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佛-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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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刚来云海时我们看到的那一大片的花海吗?白色的那种?”
佛缘一怔,不知道她忽然说起这个是做什么,却点点头,
“那花有别色,血一样的颜色,无叶,小七像它。”
佛缘有时候很奇怪,他偶尔从她唇里听得那人名字,从来不是唐枭,她总是唤那人小七,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称谓,是一种代表了亲昵的句子?或者——自己弄错了?
可是,每次她这样说起那人,他便总觉得心口一滞,这种情绪,实在是不怎么好。
而那花,他是记得的。
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那花海里,他当然记得。
可是,他却想象不出来,那一大片的雪白若是换成赤红色,会是多么惊世骇俗的模样,而用这,来形容一名男子——他只能无奈的想到,那必定是个姿容非同寻常的男子。
佛缘自己并不知道,可当他这样想时,他的面孔与眉心,皆是郁结模样。
可说完话的女子,神情却依旧陷入回忆,一瞬间佛缘觉得她是不是忘记了她面前还有个自己?
不喜欢!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心底直觉升起的不愉快,让他下意识便做出了反应,一把拽起自己身旁这女子手腕儿,一下便将人拉了到身旁,郁结的唇瓣,带些愤愤的印上这人还呆滞着的唇齿,学着二人愉悦时她总在自己身上施展的手段,极力的想要让她把所有注意,全放到自己身上来才好!
那个什么小七的,不管是叫什么,都给我忘掉!忘掉!
你只能想着我,只能想着我!
唇齿里激烈的动作,心口烦乱的心绪,一再的说明着这样的理由,佛缘分辨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而产生这样的感情——是嫉妒?或者只是小孩子争抢玩具的心里?
总之,他拉扯了人,亲吻了,存便是洗去这人多余心思的想法。
而至于那被亲吻的人,则速度极快的反应了过来。
她原本心里头回忆起的便是那漫天遍野的血红色当中一个血色嫣然的少年,可那少年她知道,是应该只能存在于记忆里的,是一当这亲吻的唇齿一黏合到她唇上,她便自然的清醒过来。
投怀送抱这种事情,真的,并不是只有女子才做得的。
巫瀛感叹,继而感觉自己唇齿里那股粘腻腻的甜蜜——虽然这人自己或许都不晓得,可她却能感觉,他这已经酸得溢了满屋子的味道。
心头窃喜,继而也便就伸手拥抱了。
她的拥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瞬间便引得这抱着自己的人一下便像是受不得的一把将她给推到在一旁的椅子上,可下一刻,当她还以为这人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了能拉着她就在这里做了的时候,这推到了她在椅子上的男人却趴在她身上半晌,什么也没干。
奇怪的试图拉起这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巫瀛一下便看到了这人面红耳赤的模样,可那一双眼睛,竟只是迷蒙像是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一样。
她这才,恍然间意识到空气因为自己这样的兴奋起,而散发出的浓郁得,无法再浓郁的酒香味。
“呃……”
迷糊的人,不明所以的溢出一声清浅的声音,却陡然引发了被他压住的女子身体里激狂的情/欲。
那样慈悲与神佛似的俊美面孔上,因为被酒气熏染而生出的两抹潮红,衬得人是益发的迷人起来,而巫瀛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独一个见识过他这样模样的女子,于是心头,便也自然的生出许许多多的满足。
抱着人,从椅子上起来,交换了二人位置,她低垂下面孔便直直凑在他面上,再克制不住的激吻起来——
她的吻,一如她的杀人的功夫,要么便无,要么,便是令人窒息的快感。
佛缘迷蒙似梦里的神情全不清楚,但那无处可躲的窒息快感却让他止不住的只能喘息,鼻翼,甚至是呼吸里的激烈,再再都在表示着他闹不懂的激/情。
待醒来时,便又如数次一般,什么也记不得的,只望得见自己与她二人,衣衫落尽后的风光了。
【032】 风流少年
却说巫瀛与佛缘堪堪度过两人之间第一个年关,并顺利解决了过去感情的危机之后,一个意料不到的麻烦人物却忽然被上面派了过来——当初临走时那少年拉着自己衣裳说的要跟着自己过来的话巫瀛从来没放在心上过,但是此时——
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面前那个一身修长,姿容隽秀并且浑身上下都露出一副我是风流浪荡子专勾女人心……这几个大字模样的少年,一脸的兴奋望向她的时候,巫瀛笑了出来。
“巫姐!”
没等她欢喜叫出声,那风流模样的少年却一下扑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半点儿的所谓男女有别也看不到。
“咳,咳咳!”
被人抱得死紧,巫瀛刚欲开口拉开二人距离,一旁一直就跟牢头似的跟在她身边的女子却猛然之间咳嗽起来,其势之凶猛,几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
但是显然的,抱住她的人根本没想理会,巫瀛看到抱着自己的少年抬眼似乎朝绿竹方向看了一眼,继而权当是没见到似的又转过头来,甚至极是热情的,又像是格外故意一般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轻飘飘的,柔羽一样。
轰!
一下,巫瀛只觉得那牢牢盯着她的女子仿佛头顶都冒出火来,下一刻她便只觉得胳膊一疼,自己似乎是被女人尖锐的指甲隔了厚实的衣裳抓破了皮的,但也到底脱离了那小鬼让人窒息的拥抱。
“哈哈哈哈……”
继而,那少年笑声,猖狂的四溢的在书房里,巫瀛看他几乎是笑得连腰都快要撑不直的抚着肚子。
“我,哈哈,我说,哈哈哈哈哈,绿,绿竹姑娘,”
“你什么时候看上巫姐了?要知道,你们可都是女子,做不得夫妻的!”
抚着笑疼的肚子勉强说出话来的少年,斯文隽秀的面孔上因为笑容而泛出浅浅红晕,不知怎么的,看着倒是显露出了些极勾人的风姿来了。
但是奇怪的,巫瀛却没觉得这种风姿对自己有啥影响,不像小七,也不若佛缘这两人随便的举止便能让她生出旖旎的心思。
“你,你胡说什么?!”
被说得恼羞成怒的女子,面上浮起厌恶的神色,一下便对上了少年——绿竹从以前住在佟府时开始就从来没喜欢过这放荡的佟家三少爷,这家伙上京里风流债就没断过,听说是当年第一次入督学府的时候就惹下了不少桃花,而那年,这少年好像只有八岁左右。其后便各式各样的绯闻不断,下到青楼妓馆,上到宫里公主,这家伙没有不敢惹上的。而他与巫将军之间关系亲昵,她自然不得不为王爷打算。只要王爷还要将军一日,她便决不允许她作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来!
想着,便更是挺身而出,对上那笑得不行的少年:
“佟公子,虽然军中不宜多言性别诸事,但你与将军二人男女总归有别,还望公子自重!”
那少年,便是佟妄,听了,竟笑得是益发猖狂起来。
“若我,哈哈,若我不呢?巫姐可还没嫁人,谁说我没得机会呢?”
少年说这话,一面眼角却透出赤果果的桃花色来,朝着巫瀛方向挑出一朵艳色的花儿,明显的明知故犯。
巫瀛不以为意的回了少年一笑,心底升起的只是对少年这等德性的好笑之感,但是这一瞬间里,却也想起少年家中那桃色衣裳的女孩子,以及风月楼内那温雅女子,只不知道这两人里,到底哪一个才是这小子真正的所爱。
绿竹气得要死,她哪里遇到过这样无赖的男子?
便纵是从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时候,那些男人也会多少因为她的模样而让她不少,哪里,哪里像这少年——这样欺负人的?!
他不是,应该对姿容貌美的女子都是奉承阿谀来赢得人喜爱了,撑他那风流之名的么?
绿竹的怒意还没来得及发,门外头却忽然传来一声男音:
“巫马族人没有正式嫁人一说,但这怀穗的作用应该也差不多,是不是?“
轻缓的男音伴着一个缓步从门外走进的男子,姿容如玉。
而他这话说得倒是一瞬就翻盘了,不是?
巫瀛本就是巫马族女子,她们的婚姻从来就不是构建在一个什么样完整的婚礼之的上,她们只需要把自己的怀穗递给喜欢的男人,那人接了,便是礼成,所以将怀穗系在腰间的佛缘,自然便是巫瀛理所当然的相公。所以他这样说着,并将最后那‘是不是’三个字冲着巫瀛问,容不得她说错。
巫瀛听着,面上带笑,倒是也不介意的想说句‘是’,但她这句是却到底没有说出来,原因么……只是因为当佛缘走进来,那臭小子一见忽然便更乐了!
一双清秀的眼睛一下落到她身上,一下却又落在佛缘身上,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过数次之后,那双眼睛最后却从佛缘腰间的怀穗落到他腿上。巫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却一下见到佛缘面上,几乎是从脖子里头一瞬的烧了起来!
佛缘见到这少年,又看他这眼,脑海里一下便反应过来当初在太子夜宴上自己被这女人给弄得……的模样,脸便克制不住的火红了起来。
“下官佟妄,见过王爷。”
少年说话的声音不见不寻常,但佛缘却就是觉得他那眼光模样在在都是在笑,心中不免生出愈多的窘迫,他那时那种狼狈模样……不说也罢!
佛缘没说话,巫瀛这会儿倒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些什么,脑袋里也想到了那日,虽然她并不太记得自己当初干了什么,但是也晓得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至少对于受害者来说,便赶快笑笑的接上话:
“阿妄你先退下吧,让元维带你四处走走熟悉熟悉云海的状况。”
一面给他使了眼色,让快走。
佛缘可不是经常会来寻她的,自然色字要放在许多东西前面——虽然之前看他逗弄绿竹是很有趣了,但是如果惹了这位大爷,她怕是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十分的烦闷了。
佟妄见状,心头升起这家伙真是见色忘友的想法,却也悻悻的退了出去。
而他一走,绿竹也识相的跟着出去了,虽然,她是十分想不识相的。
“怎么来了?”
二人一走,屋内巫瀛便笑笑的开了口,并快步上前拉着佛缘望说桌边上走去,
“没什么,府里闲的无聊就出来了。”
佛缘顿了下,复极自然的接道,但说完便又止住,露出一副并不大愿意再继续说话的样子,巫瀛便也识趣的没在多问,只是从一旁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放好了的棋盘棋子,递给他。
佛缘见了伸手接过,人却也已经在一旁桌子的另一边坐下,继而摆好局势,自己和自己下起棋来,而巫瀛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坐下,看起自己桌上堆积的公文——许多时候,二人之间便皆是如此过的,不晓得算不算默契,只是勉强应该算得上是和谐的吧!
巫瀛总是想。
可是,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与她所愿虽然并不违背但却也有一定的差距,平静得,让人心中偶尔会生出腻味来。
另一边,出了书房的佟妄却没入巫瀛告诉他的那样去找元维带他四处走,他十分大胆的自己一人上了街。
对于在上京长大的孩子来说,几乎什么样的华丽他都见惯了,所以即便是云海的街头十分的热闹,热闹的并不像是个边远的小城镇,也一样提不起他多少兴趣,他之前之所以一直想要到这边来也不过是因为巫姐,可这会儿来了却发现她似乎没有多少时间能给他,不免更郁闷了。
一个人在街头闲逛了也不知道多久,佟妄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站在这个地方的——在他被自己一左一右两个衣衫单薄的姑娘给拽着往门里进的最后一刻,佟妄得以抬起头,看到了这地方的牌子:胭脂馆。
脑袋里一瞬间升起的便是,他果然与风月二字有着无法纾解的联系,不然的话,怎的随便走走竟也还是来了这里?继而想到若是澄凤那家伙知道他跑这么远还是常往这种地方来,怕是不气死才怪!
想着,便笑了起来。
又三月,一切如常,纳错人虽然还是偶有进犯但多数都是小打小闹之流,巫瀛对此根本没啥在意的。倒是佟妄的到来和他的任性妄为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些许异样的光彩。
那小鬼简直是蝴蝶来投的胎,一见着有花便四处采。
从第一天来报道起就一有休息便往青楼跑,导致这会儿那楼里的姑娘们一日不见他便像是都犯了相思似的叨念着,惹得她手下好些气恼不已的总寻他麻烦,军营好不热闹。
“……你一天到晚的在营利跟人打架……花楼就不要日日都去了……收敛些……”
少年不耐烦的听着自己面前女子絮絮叨叨的,一双眉越结越紧,直到他再忍不住的:
“巫姐!”
“呃?”
巫瀛说了半晌,说得她自己都有些闹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忽然听得少年一声吼,下意识便一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了?花楼又怎么样?我想去不可以?又没碍着什么?从前你不也是说喜欢就做的么,连佛王爷都给压了,怎么这次见了你像是被这些烂七八糟的条条框框给框死在里头了?”
佟妄烦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觉得她变了——从前和自己比武时那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