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溺宠小娇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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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体内鲜血都被蚕食,自然便要油尽灯枯的了。
萧御的脸色越发阴沉的可怕。
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睥睨着跪伏在他脚下的紫霞:“你是如何得知的?”
谁能相信,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能知道这样隐秘的事情?
而且,她竟还识字!
紫霞突然朝萧御叩了三个响头,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回王的话,奴婢……奴婢……”
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改变的将不止是一个人的命运。
可是,那件事情压在她心底快十年了。
紫霞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才直起身来,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
她的额头已经有些红肿发青,却一脸倔强。
萧御的视线不由得转到了张笑笑的身上。
这样倔强的眼神,跟那丫头还真是像得很。
“奴婢本名殷霞,家父殷长青。”泪眼朦胧中的倔强,在女子的眼中闪烁着。
空气似有一瞬的僵滞。
萧御静静地看了紫霞半晌,突然转过身去:“好好照顾她。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旁人知道半句。”
前面那句还算温和,可后面一句警告,却隐隐又带了几分杀意。
紫鸾心头一颤,连忙跪下:“奴婢知道。”
在宫里呆久了的人,当然都明白,那句警告是对她说的。而所谓的“今日之事”,却只是指一件,那就是关于紫霞身份的事情。
紫霞愣愣地看着萧御缓步离去的背影,抿着唇瓣,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还是不行么?
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滑进嘴里,却不再只是咸味,还带了几分难言的苦涩。
房门重新关上,整个房间里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仿佛萧御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似的。
紫霞呆愣了半晌,目光有些呆滞。
紫鸾缓缓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紫霞,才弯腰扶起紫霞:“先照顾好娘娘吧。”
紫霞僵硬地转头,看紫鸾一眼,点点头。
萧御出了房门,便进了旁边轻霆的房间。
“出来吧。”在房间中的一张桌子边坐下,他才出声。
一个人影在空气中晃动,下一刻便站在了萧御的面前。
他一身黑色的羽锦衫,与其他的轻羽卫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便是他开口说话时,那温和如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王。”
若是紫霞和紫鸾看到他的背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人就是那日在宁蒙山上帮张笑笑把脉的那个轻羽卫。
“轻游。”萧御轻轻叫出一个名字,声音不咸不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此时,正面对着萧御的那张脸,本应俊秀的容颜上,一条约三寸长的疤痕如同一只蜿蜒的蚯蚓一般,从男子的眼角一直爬到了脸上。
他的眉心有一朵似开未开的荷,含苞待放,粉嫩泛红。
一双眸子中隐隐带着几分水汽,不知是因为开心,还是难过。
听到萧御唤他,他只是恭敬地站着,除了眼睛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如同一尊泥雕,又似一个木偶。
萧御见他如此,轻轻叹息一声:“罢了,给我讲讲‘命微’吧。”
男子躬身应是,依旧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是那样刻板,没有一丝情感:“‘命微’,产自南疆。
虫蛹与蚂蚁差不多大小,只要有药草引导,便可迅速破蛹而出。
以血为食。只要血量充足,可迅速长为成虫。
通常寄生于人体、动物体内。
寄生一日,寻血入脉。寄生三日,血尽而亡。
与宿主同生死。
死后,产下新的虫蛹,形成新一轮寄生。”
“它对养殖环境有什么要求?”越听,萧御的眸子越冷。
酒坛里那些白色的肥厚虫子,还有张笑笑背上那些黄色黏液,以及清洗过后留下的越发深的伤口,就像是一把把匕首,狠狠地刺在他的胸口上。
在这之前,他竟没有察觉。
若是发现再晚一些,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果。
寻血入脉。
若是那些东西进入了人的血脉,还如何能抓出来?
也就是说,一旦它进入了人的血脉,那便是必死无疑的了。
如今,她的身体里也许还有虫蛹。
这个认知,让萧御越发坐立不安。
她的伤口必须好好处理,可若是不能用药,那伤口要怎么愈合?
这样的伤,一旦长时间不处理,就可能引起发炎,甚至危及生命!
“首先,温度要稍高一些。湿度要适当。如今的天气便正合适。这样的闷热是‘命微’最喜欢的。温度或湿度,过高或过低,虫蛹都无法存活。”
轻游继续解释着。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都仿佛是一个正在识字的孩子正在生涩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一本书上的文字。
……如今的天气便正合适……
可要保持这样的条件,控制空气的温度和湿度,这样的要求,看似简单,却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能够培养出这种东西的人,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
“南疆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萧御的话。
这话,他也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他自己。
正文 第47章 都老夫老妻了
第47章都老夫老妻了
“命微”进入人体的途径实在太多。
调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日都有新消息传来,可每个新消息却也只是排除万千种可能性中的其中一种或者两种罢了。
萧御每日陪着张笑笑,看着紫霞照顾着她。
她背上的黄色物质早已经清理干净,观察了几日,又清理了几日伤口之后,张笑笑的伤口总是是能上药了。
这几日,伤口一次次发炎,她每天夜里都睡得极不安稳。总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昏迷着。
儿子被人挂在了城门口,蒙放却一日不曾出现。
蒙城百姓之间的口耳相传,似乎并没有传到他的耳中似的。
又过一日,城门打开,来往的进出城的百姓都发现,城门口不见了昨日还挂在这里的蒙少将。
而作为蒙千严父亲的蒙放,却始终没有出来说过一句话,没有看一眼。叫人忍不住怀疑,蒙千严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圣旨在城门打开的当日送进城。大致内容是,萧王极为信任蒙城守军,因此将护送太后南下避暑的重任便交给蒙千严了。
没有人知道,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蒙放将还昏迷不醒的儿子关进了柴房,任他自生自灭。
也没有人知道,太后在听到圣旨的内容的那一刻,摔碎了蒙城守令于大人刚刚送来的上好的青花瓷茶壶。
来人告知太后,萧王带着他的爱妃,从另一条路转去了东南方向,陪他的爱妃回家探亲了。
而这位传言中受尽宠爱的妃子,此时正趴在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客栈的床上,每日昏昏沉沉,时空颠倒。
在萧国百姓心目中嗜血残暴的萧王,此时的眸子中却布满了血丝,沉静地站在张笑笑的床边。
不说话,没有任何情绪变动,却叫紫鸾和紫霞两个丫头看得感动。
王的心里还是有她们家娘娘的!
这几日,娘娘没有睡好,一直病着。王便一直陪着,忙前忙后,衣不解带地照顾看护着。
张笑笑的伤口最后一次清洗,终于敷上金疮药的那天,太后一行出了蒙城。
从金陵城出来之后的简陋排场不再,取而代之的奢华让人羡慕。
珠光宝翠,这是普通人家穷尽一生都见不到的东西。
一双双惊异、好奇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銮驾出城。
蒙城守军由尤在病中的蒙千严带队,数千将士将整个銮驾围绕地水泄不通,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而刚出蒙城几十里地,这让人羡慕的排场便遭到了破坏。
穿着黑衣,蒙着面的土匪将整个队伍中的钱财洗劫一空,甚至将太后的一身行头,都已经扒得所剩无几。
伤势得到缓解,张笑笑又沉沉地睡了两日,大脑才渐渐清醒了起来。
蒙城闷热了几日的空气中,终于带来了丝丝清风的凉意。
夏日的暑热被吹散。
压城的黑云却是遮天蔽日,将太阳的光都遮挡住了。
沉雷滚滚,伴随着耀眼的闪电在天际响起。
又是一阵闷雷响起。
狂风疯狂地吹着,将树木吹得沙沙作响,将街道上的东西吹得到处乱飞。
张笑笑身子一抖,猛地惊醒。
随之而来的,却是又一阵“轰隆”地雷声,恍若要将天地都震碎似的。
有许多东西被狂风席卷起来,相互碰撞在一起,在这黑压压的空气中,发出一阵阵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一只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宽厚的大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暴雨随之而至。
起先的淅沥,随着又一声惊雷而变成了“哗啦啦”地瓢泼大雨。
张笑笑扭了扭头,一张很是熟悉,却又带了一分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怔怔地盯着这张脸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几乎都忽略了远处不停地用轰响来引起她注意的惊雷。
“萧……萧御?”张笑笑有些不敢确定。
面前的人真的是萧御么?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真的是属于萧御的么?
那个一向志得意满的男子,与眼前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不,不。
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或者,眼睛兴许是在骗她。
那个不可一世的萧御,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这个样子的他,仿佛一下子便苍老了十岁。
那个冷酷的嗜血君王,终于又一次勾起了他的唇角。
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年中,他很少会有这样的动作。
他的眸子中升起一丝浓浓地暖意。
张笑笑似乎听到他轻轻松了一口气:“丫头,你终于醒了!”
这一声感叹,仿佛跨越了几个世纪的庆幸。
他仿佛等待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看到她明亮的眼睛中又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影子。
张笑笑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气氛太温馨,仿佛连一个稍重的呼吸,都是对这气氛的亵渎。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
张笑笑的身体又是一颤,下意识地往萧御的怀中钻去。
接二连三的轰鸣,让张笑笑的心脏不停地颤动着。
太过巨大的声响,总是能让她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
乞丐生涯时候的一幕幕,在雷声中回放。
萧御紧紧地抱着她,对于她的依恋,他很是受用。
双臂环抱,尽量避开她背上的伤。
雷声渐息,张笑笑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几日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俏脸上晕上了两抹不自然的红晕。
她轻轻地推了推萧御的胸膛,往后退去。
“别动!”萧御的手臂收得更紧,他温和的呼吸似乎就在耳边。
脸颊上一片炽热。
张笑笑轻轻地咬着唇瓣,微垂着头,不敢抬头去看萧御一眼。
女子纤长的睫毛如同轻薄的蝶翼,翩然舞动的身姿让人心动。
将她的羞涩看在眼中,萧御轻轻一笑,数日来阴郁在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他心情极好地扬着眉梢:“丫头,你我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如此害羞?”
“谁跟你老夫老妻!”心事被戳破,张笑笑恼羞成怒。扬起头,倔强地瞪着萧御,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丫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颦眉的样子,真是极好看的。”萧御笑看着她。
守了几日,她终于苏醒过来,这让他的心情格外地好。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张笑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回敬他一句:“那么,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胡子拉碴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张笑笑毫不掩饰而又夸张地给了萧御一个满脸嫌弃的表情。
“没良心的丫头!”萧御哼了一声,又紧紧地抱了抱她,才松开双手,起了身,下了床。
“你去哪里?喂,你不是生气了吧?我就是开个玩笑!”萧御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她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要生气地走了?
萧御站在床边,见张笑笑又扭过头来看向他,眉梢一挑:“丫头,你这是舍不得本王么?”
“你可真能自作多情!”张笑笑撇撇嘴,却不愿意承认,方才看到萧御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