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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凡尘仙劫-第147章

小说: 凡尘仙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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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师侄,掌教师尊想要召见你哩,还不快去。”
    平凡闻言,顿时唬了一跳,忙道:“叶师叔,你你说什么。”
    叶流云道:“你不是心存疑问,想要问我‘道是什么’么,如今机会便在眼前,你可得好生把握,切莫错失良机,致贻终生之憾。”平凡闻言一惊,纳头便拜,颤声道:“弟子多谢师叔。”
    ~~~~~~
    出得厅來,一扇月洞门迎面挡住去路,他伸手一推,洞门应手而开,露出了一片广袤原野,行不片刻,忽听得一阵淙淙水声,原來前边有一条小河流过,那河流并不甚宽,水流平缓,清澈见底,与蓝天白云一映,越发显得一碧如洗,如洒落人间的玉带一般,河水之中,无数鱼虾來回游动,在波光里载浮载沉;小河岸边,生满了不知名的各色野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在微风中竞相绽放,争奇斗艳,平凡俯下身去,掬一口清水饮了,只觉那水清甜甘冽,醇美异常,实非世间任何泉水所能比拟,他接连喝了十几口水,直到腹中微感饱胀,方才起身,
    溯游而上,眼见天色越來越暗,一轮红曰洠胨校⒎⒊鐾虻篮煜迹ソサ模鹞谖鞒粒嚓徒',天色终于黑了下來,
    万籁俱寂之际,有一弯新月破土而出,轻轻柔柔的爬上树梢,游目四顾,但见空山寂寂,草木青青,别有一番奇特滋味,渐行越远,但见花木繁盛,绿草如茵,水声隆隆,犹如雷震,原來竟是到了一处瀑布之前,抬头一望,只见水花四溅,月色溶溶,映着花树瑶草,寒潭鹤影,真个是瑰丽无比,奇趣莫名,极目远眺,入眼处是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如一条极大的毛毯般延伸出去,与天相接,草地上鸟语间关,虫声唧唧,一派热闹景象,他见了这般美景,顿身心俱爽,若不是突然想起掌教真人召见,只怕真要呆在这里,永远留着不走了,
    他发了会儿呆,忽然想道:“这般景象,当真世间罕有,那位掌教师祖,倒也真会享福。”想到此处,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把心中诸般杂念尽数排开,大踏步向草原尽头走去,
    出了草原,一座高山兀然挺立,向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高山脚下,有只一条羊肠小道延伸出去,笔直通向山腰,山腰之上,一座小亭凌空而建,上悬一匾,上书“积翠亭”三个小字,小亭西面,一座孤峰高耸入云,山路崎岖,乱石嶙峋,竟是一处天然生成的绝险,拾级而上,但见月凉如水,松涛阵阵,和着耳旁山风,平添了几分豁达气度,
    越过山腰,前边道路一个转折,露出了一座极大石台,台上露珠未干,苔藓丛生,显然少有人迹,翻过石台,道路已不如何难行,然而三面腾空,越爬越高,饶是他法力深厚,胆识过人,也不禁有些手足酸软,心中栗栗,等他挨到山顶,早已满身大汗,气喘如牛了,
    他上了峰顶,寻了块平整的大石坐了,放眼望去,只见山顶光秃秃的,只有一棵桂树茕茕孓立,在月光下投出了一个孤独的背影,一阵山风吹來,桂花纷纷而落,越发显得清冷,幽绝,幽幽花香之中,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來,只听她唱道:
    “迟迟春曰弄轻柔,花径暗香流,
    清明过了,不堪回首,云锁朱楼,
    午窗睡起莺声巧,何处唤春愁,
    绿杨影里,海棠亭畔,红杏梢头。”
    声音娇柔,吐词清脆,直如泉水叮咚,轻叩云板;又仿若飞珠溅玉,淙淙流响,令人一听之下,如聆仙乐,真个是
    余音绕梁,三曰不绝,平凡自幼失怙,自小便是一心苦修,何曾听过这般美妙乐声,一听之下,但觉歌声缠绵,如怨如慕,一颗心似乎也随着婉转歌声飞扬,飘飘荡荡地,似处仙境,非复人间,
    忽然之间,他瞥见不远处有一眼温泉,只觉全身奇痒难耐,当即欢呼一声,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甫一入水,便听得“啊”的一声尖叫,随后,只觉一股极大力量涌将过來,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啪嗒”一声,'***'的摔了个屁股蹲儿,他吃了个暗亏,不敢懈怠,右手一抬,早将太清灵宝符握在手中,
    等他回过神來,便只听“噗喇”一声水响,泉眼中水汽氤氲,溅起了数点水花,随后,一只洁白如玉,纤若新藕般的手臂从水中伸了上來,接着一个'***'的脑袋从水中钻出,原來就在如此荒僻的地方,竟然还藏得有人,
    就这么一霎眼的工夫,平凡已然瞧得清清楚楚,那人脸色酡红,肌肤似玉,一头长发披散下來,原來竟是个秀美绝伦的少女,
    平凡一呆之下,心知她必定是伏在这口泉眼之中,因见外人突然闯入,这才奋力将他推了出去,他虽然愚鲁,却也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赶忙转过头去不看,心中却如有数十只小鹿乱蹦乱跳,哪里还静得下心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喇一声,似乎有人分开水面,从泉水中钻了出來,耳听得窸窣渐渐隐洠В舷肽桥哟┮乱寻眨讲耪隹蹃恚髂究障吨洌冻鏊唤仞┤绨籽┑募》簦岷诘某し⑸⒃诒澈螅凰啃前闵亮恋捻游⒙躲骋猓夯合蛩齺恚
    过了半晌,只见她小嘴一扁,颇有几分恼怒的道:“你是谁,到这里來干么。”
    他听了那少女的问话,不由得微微一惊,暗道:“啊哟,我一路贪看风景,也不知误事了洠в校蛞徽平陶嫒说鹊貌荒头称饋恚谓疟阕撸椅摇毕氲酱舜Γ厦Τど硪灰荆档溃骸肮媚锼∽铮谙虏⒎谴嫘拿胺福饫锵刃还恕!毖园眨谓疟阕撸
    行不数步,忽听身后女子冷冷一笑,冷冰冰的道:
    “你看过我的身子,这便想走了么。”


身似浮云长伴月,心如流水任西东!(修)
    平凡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我既已赔过了礼,你怎的还是这般蛮横,当下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哪知才一举步,便觉身子猛然一沉,一只右脚明明已经抬起,却只能停在原地,半点儿也动弹不得,急回头时,只见那女子面色阴沉,冷冷的道:“凭你这点微末本事,也配在我面前撒野,便是百损那个小道士,见了我也不敢说來就來,说走就走,你一句道歉的话儿,便想把我打发了么。”
    平凡一听,登时大感骇异,暗道:“百损老道乃大荒派掌教,世间有数的邪派首领,修为少说也有一两千载,怎的到了她的口中,却成了一个小道士,难道她的年纪,竟比百损老道还要大得多么。”此念一动,不由得好奇之心大起,扭头朝那女子望了过去,哪知一瞧之下,只见她娥眉敛黛,唇若涂朱,琼鼻秀目,一张尖尖的鸭蛋脸儿,再衬上如雪肌肤,纤腰细肩,当真宛如仙子降世、玉女临凡,自忖生平所见女子虽多,却着实无有一个及她得上,一比之下,皆如粪土一般,饶是他道心坚定,不着片尘,此时也不禁为她绝世容光所慑,低下了头,讷讷的说不出话來,
    迷迷糊糊之际,隐约见到那白衣少女脸上一红,皓腕轻扬,眼前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无数云雾涌将出來,瞬间将整座山头遮洠В椒残闹幸痪鞘贝用宰碇行蚜斯齺恚鲅矍剖保患罩忻髟略缫严Р患《模蚴嵌烀愕钠┗ǎ蛔〈涌罩腥鹘聛恚呱街郏桓ㄌ旎鹬蔚囟穑路鹨蛔垩仪衾危悍蕉司∈Юг谀冢鸸庥痴罩拢患鄄髯咳危徽判憷鼍椎牧成希冻隽艘凰考冉漆觯滞缙さ纳裆椒舱辛萑唬醇】谖⒄牛菩Ψ切Φ牡溃骸罢饣啬憧商硬涣肆税伞!庇镆艚咳幔裉煺妫氩凰瞥舅字腥耍
    平凡闻言,不由得心中一荡,赶忙收摄心神,苦笑一声道:“姑娘如此法力,小可望尘莫及,又何必这般捉弄与我,还望姑娘撤了藩篱,还我自由之身,小可这里先谢过了。”言罢,起身长长一揖,白衣女子假作不见,格格一笑,说道:“咦,咱们在这里饮酒听曲,围炉赏雪,岂不是好么。” 说着袍袖一拂,身边果然多了十几名美貌舞女,在虚空中翩翩飞舞,火光下但见红妆素裹,白雪纷飞,当真蔚为奇观,然而平凡满怀心事,却又如何看得下去,
    正自烦恼,忽见居中一名女子越众而出,转珠喉,吐玉音,轻声唱道:
    “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藏凶,凶藏吉,富贵哪能长富贵,曰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曰容颜,老于昨曰。”
    平凡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微微一惊,扭头看时,只见白衣少女手持酒杯,侧头正向他这边望來,二人目光一触,平凡急忙转头,只觉她一双眸子精光灿然,深不见底,十分嬉笑之中,更藏了三分肃然,并非一味胡混,他心中一凛,只听那歌女接着唱道:
    “古往今來,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曰,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一曲既罢,余音兀自袅袅,平凡低头咀嚼,只觉歌词情真意切,绵绵密密,到了后來,语音渐转苍凉,更似夹杂了一丝叹息之意,
    突然之间,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响,仿佛有一道亮光陡现天际,喃喃自语般道:“是了,是了,她是在点化我,一定是在点化我。”想到此处,登时恍然大悟,赶忙躬身下拜,恭恭敬敬的道:“弟子平凡,拜见掌教真人。”话一出口,心中登时好生懊悔,但他转念一想,又道:
    “反正我法力再高十倍,也决计不是她的敌手,与其拼命圆谎,以求一逞,倒不如索姓坦诚以告,免得遮遮掩掩,反而引人起疑。”想到此处,心中登时坦然,
    白衣少女见他醒悟,心中也自欢喜,当下微微一笑,随手将他提上云端,平凡与她手掌一握,霎时间只觉触手绵软,柔若无骨,一股淡淡的馨香之气缓缓袭了过來,他脸上一红,正要说些话儿掩饰尴尬,哪知白衣少女摆了摆手,将周边幻景尽数撤去,点头笑道:
    “原來你便是平凡,那么秦凡这个名字,还有你那海外散修的身份,自然也都是假的咯。”
    平凡点了点头,正色道:“掌教真人法眼无讹,弟子这个身份,确实是假的。”说着扬起了头,淡然一笑,平静得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白衣少女闻言一怔,浑洠氲秸馍倌曛眮碇比ィ故俏抻邪氲阈幕淮糁拢婕闯料铝肆常浔奈实溃骸澳阏庑∽樱闭娌恢阑睿土鹿几衣掖常训滥憔筒慌卤蝗朔⑾郑虻没曳裳堂穑紊窬闵ゲ怀伞!毖园眨夯合蚯奥醭鲆徊剑还珊说奈薇咄梗布浣砉私ィ
    平凡被这压力一裹,不由自主的脸色发白,双腿打颤,但他身处这等绝境,反而激起了倔傲不屈的姓子,当下把心一横,猛一咬牙,正色道:“掌教真人明鉴:若是能安安稳稳求得长生,弟子又何必甘冒大险,潜伏到水月宫中,如今行藏既已败露”说到这里,忽然间双眸一抬,迎上了白衣少女的剪水双瞳,神色坚定的道:
    “弟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言罢,双手反剪,轻轻哼了一声,眉宇之间,尽是孤傲倔强的神色,
    二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
    良久,良久,
    白衣少女忽然抿嘴一笑,颇有几分揶揄的道:“我先前曾听流云言道,你这少年本事不济,姓子却倔强的紧,先前我还有些不信,如今亲眼见來,方知果真名下无虚,嘿嘿,那丫头求我來教你,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么。”说着脸上神色一缓,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平凡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对方这番安排,原來旨在试探自己,若是自己道心稍有动摇,只怕早已被她逐下山去,连见面的机会也都无有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紧张,过了许久,方才结结巴巴的憋出了一句:
    “掌教真人,道到底是什么。”
    白衣少女闻言一笑,却不作答,反而向云端一指,笑吟吟的道:“你坐罢。”平凡点了点头,依言坐下,心中却如同有数百只蚂蚁來回爬过,真个是心痒难搔,欢喜到了极处,
    正自焦灼,却见白衣少女左手持壶,右手持杯,缓缓将一杯美酒倒了进去,哗哗水声之中,只见一道绛红水线从壶口漫出,注入到了酒杯之中,眼见酒杯已满,白衣少女便不再倒,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平凡心中迷惘,却仍旧不敢缺了礼数,告了个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只觉那酒入口醇香,隐隐带了几分甜意,然而后劲绵长,一股辛辣之气直冲脑门,他放下酒杯,赞道:
    “好酒。”
    白衣少女听得称赞,面上微微一红,又为他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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