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溺宠小娇妻-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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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姑姑当年救她,甚至为她将灵魂送往异界的行为,也很是怪异。
还有族人的三缄其口,以及那个从不被提起的娘亲。
就连香香都只知道她有个阿妈,却不知道阿妈是谁。
在鲛人族的历史上,若没有她们姐妹二人的存在,阿妈恐怕早已消失了吧?
两人又再次沉默了下来。
萧御仍旧淡然地剥着橘子,然后一瓣一瓣地喂入冰月的嘴中。
冰月重新躺回到软榻上,依旧望着窗外的那片蓝天,陷入沉思,不时张开嘴,吃下一片橘子,然后慢慢咀嚼着。
时光有时会走得很慢很慢,让人不由得总产生一种画面似乎已经定格的错觉。
然而,天总会黑,时间总是最公正无私的,也总是最冷血无情的,从不肯为任何人多停留一刻。
凤相夫人被请进了王宫,外面的风雨流言再次火热了起来。
凤相亲自送着夫人进了宫,在宫门外等候着。
他的视线一直凝望着那抹倩影消失的方向,一刻都不曾移开过。
今日之后,有些秘密,再无法称之为秘密了。
当命运将一切虚假的五光十色的泡沫都戳破之后,那些被谎言欺骗了一世的人,又当如何?
这一日,凤相夫人自下午进宫之后,便没有再出来过。
而凤相,则在王宫外,在夜晚的寒风中,静静伫立了一个日夜。
春风裹挟着所有或旖旎暧昧,或阴谋暗算的流言穿过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人人纷纷猜疑,萧王突然召见凤相夫人入宫的目的,以及凤相夫人是否还能出宫。
萧王与凤相一向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在传言中,最疯狂的那一个便是,凤相与萧王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凤相夫人此次进宫凶多吉少,是被用来当做人质的了。
当清晨的风吹过发梢的时候,当他终于有些疲累地站不住的时候,那抹倩影终于再次缓缓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所有的流言蜚语在瞬间不攻自破,让无数人唏嘘不已。
到底是别人的生活,他们不过只是看客,剧情的发展与自己的预期是不是重合,都不会改变他们原本的生活。
凤相夫人缓缓地走出宫门,视线始终落在那个几乎站成一道风景的男人身上:“怎么不回去等?”
她上前握住他的双手,拢在手心中为他取暖,低下头呵着气,嗔怪着他的不懂疼惜自己。
凤相轻轻一笑,微微垂首看着眼前这个心疼着自己的女人:“回家了,哪能第一时间看见你?你知道的,我总是一刻也离不开你的。”
凤相夫人轻轻叹息一声:“你丫!走吧,回家吧。”
“诶!”凤相点头。
从偌大的宫殿后,转出来两个相携的身影。
冰月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你不过去么?”
萧御搂着她的腰身,摇摇头:“他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与凤相相斗多年,早已对彼此深为了解的。
不是说,敌人,往往是最了解你的人么?
凤相知道,他定会在这里。
而他,也知晓,凤相定会知道的。
果然此时,凤相突然转过头来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到那两个遥远地方的小小身影。
看着他们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冰月轻轻叹息一声:“唉!原本是要帮我找阿妈的,结果一夜没睡,居然是帮你找亲人,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扭头就走,还不停地捂着嘴打着呵欠:“不行,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补补觉了。困死我了!”
萧御轻笑着跟上她的背影,胸口的一团浊气似乎也在这清晨微凉的风中渐渐消散了。
这日的早朝,官员们发现,平日上朝从不迟到也从不早退的凤相,直到快要退朝的时候还不见人影。
结合昨晚听到的传言,众人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猜测。
及至快要退朝时,不等他们问出来,萧御便以开口:“众卿肯定很疑惑,凤相今日为何不曾上朝。”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之后,满意地看到众人眼中的疑惑和不解,萧御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凤相今日已递了折子告老,从今后,宰相一职由凤相之子,凤凌峰担任。进来吧!”
随着最后三字落下,什么东西在地面滚动的声音隆隆地响起,紧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脸颊显得有些瘦削,一双眼睛却十分锐利的年轻男子缓缓地进来了。
“嘿,我就说,今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呢!”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的脑门,笑了起来。
旁边有人听他这话,倒是更加疑惑了:“哪里不一样了?”
那人神秘一笑,努了努下巴,让他自己看:“你没发现,门口的门槛不见了么?”
这人的话一出,众人才都纷纷向门口看去。
平日里进出这议事的大殿,他们可都是需要跨过一个高高的门槛的。
这门槛代表着主人的身份地位,都是有铁定规格的。
今日,他们只一心想着昨日的事情,只如平时一般跨了过来,却没有注意那门槛早就已经不在了。
门槛不见了,再加上凤凌峰的出现以及萧御的话,众人顿时了然。
萧王这是在为凤凌峰开路呢!
正文 第196章 栖霞宫的怪异
第196章栖霞宫的怪异
这次,他换上了一个金质的轮椅,无论是椅身,还是轮子,都用黄金打造。
他一身执笔轮椅的颜色略淡一些的金丝锦袍,配着他脸上的单薄和桀骜,越发显得贵气十足。
两只脚放在脚踏上。脚上穿着的是一双洁白地一尘不染的云锦缎面的靴子。靴子上用金线勾勒出繁复的纹路。
郎眉星目,器宇轩昂,这八个字用来形容他,却是一点儿不为过的。
即便是坐在轮椅上,可他的目光,却总给人一种睥睨的感觉。
那双深邃不动声色的眸子淡淡地自殿中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嘴角略略勾起一抹嘲讽。
一众为官多年的大臣被他这视线一看,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双腿开始打摆子。
他缓缓地停了下来,朝上拱手:“微臣参见王上。”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涌动的是一种只有彼此才明白的情绪。
萧御点点头:“爱卿今日第一次上朝,便让众位大臣向你介绍一下他们所司之事吧。本王还有事,就不陪爱卿了。”
此话落下,旁边已有人喊了“退朝”。
萧御起身,步履不紧不慢地离开。
凤凌峰看向他背影的目光虽依旧平淡,却莫名让人觉得好似在那冰层中,有一抹火焰正在破冰而出,熊熊燃烧着。
轻霆抿抿唇,怜悯地看一眼凤凌峰,轻轻叹息一声,也跟着离开了。
王上能有什么事情啊?他现在最大的事情,怕是就是去陪冰月姑娘了!
瞧,这不是又朝栖霞宫去了?
凤公子也真是可怜。
凤相带着夫人游历去了,便将这王朝的重担都交到了他一人的肩膀上。
如今,王上又一心在冰月姑娘身上,身为宰相,凤公子还得挑起朝政的重担。
轻霆对凤凌峰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
萧御一走,凤凌峰就被那一个个充满好奇又害怕他的官员们围住了。
他们一个个开始恭维着:“凤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小小年纪就被破格录用为宰相了,凤相后继有人了!”
诸如此类的话真是数不胜数。
凤凌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心里早已经将萧御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凡为官之人都知道,凤相以往若是碰到难事也都是要去询问这位公子哥的。
但那时,大家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心中对凤凌峰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奈何凤相不让见,他们也只能翘首以盼,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一见这位公子的真颜。
如今,当真看到了,他们如何能不就近瞻仰一番?
凤凌峰在这里被上百官员围住,脸色依旧冷然淡漠。
萧御却已回到了栖霞宫,抱住了他的美娇娘。
冰月正招呼着紫霞等人坐着冰淇淋,也不管几人脸上的震惊,兀自做的欢快。
紫霞和小全子等人早已被冰月的行为给震惊到了,甚至可以说,他们有些被吓到了。
冰月姑娘对栖霞宫的熟悉程度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仿佛她以前就生活在这里的。
见整个栖霞宫的人都在忙碌,萧御不由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姑娘说夏天马上就要到了,要储存些冰淇淋。”小全子不停地拿一根粗木棍搅着木桶里的东西。
萧御探头看了一眼,朝四周看看,又问:“她呢?”
“谁?”小全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哦,您说姑娘啊。正带着两个小主子在厨房呢!说是要做什么好吃的给您的!哦,对了!”
小全子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扔下手里的木棍,跳了起来,站到萧御的面前:“姑娘说了,不让王上进去的!”
萧御正要去厨房,突然被拦住,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为什么?”
小全子耸耸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王上,您行行好,帮帮忙?反正也无事可干!”
萧御低头看了看那大木桶里像是泥水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你是想偷懒?”
“哪能呢?!奴才这不是想让您也参与一下嘛!”小全子嘿嘿笑着。
紫霞等人早已离得远远的了。
在这整个王宫里,也就小全子敢这么跟王上说话,还不用怕王上责罚了。
虽然王上从来不发脾气的,但她们还是觉得好可怕。
躲远一点,总是安全一些的。
萧御哼了一声:“确定不让我进去?”
“是呢!”小全子笑得讨好,“姑娘说了,要是放您进去,今晚就不准我睡觉!”
“而且不让你跟紫玉说话!”紫鸢远远地补充一句。
见萧御看过来,连忙又垂下头去,吓得缩了缩脖子。
紫霞瞪她一眼:“活该!叫你多嘴!”
紫鸢吐了吐舌头。
一旁的紫玉早已红了脸,下巴都快要爬到胸口了。
小全子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主子,您可不能毁了属下的幸福!”
萧御淡淡地看他一眼,又朝厨房的方向看去。
只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和某个小女人指挥着两个孩子干活的声音。
这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下洼村,一切都那么静谧美好。
如果,没有那些随时威胁到她的性命的人存在的话。
萧御眸底的笑意和温柔渐渐敛去,他缓缓转过身来,抬脚就往外走:“我去紫墨轩。”
小全子答应一声,又重新坐下来干着手头的活,还不忘抬头问紫玉:“紫玉,如果姑娘真的不让你跟我说话,你还理我不?”
紫玉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我听姑娘的。”
小全子嘟了嘟嘴,不再说话。
一踏出栖霞宫,萧御的脸色便冷得恍若冰窖一般,暗处的暗卫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纷纷打着哆嗦。
“凤相到哪里了?”他边走,边对着空气说话。
有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早上的时候传信回来,说是已经到了宁蒙山一带了。”
萧御眉峰紧蹙:“乐儿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公主这两日并未传信回来。”暗卫又答。
萧御突然停下脚步:“没传信回来是什么意思?轻言呢?”
“轻言也联系不到。轻雷已经去了。”暗处的声音沉吟了片刻,才回答。
萧御的眉头皱得愈紧:“传信给巴塞木,羌族怕是出事了。”
“是!”
“还有,太后那边抓紧查,一定要找到她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萧御的眸光沉郁地好似阴沉沉地黑夜,叫人不敢直视。
暗处的人恭敬地答了一声,便再无消息。
萧御缓步回到紫墨轩中,坐在书桌前,看着桌案上堆得高高的奏折,有些烦躁地靠近椅背中。
这种不知道对手是谁的感觉,当真是叫人十分无力的。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地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都想到,为她筑一道看似安全的墙。
但这墙到底安不安全,也只有经过检验才能明白。
可一旦到了检验的时候,一切便都晚了。
他们太过被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轻霆敲了敲门:“王上,姑娘请您过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