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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十佳女(女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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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夜邀下手还真狠,将她那张脸打得我们都没认出来,想来估计是昨天受了一箭,今天拿她来撒气了。
我悄悄将容锦拉到了一边,小声对他道:“今天的这事,你看怎么办?”
容锦横一眼正在望天的夜邀,冷哼一声道:“能怎么办,将他交给史家赔罪!”
“不行,”我赶紧摇了摇头,他听了脸上立刻黑成了一片,我只得陪着笑脸解释道,“他在路上救过我,我不好……再说,人是在府衙挨得打。”
他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抛了个冷眼给我,想了片刻,便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到底是做过御史督察的,我心里赞叹,听得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史小姐,”我轻咳了两声,拉下脸来,严肃地责问道,“三更半夜,你爬府衙的墙做什么?”
“我,我……我想看看容大人……”她止了哭声,转而抽泣着看一眼容锦,小声地说,她那羞涩的眼神,让我觉得比先前她那浑身的金光更扎眼。
我拧起眉头,厉声道:“史倾城!你半夜潜入朝廷命官的住处,真是居心叵测!该不是意图谋害?”
她被我的喊声一惊,愣了片刻,随即又虎着脸,张狂地骂道:“你用这套吓唬我,我们史家在秦州还能怕你个外乡人!”
“史小姐,这位是新上任秦州知府颜大人,”容锦沉声提醒道,面上一派温和,眼里却隐隐带着怒气。
那史倾城听了容锦开口,态度立刻软和了下来,口中喃喃道:“不就是个知府么,还不是史家的一条狗,有什么好怕的。”
史家果然好生厉害,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姐也不将知府放在眼里。
“史小姐可不能这么说,”容锦面上有些发青,却依旧“好心”劝道,“你这私闯府衙的罪名可是不小,颜大人刚从京城过来,对秦州可不太了解,要是一怒之下对史小姐用了什么刑罚,可就难办了。”
史倾城眼睛一瞪,一张青肿的圆脸越显狰狞,火冒三丈地对我叫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立刻告诉京城的表叔,让他把你办了!”
“老娘也告诉你,老娘脾气犟,谁也不怕!”我眉毛一挑,寒声道:“来人,把这刁女拖下去狠狠往死里打!”
说着站在身后的琴筝和墨砚快步走了过去,驾起史倾城准备往刑堂里拖。史倾城立即惊慌失措起来,扯开了喉咙哭喊道:“容大人,容大人快救救我啊!”
那幅凄厉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颜大人,以本官看,要不就算了吧,”容锦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史倾城,恳切地为她求情,“史小姐年纪小,不懂事,就饶了她这次吧,这身伤……就算她不小心在府衙门口摔的。”
我寒着脸看着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史倾城,她浑身发抖,点头如捣蒜,我这才缓缓地吐一口气问道:“史小姐知认错了?”
她早已说吓得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点头。
“罢了,”我这才减去了几分怒意,让两个丫鬟放开她,认真对她道:“那今天的事看在容大人的面子上就算了,下不为例!”
等我和容锦目送史倾城出了内堂,我这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汗,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才长叹一声道:“还真是不容易啊。”
“你们这黑脸白脸配合得可真是天衣无缝,把那小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这才发现夜邀早已不在堂上,他勾着嘴角趴在窗口,对我和容锦道。
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再说风凉话!
“夜邀!有胆子别跑!”我咬着牙关冲到窗口,他却一个翻身跃上了屋顶,然后再轻点几下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我恨恨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正想破口大骂,便听到容锦出声了。
“夜邀?”身后容锦的声音有几分诡异,我转过头却对上了他阴测测的脸,不觉有些毛骨悚然,他凤目中带着冷箭,“怪不得看着眼熟,是那个采花贼?”
“你听我解释!”我跟在头也不回的容锦身后,一五一十将最近两天的事通通告诉了他,他越听眉头锁得越紧,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走到了他卧房门口,他忽然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问我:“你打算写信回京,让姐姐将他的绝杀令撤了?”
我面上已经赔笑赔得僵硬,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他便哼了一声,扯出一抹冷笑道:“你说要是等你解释完,心里要是还不舒坦,随我处置,是吧?”
我听了只得苦着脸点了点头。
“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说完,他便碰地一声带上了门。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和那棵断头的木桩形影相吊。在凄凉的冷风中,我坐在树桩上,抬头望了望天上圆圆的月亮,忽然很想哭。
无怪乎临走时,容信曾用忧伤地语调幽幽地对我说,相处是需要磨合的。
她果然有远见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处在卡文的边缘~~~~
每次都要揪完头发,挠完墙才会好些,
~~~~~呜呜~~~~乃们可不能霸王啦~~~~
 第三十六章 洗 尘
次日又是个大晴天,东方显出鱼肚白时我便醒了。算来今日是我头天上任,心境终究有些起伏。
秦州府不大,除了定员的同知,两个通判,其余诸如推官、经历、照磨等均为一人,不过是刚刚达到朝廷规定的数额而已,所以,满打满算,连我也才十二人,其余还有就是二十多名衙役。
吃过朝食,对着屋里的衣冠镜,琴筝正为我穿戴官服,我正闭目养神,却听见她在耳边轻声对我道:“小姐昨日睡得不好吗?”
我睁开眼,镜中的人影并不清晰,想必是脸上还带着倦意,便让琴筝为我敷了些粉,穿戴完毕,快步走到了前厅。
府衙上下早已在此恭候。
站在前面的,是昨日见过的那位同知柳泉,她见了我,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为着我逐个介绍了整府衙的老老少少。我对着这些人一一颔首微笑,他们脸上却表情各异,有人好奇,有人蔑视,有人羡慕,也有人麻木,我心里感叹,这还真是个奇特的衙门。
一干人等介绍完毕,便就散了,各自回去干手头的事。
柳泉则带着我,到我处理公务的内堂,她边走边和我攀谈起来:“说来昨日下官在府衙待了一会儿便走了,不知颜大人还见过容大人了?”
何止见过,过程还异常曲折,从拔刀相向到蜜里调油最后不欢而散。
我笑了笑,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见是见过了,就是本官似乎惹得容大人不快了。”
她听完面上染了几分笑意,眼角的细纹又深了几分:“容大人脾气是差了些,对我们这些下属也是一板一眼,但还是个公事公办的人,颜大人只要将公事办好,容大人也绝对不会为难人的。”
恐怕只把公事办好还远远不够。所以,听完她这席宽慰,我反倒越发不安了。
“大人,就是这间。”这一路走着聊着便到了。
我推门进去,发现屋里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紫檀家具,不止里里外外纤尘不染,布置得也格外舒适华美。椅子上铺着狐裘软垫,靠墙的罗汉床上整齐叠好厚厚锦衾,窗口的一张四方的高几上摆着一只青釉瓷瓶,秦州现在没有什么应季的花朵,所以里面插着一丛带水的沙棘。
环顾四壁,还挂了一张碧玉镶嵌的弓箭,和两幅名家手笔的山水画,一幅是塞外飞雪,一幅是京城烟柳。
我看着欢喜,转而对柳泉道谢:“柳同知真是有心了,本官多谢了。”
那柳泉却带着几分疑惑道:“这里头的家具是原本留下的,可这些摆设……”
她还没说完,冷霜便端着砚台和笔洗推门进来,我见了心中便了然,勾起嘴角对他道:“回去替我谢过你家大人。”
“颜大人还是待会自己去谢的好,”冷霜边将手上的东西摆上桌,便扭头笑着对我道,“昨晚我家大人回去睡不着,可苦了我和月白,天未亮就让我俩来给您布置内堂。”
随之进来的月白看了我一眼,也低低笑了两声。
“那先谢过两位哥哥了。”我笑着对他俩行了个礼。
倒是身边的柳泉察觉出了几分猫腻,神色有些异样,对我拱了拱手道:“那下官便先行告退了,有什么事,您可以让耳房的仆侍通传下官。”
等屋里的人都走了,我便叫来仆侍,让管理卷宗的经历邹童,将最近十年的卷宗全部拿到内堂来。
虽然心里有些准备,可对着比我两个人还高的卷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帮着一起搬来卷宗的琴筝和墨砚,都皱起了眉头。
“全都在这儿了吗?”我问一脸严肃的邹童。
“还有一半。”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
我心里感叹,秦州府地方不大,事倒挺多。
府衙的地龙烧得人昏昏欲睡,我却要对着堆积如山的卷宗。
实在太多,一直看到晌午也未见矮下多少,草草吃过墨砚端来的午饭,我便赶忙接着看。
一页一页,一本一本地往下翻,从地方志到户籍,从推判案子到人事调任,一样一样看下去,不知不觉,眼睛渐渐酸胀了起来,闭上眼揉了揉,再一睁眼,便看到容锦穿着红艳艳的官服坐在我对面,眯着眼看着我。
上次他穿官服时,我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今日凑得近,只觉得与平日不同,干净俊美的脸庞带了几分英气。
东齐的官服追求美观,所以做的贴身,他穿着身上更显得肩宽腰窄。这衣服虽做得贴身,领口却十分保守,内衬的衣领几乎盖住到喉结。看着他撑着脸,红润的嘴唇微抿,修长的尾指无意间搭在唇边,勾得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欲念蠢蠢欲动,想要撕开他的衣领,然后……
“颜玉,你走什么神!?”对面的容锦有些不悦地盯着我的脸,他凤眼挑起,微微勾动眼角的桃花痣,和那领口半遮半掩的喉结一样,撩人心火。
我看得入迷,被他一喊赶紧醒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耳房,将候在里面府衙仆役支了出去,这才压低了声音笑着问道:“气可消了?”
他隔着书桌,凤眼一挑,撇嘴道:“没有!”
我勾起嘴角,从几摞书卷之间伸手过去,指尖轻轻地在他细润白皙的手背上打着圈,一圈圈地研磨着,他面色潮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待到指尖游走到手腕下面,他忍不住轻轻一战,呼吸一紧。
“别胡闹……”他双颊酡红,媚眼如丝地望着我,口中的责骂也绵软中带着几分春情,“找你有正事呐……”
嘴上不要,也没见他推开,真是口是心非。
我收回了手,他也松了一口气,可脸上的神情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失望,我心里有些好笑。
他脸上红潮未退尽,便正色对我道:“秦州的形势你可了解?”
听了这话我也不由严肃了起来:“我刚看了户籍,对几门望族有几分了解。”
他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像变了个人似的,如画的眉眼褪去柔媚,带上了几分刚毅:“其实秦州最有实力的是史家,其次便是方家,其他的都不足挂齿。”
我皱起眉头低头看着手边的户籍册道:“刚才我看过卷宗,史家家主一年前亡故了,生前无子无女,她唯一的妹妹史倾城也不像是个能主持大局的人,那史家现在谁在操持?”
“主君尚云台,”他翻开户籍,指着上面的名字道,“据说尚云台本是西秦酒馆里的舞伎,被史家家主带回了府,成了史家家主的心头肉,不但允了他可按西秦的习俗不冠妻姓,更是为他废了原来的正君。”
“这个尚云台必是不一般,”我不由叹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方家在秦州呢?”
“方家的底子就不是一般的腌臜,”他眼里满是不屑,他翻倒史家户籍那页,点了点纸面道,“现任家主方玄的祖母年轻时还是个沙匪头目,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后来金盆洗手,便在秦州城里开了勾栏院和赌坊,到了方玄这里还开了‘地下钱庄’放高利,为此还闹出过人命,却都被前面那个混账知府糊弄过去了。”
我眉头又紧了紧,看了一眼史家户籍,从中发现了一个姓方的名字,便勾起嘴角道:“看来这史家和方家关系还不一般。”
“的确不一般,方玄庶出的小儿子去年嫁给了史倾城做侧君。”他看了我一眼,了然地笑了笑,随即面上又紧了几分,“其实他们私下还有什么交易,只是进行得秘密,到现在还未查出来。”
我看他面色凝重,笑着安慰道:“放心,只要查下去一定会有眉目的。”
他眉头舒缓了几分,抱胸靠坐在椅背上,对着窗外出神,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愈发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
我转念之间又想起了“黑刀军”的事:“史家屯兵的事呢?”
“已经命人去查了,”他转过头微微颔首道,“只要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回报。”
这时,几声敲门声响起,便见柳泉走了进来,她看到我和容锦,便有些讶异道:“啊呀,原来两位大人都在这里,可让下官好找。”
还未等我开口询问,便又听她道:“今晚府衙的同僚为颜大人接风洗尘,请两位大人一道前往。”
酒席设在一家西秦酒馆楼上的包间,这酒馆布置得与一般的东齐酒楼不同,墙上挂着有华美繁复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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