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妃gl-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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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捻起一块红豆糕塞到她嘴里,又道:“你故意这么做绮罗郡主能看不出来?我娘不高兴你就想办法委屈自个儿哄她?我怎么有这么个傻妹妹啊。。。。。。”
“唔唔。。。。。。”沈云梳被点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感动的神情配上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看上去倒像个偷吃后却又白得了一把松子的小松鼠。
作者有话要说:
凝正:稳重端庄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红楼梦》
“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媚公卿”——龚自珍《已亥杂诗》,将首句和尾句拼凑起来。
“缓歌慢舞凝丝竹”——白居易《长恨歌》
“君子之交淡若水”——《庄子·外篇·山木》
注(1):突然发现,云梳这个听闲事的习惯跟当今天子有些相像(。。。。。。)
注(2):看到林妹妹是不是感觉有点奇妙233333
注(3):其实,孙馨巧结交沈云梳的初衷和云梳结交郡主的有点类似
注(4):重申一遍,女主的观点有些较为片面,但会慢慢完善。
如果泥萌觉得文中哪里有些赘余,请一定提出来!
第17章 第十七章 竹林再遇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沈云梳独坐在林中的木凳上,四周清雅的紫竹叶缓缓摇摆,仿佛在应和着她的话语。
“小梳子,怎么每次见到你都在诵读四书?”等她告一段落时,隐匿在几步之外的顾玉琦方显露出身形。
“书院风光别致,在这背书也心旷神怡。”沈云梳站起身,即使两人已经较为亲近仍然恭谨地施礼。
见到阿罗明明不怎么惊讶,却还是很欣喜。不过她也有别的友人,比方说祝瑛,自己不该觉得她来找自己理所当然——或者说,也许她也只是来赏景的呢?
教授四书的齐先生刚过而立之年,温润儒雅,有几个学生见了他甚至悄悄红了脸。考校时她们若背诵得断断续续的,不用责罚,看着先生略带失望却仍然温和的脸自个儿就羞愧难当了。
沈云梳当然没有她们那样的心思,每堂课都一视同仁地认真听,夫子们私下对她多有赞赏。她背书时喜欢去庭院、林中或湖边,让人心胸开阔起来的地方。在东陵背书,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你如何发现这里的?”
这套木质的桌椅藏在竹林深处,既隐蔽又不起眼。云梳来到东陵不过十几天,难道就逛遍了?
“是怀雪告诉我的。”
顾玉琦听了这挑了挑眉。看来云梳和林小姐相处的不错。而沈云梳看到她神情心中却莫名起了一个别样的念头——阿罗这般,不会是跟馨巧似的,吃味了吧?
随即晃了晃头。自己这些天想东想西的,实在有些失常。就算她是个俗人,也还是把精力放到读书上吧——就算为了心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也该取得母亲要求的甲等。
边想着边邀请顾玉琦同坐,二人讨论起刚读的章节。
“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沈云梳提笔写下斟酌已久的诗句,心中暗暗赞叹纪先生的开明。一般这个年纪的少女怕旁人说眼界狭窄,不常写闺怨之类的词句。然而纪先生深知心有所感方能写出妙词佳句的道理,今日偏布置了这么个题目。
往不远处一看,只见那位女子也正好刚放下墨笔。她身着湘妃色金丝绣花长裙,一块绛紫色的绸带束腰,腰间挂了个葱青色绣水芙蓉的荷包;浓密的乌发高高梳起成堕马髻,斜插海棠珠花金步摇,外戴金镶红宝石耳坠。好个如花似玉的闺秀!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她察觉到了沈云梳的视线,抬头朝这边看来,微微一愣。却见沈云梳迈步朝她走来,不觉含羞一笑。
沈云梳在这堂课上算得上小有名气了。她是沈家二小姐,也就是。。。。。。自己未婚夫的二妹。
待字闺中的少女,想起出嫁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庄姐姐,冒昧叨扰了。”沈云梳笑着福了福身。
庄婵脸红了一下,却还是落落大方地回礼说道:“沈妹妹客气了。妹妹文采出众,能来与我谈论诗词是我之幸。”
沈云梳恍然一笑,顺势将自己写好的诗递过去。庄婵自是认真地看,不久就露出了惊叹的神色。“冰簟银床,寻梦不成。清秋深夜,寂寥凄凉。雁声远过,心之所系。楼阁清华,浸于月色。妹妹的诗轻柔朦胧;不必言怨,而怨已深。”
她心中暗自赞叹,还有几分不为人知的放心。这几日见着沈家长女和眼前人关系很好,又见沈云梳虽是庶女且生母早逝,府中却没有丝毫慢待还将她教养的才华过人,足可见其家风仁厚,主母也并非面慈心苦之辈。至于有人沈家讥嘲嫡庶不分,就实在可笑了。沈二小姐对长姐处处尊敬,提起来均是夸赞之辞,难道一家骨肉血亲非得冷眼相对吗?
却不知此刻沈云梳心中也很是感概。平日并未听说庄小姐工于诗词,此刻听其点评却让人似有所悟,可见她为人低调持重,德行出众。又见她言辞温婉,柔中带刚,不由得心中暗喜。只觉自家兄长能得此贤妻,实在幸运。
“庄姐姐的评点才是字字精辟,小妹惭愧。”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有了默契。
身旁的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评点着沈云梳的用词。有几人拿了庄婵的诗看,又是一阵赞叹。沈云梳在一旁观察,只见自己未来的长嫂话语不多,端庄和气。许是因为在这个讲堂中年纪较长,有几家小姐甚至对她有些依赖之意。
又观其诗,只见上写:“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一旁的汪玲瑶看了,面上有些恍惚,直到沈云梳微微拉了拉她的袖子才回过神来,感激地看了沈云梳一眼。随即又有些欣慰:沈云逸的婚期就定在来年五月放榜之后;大悦朝世家大族盛行晚婚,女子十六七出嫁也是常事。所以云华至少还会在家待两年,若有个脾性不好的嫂嫂不说难过至少有些麻烦。
沈云梳猜到她的心思,不觉欣慰地笑了笑。无意中偏头,却见林怀雪眼中是同样的神情,心下一暖。
得此知交,她何其幸运。
近处传来一阵大笑,纪先生击掌走了过来,手抚胡须笑道:“庄小姐和沈小姐均有七步之才,不才甚是欣慰。”
沈云梳和庄婵相视一笑,一同拱手:“学生不敢当。”
此时,她却突然想到顾玉琦,心中有些可惜。
阿罗的诗作才气过人,为何没选诗词课呢?若她在这,也许会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吧;仿佛微风徐来,温凉中透着芳香。
下了课,沈云梳正和林怀雪一同往四书的讲堂走。她们二人的选修课除了有一节沈云梳选了对弈而林怀雪选了丹青,其余都是一模一样的,让沈云梳十分欣喜。
这时,汪玲瑶朝自己二人走了过来。见她似乎是有话要说,林怀雪识趣地避开了。
汪玲瑶微微一叹,“云梳妹妹,多谢你方才提醒。不瞒你说,我看见庄小姐那首诗,想到了宫中的阿姐。”
今上不重女色,后宫中高位妃嫔不过几人。她长姐汪玲珺育有一女敏和公主,受封正三品的婕妤。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也是步步如履薄冰。
沈云梳有些惊讶汪玲瑶会和自己说这些。不过看到她脸上真切的愁绪,想到若是阿姐入宫自己该是何等的担忧,不由心下一软。拉住她的手,诚恳地劝慰道:“玲瑶姐姐不必如此忧心。汪婕妤定然也如姐姐一般心思玲珑剔透,会过得很好的。”
汪玲瑶脸色好看了些:“多谢妹妹。”
她此番话半是真心,半是拉近关系。沈云梳心中也不是全然不明白,只是乐得给阿姐的友人做个顺水人情。
看着碧蓝色的身影远去,沈云梳回过头,冲林怀雪微微一笑:“走吧。”
林怀雪点了点头,没有多问,静静地和她一同加快了步伐。
回府的马车上,沈云梳对长姐将庄婵所作的诗词和言辞举止通通讲述了一遍。沈云华听完,脸上明显带着喜悦之情。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梳儿,回府后你同我去一趟逸竹院吧。”
庄姐姐稳重端庄,日后会是个好主母。温婉柔和,也会是个贤淑的妻子。才貌双全,更不愁兄长不中意。
“姐姐有令,云梳不敢不从。”
两人相视一笑。
沈云逸站在书房门前,有些稀罕地笑道:“看来今夕是个良辰吉日。”
“大哥还打趣我们,真没良心。梳儿,我们不告诉他了。”
“这是得了什么好消息?”沈云逸挑了挑眉。
沈云华将小妹告诉自己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其间沈云梳也多有补充。沈云逸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面上无奈地笑着,心中却对未来的妻子有了几分期许。
又过了两日,沈云华和沈云梳向父母报备说去郊外赏景,不回来用午膳了。程氏先是沉了脸,可想着女儿年岁渐长后自在地出门游玩的机会越来越少,终究心软答应了。她再三嘱咐多带些仆从,等到人走后又禁不住跟钟蕊抱怨了几句。钟蕊清楚自家夫人在没外人时还是那副大小姐脾气,习以为常地笑着宽慰。
姐妹二人痛快地游玩了一天,中午只吃了些带去的糕点垫肚子。回府后一齐来到风华院,正打算沐浴饱餐一顿,却见留在院中管理内务的月音上前禀告道:“大姑娘,二姑娘,正好您们都在。夫人身边的若芙前来传话,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正屋走。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集齐东陵十二钗能召(开)唤(展)神(霸)龙(业)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中庸》
“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温庭筠《瑶瑟怨》。庄婵的评点化用了百度百科的赏析,最后两句“不必言怨,而怨已深”出自范大士《历代诗发》。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杜牧《秋夕》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王昌龄《西宫秋怨》,后面两句比较悲,并无暗指的意思。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红楼梦》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咳咳
作者菌才疏学浅,只得窃用前人字句,如觉不妥,请一定指出。
第18章 第十八章 祝玖生辰
刚来到屋前,只见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裳的美貌侍女迎上前来,浅笑施礼:“二位姑娘,夫人派婢子来传话,打扰您们梳洗了。”
这丫头年方二八,长的十分秀丽。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柔顺的乌发梳成双挂髻,两边戴了成色上好的绛紫色珠花。垂发之间轻轻地点了一抹桃红,戴着珍珠耳坠和纹丝银镯,足以见得她在府中地位。
“若芙,母亲找我和小妹所为何事?”
“原是忠烈伯府下了帖子,说良月初九是府上二小姐的生辰,请两位姑娘前去赴宴。”
“母亲的意思是?”
“夫人说,姑娘愿意就去,不愿意就罢了。但沈家本为一体,断没有一个去,一个不去的道理。”
“我明白了。回禀母亲,说我与小妹需思虑片刻。晚间请安时,自会将答复告知母亲。”
“奴婢晓得,多谢大姑娘,二姑娘。那婢子就先行告退了。”
沈云华微微点了点头,沈云梳浅笑地站在她身后,依赖地看着自己的长姐。
“梳儿,你想去吗?”
一般人家送来帖子,只要府中没有不好的传闻,程氏都是让沈云华去的。一来能在各家夫人面前露个脸——虽然她已定下亲事,在命妇圈子里有个好名声无论如何有利无弊。庄婵就是因此入她的眼。二是多出去走动交际,以后出嫁后有个什么事儿也能互相帮忙——后院牵扯前朝,只要当婆母的不糊涂,就会乐意自家儿子有个长袖善舞的媳妇。
然而忠烈伯府如今后继无人,说有衰败之势都是轻的了。更何况家中长孙女像个浪荡儿郎一般与江湖人士结交,早已成了世家贵妇们的笑话。若不是当今圣上对当年先帝处置的那批大臣态度有些暧昧,再加上听说绮罗郡主与祝瑛关系匪浅,恐怕程氏早严令不许她们去了。
“阿姐的意思呢?”
沈云梳也有些疑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