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无敌特种兵-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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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骑兵为游骑,活动在前面城西,一旦听到清军出城,就火速从侧翼冲杀。毛仲给他的要领是,不许强攻,只要将敌人惊散就行。
毛仲军全部,不过千八百人,王海生四百人为一道拦截线,士兵将马匹都捆绑了腿蹄,放倒在雪地里,勒紧嚼子,人埋伏在道路附近,许多士兵将大雪堆积起来,或者将地上挖出一个雪洞,随意地往里面隐藏。
天寒地冻,想要挖出一些坚实的土坑是根本不可能的,许多官兵甚至就将携带的马草料往地上一铺盖,人猫在上面。上面再撒些虚雪,就算掩护了。
周围都是旷野,没有树林和村庄,能够发现的,只有些被清军屠杀了的百姓尸体,不多,但是很惨。一些官兵甚至将冰冷的尸体掂在前面为掩体。总之,明军的堵截线相当稀薄,装备、器具很简单。
罗列的部队也有四百人,距离王海生的拦截线二里远,再设置拦截。办法与之同出一辙。往西南角再走一里多路,则有两股骑兵分散在道路两侧不远,直要听清军蜂拥而来,就从野地里杀出,彻底地歼灭敌军。
三道防御线是毛仲军的后备招法,让所有的明军官兵担忧的不是这些,章丘城里的满清贼军,就算有三千之多,经过明军这么一层层地拦截袭击,也不能剩余多少,问题的关键在于,毛仲等人能不能将城中的敌人惊扰起来,还能迫使之逃出城池?
其实很多军官都无法相信,凭什么呀,你区区几个大兵跑到人家城里闹腾,就能把人家好几千人给折腾出来呀?满清兵绝对不是兔子,听到动静就晕,人家可都是百战的精兵强将啊。
许多官兵都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毛仲虽然为人随和,平易近人,嘻嘻哈哈的,可是,一旦坚持起来,那种气势之王八,令所有的官兵都为之胆寒。
大家担心着计划的问题,也担心着毛仲,总兵大人亲自带领九个士兵就要强闯章丘,让许多官兵无法理解。这哪里是去打仗,简直就去冒险,是找……死字实在无法说出来。毛仲已经是大明的超级英雄,是辽东军的灵魂所在,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虽然官兵们做好了准备,一个个却担忧不已。
毛仲只带领九名士兵出发了。当距离城池一里时,他们放弃了战马,将之拴到附近的一些乱树边,然后,继续前进,直到城下。
三更时分,厚厚的积雪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依稀可见城市的轮廓,那黑铁色的三丈高城墙,巍然屹立,寒风不时加剧,在城头上呼啸,城楼上的铜铃,发出了清越的鸣响。
这就是冒险,不过,让毛仲的心情格外舒坦,月把光景不打仗,几乎将毛仲的手都痒出鸟来了,打仗和杀人,同样都瘾,特种兵的天性就是冒险,当东天忽然冷晴,居然冒出了淡淡的月轮时,毛仲和士兵们不禁为浑圆昏黄的大烧饼流口水。长途跋涉的急行军,肚子竟然不知不觉中又空了。
为了避免满清军的岗哨发现,毛仲吩咐官兵,将铁甲全部抛弃,还将羊毛衣反穿,外面露出雪白的羊毛,整体看起来,和周围的雪景倒也合拍。将飞抓等物全部整理停当,毛仲总共十人,迅速地往城墙处奔去。
“害怕吗?”他问一个士兵。
“害怕,不,不害怕!”士兵因为严寒冻得结结巴巴。
“我第一次杀人也害怕!”毛仲盯着他眼睛里模糊乌黑的反光。
眼看就要到城池边,他们侦察发现,城上的满清军警戒相当严密,仅仅城楼附近,就有数十人在游走,在厚厚的雪幕之下,城墙的黑影和满清兵的踪影清清楚楚。能听得见他们的咳嗽声。一些士兵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不久,在城墙上,还生起了几堆火。
看起来,要从城门附近登城,非常困难。最好的路径,该找其他地方。
毛仲根本拒绝了士兵的要求,他们都使用手语,有力地摇摆,再用手指坚定地指着城门楼,大拇指朝下,狠狠地嗲了点,意思是,非这儿不可。
毛仲等人,就潜伏在城门附近大约二百米的地方,一动也不动地趴在雪窝儿里,因为寒风渐渐起来,不时吹过来一股,针砭之下,侵入骨髓,听得士兵牙齿咯咯颤抖。
毛仲也很冷,不过,他将一把雪塞进了口里,于是,疯狂的冰凉使他的口腔麻木了。甚至忘记了颤栗。
其他士兵也学着他的样子。
月影淡了又显,显了又淡,终究蒙上了一层云影,看不甚清楚,城中寂静得令人费解,满清军的哨探,逐渐降低了活动的频率,火堆,继续在城头上燃烧着,弥漫得远处都有那种木材的淡甜滋味。
毛仲一动不动,连呼吸都那么低沉稳健,这让那些士兵大为心折,于是,九名士兵牢牢地钉在雪窝里,与之化为了一体。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毛仲的目光盯着城门上的清军火堆,他绝对相信一个道理,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是安全的。才越有机会,不用说,为了防备明军的偷袭,满清军在普通的城墙地段,肯定设置了游动哨,而在城门的地方,数十人的单位,只要把住城门,就没有事儿的。人类有一个习惯,当共同承担的人越多,人们的责任意识就越是淡薄。
毛仲确信,动手的时机终于要到来了。
一百十八章,圈套
四更天的时候,满清军的城楼巡视活动基本停止了,偶尔还能听到几个士兵打着哈欠,长长地拖着尾音,因为雪光的辉映和火堆,城墙上几乎每一个人的位置都能够看得清楚,不错,清军都睡熟了。
毛仲有理由相信清军这样安然地入睡,既然明军纷纷溃败,基本上形不成对清军的威胁,这儿就是绝对安全的。稍微活动了下腿脚,使麻木不仁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他回头树立起大拇指,示意官兵行动。
毛仲弯曲着身体,溜着地面滑行,然后飞速地溜到了城墙跟儿,往哪儿一猫,等待着背后的战友,不需要回头,他就能感觉出,总十人中,只有四人跟随过来,雪原的轻微踩踏声,尽管是掂着脚尖儿的,在他耳朵里,还能听得分明。
毛仲心里一沉,用心地倾听,不错,只有四个人,那么其他人呢?
四名士兵很快就溜到了他身边,回头看看时,其余五人的隐蔽处,只有雪白的小丘,紧紧贴在地上,看见不出任何形状。
等待了一分钟,终于又来了两位,其他几个始终没有动静。
毛仲的心里酸溜溜的,不用说,三名士兵冻僵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及时地救援,其后结果可想而知。
用飞抓轻轻地甩动着,冰冷的风掠过他的脸,手,侵蚀着他的清醒意识,仰望巍峨的城墙,倾听着上面寂静无声的情景,他突然一抖手腕。
没有成功,一连试探了三次,飞爪都滑了下来,为了避免制造动静,小心谨慎之余,高大的城垛无法及时缠绕回旋的飞爪。
毛仲的冷汗悄然滑落,这是想不到的事情,于是,他停止了这种冒险,拔出了两把三棱锥。这些,都是按照他的要求,由军中铁匠细心打制出来的,尽管钢铁的质量无法同现代坚兵所能媲美,可是,已经相当锋利。
“将军,我们怎么办呢?”两名士兵悄悄地利用手语询问道。在出发前夕,毛仲给士兵规定了一些最简单的交流手势,这几个士兵,也是毛仲保持训练的特种士兵范围,用手在前面虚空只划着圆圈儿,然后在脑袋上指指。
毛仲将手在脸前左右摇摆了下,那意思是说,不要问。别管,你们看着就是了。
毛仲回头看看冰冻的护城河,那里的水全部冻得厚厚的,今天冬天实在太冷了。将两把三棱刺把握在手里,反复地玩弄着,他观察着城墙,悄然来到了城门附近。
几个士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都奇怪地看着他,不敢有任何动静。在满清军的鼻子底下活动,谁不提心吊胆?一旦被敌人发现了,善于骑射的满清军,可能瞬间就能将他们变成几个死刺猬。
毛仲将双匕含在嘴里咬着,人来到了城门的边缘,然后,给士兵们看到了一个近乎怪诞的动作,好几名士兵居然下意识地去揉眼睛,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只狸猫轻盈地沿着城墙的棱角之尖,向上面攀登!
毛仲象一只壁虎,紧紧地粘贴在墙壁上,利用城墙的边缘,硬梆梆地以手脚夹击,交替轮换,居然不掉下来!
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
毛仲却在暗暗地责备自己,马上功夫增了,特战的功夫却生疏了不少。
这种完全依靠双腿和双臂的力量夹在城墙上,需要极大的能力和技巧,虽然在现代特警的训练课目上也是重要内容,但是,在经过雪花湿润,又冰冻得溜滑的情景上实施,让两名抚摸在城墙上的士兵难以置信。
攀登了一丈余,毛仲已经大汗淋漓,不过,好日子终于来临了,巨大的吊桥在这个高度,终于与城墙汇合,也成为他着力的新途径,于是,他双腿夹着城墙棱,单臂一抓,慢悠悠地粘到了吊桥上。
吊桥的木板相对而言要生涩得多,还有加固的横木作为着手处,是相当不错的,毛仲完全脱离了城墙,溜在了吊桥上,先爬到吊桥顶端,然后,才沿着绳索继续上攀。
所有的六名士兵,都隐蔽在墙角里,纹丝不动,这是毛仲吩咐的,为了减少暴露的机会,每一个人都不能有任何动作。按照毛仲加强了的手势,死都不能动一下。
吊桥,自然要有轻微的晃动,这让毛仲有了些担心,虽然他极其小心,可是,要完全避免动静是不现实的。特种兵也不是神仙。
让他尴尬万分的是,吊桥忽然发出了咯吱的声音,摇晃得厉害了。
破吊桥!
吊桥当然不破,巨大笨拙,沉实的吊桥,半依靠在城墙的上面,下半远远地支在城门洞外,四道铁索纠缠,给人奇怪的感觉。
毛仲现在,已经顺着铁索滑上了城头!
很好,很好,终于上来了。
毛仲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承认,久经马上锤炼和考验,他的野战功夫强了,但是,技巧性的战斗能力减弱了。
最后的一个障碍,是城垛,他信手用一支三棱锥插在铁索的眼圈里,以脚划动,确定了位置。
观察着平面的位置,视野里,是空荡荡的城楼前一‘个火堆,三四个睡得死熟的士兵,刀枪还抱在怀里,贴在城墙的角落里。
一丝不安和惊奇在毛仲的心头闪过。这么冷的天,清军为什么远离火堆?难道墙角里更暖和?
清军士兵发出了令人满意的鼾声。长长的拖音与之前能够听到的呵欠声,是相当吻合的。
毛仲翩然向城垛口滑落。
当双脚刚一踩实城墙的时候,欣喜若狂的毛仲有种本能的松懈,总算,自己的构思是成功的。
嗖!
一丝寒风,不,是一丝劲风向自己透来,当他极力地躲避,因而转换到了垛口的另一面时,才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不是箭,也不是刀,更没有锐利的暗器。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不对,肯定是直觉!
下意识里,毛仲觉得那三名清兵的位置不对劲儿,远离火堆睡还睡得死熟?所以,他急忙转换了位置,还是觉得不妥,干脆在城垛之上,飞快地沿着跳跃,轻盈地向着另一方面点跳了十几下,这才突然翻身,砸进城墙上。
普通的城墙,垛口处较之城上,高约齐腰,所以,毛仲能够沉身砸进城墙里,是有过程的。
砰砰砰。
好几件东西,都在毛仲的落身处墙垛上,发出了碰撞的锐声,还有骤然迸发的火光。
看来,毛仲的计划是成功的,他的急速跳跃,终于将隐蔽的敌人勾出来了。
城墙上也有积雪,雪白的荧光使每一处都能够清清楚楚。当毛仲在城墙上翻着跟头躲避了敌人的短小兵器攻击的时候,在旋转的艰难困苦里,还窥探到了敌人的情景。
果然不出所料,清军是有埋伏的!
四名清军,举着刀枪冲过来,不吭一声,果然是夜战的好手。
夜战中,乱喊乱叫显示出来的不仅仅是胆怯,更多的是显示自己的愚蠢,暴露了位置是相当致命的。
四个人?
显然不是四个,直接冲过来的就有四个,而突然跃起,在城墙上警戒的清军还有数人,就‘是刚才靠在城墙而不是火堆睡的三名清军,也生龙活虎地起来了。
毛仲最后的跳跃是笨拙的,熊倒,还伴随着一声惨叫。然后,在地上反复地扑腾,作垂死挣扎,伤到了要害之状。
从力道上讲,刚才疾射到城垛砖上的暗器,都很足,也都不是轻易的小物件,随意一件弄到身上,是人都受不了。
“嘿嘿嘿!”
“不错!这小子的身手不错!”
“不简单!不简单!”
“嘘,”
清军士兵,四个人小声地议论着包围过来,手里雪亮的刀,被突然从云层里滑出的鹅黄月光一闪,辉映出美丽的光晕。
清军的准备异常充分,警戒十分完备,即使以毛仲的感觉,还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