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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春归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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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暗翻了个白眼,转念一想,何必做无谓之叹,反正目前又不可能得知是男是女,自己早早就背思想包袱做什么。
当下神情轻松了下来,抬眼看向宁王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殿下该去上衙了吧。”宁王现在心里眼里只有玉莹,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玉莹,哪里舍得去上衙。当下搂着玉莹厮缠了半晌,直到刘泉过来催了好几回,方依依不舍地走了。
虽然宁王府历来治下甚严,没有人敢出去大肆宣传,但由于宁王态度暧昧,没有严令封口,当下还是走漏了消息。
宁王走后没多久,便有不少朝中大臣,勋贵世家闻讯送了贺礼来,刘泉一脸喜气地在前厅迎来送往,或有贺礼当中特别贵重的,便会拿到上房呈给玉莹看。
玉莹被一堆闻所未闻的稀世奇珍给晃花了眼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闭了闭眼,正色对刘泉道:“这些礼物太过贵重,送礼之人所图之事必定非比寻常,你且先收着,等殿下回来再请他的示下。”刘泉应了,带了人将一堆宝贝好生收了下去。
玉莹看着那一人多高的红珊瑚消失在门口,想起那天裴贇说的话,不由苦笑,看来权势真是好东西,如今这宁王府真真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到了下午,王姨妈过来探望玉莹,除了一堆补品外,还带了十几套亲手缝制的婴儿衣裳。
王姨妈笑着说:“你大表嫂和你前后脚有的身孕,姨妈给你们一人做了些孩子的贴身衣裳,本想着你日子稍远些,不太着急,谁知我的儿这般好福气,竟怀了双胎。姨妈一听着这好消息就巴巴地就过来将衣裳给你送来了,你先收着,姨妈回去还给你做。”
玉莹忙谢了,又连称不用王姨妈再劳心费神。
王姨妈异常坚决:“姨妈别的拿不出手,针线活不是姨妈自夸,满京城都算数得着的。这些年姨妈轻易不拿针线了,这回是看你和你大表嫂有孕,怕那些下人做的不合心意,这才一时手痒的。你若嫌弃姨妈的手艺,姨妈可要恼了。”
玉莹只得受了,又细看一回那些衣裳,见针脚细密,裁剪精妙,又按月份从小到大一字排开放在炕上,说不出的别致可爱,忍不住微笑起来。
两人又说了半晌话,王姨妈忽然神色赧然起来,她迟疑地看了玉莹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莹儿啊,姨妈知道你是个实心实意的孩子,姨妈今儿有个不情之请,还得请你跟你们家宁王开个口。”
玉莹心中讶异,忙道:“姨妈但说无妨,只要是玉莹能做到的,玉莹自当尽力而为。”
王姨妈斟酌了一会,开口道:“你大表哥自中了进士,先是在翰林院做编修,后又在吏部磨练了几年,如今还是个吏部主事。他一门心思要为朝廷做些实事,觉得在六部虽好,但有磋磨志气和抱负之嫌,所以他总想着谋一任外放,总跟他父亲说若能到到地方上大展拳脚,为当地百姓谋些福祉,方是为官之正道。如今适逢朝中官员三年任满更替,姨妈想请你跟你们家宁王说说,帮你大表哥谋一个合适的外放。”
玉莹听了,思忖道,宁王掌管吏部,决定全国官员的任免、考察、升降,王静之科班出身,根正苗红,宁王在自己权力范围之内帮他谋个外放应该易如反掌,不算逾矩吧。
当下抿嘴笑道:“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但大表哥官声清明,又这般有志气,想必谋任外放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晚上殿下回来,我便试着跟他说说,一有消息我便派人告知姨妈。”
王姨妈忙千恩万谢地去了。
过了一会,谢晗芳也来了。先是拉着玉莹上下打量一番,又命人将一众珍稀补品呈上来,方笑道:“侯爷一得知消息,喜得连护军营也不去了,立逼着裴安将家里收着的上好的补品药材都拿出来,亲自看着裴安包好了,因他自己不方便过来,催着我赶紧给你送过来。”
说着又拿出一叠小孩衣裳及肚兜,并一些香囊,呈给玉莹看:“这是我这些日子给小王爷做的绣活,你看看可还合心意,莫嫌嫂子手艺粗浅。”
玉莹知道谢晗芳针线活甚为了得,未出嫁前为了贴补母女家用经常做了绣活拿出去卖,比寻常大家闺秀的针黹要出色许多。
当下接过肚兜和香囊细看,见颜色搭配别致淡雅,绣工细密精致,喜得忙点头道:“真是好看,嫂子果然蕙质兰心,妹妹真是长见识了,原来小孩的肚兜和香囊也能这么配色,配出来竟这般的别致。”
谢晗芳笑得露出嘴角边深深的梨涡:“你喜欢就好,我回去再给你做一些送来。”
又感叹道:“谁能想到,妹妹头一回怀胎,竟就怀了双胎,谁能有妹妹这样的好福气。”
说着便期期艾艾地看着玉莹,嗫嚅道:“不知道妹妹可有什么得子的秘方,若有,不妨告诉嫂子,也好让嫂子也沾沾光。”一句话没说完,先已经羞得满面红霞。
玉莹一怔,看着谢晗芳红得要滴血的俏脸笑道:“嫂子,你跟我哥哥成亲不过月余,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谢晗芳低垂着头,一双手绞着帕子,声若蚊呐:“公婆只有侯爷这一个嫡子,侯爷这一支人丁太单薄了些,且侯爷今年都二十一了,寻常人家在侯爷这个年纪,大多都已有好几个孩子了。我怕侯爷虽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着急呢。”
玉莹笑道:“哥哥不是那种人,何况你们成亲不过月余,哪能这么快就有身孕。”
又道:“嫂子只管安心,你和哥哥都素来体健,只要顺其自然,早晚会怀上的。你若患得患失,影响了心情,反而会得不偿失。”
两人又说了半晌话,玉莹见谢晗芳仍围绕着得子秘方打转,忙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没有怀双胎的秘方,若有,绝不藏着掖着,一定第一个跟嫂子分享。谢晗芳无法,无奈地笑着走了。
送走了谢晗芳,玉莹乏累无比,正准备上床歪着,刘泉忽匆匆进来回话:“启禀王妃,外面有一位黄姑娘求见。奴才本不欲理她,但她将这枚殿下的贴身玉佩呈给奴才看,奴才验了,是殿下的蛟龙佩无疑。这枚玉佩为当年皇上所赐,每位王爷仅此一枚,断难仿制,不知这黄姑娘从何处得的。奴才看此事颇有些蹊跷,还请王妃示下,要不要见这位黄姑娘?”
玉莹接过刘泉手中的玉佩细看,见确实是宁王的贴身饰物,不由疑窦丛生:这黄姑娘拿着宁王的贴身玉佩找上门来,所图为何?既自称姑娘,自然是未婚女子,但身为未婚女子,又拿着外男的贴身饰物登门造访。。。
玉莹暗暗皱眉,略一思忖,心中冷笑一声,十有□□是宁王同志出门一趟,故态复萌,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人家债主找上门来了。
当下胸中升腾起一股无名邪火,强自按耐了好一会,才闷声道:“见,为何不见,将人领到前厅去,我一会就到。”
刘泉略有些迟疑地应了。
玉莹换了一套见客的衣裳,又令桂馥兰馨好生地替自己梳了妆,施施然往前厅去了。
刚一进前厅,就见一位身着杏黄色衣裳的高个丽人背手而立,正兴致勃勃地欣赏墙上的名家字画。
她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玉莹心中便是咯噔一声。
只见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张神采奕奕又不失娇艳的脸庞,眉眼颇为俏丽,鼻梁挺俏,嘴唇艳红,腰背挺直,腰细腿长,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英气。
玉莹暗暗点头,这位黄姑娘是一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宁王同志果然荤素不忌,环肥燕瘦,涉猎广泛。估计是看腻了自己这种清淡型的,无意间看到这样一朵烈焰玫瑰,一时没忍住,想着换一换口味。
只是不知道两人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玉莹暗忖。
黄莺儿也在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玉莹,她虽然从小到大见过不少清丽佳人,但玉莹这样水做的美人还是头一回得见。
她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白嫩肌肤跟眼前美人的冰肌玉骨一比,简直粗黑的不能看。
而且她的眉眼怎么可以生得这么好看,一双眼睛水波潋滟,天真中带着引诱,红唇鲜润欲滴,让人忍不住就想一亲芳泽。身姿袅娜,瘦不见骨,气质娴雅,宛如神仙妃子。
黄莺儿目光下移,愕然看见玉莹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玉莹在上首坐了,淡淡地看着黄莺儿道:“黄姑娘,请坐。”
黄莺儿颇为不安地告了罪,小心翼翼在下首坐了,仍忍不住上下打量玉莹。
玉莹对她略显唐突的目光视若无物,饶有兴趣地问:“不知黄姑娘因何事到访?”
黄莺儿结巴起来,她到底为了什么千里迢迢来京城找他,在来的路上她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了。自然,自从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她就知道两人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对她来说,他就像天上的明月,终其一生都只能远远地仰望。
但她无法抑制自己午夜梦回时对他的渴慕,每当夜深人静,她就忍不住细细在脑海中描摩他清风般的笑容,黑玉般带着笑意的眸子,俊朗挺拔的身形。
她无数次想起他静静躺在自己闺床上沉睡的模样,他的侧脸俊美得如同天工雕刻,找不到半点瑕疵。
她自然也记得他光裸的胸膛,结实致密带着光泽的肌肤。她见惯了父亲那样的粗野大汉,从没想过男色也可惑人,竟引诱的她方寸大乱,一步一步走到京城,走进了宁王府。
眼前的这位美人就是他口中的莹莹吗?黄莺儿暗忖。
她也曾无数次设想过当得起他心上人的女子,自然一定是极出色的,毕竟他是那般出色的男子。
但无数次的设想都不及方才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悸动。
她真美啊,可以让无数女子在她面前自惭形秽,但难得的是她似乎对自己的美貌没什么自觉,神情异常温柔可亲,一点也没有美人通常有的傲气或目无下尘。
黄莺儿想起当年淮安引得万人空巷的大美人程青青,她曾跟着家人去凑热闹,远远看过一眼,记得她当时也觉得颇为惊艳,但跟眼前的美人一比,程青青原本精致的五官却显得粗陋了起来,更别提她那鼻孔朝天的傲慢模样了。
黄莺儿越看玉莹越觉得无力,只觉得自己原有的那一点绮念全被眼前的美人无情地浇熄了。
她怔忪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正要说话,门外忽传来一叠声的请安声,随后走进来一人,黄莺儿循声一望,心不由一紧。
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他今日未穿上次淮安时的那种常服,而是穿着一件淡青色五爪落地坐龙蟒袍,头戴皇子们才可佩戴的赤金冠,腰束玉带,腰间别着一枚古朴莹润的龙形美玉和一枚精致华美的香囊。
他身姿挺拔,行走如风,进来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玉莹面前,低头细细端详玉莹一番,讶道:“怎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玉莹似笑非笑地看了宁王一眼,对黄莺儿一努嘴,笑道:“这位黄姑娘求见,我不敢怠慢贵客,正要好生招待,殿下就回来了。”
宁王这时才发现屋里还坐着别人,他转头一看,见下首坐着一个女子,颇有些眼熟,他思忖片刻,忽长眉一挑,讶道:“黄姑娘?”
黄莺儿自宁王进屋就开始不错目地看着他,只觉得他风采逼人更甚往昔,她羞红了脸,忍不住贪心地盯着他看了又看。
后见他心无旁骛,进来后全副心神都放在玉莹身上,看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和专注,她说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低下头,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似乎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听她说话更重要的事了,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不去,神态温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奇珍。
见此情景,黄莺儿黯然长叹一声,原本酸胀的心慢慢清明起来,她释然地一笑,略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对宁王行了个礼,微笑道:“上次民女无意中救了宁王殿下,当时宁王殿下留下了一千两银票,民女惶恐,今日特来归还。民女幼承家训,一言一行出乎本心,救人从未想过要求回报,还请宁王殿下将银票收回。”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低头呈上。
宁王神色微异,并不去接那叠银票,只看着黄莺儿淡淡道:“本王向来不喜欢欠人情,你救本王一命,本王赠你银钱,这样两不相欠,岂不干脆?”
黄莺儿红着脸道:“宁王殿下已经回报民女了,这次漕运贪腐案,幸得宁王殿下高抬贵手,放了我父亲一马,我父亲方能保全漕帮帮主一职,若不是当时民女无意中救了宁王殿下,焉能有这样的造化。宁王殿下对民女一家的高恩厚义,已经远远胜过民女的无心之举了。”
说着便对宁王行了个大礼,温声道:“民女心愿已了,不打扰宁王殿下和王妃歇息了,民女这就告退。”
黄莺儿抬眼眷恋地最后看宁王一眼,毅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玉莹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摇头笑道:“好一个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来我往,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说着神色一淡,起身往后院走去。
宁王心中一紧,忙上前拽住玉莹道:“冤枉死我了,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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