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之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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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苗没有立刻推开他,由着他安静的抱了会儿,才说,“今天我妈问我以后的打算,我说,等平平恢复恢复,我们就离开江城。过去的事我一件也不想想,过去的人,最好也一个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她看着他,“我想,你应该很明白了。”
“为什么?”
“我不堪重负。虽然生存艰难,但我愿从头开始。相比下来,过去更难,我想全部放弃。”
“可是……”
“我知道你很好。这几年我见到了太多的黑暗,你能记挂着我,我非常感激你。你做了平平的手术,我一辈子念你好,但其他的,我想,请你体谅我。”
曾若安要再伸手,让袁苗给躲过去了,“若安,你要是真为我着想,请你尊重我。我真的累了。我妈和平平,就是我眼前最现实,也是最温馨的生活。即便苦了些,也不觉得什么。过去的事,我真的是一件也不想再想了。过去的生活,即便,”她停了停,“即便是没有出事前的那段,我也毫无留恋。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曾若安看着她,半天苦笑了下,“苗苗,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办?满嘴的谦卑,却是拒绝了我。”
袁苗莞尔,“我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人,你说的言重了。对了,我原以为手术费会很贵。花多花少,剩下的,我都还给你。诸一珩本来我就想避开,我承认利用了若锦,她真好,还跟过去一样。什么都一样。”即便她话语平静,尾音里,也含着一点不自觉的心酸。
曾若安说,“我们俩本来就是各花各的钱,她的事我不管,你要还还给她吧。”
相识多年,袁苗知道曾若安的脾气,想着从长计议,也没有再坚持。况且这点钱,对曾若安曾若锦都不是什么钱,但对她,可是太重要了。
平平恢复的不错,曾若安每天都来看他们,有时带个飞机,有时带个变形金刚,很快,曾叔叔成了平平最喜欢的人。
尽管袁苗说过许多回,让曾若安不要带东西,曾若安总是答应着,下次照带不误。
这天,袁苗把曾若安送出来,听到有人叫,“若安。”袁苗不禁抬起了头,大吃一惊,就想缩回病房,那人已经走了过来。
“妈。”曾若安叫。
曾母已经走了过来,“这不是……”
袁苗叫,“曾伯母好。”
曾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往病房里看看,雷烨正在和平平说话。“你的孩子?”
“是的。”袁苗笑着说,“曾伯母还和以往一样年轻。”
曾母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她看了眼曾若安,“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是孩子的主治医生。”
曾母的脸色又不好了,曾若安赶紧说,“我也是收了后才知道的。”
曾母斜了下袁苗,“是真的就好。你当医生的,救死扶伤是天职,但也别人以为是怎么着的。”
袁苗笑嘻嘻的,“伯母说的是,若安这医生真不错,医术高超,医德好,我们家平平多亏了他,哪天让孩子的爸爸好好谢谢他。”
她感到曾若安看了她一眼,曾母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对着曾若安说,“你快过去看看你爷爷。”然后转身走了。
袁苗的脸上挂着笑意,似乎没看到她临走前警告的眼神。
第二天医生查房时,袁苗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这要问你的主治医生。”
“那一般呢?”
“一般就是三周。”
袁苗数了数,已经进来差不多两周了,心里就有了数。
她回病房,发现福利院院长给她打过电话,还有一条信息,“开机后速给我回电话。”
她拨了过去,院长第一句话就是“袁小姐,不好了,平平的亲生父母来了。”
袁苗的头嗡的一声。“你说什么?”
“平平的亲生父母看见公告,去了民政局提异议,刚刚从我这儿走。”
“什么样子?”
“只有男的来了。三十出头,长得还挺好看,你别说,和平平还真有点像。穿的也不错,门卫说,还开了个特别好的车。”
袁苗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他没说他姓什么?”
“说了,姓诸。”
旁边刚好是个花坛,袁苗的腿一软,坐在了花坛边儿上,也没说出来话。
“喂?喂?袁小姐?”
“我知道了。”
“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去干什么?”
“他来要孩子,总得见见面啊。”
“他手里有什么证据说孩子是他的?”
“现在还没有说。一般这种事也没人冒领。平平现在还没办完手续,理论上,他要收养也可以。”
“不可能。平平是我的。”
院长吓了一跳,“我的意思,就是理论上。就是说,他没有冒领的必要。因为他也可以收养。”她又问了遍,“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和他说我们在哪里了吗?”
“没有。我只说孩子在外治病。我怕刺激着平平。不过,他好像真的很着急,一个劲儿追问到底在哪里。这个人长的蛮好看,就是实在是有点凶,不好亲近。”院长等了等,“喂?喂?袁小姐,你在听吗?”
“我知道了,我安排下这边,这两天就回去,时间定了给你打电话。”
袁苗挂了电话,就拨了曾若安的电话,但电话并没有人接。
袁苗一直在花坛坐着,仿佛时间都不存在了,一直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才把她拉回来。是曾若安。
“喂?苗苗,你打我电话?才在做手术。”
袁苗舒了口气,被人背叛过,很容易就有再次被背叛的担忧。
“是你告诉诸一珩孩子的事?”
“没有啊。诸一珩?他知道了?他找你了?”
曾若安的声音,让袁苗很安心。是的,诸一珩骗了她,不代表所有人都会骗她。
“福利院说,平平的收养公告,有人提异议,就是诸一珩。”
“不会吧?他怎么会知道?”
“没事了,我就是问问你。你说没有,我相信你。我去看看再说。”
那句“我相信你”,让曾若安沉默了。
“若安,这个孩子,我一定不能给诸一珩。他是我的。”袁苗一字一句,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西边,太阳坠下,只留下一点点红。
☆、5…2
袁苗没有和雷烨交待很多,只说平平的收养手续需要她回去签个字。
雷烨说,“寄来让你签不就完了?”
袁苗笑,“人家要请公证的人来呢,得当着人家的面签。”
雷烨以前也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有些手续就是比较繁琐,也就信了。
袁苗特别拜托护士们,麻烦他们多照应一下。这些日子,袁苗谦恭有理,和护士处得很熟。就是平平,很舍不得袁苗,一个劲儿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袁苗刮了下他的鼻子,“妈妈肯定很快就回来了。你不信吗?妈妈这不是把姥姥押在这里吗?只要你抓住姥姥,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对吧?记住噢,这几天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姥姥噢。”
雷烨说,“你别吓唬他了,回头他当真。”
袁苗笑,“小孩子就这样,真真假假,理解程度有限。平平总是怕我丢下他。”
雷烨叹了口气,“也是,谁有被撇下的经历,也都不好受,更何况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袁苗看着那个扑在自己腿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小脸,心里一阵愧疚和柔情,“是啊,我再也不能让人把我们分开,我再也不会让平平有这样的经历。”
袁苗下了高铁,直奔福利院。她特别选择了坐最早班的车出发,希望和诸一珩见上一面,晚上赶得及回来。
也就早和院长说好时间。
下了出租,果然见诸一珩的车停在院门口。袁苗心里漏跳了下,往里走。门卫还认识她,和她打了招呼,袁苗也和他打了招呼。
院长办公室在四楼,袁苗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迈地上了四楼。兴许是累的,远远见到最里面“院长办公室”的牌子,她有点腿发软,似乎一步也走不动了。
她慢慢挪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坐在沙发中的男人,抬起了头。四目相接,他什么也没有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院长在后面,“哎,哎,你怎么走了?”
他经过门口,二话不说,拽着她的手腕就走。
院长追了出来,“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哎。”
袁苗让诸一珩拉的踉踉跄跄,诸一珩步子大,又带着气,走的又快又有力。有几次,袁苗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两人拉扯着到了楼下,袁苗掰着他的手,“诸一珩,你放开我。”诸一珩似乎闻所未闻,继续拉着她走。
“诸一珩,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又去掰诸一珩的手。诸一珩不耐,索性一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前走。
袁苗猛的让他抱起来,吓了一跳,本能的去抱住他的脖子,等她再反应过来时,诸一珩已经跨过大门,来到车前,一开门,把她扔了进去。
袁苗让他扔的七荤八素,才爬起来,车子已经发动,速度极快,晃的她的头往方向盘上倒。诸一珩眼疾手快,伸右手扣住她的腰,左手熟练的打了方向盘。
袁苗稳了下来,推开诸一珩的手,“诸一珩,你疯了?”
诸一珩不说话,冷着脸开车。
袁苗愤怒,“你到底要干什么?”
诸一珩仍旧不说话。
袁苗又惊又吓,情绪失控,“你有病吗?你有我没有。”她伸手就要开解锁键,被诸一珩抓住。袁苗往后缩着左手,右手掰他的手指,“诸一珩,你放手啊,你放手啊。你疯了吗?”
“吱——”诸一珩踩了刹车。突然的刹车让两人的身形都往前一晃,诸一珩的身形就迫了过来,“为什么耍我?”
“你有病吗?”
“我问你,为什么耍我?”
袁苗冷笑,“耍你不应该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是五年前,我安安分分,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
诸一珩的吻蛮横的落了下来。
五年未见,他身上的气味熟悉又陌生,点燃了她细胞中的记忆。不过,五年前,她甘之如饴;五年后,她视为□□。
她不管不顾,曲了手指,用尽全力,去抓他的脖子和脸。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按着她的胳膊越来越有力,间接地让她的力更大的抓到他的脸上。
她唔唔的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死咬着牙,不肯让他进去。他有些不耐烦,用一只手按了她的下巴,舌头钻了进去,任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了她,脸上和脖子上都赫然增加了很多血道道。袁苗看了下自己的指甲,惊恐地发现里面似乎有血肉一样的东西。
诸一珩继续发动了车子,袁苗不吱声,缩在靠车门的角落里。车子没有开很久,在一幢别墅前停下。诸一珩下了车,袁苗犹豫了下,也跟着下来。
这里装修豪华,就是没有什么人气,有些冷清,但是诸一珩的风格。诸一珩也不管她,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仰头喝了半瓶,扔到一边,也不管她,直接褪了衬衫就去洗澡。
袁苗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男人的躯体,连忙移过眼睛,缩在沙发里不说话。
没有过多久,诸一珩出来,腰间系着浴巾,手里用另一块毛巾擦着头发,径直过来坐下。袁苗有些尴尬,便往旁边又挪了挪。不挪倒还好,这一挪,毛巾带着力道,狠狠的丢了过来,“我让你躲。”
毫无征兆地,他忽然就扑了上来。
袁苗没防备的就被扑倒在沙发上。诸一珩喜欢土耳其式软沙发,本来就软,又让诸一珩一压,人就彻底陷进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抵不过诸一珩的蛮力。他一用劲,环住她的腰,让她贴紧自己,往下一扯,她的裤子就被褪下。
诸一珩就压了上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即便是在那些演戏的日子里。虽然她后来明白他根本不爱她,但在这件事上,他一直很有耐心。
她疼极了。五年里,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接触,里面早已经干涸,让他一挤,比初经人事那晚还疼。
“诸一珩……”她要出声,被他覆住,下面撕裂般的疼。
她最后的念头是,“诸一珩,你真有病,你真幼稚。”
☆、6…1
袁苗醒来的时候,外面已黑,屋里也没有开灯,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恐惧的小声叫了起来。
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带着烟草味儿,吓的袁苗更大的声音叫起来。
“叫什么?”他按亮灯,是他。
袁苗抱着肩,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诸一珩仍然光着上身,只穿了短裤,他皱了下眉,往前进一步,袁苗又缩了下,“别过来。”
诸一珩的眉皱的更紧了,他出言讥讽,“袁苗,你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