎一把短棍,混迹街头,嘴里叼着烟头做准太妹呢,连叔同还没有认识,心智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而那时的自己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了。
对于程婧娆的靳氏调侃,安蔷还没及反应,正吃面的李暮阳差点被一口刚入嘴的面汤呛地咳得差点吐出来。
安蔷伸手去拍李暮阳的后背,“你没事吧?快,快,喝口水压一压!”
贤惠状把水杯塞到李暮阳手里的同时哀怨地看了一眼程婧娆,程婧娆眯着眼睛笑得猫一样,她就是故意的,安蔷能把她怎么滴,‘始乱终弃’的女人。
“当年是我年少无知,现在你敢嫁,我敢娶吗?靳陛下得扒了我的皮,”
安蔷有一堆柴狗状白眼表情包要劈头盖脸地送给程婧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靳紫皇式的冷笑话。
提到靳紫皇,程婧娆就郁闷了,她越来越发觉她和她师兄正朝着一条她不想的道路走下去,这种关系是她越加没有办法把控的了。
因为没法把控,程婧娆暂时不愿意去想,她还是想想眼前能确定的吧。
“明晚约了白清洋吃饭,他要带个外国友人,怕我尴尬,主动提出邀请你一起陪我,”程婧娆挑眉,拿眼尾扫了一下李暮阳,“你不会……没时间陪我吧?”
“不会不会,我当然有时间,你不介意我再多带一个人吧?”安蔷也拿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李暮阳,与程婧娆做了一个眼神的交流。
“不,安安,我……我不去,我明天当班,”李暮阳非常敏感地觉察出安蔷的意思,下意识里就觉得那种场合,非常不适合他,连忙推拒。
“当什么班,去白吃你们领导,你有什么好客气的,”
虽然程婧娆说是由程婧娆做东,但安蔷死活不信白清洋会那么没品地让程婧娆请客的,而白清洋做为香阁的大股东,称是李暮阳的领导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安安说得没错,”一想到这个属于她的专属称呼,如今已经有别的男人来叫了,程婧娆心底难免酸了一下,她终于有点体会为什么安蔷和靳紫皇会互看不顺眼了——最好的闺蜜不属于我一个人,这种感觉真是难言的酸爽,“你最好还是跟着一起去,席间不只有你们白总,还有一位男性外国友人噢。”程婧娆在‘男性’两字上咬得尤其重。
依着物以类聚的风俗传统,跟在白清洋身边的雄性,散发的绝对不会只是绅士风度,更多的应该是荷尔蒙泛滥后的不要脸。如白清洋莫明其妙地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