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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两弃下堂妃,恋恋夏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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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身前为她系好衣扣。
“哦……”恋夏沉闷的回了一字,忽而自嘲的念道:“若是想,那便将我搁在府中便是,何必特意请旨,惹些议论……”
白莹自是当没听到恋夏的心伤,另道:“王妃,您平素里也不喜红色,整日一身的素衣,王爷想必也看腻了,今儿个换上这一身,保准爷眼前一亮!”她一边替恋夏穿衣一边絮叨着。
他会眼前一亮?
恋夏无奈的一笑,即使眼前一亮又如何,这红色,她本就不喜,若是他被不似她的她吸引了,那又与她何干?
虽如此想道,但恋夏未语,只沉默着让白莹穿衣。
白莹似是也觉得自个儿刚才说错了话,惹得恋夏不悦,所以,白莹便闭着嘴,不再说什么了。
“王妃,王爷问您准备好了没?”正待屋内一片安静时,一奴才敲了敲门禀报道。
“麻烦回一句,这便可以出发了。”白莹征求了一下恋夏的意见,便回了那奴才。
这金丝锦织礼服厚重的让恋夏颇有些迈不开步,从这西园走至前厅,恋夏大抵用了一刻钟的时间,等到恋夏到了时,夏侯鸾脸上已是一脸的不悦,但有瞧见恋夏也是气喘吁吁的样子,夏侯鸾只得自个儿生了个闷气,冷声吩咐道:“吩咐队伍,出发。”
说罢,他也不管恋夏此刻脸上委屈的表情,只单单的走在了前面,反倒是黎木苑走了过来扶着恋夏,两人一起相携走上了马车。


21莫名的厌恶

这次坐马车,白莹鉴于前两次的经验,直接将一小木桶递给了恋夏,恋夏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在众人瞩目之下抱着小木桶爬上了马车。
夏侯鸾此刻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而黎木苑,按规矩是不能与夫君和正室同坐一辆马车的,所以,便令寻了辆马车在这辆后面跟着。
夏侯鸾听见了恋夏上车的声音,他稍稍的睁开了眼,看见恋夏视死如归的抱着小木桶一脸苍白的端坐着,他不免被恋夏这副表情给逗笑了:“爱妃,怎么,这害喜的症状自打嫁入王府便没有好过不成?”
恋夏摆楞了他一眼,没心思和他拌嘴。
马车咕噜噜的动了起来,而恋夏的脸色简直可以称之为惨白。
夏侯鸾不禁想到那日他在她脸上拭去的那一层红色的胭脂,他微微掀开马车的帘子吩咐道:“去,给王妃准备一杯茶水。”放下帘子后,夏侯鸾看着恋夏道:“漱漱口,要不然到了宫门,你若是昏倒,那本王可罪过大了。”
恋夏本想说前一次也没有茶水,到了宫门也未有大碍,但一股恶心感涌上,恋夏刚一开口便吐了出来。
夏侯鸾接过侍卫递进的茶水,凑至恋夏身旁坐下,单手轻拍着恋夏的后背,另一只手端着茶杯递给了恋夏,道:“喝些漱漱口,兴许能强些。”
“谢谢。”恋夏乏累的掀了掀眼皮道了声谢,便接过了茶碗。
漱过口后,恋夏头倚在马车的木板上昏昏欲睡,岂料马车一颠簸,将恋夏差点颠到座位下去。
夏侯鸾无奈,揽过恋夏的身子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反倒安全些。
恋夏顺着他意,依靠在他肩窝中,悄然嗅着他身上男人特有的麝香,嘴角轻轻的旋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
“夏侯鸾,你衣裳是有用什么香薰吗?”恋夏将脑袋搁在他肩窝处,闷闷的问道。
夏侯鸾听着她的疑惑,不禁抬起胳膊闻了闻,道:“本王一向不喜香薰,你大抵闻到的是木苑身上的脂粉气味吧。”
“不是!”听着他又提到了黎木苑,恋夏气急,冲他喊道。
“不是便不是,你喊那么大声作甚?!”夏侯鸾捂住了她的嘴巴,这马车可不比屋子,这只有一薄薄的木板,若是让底下的听着这些个私事,岂不传的沸沸扬扬?!
被捂住嘴巴的恋夏未使劲,但还是轻轻的在夏侯鸾手掌间咬下了一口的牙印。
“莫不是爱妃最近和院中小兽打的火热,染了些习性?”夏侯鸾松开手,瞧见自个儿沾了一手的口水,一时间哭笑不得的看着恋夏,不免打趣道。
恋夏撇过了脸撅着嘴嘟囔道:“花花和灰灰才不会咬人呢,它们只会吓唬人!”
“行了,”夏侯鸾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眸色中带着些许的心疼,问道:“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恋夏点了点头,道:“好些了,只是……怎么也想不起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想不起便算了,不要勉强。”夏侯鸾虽然劝慰道,但面有忧色。
恋夏瞧着他的脸色,更加确定那日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让夏侯鸾如此不愿提起。
她如此想道,但却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有争执,没有吵闹。
她发现自己开始渐渐懂得如何和他相处了,至少,现在是平和的如同朋友一般的相处。
那么,这应该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马车咕噜噜的向皇宫驶去,她倚在他厚实的肩窝中,渐渐睡去。
“回王爷,到了。”马车外一侍卫禀报道。
夏侯鸾低头看了眼还在昏昏沉沉睡觉的恋夏,故意压低了声音吩咐道:“原地待命。”
“……是。”那侍卫愣了一下,回道。
其实,恋夏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便醒了过来,但听着夏侯鸾吩咐着先不入宫,她偷偷的笑了起来。
再让她依靠一会儿,就一会儿,便好。
她贪恋起他厚实坚硬的臂膀。
她舍不得他身上淡淡的麝香。
依靠在他身前的时候,她的手扶在他心脏之处,细细的感受着他砰砰的心跳声。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细细痒痒的。
小小的她,整一个上身都可以蜷缩在他的臂膀之中,像极了靠岸的小船舫。
“醒来了?”夏侯鸾看见恋夏紧闭的眼皮下滴溜溜转动的眼仁问道。
“恩。”装睡的她被他逮了个正着,恋夏不愿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应道。
“到宫门了,下车吧,咱先去拜见母后。”夏侯鸾将恋夏从自己身上扶起,替她抿了抿散落在她耳边零碎的发。
“谢谢。”恋夏羞窘着一张脸低着头道了谢。
夏侯鸾看着她羞涩的姿态不禁想到那日她拽着他的衣领说,喜欢。
她真的喜欢他吗?
若是喜欢,又为何在他的挽留之下还要离开呢?
他不懂她。
愈发的不懂她。
越是接近,越发的着迷。
他竭力的在两人之间保持着距离。
她说喜欢。
他宁愿相信她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上身了。
既然一早便知不可能,又何必给对方希望?
可是,他真的不想对她放手。
他知这不是爱,只是喜欢。
恋夏随他下了车,瞧见黎木苑远远的站在宫门前等待着,夏侯鸾疾走几步行至黎木苑面前扶住了她,似是埋怨道:“你身子不便,在马车里等着便是!”
恋夏将脸撇到了一旁,慢步走到了距他们五步之遥之处,她温婉安静的站在那里,淡然的笑着。
“一道去见母后吧。”夏侯鸾见着恋夏疏离的姿态,胸口沉闷的难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他回过身扶着黎木苑向宫中走去。
恋夏不紧不慢的跟随着他们,却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越是靠近越是心痛,既然如此,那么,所以她选择站在离他们尽量远的地方,只要远远的看着,虽心痛,却可以悄然修复心伤。
太后的寝宫位于整个宫殿的正西方,当年先皇恩宠太后,故亲自将此宫赐名为:凤翔宫
“王爷,王妃。”凤翔宫前一不识人的小太监见着夏侯鸾扶着黎木苑走来便自以为她便是王妃,上前就拜见道。
夏侯鸾未解释,只冷眼看着恋夏的反应。
恋夏站在一旁低敛着眉眼自当是没在意。
反倒是黎木苑尴尬的挣脱开夏侯鸾的手,站到了恋夏身后,轻声道:“小公公,这才是王妃。”
那小太监抬头一看恋夏一身红衣,心中暗暗叫苦,自个儿竟连正主都能认错,他陪着笑点头哈腰的走到恋夏面前“噗通”跪了下来求饶。
反倒是恋夏一愣,瞧见他跪了下来,恋夏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退。
“起来吧,别拜这些个虚礼了,进去通报一声,说本王来了。”夏侯鸾知晓恋夏从不喜跪拜之礼,便有意替她解围道。
“奴才遵命。”小太监哈着腰一路退进了宫殿中,没多久又出来了,道:“王爷,太后娘娘让您进去呢。”
“走吧。”夏侯鸾回头看了恋夏一眼,说道。
恋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黎木苑,两人便跟在夏侯鸾身后走进了七元星宫中。
太后今日因为寿辰所以也是一身正红的宫服,恋夏进去后,瞧见太后正坐在软榻上,身旁为了一圈衣着华丽,面容艳丽的女子,恋夏心中猜测她们大抵是宫中嫔妃之类的人物,所以只随着夏侯鸾拜见了太后。
那些个女子见着夏侯鸾连忙起身盈盈一福身。
来到古代后,恋夏鲜少和这么多人同处一室,她有些畏怯的靠近了些夏侯鸾,夏侯鸾笑道:“恋夏,过来,见过嫂嫂们。”
果真是宫中的嫔妃,恋夏微微屈膝低敛眉眼道:“恋夏见过各位嫂嫂。”
“弟妹有礼了。”
“臣妾还未入宫前便听着家中的哥哥传,弟妹乃是京中第一美女,今儿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姐姐说的倒是真的,瞧着弟妹和王爷站在一起,倒真是郎才女貌。”
那些个嫔妃察言观色瞧见太后见着恋夏的目光和善,所以她们便只一个劲儿的夸赞着。
恋夏低着头,不语。
太后轻咳了一下喉,似是发现恋夏身后的黎木苑,眸色一冷道:“呦,鸾儿,本宫是将你这侧妃怎么着了,见着本宫便摆出了一副死人脸,今儿个可是本宫的寿辰!”
听着太后的太后的话,黎木苑脸色发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夏侯鸾连忙上前搀扶起黎木苑,轻声对着黎木苑耳语道:“小心孩子。”
黎木苑呆愣的点了点头,可脸色却吓得越发的苍白,恋夏不忍,于是抬头轻笑道:“母后,今儿个您大寿,恋夏还未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呐,今儿恋夏可是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寿礼。”
“就你有心,”太后轻露笑颜,掩着嘴对身旁嫔妃道:“这小丫头可是嘴甜的很,你们可远远的不及她。”
恋夏一听连忙故作惶恐道:“母后,您这么说可是折杀了恋夏了,嫂嫂们侍君侧,一举一动可是代表着皇家风范,光是这一点,恋夏自知鄙陋,所以万万不能及的。”
“果如母后所说,弟妹嘴甜的很呐。”一嫔妃掩嘴笑得眉眼弯弯的道。
恋夏悄然看了黎木苑一眼,瞧见她脸色稍稍恢复,恋夏慢慢退到黎木苑身旁道:“母后,木苑姐姐和恋夏这些日子在王府每日忙进忙出的,您也不给咱坐下再说。”
“行,就知晓你这丫头懒极了,坐下吧。”太后故作嗔怒道。
“那谢太后了。”恋夏扶着黎木苑便要坐下。
“本宫可是只批了你坐下,她,本宫可没准坐!”太后突然道。


22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知太后的确是有些欺人太甚,但恋夏选择了与其周旋,黎木苑选择了隐忍,而夏侯鸾……
“母后!”夏侯鸾隐忍着怒火,似是要爆发了出来。
“母后!”恋夏握住了夏侯鸾的手,以此示意他不要大动干戈。
“怎个儿,都有事儿要禀报?”太后扫了一眼一脸苦涩的黎木苑冷哼道。
而那些个嫔妃一见太后面色不悦,知晓太后恼怒,为自保,她们很明确的选择了缄默不语。
恋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母后,恋夏称木苑姐姐,按照伦理,姐姐未坐,恋夏又怎能坐下呢?您就当心疼心疼恋夏,让木苑阶级坐下可好?”
太后冷哼了一声,不语。
恋夏当她是默许了,便撇了夏侯鸾一眼,夏侯鸾扶着黎木苑坐下,恋夏低着头,从他们身旁走过,涩然的笑着,为他人做嫁衣,便是如此吧。
“谢谢。”他低沉的声音,轻轻的传入了她的耳中,恋夏略微一点头,只当是收下了他的谢意。
“恋夏,前些日子,本宫听着御医说是去了三趟王府都是给你瞧病?”太后抿了口茶,突然道。
夏侯鸾下意识看向恋夏,眼神似是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恋夏嘲讽的对他一笑,复而转过脸对着太后回道:“恋夏自小身子便弱,所以爹才一直将恋夏养在深闺中,生怕是出了门就沾上了病,这些年倒还强了些,只是刚到王府,身子有些不适应所以就麻烦太医去给恋夏瞧瞧。”
太后深知恋夏未说实话,只怕是给自个儿的儿子保住脸面,所以,她一笑,道:“若是如此本宫便放心了,本宫只怕是你被些个儿人给下了蛊!”说着,太后还扫了一眼黎木苑。
恋夏暗自蹙眉,不知为何她发现太后对着黎木苑的成见深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剑拔弩张,或许该如此比拟。
“母后多虑了,爹爹还说恋夏打小身上便有灵气,怎么会让人下了蛊呢?”恋夏轻笑着,拨开了太后的指桑骂槐。
听着二人来来回回的对话,夏侯鸾愈发的坐不住,他直接拉起了黎木苑,微微一欠身道:“木苑第一次来宫里,儿臣待她出去逛逛,便不赔母后闲聊了。”
说完,他也不等太后恩准,直接拉着黎木苑走了出去。
“鸾儿!夏侯鸾!”太后气急,指着夏侯鸾的背影喊道。
只是夏侯鸾依旧未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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