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溺宠小娇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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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蒙山一带,他们老大简直就是横着走的,谁敢说个“不”字?
没想到,原来,老大也会有这么狗腿的时候。
都说一物降一物,老大在萧王面前,真是一点儿威武劲儿都没了。不过,话说,他们老大,有过威武劲儿么?
萧御淡淡地瞥了宁远一眼:“本王先带笑笑出去。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再出来。”
宁远沉思片刻,随即扬起笑脸:“好,好。”
萧御微眯着眸子,视线从宁远的脸上扫过,然后抬步向前。
宁远是个识时务却又不识时务的人。
他可以随时弯下他坚挺的脊背,却又不愿意摧眉折腰。
这样性情不定的人,脸上虽带着笑容,却没有敢真正认为他的眸底没有藏着冰寒的剑锋。
即便此时利益有所交集,却不代表利益会永远交集在一起。
宁远,不得不防。
上位者总是不容易相信一个人,甚至大多数时候,除了他自己以外,他谁都不会真正相信。可他们却最会给人一种全付信任的假象,叫人为他赴汤蹈火。
苍天的古木变成了火红色,烟尘滚滚地将自己的生命消散在空气中,一部分归于天际,受人仰望,另一部分化作泥土,任人践踏。
青翠遍布的宁蒙山,到处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有人大呼小叫地四处逃窜,也有山林中的动物被吓得到处躲藏。
漫天的火光将正午的天空笼罩上一片红霞。
存在近十年的宁蒙山土匪窝被付之一炬,除了灰烬和满地的尸体、鲜血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大火无情地吞噬着所有的生命,却在远处人们的眼中画出一片难得一见的风景。
宁远引着萧御来到了出口处,然后静静地看着萧御离开。
出口的门被重新关上。
猴子得到傻大个的传信之后,招呼着人将所有还活着的重伤员都转移了出来。见宁远站在地道出口处,他询问过情况之后,走上前来:“老大,你相信萧王么?”
“不信。”宁远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同样处于上位者位置的萧御是不可信的。
一国之君的话,往往是天下最大的晃眼。什么金口玉言,重若九鼎?不过是帝王忽悠天下百姓的话罢了。
猴子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宁远。
他虽是山寨的智囊,可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山寨里真正聪明的人其实就是这个总是玩世不恭的老大。
他从来都看不透老大的心思。
这一刻,亦是如此。
既然不信,为何还要痴痴地等在这里?
若是萧王反悔,将地道的秘密说出去,宁蒙山寨仅剩的这几百人,怕是也难逃厄运了。
命运就像是一只无形却又有力的手。如是当初他们没有接到这一单,若是萧王昏庸无能一些,也许,他们的山寨此时还是完完整整的。
可天底下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如果”?更多的往往是“但是”。
但是他们接了单。
但是萧王不止不昏庸无能,反而精明能干的很。
但是,他们的山寨,如今已然倾覆,化作一片火海了。
但是,那些曾经一起打架,一起斗蛐蛐、赌牌的兄弟,如今都已化作了飞灰,成为了这宁蒙山上的一缕亡魂了。
……
太多的但是,留下的是更多的悔不当初。
宁远静静地看着那扇紧紧地关闭的石门,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一改往日的不羁,语气凝重:“我们已无路可退。而且,我相信她。她哪怕是昏迷也念念不忘的男人,绝不会是背信弃义之徒。”
宁远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坚定。
猴子犹豫地看着宁远。
他当然猜到了宁远所说的那个“她”,指得便是那位发了热的萧王妃子。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凑到宁远的耳边,悄声呢喃几句。
宁远越听,眼中的神色越是复杂。最后,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猴子:“你确定么?”
猴子点点头:“很肯定。”
宁远的脸色顿时射出流光溢彩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她!没错的,一定是她!哈哈哈!”
他突然的大笑让所有人都奇怪不已。
可他自己却恍然未觉,依旧沉浸在那份让人难以理解的兴奋之中。
许多时候,我们其实并不被理解。可那又如何呢?这并不妨碍我们在遇到开心的事情的时候开怀大笑,不是么?
萧御抱着张笑笑缓步走了出来。
出口已是宁蒙山的山脚下。
原本的密林化作了一片火海,高温热浪席卷着火舌到处飞窜。
萧御凝了眉,来不及再细看,分辨清楚方向后,便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
与张笑笑身体的温度相比,不断侵袭向他的热浪,反而显得要温和许多。
密林外驻扎着一支数百人的军队。
一见到有人出来,便齐齐手握长矛围了上来:“什么人?!”
萧御一身简装便服,却依旧难掩周身的高傲狂狷。
龙目微眯,射出的危险光芒便将空气的温度瞬间下降到了冰点,让人背脊生寒:“滚!”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方才还嚣张无比的兵将此刻却被吓得连连后退。
“是土匪!杀!”不知道谁率先喊了一声,数百兵士的胆怯便在瞬间化作了义愤填膺和义正言辞。
官与贼,本就是势不两立的。
尖锐的矛尖在火光和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朝着萧御的方向刺了过来。
萧御的眸子微眯,眸底射出一丝危险的冷芒:“找死!”
周身的空气在瞬间进入寒冬,无需过多的招式,只是轻轻一拂袖,仿佛只是轻轻掸去衣服上的灰尘。
数百将士,却已倒下了大半。
矛尖甚至都不曾碰到他的一片衣襟,便连它的主人都被甩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剩下的人有些胆怯地后退着,目露警惕和恐惧地紧盯着萧御。
萧御周身散发着嗜血的寒光,仿佛只是一个眼神,都可以将一个人的魂魄给摄去。
他缓步而行,却如同从地狱而来的嗜血修罗,随时准备着收割人命。
这一刻的他,是魔,是刹。
小心翼翼地后退着,一众兵士再没有人敢上前去挑战这个人的威严。
他目空一切,那是一众上位者睥睨天下的模样。
时间万物,只能臣服。
渐渐退无可退,再往后,便是大军的营寨了。
一群人不敢再退,若是再退下去,他们不被这人杀了,也会被小将军给杀了的。
矛尖再一次对准萧御,可那些握着长矛的手却在发抖。
萧御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去叫蒙千严出来见本王!”
本王……
众人被吓了一跳。
这天底下,敢自称本王的人少之又少。
听说,王今日也上了山……
一群兵士被吓得腿软。
萧御不悦地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还不去?!”
有人答应一声,连忙跑了去。
完了完了,他们居然要杀王……
一时间,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过了一会儿,那名跑去的将士又匆匆地跑了回来。
他的身后跟着匆匆赶来的蒙千严,再后面是一脸担忧的太后。
萧御冷眼睥睨了蒙千严一眼,目光转向太后,以及扶着太后出来的平姑姑。
太后的眼神微闪,在看到萧御的瞬间,他的眸子中划过一抹难言的情绪,随即却又很快掩去,一脸关切担忧地跑过来:“御儿,你没事吧?”
萧御冷眼看了太后一眼:“本王没事。蒙千严,找大夫来!还有,冰块!本王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萧御说完,不再看任何人,径自朝着大军的营帐走去。
轻霆等人也迎了出来,见萧御面色难看,连忙都跟了上去,引着萧御去了正中间的大帐中。
“轻霆,是谁给蒙城守军下的命令?!”萧御将张笑笑放到床上,这才沉声询问。
轻霆微微一愣,目光紧紧地盯在萧御的身上。
王生气了!
跟在王身边多年,轻霆自然了解萧御的情绪变化。
他许久没见到王生气了,而最近仅有的几次,似乎都是因为张娘娘。
轻霆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张笑笑的脸上:“是太后娘娘。”
张笑笑的脸不自然的泛着红晕,就像是有一团火正在她的皮肤下燃烧着似的。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萧御的衣袖,嘴中呢喃有词。
“果然是她!”萧御的眸光微沉,视线在张笑笑的脸上停顿片刻,突然俯下身,在张笑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笑儿,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直起腰来,将衣袖从张笑笑的手中拿出来,吩咐轻霆:“召唤轻羽卫,保护好她。若她有什么闪失,你该知道后果!”
轻霆心中一怔:“王……”
萧御却不等轻霆说话,抬脚就走出了营帐。
轻霆怔怔地目送着萧御的身影离开,又转头看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两只手揪着被子,不断念念有词的张笑笑。
张娘娘在王心目中的地位,竟重要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正文 第35章 让她参与朝政
第35章让她参与朝政
出了营帐之后,萧御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宁蒙山。
在今日经过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葱绿。霞光四射,分外美好。
而此时此刻,狂舞的火舌被鲜血染得越发红艳,将半边天都烧成了红色,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他本就是一个嗜血的人。
可是此刻,他却突然觉得这样的杀戮,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传令!”萧御站在大帐外,目光寒冷地几乎能将这夏日都凝结成冰。
旁边一名护送他们出金陵城的将士屈膝跪下,等待着他的吩咐。
“叫蒙城守军退回来,本王今日不想再见到一滴血!”沉冷的声音,让人无从反驳,也不敢反驳。
将士答应一声,心中虽揣着几分疑惑,却还是硬着头皮跑去传令。
王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不准蒙城守军再对宁蒙山那群土匪不利了。
待将士离开,萧御才转身朝账外的另一人吩咐:“太后在哪里,带本王去。”
事情的起源既然在太后那里,他不去问罪,岂不是很不正常?
只是,姆妈,往日你如何伤我,我都无所谓。你今日所做的事情,已然超出了我所能忍受的范畴。
另一将士答应一声,领着萧御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便在萧御营帐旁边不远处的另一个营帐前停了下来:“王,这里就是太后的营帐了。”
太后身份尊贵,她的营帐自然要安排到王的营帐旁边。
萧御“嗯”了一声,便抬脚走了进去。
太后方才迎接萧御和张笑笑回来之后,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此时,她正斜靠在一张榻子上,凝眸沉思。
萧御和张笑笑的平安归来,是她没有料到的。
不过……
太后缓缓勾起唇角,眉梢划过一抹冷笑。
即便如此又如何?
她跟萧御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面和心不和的了。
萧御表面对她恭敬,实际上却总是忤逆于她。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不会戳破。
那么她,便能继续高枕无忧。
“太后,王来了。”平姑姑在太后的耳边提醒她一声。
太后收起心绪,抬起头来,脸上已是一片慈和的微笑:“御儿来了。怎么样?你可有受伤?笑笑的身体如何了?”
这样看来,她真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长辈了。
萧御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在一旁坐下。
平姑姑吩咐人端了茶来。
萧御才端起茶杯,冷笑一声:“呵!如今,本王竟是连平姑姑亲手沏的茶都喝不上了。”
看似哀叹的一句话,却叫平姑姑瞬间苍白了脸色,连忙跪下:“王恕罪。老奴一心念着太后,竟忘记了礼数,求王恕罪。”
萧御轻抿一口茶水,淡淡地抬了抬眸子,却不看平姑姑,反而将视线从太后的脸上移过一遍,这才收回视线:“平姑姑心中只有太后,本王自然是知道的。一个忠心的奴才,本王哪里能去计较?”
萧御的话句句带着刺。
状似普普通通的一句感慨,却是刺破了平姑姑心中那点从未言说出来的轻蔑。
平日里,萧御才懒得去计较这些,也懒得去费这样的口舌。
可今日,他心中不悦,也不想让别人舒服了。
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