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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明末无敌特种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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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看看!”一个家伙说着,带了两人,组成品字形状,眼睛里闪烁着黑亮的凶光,腰刀在草丛里扫荡着障碍,缓慢逼来。

这个三人作战小队,距离刘三雄的倒毙处,仅仅十米,要不是枝繁叶茂的灌木丛的纠结以及藤萝嫩枝的攀缠,单单依赖草皮,毛仲早就暴露了。

毛仲计算着敌人赶来的时间,方位,动作,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草和荆棘的敲打,咳嗽甚至心跳声,都能够迅速地搜集到脑海里,加深这三个家伙虚幻影像的移动轨迹。

为了保证隐蔽性,毛仲甚至牺牲了眼睛观察的便利。

草丛和荆棘,都在轻轻地触动,三个家伙的脚步,正在跳跃中往返,以迅速的动态防范可能的攻击。

“叛军兄弟,别看了,那是我们的人,我们的神箭手就在那里!因为我的命令,他们才没有大开杀戒,兄弟们,投降吧,”陈继勋指着近处的黑暗树林说。

叛军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确实,被陈继盛三人干掉的只有一人,而现在,叛军已经少了包括刘三雄在内的四个人,还有一个正捂着屁股嚎叫。要没有弓弩手隐藏在周围暗算,绝对不可能。

“小心弓箭手!”一个家伙喝道。

毛仲的心里,将陈继勋那家伙的祖宗十八辈子都问候到了。无论什么性别,一个不拉。你凭什么给叛军帮忙?把老子往死里整啊。

嗖嗖嗖!一阵空气被撕裂的轻响,随即,有两名叛军士兵惨叫起来。

“啊呀!”

毛仲能倾听出飞来的事物,该是三支长箭,力道相当劲爆,而且,三箭的路线不一,相距约一尺,居然是同时发出。

他还能感受到带着颤音的弓弦复原声,以及两个士兵中箭的大致位置。

麻辣隔壁,谁来帮助大爷了?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毛仲暗暗感谢了出手射击者的八辈子祖宗,乍然闪现在的毛仲,可以确信,三个逼近来寻找刘三雄的叛军,已经被树林里的邪恶响箭以及士兵们的哀鸣给吸引了目光,现在,是他表演才能的时候了。

两条矫健有力的腿,从潮湿的草地上弓起,借助了脚踝和脚趾的筋力韧带弹性,以及所有的关节柔滑特性,以腰线为激发的中轴,同时,双臂关节和手腕也强烈地压力,使他的身体神奇地,箭一般射出了一米多的高度,还有一个准确的斜角儿,堪堪“飞临”一名叛军的面前。

这叛军的虚拟影像,在毛仲的脑海里有着令人满意的存在,毛仲的飞弹而起的时候,也即时地观测了新的变化,进行矫正。

刘三雄筒子的腰刀,现在成了毛仲的蝎刺,笔直地,毫无拖泥带水地,刺进了当面叛军士兵的左面腋下。那里,是毛仲所知道的,普通甲衣所不能遮掩的地方。

当然不纯粹是腋下,当刀锋突破了薄衣和肉皮组织以后,因为将刀把上旋,产生了一股不小的刀锋下压力。于是,稍有阻隔,刀锋在密集的肋骨间一弹,溜进了里面。

那叛军的刀,还在手里张扬,对毛仲的突然袭击,也有了意识,但是,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稍稍随着身体的偏转,移动数寸。

毛仲明白,只要刀捅进那个位置的足够深度,剧烈的疼痛将瞬间就淹没这人的神经系统,他也将失去了任何的战斗力,顶多,可以随意地刀再挥上两挥。

毛仲的扑击,以及弹跳力,都作用到了那士兵的身上,使他不由自主地摔倒。

在摔倒的过程中,毛仲左手一探,掐中了该士兵的右手腕,在其血管和筋络密集的结合处狠狠的一捏,就夺取了刀。

这时间,非常之断,毛仲惊人的算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中间和左面的叛军不过是一错愕的功夫,毛仲的新刀已经向中间那个敌人的左臂横扫。

这是唯一的连贯性动作路径。如果从下方攻击,或者将刀抡起来攻击,或者刺的方式,都需要一个时间的停顿,势能的积蓄,在这样险恶的搏杀环境里,简直是危险万分。

毛仲只是将夺取的刀随着手腕的翻转,腾挪出最小的着力可能,就顺势往新敌人的左臂上划去。

“好!”毛仲心里暗暗得意。

因为,叛军士兵的反应,在这一时刻最佳的结果就是转折身体,以右手刀来防御或者攻击,这样,本来划在敌人臂甲上的刀刃,就恰好地划到了敌人的手腕。

毛仲在刀身上,感到了击中敌人手腕时的细微触觉。

敌人也是好手,瞬间即逝的刀锋,已经被他感知,于是,他本能地向着后面撤退。

这样,毛仲的面前,就剩下了一个敌人,三人小队最右侧的家伙。

连贯性的思维和攻击轨迹计算,让毛仲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刚刚划在敌人手腕上的刀,随着他在第一名敌人的身体着地的时候,已经借足了力,手臂和手腕构成的力距,在整个人再度弹跳翻滚而前的时候,已经将刀作用到最佳的位置。瞄准了那个叛军士兵,嗖地射来。

其实,当左面出了问题的时候,中间敌人是最紧张的,而右翼的叛军士兵主要的精神在于想看清敌人。他也许觉得,其他两位兄弟,已经可以将敌人搞定,自己完全可以好暇以整地等待着偷袭的时机,一招建功。

这是常规思维,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常规思维断送了这名士兵的性命。

一股寒风,从甲衣的下面,紧贴着甲衣,透破了夹裤,蛇一样冰凉地滑进了他的裆里,在那一刹那间,他惊恐得几乎跳起来。

可是,一种力量牵引了他,已经透过他皮肤和肌肉,甚至直接冲进了他的小腹里的寒气,好象一条柔软的丝带,牵扯住了他,使他的身体蓦的一窒,竟然违背了大脑的支配。

一阵旋涡式的凉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向着四周辐射出一圈圈儿寒潮。

毛仲再次使用了卑鄙的下三路攻击,效果奇好。

嗖!又是一箭,将正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毛仲以及三名叛军士兵附近的所有叛军士兵,提醒了。

确实有伏兵,而且,以精湛准确的射击,再次将一名叛军士兵的咽喉击穿了。

最新受箭的士兵,丢弃了钢刀,双手飞快地把握到了箭支上,狠狠地拔着,喉咙里发出了含糊不清,但是低沉有力,绝望而悲愤地嘶鸣,那声音,压抑,绵延,持久,象一匹濒临绝境的恶狼。

一看清树林里的飞箭,剩余的叛军就明白,自己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因为火把的原因,周围火焰的光亮,事实上,树林里的伏兵在暗,他们在明处,完全处于被攻击而无能反击的地位。

三名士兵被草地里突然腾起的一个黑影儿的刀割倒,更让所有的叛军的心神慌乱不已。

“快走啊!”

不知哪一个家伙很明智地呼喊了一声,这三十余叛军,哄一声就向坡下的黑暗处卷去。

三十三章,伤情。

“谁?”陈继盛三人,也非常紧张地把握了刀剑,警戒着毛仲和树林里的弓弩手。

事情变化得太快,这三人不晕菜才怪呢。

在跳跃的火堆光芒照耀里,漆黑一团的夜幕,投射于树林和荆棘灌木上的,是非常虚幻的光影。

“陈老将军!是我,毛仲!”毛仲发一声喊,从那名叛军士兵的裆里拔出了腰刀,顺便以那家伙的衣服为抹布,美美地擦拭着刀刃上的粘滑之物。

“姨父!是我!”冰梅从树林里跳了出来,一面拨着荆棘和树枝,一面手里拖着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吃力地走过来。

陈继盛等三人顿时大惊喜,飞快地跑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伤着吧?”陈继盛问冰梅。

“没有,多亏这个坏蛋救了我。”冰梅的脸,在闪烁的光亮里,有微微的尴尬,“快走吧,姨父,小心叛军再来,喂,咱们的人呢?”

陈继勋的注意力在毛仲的身上:“你怎么从监狱里跑出来的?就没有遭遇叛军?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刚才射箭的是谁?是你吧?”

冰梅连忙抢过话题:“叔叔,是我,是我用叛军的复合连环弩射的。最后一下来不及,只射了一弩。”

陈继勋转脸:“你也不简单!不简单!你们救了我们三人啊。”

陈继盛摆脱了冰梅的纠缠,正对毛仲,带着深深的惊喜:“你出来了?好小子,你一个人能干掉刘三雄,足见本事大得很!喂,你见了香雪没有?”

毛仲道:“没有。”

陈继盛一惊:“冰梅,你呢?”

冰梅说:“没有呀,我也没有见她,去监狱里以后,我和莹莹回住处,香雪姐姐去了浅凤湾,啊呀,她不是和香桂姐姐在一起的?”

陈继盛的脸上,充满了焦虑,在灯火辉映里,甚至有湿润的东西。

毛仲问:“老将,要不,我去找找看?”

“别找了,现在叛军这么多,乱七八糟地你往那里找?我想,这丫头也知道轻重缓急,莹莹都回了,她还能飞呀?就算是不走,在香桂处,也没有危险了,走,我们先走!”陈继盛将手一摆:“快,再迟疑就要遭殃了!”

毛仲很想提醒这位美女的老爹,假如香雪真的在香桂处的话,一定更危险,因为,毛承禄那家伙不是人,而是狼,真如他在监狱里说的那样,香雪所遭遇的危险还不仅仅是生命方面,还有身体的侵犯和荣誉危机。

一想到香雪那可怜兮兮时刻给自己的一吻,以及毛承禄刻毒的话,他的心里就一动。陈香雪袖珍玲珑的身材,长而秀气的脸,有些刁蛮的神气,身上的清香,都在他的眼前虚幻出来。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绝对要拯救出来。

可是,毛仲也很理智,既然人家老爹已经决定了,不提也罢,反正,真要在这黑洞洞的岛屿上寻找一个精灵鬼怪的小丫头,真不是一般的难。

带着心里的些许忧虑,更多的是甜蜜,毛仲偷偷地窥探着冰梅那苗条的身躯,在前面影影绰绰地移动。他奉命断后。也有幸得到了她交付使用的那张弓弩。

所谓复合弩,是由三张牛角弓加上其他一些装置综合制作而成,在毛仲看来,这东西因为又添加了连环的功能,显得格外复杂,争得了他们的同意,毛仲将之砍开,只留下一张牛角弓,还从冰梅的手里,得到了五支弩箭。

前面,忽然听到了混乱嘈杂的声音,沿着海边松软的海滩地,趟破了密密麻麻的青黑色尖草,五个人惊慌地向前奔跑。因为潮湿,路上还不时地冒出些淤泥来。

“谁?”有一个男人粗犷地呼喊声。

“我们,罗大哥,是我们啊!”

“找到那家伙了没有?”

“还没有。这小子,钻到了哪儿的兔窝儿里了?”

说着话声,前面的树林里闪出了一群人,有火把,到处寻找着什么。

“他们是谁?”陈继盛兄弟,还有那个小军官,赶紧伏下来,警惕地观察。

“他们是坏蛋!”冰梅轻轻地说。“刚才,就是他们追我。”

“那,我们暂时不要动,等等。”陈继盛举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毛仲看看前面,和敌人相距六十余米,虽然不远,可是,两地有大约十来米的海拔差,还有树林和灌木丛的遮掩,安全性没有问题。

于是,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这没有经过工业革命熏陶的夜空,非常之美丽,星光灿烂,深邃渺茫,好象天空异常地接近于地面。触手可及的样子。比之现代灰朦朦的世界,不知道要好出多少。

一只靴子从前面的草丛里伸过来,试探着踩了一下,将意境高远的毛仲吓了一跳。信手用手一捏,将之把握。

那靴子赶紧挣扎,可是,在毛仲的手里,焉能轻易逃脱?

那靴子连挣扎几次以后,没有再动,但接着,自己的头上就着了一记,是一把刀的刀背尖处。刀刃平板轻敲,是提醒而不是攻击。

毛仲暗暗冷笑,这人会是谁呢?那年轻军官?还是陈继盛?亦或者是冰梅?敢踩老子?真是没脑子!

在灯火明亮处返回黑暗世界久了,就适应了环境。曾经显得深黑不可测量的夜幕下,竟然也有暗色的明白,于是,毛仲发现了那个靴子的主人,又联想到“他们是坏蛋”的回答,就笑了。

将靴子释放了。

“姨父,你让毛仲去把他们引开!”冰梅轻轻地向陈继盛建议道:“他很厉害,一个人就行了!”说完,回头用刀在毛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是不是?大坏蛋?”

毛仲想到和她的种种纠葛,暗笑一声:“可以。”

“不得无礼!”陈继勋洞悉似的训斥道:“冰梅,不要胡说。”

五人黯然,坚守着位置,等待着时机,已经七八分钟,那群叛军,不见移动,火把虽然熄灭,说话声还在。那群叛军非常狡猾,时时的说话声虽然能够暴露目标,可是,却能及时地联络自己队伍,因为敌人较多,陈继盛等人都判断不出数量和方向,不敢轻易出动。

“老将,要不,我苏烈文无引开叛军?”那个年轻军官建议道。

冰梅道:“姨父,我也去吧。”

陈继盛叹息一声,“烈文,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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