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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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啸声中,太史慈一骑如电,踏过吊桥,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处,几外曹卒一拥而上,试图阻拦。
但见太史慈猿臂如风而动,一众曹卒尚未看清太史慈如何出招时,喉咙已然被电光刺入,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栽倒在了地上。太
史慈所向无敌,直入平丘城,身后,无数的墨云骑,如洪流一般从城门灌入。
中军赤旗下,张辽远望着敞开的东门,不禁暗自赞叹道:“太史慈竟然悍勇如斯,主公麾下真是良将如云——”
张辽扬刀一喝:“中军诸军尽出,给本王夷为敌城。”
上万的中军解忧军,也冲涌而入,加入到了攻城的洪流中。
沿城一线,曹军防线全面瓦解,崩溃的曹卒四下狂奔。
城门正对的大街上,负伤的蔡阳在亲兵的搀扶下,勉强的上了战马,回眸一看,数不清的公孙军已涌入城中,正在屠杀他溃逃的士卒。
斗志瓦解的蔡阳,已然放弃了希望,拨马试图往西门而逃,身后处,太史慈已跃马舞枪,向他追杀而至。
蔡阳回头一瞥,太史慈胯下的乌云踏雪神驹,已然如电而来,转眼之间便已距他只有数步之远。
蔡阳自知太史慈武艺绝伦,即使寻常交手,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在眼下自己负伤的情况下。
斗志全无的蔡阳,只得拼命抽打着战马,试图加快逃命的速度。
然而乌云踏雪神驹何等神骏,太史慈已如一道乌亮的白虹,飞马杀至。
“蔡阳小儿,纳命来吧!”
暴啸声中,太史慈手中银枪如电刺出,挟裹着无上的威势,直奔蔡阳而来。
避无可避,惊恐的蔡阳,只有狠狠的一咬牙,攀起钢刀,反身倾力相挡。
哐~~
一声烈鸣,太史慈如闪电一般,从蔡阳的身边掠过。
蔡阳的双目定格在了惊骇的一霎,低着看去,胸口处已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如泉水般往外涌。
蔡阳闷哼一声,身形晃了一晃,便即栽倒在了地面。
阵斩蔡阳的太史慈,勒马回身,横枪而立,清朗的面庞上,尽是傲然之色。
太史慈攻破东门后未久,北南二门也旋即被袭破,成千上万的公孙军,三面入城,如三道洪流一般,向着城中央的府衙所在涌去。
平丘告破!
战事很快结束了,数万曹军不是亡命逃窜,就是弃械投降,从日中开始,到日落时分,公孙军的大旗已然高高的飘扬在平丘城头。
就在张辽和太史慈、管亥等人正沉醉在摧城拔寨的喜悦之中时,外面又有斥候传来急报。
张郃和颜良两人,连破冤句和济阳城,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正准备大举南下,一扫兖州南部之地。
什么?
张辽和太史慈等人不禁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拥三十万兵马的曹操,在济水一带的防守重地,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平丘城头,刚刚占据了城池的解忧军正斗志昂扬,意气风发,一个个大声的讨论着白日这场雷霆万钧之势的破城之战,满是慷慨激昂的豪情。
“有异况!”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只见远处尘头大起,最前面有数骑拼命奔来,背后远远的跟着近百骑追杀而来。
眼看就要奔到城墙近前,跑在前面逃命的骑者对着城墙上激动的哇哇大喊,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是在求救,却听不清楚。
咻咻咻!
背后无数利箭飞来,前面数骑轰然倒下三四个,只有两骑继续带箭狂奔,同时一边继续朝城墙上大喊。
“好像是黑豹卫,开门!”
一名墨云骑军侯,白天正杀得不过瘾,一见这番模样,当即奔下城楼,率一曲兵马出了城门,前往迎战。
两百名墨云骑呼啸而出,直奔来者,那两名被追的骑兵眼见有人出城相迎,当即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栽下,而背后的追兵见势不妙,不等墨云骑靠近,领头者唿哨一声,当即掉头而逃。
两名落马者被救起,其中一人已然伤重昏迷不醒,另外一人尚自清醒,艰难的朝那名军侯道:“传酉统领令……曹贼在濮阳屯聚重兵……过十万……请诸路大军……速往濮阳……急救……”(未完待续。)
第386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濮阳边界,西山。
一连七八天了,双方展开了浴血奋战,山上山下的尸骨堆积如山,公孙军始终无法攻上西山。
时间越拖的久,就意味着公孙白的危险越多一分,庞统和高顺两人已是心急如焚。
根据斥候的打探,公孙白已然被困在濮阳北山七八天了。他们知道,其他各处兵马接到消息再来救援,至少是半个月之后了,那时就算白马义从能守住,粮草也将不继,如今他们成了救援魏公的最后一丝希望。
“告诉他们,如果今日攻不下西山,全体为魏公殉葬,自我高顺开始,无人可免。若想不死,就给老子攻下此山!”
高顺双目充血,头发披散,如癫如狂。
这位陷阵营统领,曾淹没于历史尘埃中的名将,一旦认定了自己的主公,便愿以死相报,对吕布如此,对公孙白亦是如此,虽然和公孙白接触不多,但是他对公孙白的忠诚却不亚于任何人。
此言一出,连庞统都不禁为之动容,其余将士更是人人热血澎湃,战意滔天。
“陷阵营,出列!”
嗬~
八百陷阵营将士轰然而出,整齐的排列在高顺的身后。
高顺厉声吼道:“除下重甲,随我突击左山,只可进不可退!”
身后再次传来如雷的响应声,众将士纷纷解下铁甲,轻装上阵。
杀~
高顺长刀一举,率着八百陷阵营将士,亲冒矢石,一往无前,朝山头狂扑而去。
大旗之下,庞统看得真切,急忙将帅旗挥动,连连下达号令。
“万钧连弩,掩射!”
“全军突击!”
三万公孙军步卒,除了负责掩护的重弩手以外,其余全部跟着八百陷阵营之后,向山顶狂扑而去。
咻咻咻~
无穷无尽的弩箭,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向山头****而去,厉啸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传入曹军耳边,一支枝牙利箭已闪电般贯入曹军的胸膛,箭簇或透背而出,或破颈而出,带着一蓬蓬血花,劲道凶厉无比。
紧接着,无数的公孙军士兵在强弩的掩护之下,漫山遍野的冲杀而来,攻势如潮,而经过数日的激战之后,山上的滚木和擂石早已消耗殆尽,只能以弓箭阻击,然而面对倾巢而出的敌军,弓箭的射击根本不足以抵挡敌军前进的脚步,很快就搏杀在一起。
公孙军地突击前锋如同斧凿一般楔入突进,其势如潮,锐不可当,与曹军在各处山坡锯齿般冲杀,公孙军的胜在兵甲精良,尤其是万钧连弩更是个大杀器,众兵士个个凶悍,曹军居高临下占了地利,也是个个拼命,誓死不退。
枪林箭雨,白刃横空,数万人舍死忘生的呐喊,整个杀戮战场一片沸腾,但公孙军冲至半山再寸进半步都是用无穷的鲜血和死尸来堆砌。
这是一场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团队配合的熟练程度、以及各种军械的完备、与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目前为止,仍是守山一方占有优势。
山坡上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盾、箭齐施,刀劈箭射,宛如破浪,血污衣甲,亦是不顾。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山下,庞统本人都亲自出马,策马来回奔驰,鼓舞士兵奋勇向前。
一名陷阵营悍卒,接连劈倒两名曹军悍卒,全身被鲜血染红,就在他手中的百炼钢刀劈入第三名曹军的胸膛之时,一名曹军百人将的枪刃也劈开了他的腹部,肠子都流了出来。
嗷~
那名陷阵营悍卒怒吼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不顾腹部的疼痛,一手抓住敌军的枪杆不让其继续突进,一手奋力一劈,那名百人将的头颅便像切开的西瓜一般变成两半。
噗~
身后又一杆长枪透背而入,那名陷阵营悍卒大吼一声,抓住枪杆回头望时,却见那名偷袭者已被身后的同袍所击杀,他艰难的朝那名同袍咧嘴一笑,然后奋力将手中的长刀掷出,长刀如箭而出,正中一名曹军的后背,那人登时扑地而亡,那陷阵营悍卒这才大笑一声,倒地而死。
这样的悍不畏死的战斗,到处在上演着,高顺那一道不成功则全体自戕的号令,使得众公孙军彻底疯狂了。没有人质疑这道号令的合理性,因为这道号令包括主将高顺自己,他们要做的就是以死相拼,血不流尽,战斗不止。
有人被敌军劈倒在地,临死之前还要死死的抓住另外一名敌军的鸟蛋;有人兵器都被打飞了,身中数刀,还要死死的抱住敌军,恶狠狠的咬住敌军的脖子……
“疯子,这是一群疯子!”有人悟着被抓瞎的眼睛,绝望的大喊。
公孙军歇斯底里的疯狂,令曹军彻底胆寒了,不少曹军纷纷萌生退意,士气大减,这种低迷的士气如同毒草一般蔓延开来,使得曹军节节败退,越战越气馁,逐渐成为溃军。
此刻,就是贾诩也束手无策,虽然喝令麾下将领强行斩杀了数名逃兵,但是依旧无济于事。
以谋己为首任的贾诩,绝对不会下达破釜沉舟的号令的,死道友莫死贫道,这是贾诩一向奉行的原则。
眼看溃败之势已成,当高顺率着数百陷阵营悍卒朝大旗之下的贾诩直奔而来之时,贾诩不再迟疑,当即下令撤退。
等到于禁率众从右翼奔杀过来时,左山的敌军已彻底溃败,四散奔逃,于禁虽然悍勇,也无可奈何,只得率众撤退,不再做无谓的牺牲。
嗷嗷嗷~
刹那间,拥挤在山头的公孙军将士纷纷仰天咆哮和欢呼,巨大的声浪震得整座西山都为之颤抖起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三万公孙军硬生生凭着誓死血拼的决心杀得五万曹军丢盔弃甲,亡命逃窜。
不过胜利的代价是惨重的,三万公孙军虽然杀敌过万人,死伤也七八千人,漫山遍野都是双方士兵的尸骸。
高顺望了望逐渐西斜的红日,高声道:“即刻休整两个时辰,连夜奔杀濮阳北山!”
……
轰隆隆~
濮水河畔的平原上,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滚滚而来,震得河水都为之荡漾和翻滚。
极目之处,一万余骑如同飓风一般席卷而来,黑压压的一片遮蔽了整个河岸边的平原,很快就奔近了眼前。
一杆高高飘扬的大旗之下,太史慈胯骑乌云踏雪神驹,手中的百炼钢枪高高的扬起,不停的催促身后的铁骑紧紧跟随而上。
接到黑豹卫急报的张辽和太史慈两人,惊得魂飞魄散,他们知道这道黑豹卫冒死传来的急报绝对是真的,否则济水一带的曹军不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唯一的解释便是曹操调走了主力军马。
两人一阵商议之后,一面派人飞马传报张郃和颜良等人,一面点齐兵马,急救濮阳。
千里驰援,自然是骑兵为先,所以墨云骑一刻都没停留,当即马不停蹄的自平丘而出,直奔濮阳。
一向爱惜马力的墨云骑,这一刻却将胯下的骏马催的都快飞了起来,四天的时间奔袭了近千里,可谓是极速行驶,若非一骑双马,就算是七尺五以上的神骏战马,也恐怕难以吃得消。
“子义,前头离濮阳城只有五十里地了,要不先休憩一阵,明日再奔袭濮阳,如何?”身旁的管亥高声道。
太史慈勒住马脚,望了望身后喘着粗气的战马和骑兵,微微叹了口气,长枪往旁边一伸,身后的铁骑便如同退潮一般缓缓的停了下来'sherlock'readymake trouble(蠢蠢欲动)。
这一停,无论是人还是战马,都是汗如雨下,通体湿透,疲累不堪。
太史慈沉声道:“就地扎营,埋锅造饭,好好休整一晚,明日一早便出发,另派斥候速速前往濮阳打探战况。”
传令兵得令而去,太史慈这才眉头紧蹙的翻身下马,牵马到河边饮水。
是夜,众将士早已呼呼入睡,鼾声如雷,此起彼伏,然而太史慈的中军大帐却一直灯火不息。
三更时分,一骑斥候终于飞马来报。
“启禀将军,主公率白马义从退入濮阳北山,被曹军围困已七八日之久,主公有仙术在身,弩强箭利,贼军久攻不下,暂无危险。但是据闻主公只带了十日之粮,粮草即将告尽,须速增援。”
听完斥候的传报,太史慈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又问道:“曹军有多少兵马?”
“连同虎豹骑和虎卫军,不下十万兵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