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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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的脸色早已被酒气熏得发红,闻言顿时冷笑一声:“她们在等我。你是我的妻,理当也在等我才是,这般避之不及,难道想为了那个奸夫再不让我碰吗?真是笑话,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想撇开我,想得美。这偌大的周府,我想在哪里歇息便在哪里歇息,今儿个我真就在你这儿歇定了。”
心里怒气上涌,周牧说话间直接朝着云想容扑了过去。
云想容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朝着一旁闪开,然而周牧踩住了她的衣角,整个人一个踉跄直接朝着地上扑去。
周牧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有些皲裂,眼中有些惊慌,不由得冷笑一声。
“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以前不是想尽办法想要和我上床么?这会儿表现得这么贞烈做什么?”
周牧只要想到自己没有碰过云想容,便宜了别的野男人,心里就像火烧似的。
加上他喝了不少酒,全身烧得他忍不住想要发泄,低头就朝着云想容吻去。
云想容的手刚刚落在自己的簪子上,打算拼着鱼死网破也不让周牧得逞,然而下一瞬间,周牧却全身一僵,噗通一下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云想容脸色苍白的睁大眼睛,看着霍琛冷着脸将手从周牧的颈后收回来,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浑身虚软,根本无力推开周牧。
霍琛上前一脚将周牧给踢开,周牧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哼都没哼一声,依旧昏睡着。
“你这女人不是挺能耐的么?也与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霍琛冷哼一声,抬手将她给拉起来。
说着讽刺的话,眼中的冷意却不是对着她的。
云想容浑身无力,由着他将自己扶着坐在床上。
她自认聪慧,但是却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周牧喝了酒,霍琛若是不出手,她也只能借着金簪和他鱼死网破了。
“谢谢。”云想容低低的开口,话语诚恳。
“要谢我口头上的谢可不行,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霍琛盯着她的眼睛,眼中神色闪烁。
云想容已经平静下来,抬眼看他,眼中神色不解。
她的唇瓣厚薄适中,微微抿着的时候,粉嫩剔透,布满诱惑,叫人移不开眼睛。
霍琛想着她刚才被周牧压着的模样,心里添了些许燥意,忍不住俯身吻住她娇嫩的唇瓣。
这举动太过突兀孟浪,叫云想容直接怔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吻就当是我的报酬了,要不然这奸夫的名头背着,也太过名不符实了。”霍琛懒懒的说完直起了身,直接从窗口飞身离开。
云想容捂着唇呆了好一阵,才又急又气的低低骂了一声。
缓过神来。云想容看着倒在柱子前周牧,蹙眉想着该如何解决。
云想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刚刚的挣扎有些凌乱,若隐若现的,却看不透里头的春光。
她起身走到周牧身边,抬脚踹了他几脚,解了心里的恶气,这才跪在他身边惊叫道:“夫君,夫君,你快醒醒。”
她声音有些惊惶,叫外头一直竖着耳朵听里头动静的楚儿和小四都是一怔。
“少夫人……”楚儿怕云想容出事,猛的用力撞开了门,然而屋里的场景却叫楚儿和小四都愣了愣。
楚儿猛然转身推了推小四,“你转过身去。”
小四赶忙顺着她的力道转身,刚刚少夫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哪怕惊鸿一瞥,也是看到了的。
楚儿赶忙拿了件披风披在云想容的身上,这才道:“少夫人,少爷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夫君他突然就晕了过去。”云想容嗓音惊慌。
云想容喊小四:“小四,你快喊人把少爷扶回去歇着。”
第二天早上,周牧起来,只觉得自己后脑疼得厉害,昨晚醉酒后的记忆隐约在脑海里闪过,他当时不是在云想容房里吗?怎么突然就晕了?而且还回了自己的房里。
“小四,小四。”周牧喊了小四进来。
问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自己那天昏过去的情况。
小四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话里话外都透着他是自己突然晕过去的。
“少爷。”周牧正和小四说着话,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就见下人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何事?”周牧问道。
“是少夫人,她带了大夫过来,说是昨儿您在她屋里晕过去,将她给吓坏了,一大早就请来了大夫,说是要给您瞧瞧身子。”下人恭敬的回应。
屋里的周牧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心里微喜,带着自得。
果然,他就知道容儿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要不然怎么会紧张自己的身子,早早的就请了大夫来呢?
至于昨夜他听到的关于奸夫的事情,周牧已经归结到了那个不长眼的小厮身上去了。
本想着一会儿把他叫来狠狠的处置一番,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云想容也不会露出对自己的关心,便算了。
心里这样一想,周牧的心情大好,扬声道:“请少夫人和大夫一起来进来吧。”
云想容带着大夫进门,温婉的脸上略带关切,“夫君,你没事儿吧,昨儿个你突然晕过去了,可将我吓坏了。”
她言语轻轻,但眼中的紧张却直直的闯入周牧的心里,大为受用。
周牧心里暗自开心,面上却依旧没多大的反应,轻轻的嗯了一声。
“大夫,您快给我家夫君看看,也好让我安心。”云想容赶忙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站着的年过半百的老郎中。
周牧打量了老郎中一眼,配合的伸出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老郎中伸手搭脉,没一会儿松开手,朝周牧点了点头。
“大夫,我家夫君无碍吧?”云想容赶忙问。
“没有大碍,不过身子有些虚,我开个方子,吃上两贴,近日多食些滋补之物,至于夫妻房事,还是先缓上一缓比较好。”老郎中拿着纸笔写着,一边平静的说着。
夫妻房事?
这委婉的话语让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回过味来,脸色都有些奇怪,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而周牧更是燥得脸都涨得通红,目光落在大夫的身上,“大夫没有诊错吧,我,我怎么可能……”
说他身子有些虚,让他夫妻房事要缓一缓,那不是明摆着说他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么!
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但是刚说完话,他便想起最近一直陪着二皇子参加酒宴,又天天去那烟花之地,想来是累到了。
“少爷若不相信老夫,自可以找旁的大夫看过。老夫这就告辞了。”被人质疑了医术。老郎中脸色一沉,甩袖就想离开。
云想容赶忙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大夫莫怪,我家夫君也就随意说说,还请您把方子开了,我好叫我的丫鬟去药铺买药回来。我家夫君近日公务繁忙,一直没顾得上身子,我早就想给他调理调理身子了,却一直不得其法,大夫一会儿可得给我留几个食补的方子,免得我不得其路。”
她脸上带着温婉的浅笑,那张不算出色的容颜衬着那双极美的眼睛,真叫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夫也只能压抑了怒气,对着云想容拱了拱手:“既然夫人这般说,那老夫就给夫人这个面子。”
老大夫重新执笔继续写方子。
周牧的脸上颜色不断变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好在云想容一番话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说他是因为公务繁忙而亏空了身子,要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周牧看着云想容,心里对她的应对得体略微感动,仿佛曾经那个处处为他着想的云想容又回来了。
他不由想到两人婚后三年,还不曾圆房,她却一直未曾抱怨。
或许等身子调理好了,是该将这件大事给办了。
云想容还不知道自己被周牧给惦记上了,令楚儿送了大夫出来,便将屋外守着的几个下人都给叫进屋来。
“方才大夫的话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知道了?”她声音清冷却带着沉沉的威压,目光也染上了些许犀利。
几个下人纷纷跪下称记住了,云想容这才将他们给打发了。
还没转过身,腰肢便被一双大手抱住了。
“容儿你真好。”周牧温柔的声音在云想容耳边响着,叫云想容触不及防的同时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想容赶忙挣开他的怀抱,低声道:“大白天的,夫君别这样,这都是我为人妻该做的。”
她略微垂着头,脸上略微有些泛红,似在娇羞。
周牧心里大快,只觉得她露出的白皙脖颈透着诱人的弧度,叫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好好好,不这样。等我身子大好了,我便做些为人夫该做的。”周牧扯着云想容的手,快意的笑着。
云想容一时间没有琢磨出他这话的意思,便笑着应付了几句,然后出了他的院子。
云想容刚出了院子,脸上温柔羞涩的笑容便褪得干干净净。
“楚儿,去按方子抓药。”她吩咐道。
楚儿应声接了药房,正要推开,忽听云想容低声道:“若是其他几个院子里有那不安分的要大厅,就透露出去叫她们知道。”
楚儿不解的抬头看她,“夫人,这是为何?”
云想容脸上神色平淡,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夫君抱恙,自然要有人伺候着不是。”
楚儿不敢再问,匆匆离去。
楚儿被她打发去医馆取药去了,云想容便让别的侍女远远的跟着,自己独自想着周牧刚刚的话。
为人夫该做的事情……那是什么?
脑海中猛然闪过他几次欲要对她不轨的事情,莫非他想的是那事?
云想容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她咬了咬唇,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周牧,既然曾经我的心在你身上时你不在意,如今便也别再想对我行那等事。
晚些时候,楚儿进来回话,说把一切都办妥了。
只是她仍对把消息传给后院那几位的事感到不安。
犹豫了下,道:“少夫人,晴娘听说少爷身子不好,已经吩咐了厨房钝了滋补的汤,婉娘肯定也会有所动作。咱们……”
云想容随意摆了摆手,“她们愿意折腾就让她们折腾去,咱们先忙正事。”
楚儿忽地想起什么来,“对了,少夫人,方才在半路上我遇到王爷派来的人,他传话给您,说是扶风公子已经在西街老胡同安置好了。”楚儿想着路上碰到韩密,赶忙低声说道。
云想容闻言倒是略微惊讶,不曾想他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走,叫上葛全,咱们出门去。”云想容直接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扶风因她受难,她总是要去看看才能放心。
马车很快到了西街老胡同。
霍琛派了人守着,直接将云想容给带到了扶风的卧室。
云想容进去的时候,大夫也在,正给旁边照料的小丫鬟说着注意事项,听到动静,一屋子的人朝这边看来。
扶风艰难的转头看去,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带着帷帽,看不清容貌,但是扶风心里却微微一动。
云想容迈步进屋,走到床边:“没事吧,伤得重吗?”
“无碍,不过是些皮肉伤,养个几天便会好的。也是夫人搭救及时,要不然还要多受些苦。”扶风倒是没有怨怼的意思,平静的开口。
他流浪逃避追杀的时候,受过比这还重的伤,当时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不也撑过来了,眼下这伤真不算什么。
“那便好,你且好好养着,你受的苦先记下,我迟早帮你讨回这笔账。”云想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说得极为认真。
前一世青阳便害她不浅,这一生重生,她本也没想和青阳握手言和,对她的恨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如今又添了一笔。
扶风微微一怔,心里感动,略微垂下眉眼掩饰眼中翻滚的情绪。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切过自己了?
云想容不但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过受了些伤,她便这般紧张,扶风只觉得心里的感动难以言说。
“这次的事情是青阳郡主所为,如今咱们羽翼未丰,夫人也不用着急报仇之事,这笔账且先记着,等咱们有钱有权之时,再来合计不迟。”扶风认真的开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他能将生意做大做强,能渗透全国的各行各业,到时候哪怕是青阳这种权贵想要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云想容没呆多久,嘱咐了扶风好好养着便起身离开了。
云想容出门上了马车,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树后躲着个人影。
她的马车刚刚离开,术后那人便也急着想要走,刚准备转身,忽觉颈后一痛,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韩密的身影出现在那人边上,一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