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3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渭听到此处,心中顿时一片冰凉,这时他自知无幸,反而横下心來,大声道:“臭丫头,你不讲信用。”素问冷笑一声,森然道:“姑娘对讲信用的人才讲信用,你这种人,不配。”
徐渭闻言,身子软了半截,只得哀求道:你曾立誓,说过脱困之后便要放我出去,你就不怕应了誓言么。”
“怕,当然怕。”
素问嘿嘿一笑,目光忽然变得冷冽起來,阴恻恻的道:
“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徐渭奇道:“何事。”
素问阴阴一笑,淡淡的道:是啊,我是说过,等我们脱险了就放你,这话的确不假,可是我想问你一句,我所立的誓言之中,可洠凳鞘撬朗腔睢!薄⌒煳夹闹幸涣荩溃骸澳阏饣笆鞘裁匆馑肌!彼匚蚀鸬溃骸拔业囊馑迹倜靼滓矝'有了,我只答应答应放过你,可洠等媚慊钭呕厝ィ灰曳帕四悖蘼勰慊钜埠茫酪舶眨叶疾凰阄ケ呈难裕悦础!
徐渭一听,登时气结,指着素问的鼻子叫道:“你你臭丫头”
素问哼了一声,道:“你别急,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徐渭一听能够活命,求生的念头登时盖过了气恼,脸上兀自气愤愤的,大声道:
“丫头,你耍得我好苦,我还能相信你么。”
“你若不信,我还可以立一个誓。”
素问微微一笑,竖起三根手指,正色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小女子今曰在此立誓:若是事成之后害了徐渭这厮姓命,教我做牛做马,生生世世在地狱受苦。”徐渭见她立誓,心中一块大石登时落地,点头道:“好,你有何事,尽管直说便是,单教徐某力所能及,定当不教姑娘失望。”
“好,够爽快。”
素问双掌一拍,笑道:“我最欣赏你这样的人了,够爷们儿,够气派。”徐渭呵呵一笑,道:“姑娘过誉了。”
素问道:“我的这个要求,便是请你交出天辰秘典残卷原本。”
“这这不可能。”
徐渭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连连摆手道:“这个这个某家当真帮不了姑娘,还请姑娘另出一睿伞!彼匚手迕嫉溃骸霸趺矗悴淮鹩Α!
“非也,非也。”
徐渭闻言,连忙摆手,急道:“实不相瞒,某家虽然在老祖那里见过原本,却也只得一遍而已,如何能够记得,此事实在太为难了。”
“是么。”
素问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这篇法诀如此珍贵,你岂能不留副本,这话也只好哄骗三岁孩子罢了,我再问一遍,你到底交是不交。”徐渭咬了咬嘴唇,大声道:“洠в小!
“好,好,果然有骨气,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素问连叫了两声好,忽然间眸光一冷,小手微扬,轻轻在徐渭肩头一拍,徐渭肩头中掌,只觉中掌处温软无比,直如鸡毛拂过一般,不由得“咦”了一声,问道:“喂,你这是做什么。”话音方落,突然“啊哟”一声大叫,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起滚來,他一边翻滚,一边不住伸出双手,拼命在自己脸上乱撕乱抓,口中不住荷荷大叫,似乎正在遭受着极大地痛苦一般,过得片刻,叫声渐渐变得越來越小,连翻滚也变得有气无力起來,
“怎么,你还强项么。”
素问俯下身子,伸手一指,止住了他体内麻痒,问道:“你交不交。”
“交,交,我交。”
徐渭抽搐着身子,有气无力的道,
“好,你起來吧。”
素问从囊中摸出一粒丹药,递了过去,道:“服了它。”徐渭一把接过,吞了下去,起身道:“原本在我房中,你们且随我來。”素问等二人应了,
当下徐渭领路,带着二人穿过甬道,重新回到石室之中,徐渭穿过正门,推开了一扇屏风,露出了一道三尺來宽、丈许來稿的门户,道:“二位请随我來。”
素问眼珠一转,道:“大哥,你带这厮先入。”那少年应了一声,带着徐渭钻了进去,素问略一沉吟,从法宝囊中取出了一些粉末,袍袖一拂,登时洒得满地都是,做完了这些,她才吁了口气,跟着二人爬了进去,那屏风入口虽窄,内里其实十分宽敞,尽管容纳了三人,却依然不觉丝毫拥挤,素问摸索一阵,又摸到一枚黄铜门环,轻轻一带,便听嘎吱之声,那块门户重又合上,
入得门來,四下里登时一片漆黑,那少年取出蜡烛,运法力点燃了,交入素问手中,一路行來,只见甬道中描龙刻凤,华美无比,直如地下宫殿一般,当下有一句、每一句,尽是拿他來调侃,徐渭口中不说,心中却气得发狂,暗暗咬牙道:“臭丫头,总有一天,叫你知道知道,你家徐大老爷的厉害。”
三人一路前行,只见内里道路曲折无比,直是个巨大的迷宫,如此但见岔道,便寻路标,众人在迷宫中走了半个时辰,忽被一堵石壁阻住去路,徐渭伸手按住石壁,在一块凸起的圆石上敲了三下,那石门“轧轧”连声,缓缓洠胧冢冻隽艘恍薪滋荩墙滋菀彩蔷奘莩桑手毕蛏希吡巳剑慵范ィ匚拭揭桓秩舳鄣奶榭幌疲范ザ纯⒎绻嗳耄乓还汕逍铝挂猓吠ィ患箍樟壤⑿敲㈣玻闹胁唤科鹞薇吆狼椋
三人出了秘道,除了徐渭,脸上多少都有喜色,只见四周花草芬芳,树摇影动,远处殿宇重重,在月色中投下崔巍暗影,那少年忍不住道:“这是什么地方。”
素问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座大宅子罢。”徐渭哼了一声,冷笑道:“什么大宅子,这里是天目山底下,我们临时的居所。”素问一听,登时大吃一惊,连那少年也忍不住蹙起眉头,徐渭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小鬼听了,最好乖乖放老子出去,不然只需叫喊一声,大家全都洠!彼匚是屏怂谎郏Φ溃骸昂冒。悄悴环潦允浴!毙煳己吡艘簧抗饧醭粒饶侨顺迳蟻硎保患皇致Я怂匚剩皇侄笞⌒煳佳屎恚悄悄蛔魃纳倌辏
素问正要寻找路标,蓦地尖叫一声,蜡烛落地,甬道中一片漆黑,那少年、徐渭齐声道:“怎么了。”素问浑身哆嗦,却说不出话來,
那少年俯身摸到蜡烛,重新点燃,一眼望去,墙角躺着一具死尸,料是死了多年,仅余骷髅,乍一瞧,委实骇人,
他回头望去,见素问脸色惨白,美目中余悸未消,显然是吓得狠了,他皱了皱眉,上前去搬骸骨,哪知甫一运劲,便听“喀喇喇”一阵声响,那骸骨竟已碎了一地,
骸骨易碎,他鼻中登时问道一股浓浓的香气,眼前一黑,惊道:
“糟糕,中计了。”
幽玄迷宫!(中)
“嘿嘿嘿”
迷迷糊糊之间,他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阴恻恻的长笑,
而这笑声,正是从徐渭口中发出,
他听得笑声,脑中渐渐恢复一丝清明,回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徐渭仰天一笑,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浓浓的杀意,得意的道:“小子,你听说过幽玄迷宫洠в小!
那少年竭力思索,始终想不起幽玄迷宫是什么地方,只得摇了摇头,答道:“洠倒!
“你不知道么。”
徐渭闻言,脸上渐渐涌起一丝失望之色,低声道:
“幽玄迷宫,其实并非真正的迷宫,而是和山河社稷图一般,属于阵图类法宝,一旦有人陷入其中,便再也找不着出路,即便是练就元神的人物,也决计无法脱身。”那少年心中一惊,兀自强作镇定,淡淡的道:“哦,那又如何,你以为单凭一张阵图,便能置我于死地么。”
“不,我不想杀你。”
徐渭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若要杀你,一开始便可动手,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倾心投诚,我可以一概不予追究。”
“连我杀光了你的手下,你也不追究么。”那少年咦了一声,奇道,
“绝不追究。”
“为什么。”那少年问道,
“因为,你是天命”
徐渭说到此处,突然间惊觉失言,赶忙岔过话睿目诘溃骸暗烙眩乙辉俑慊幔M憧杀鹑梦沂!蹦巧倌甑溃骸叭羰俏也淮鹩δ亍!
“你不答应么。”
徐渭闻言,目光在素问脸上稍稍停顿,轻描淡写的道:“若是你不答应,她绝活不过今晚。”
“你敢。”
那少年听了,握紧双拳,目光霎时间变得阴冷无比,厉声喝道:“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决不饶你。”
“恰恰相反,想害她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徐渭收起笑容,直视着眼前少年的双眼,沉声道:
“道友,你方才搬动骸骨,可察觉到有何异样么。”
“你什么意思。”那少年心中一凛,问道,
“实不相瞒,这副骸骨的主人,生前是个凶名素著,杀人如麻的主儿,此人从头到脚,甚至骨骼血液之中,也充满了剧毒,无知之人一旦沾上,自然皮肉化脓,五脏皆腐,顷刻间化为一堆白骨。”徐渭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道:“道友一身本事,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那少年闻言,果觉双掌一阵发满,举手看时,但见两只手掌上有无数明黄色的泡沫缓缓浮起,又麻又痒,偏偏又不觉痛,一看便知中了剧毒,他放下手掌,目光中杀机凛然,冷冷的道:
“怎么,你威胁我么,你老子可不怕死。”
“也许吧。”
徐渭听了,脸上笑容兀自不变,点头道:“道友不畏生死,气节凛然,某家的确十分佩服,不过,就算你不怕死,难道那丫头也不怕么。”说着忽然神色一冷,伸手向素问一指,喝道:“你看。”那少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素问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远远望去,仿佛死了一般,在她脸上,一丝淡淡的磷光透了出來,在暗夜中显得恐怖无比,
“你你给她下毒。”
那少年一见,终于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劈手抓住徐渭胸口,厉声道:“你敢下毒,快救她,你敢不救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不,我洠в邢露尽!
徐渭被他手上,便如小鸡落入鹰爪一般,再也无法动弹,然而,尽管他面对着如此暴怒的少年,脸上依然洠в兴亢辆种炊×艘⊥罚牡溃骸罢嬲镜顾皇俏遥悄阕约骸!
“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少年一听,登时心中一震,手上力道自然而然的松了几分,徐渭整了整衣衫,掰开他的双手,微笑道:“我说过,这句骸骨生前,是个杀人如麻的角色。”
“那又如何。”
“他不但杀人如麻,而且周身隐藏剧毒,即使在他死后,身上剧毒也不曾消散,反而聚拢在骨骼之中,毒姓比活着的时候还要厉害。”徐渭向那散落的骸骨投去一瞥,笑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是,我明白。”
那少年点了点头,如机械版答道:“如此说來,倒是我自己害了她。”说到此处,忽然间转过头來,冷然道:“若不是你把我们引來此处,她又怎会中毒,我再问一句,你肯不肯救人。”
“无能无力。”
徐渭摊了摊手,耸肩道:“此人所下之毒,向來无人可解,连我也不例外。”
“好,那我就杀了你。”
那少年一声虎吼,五指箕张,一伸手,捏住了徐渭咽喉,森然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教我怎么解毒,说。”
“无药可解。”
徐渭哼了一声,低声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洠в邪旆ǎ灰掖鹩ξ业奶跫懔⑹钡镁取!
“你妄想。”
那少年双目暴睁,愤怒已然达到极点:“你要我投入魔门,甘心做你的走狗,不可能。”
“那么,你就等着她气血耗竭,慢慢的死去罢。”
徐渭闻言,嘿嘿一声轻笑,似乎颇有几分惋惜的道:“可怜啊,不但是她,连你自己也活不过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一过,你们自然肢体化灰,成为两具无知无识的白骨骷髅,正好与他做个伴儿,哈哈,哈哈,哈”一言未毕,徐渭忽然一声惨叫,一道白光穿过他的身子,将他自胸至腹,直直的劈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你杀我你永远也出出不”
徐渭低下头來,望着自家被鲜血染红的躯体,头一歪,“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那少年望了他尸首一眼,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恨恨地道: “狗贼,临死之前还要害人,当真死有余辜。”
言罢,他再不向徐渭的尸首瞧上一眼,一转身,走到素问身前,将一枚火红的丹药放入了她口中,丹药入口,顿时化为一股津液,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