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佛-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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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股奇异的兴奋感,让她居然对那个包袱一样的傻瓜一样被闪电吓得昏迷的家伙起了兴趣——纯粹身体的,她可没觉着自己脑袋里对这家伙有什么兴趣!
其后还得把人给拖到树洞里,更是因为空间的关系靠得那样近——不是折磨是什么?
所以在听到不是自己想要听的话的时候,她干脆的、快速的、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把将给人推了出去——一了百了!
可时间没过一会儿,她就开始后悔了,身体里那股子兴奋劲儿,非但没因为人走了而变得平息下来,反而还因为那人拎了雨之后湿哒哒的狼狈样儿——或者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在自己想到这样的形容词儿的时候变得一阵恶心,一个男人用上这么个词儿,不是恶心是什么?
可却正是这样‘恶心’,却让她更是兴奋了。
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黑夜里,明明能见度非常的底,她却能把四周的一切看得极为清楚,自然包括这人。
闷闷不乐的在思考了几分钟之后,她提出以上那个显然没啥看头的威胁。
其实已经算是一个妥协了。
可佛缘并不以为。
他还以为她是要逼着自己说实话,所以沉默的还是那样像根标杆一样站在那里,看得巫瀛一阵气恼!
给你个台阶你居然还不顺着上了?!
好!
那就冻死算了!
生气了的女人,从来是不讲理的,更何况现在这个浑然已经在没生气的时候都不怎么讲理的女人!
【054】 来到石村
那个让巫瀛觉得兴奋的感觉,在今后的每一日都折磨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这也算是对于她变得这样性格恶劣,时常带给人烦恼的一种惩罚?
反正,她是如此以为的,当然,这是后话,在后来她终于又恢复了记忆,但这股恶劣的性子却似乎已经融入了自己原本的个性里,又或者,其实她这般的个性找就在她的身体里,只是隐隐被压制着——从前族内出事的时候,那个杀人魔一般的小孩子,或许就是这个性格出现的第一次——当然,这是现代的心理分析,他们那个时候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另外,对于她的这种想法,身为受害人的华佛缘,有着不同的见解。
在他看来,她所以为的这种折磨,其实根本、完全、百分之百的不是折磨她,而是他!特别他——有说不出口的理由!
而又另外,对于引发了这种情况的最大可能人士——唐枭来说,他是最气愤的人。
明明这买卖是自己做的,但结果享受的却是旁人!
巫瀛这状况,不管是失忆或者人格分裂,又或者是无时无刻不对那个他所厌恶的男人有着他所憎恶的念头——都绝对与他让她吃的试的那些东西!
纯粹的,为他人作嫁衣裳!
话转回来,那日的雨夜,在站树洞外的男人在约莫淋了半个时辰的雨之后轰然倒下了。
而对于自我折磨的半个时辰的女人则气急败坏的跳下树洞把那个湿漉漉的家伙给带了上来!
巫瀛觉得,自己果然是没事儿找事儿做的祖先。
把人推下去,她难受,让人淋雨,她难受,现在好了,人被她给弄回来了——她还是得难受!
湿成落汤鸡模样的人哪怕是在树洞里又哪里能暖和起来?
摸到这人身上的冰凉,思考不足一秒钟,她便做出了要把人给拨干净取暖的决定——虽然这决定十分的弱智,好像许许多多的话本小说里都会出现的情节一样。
可她还是得做。以为毕竟那些东西出现,被人写出来,都还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只是为什么她觉得他和她的角色似乎是反向的?
看着被自己剥干净了的身体,巫瀛生出一股不平的心气来,当然这股心气是因为要克制住自己内心那个压都快压不住的兴奋感而故意扩大开来的。
她在不平,为什么一个男人,居然有比自己还要细腻柔软的肌肤,以及比自己还要纤细的腰身!
这简直是一股耻辱,对身为女人的自己的一种羞辱!
虽然不记得什么,可自己这具身体所具有的不应该属于女人的力量和显然比较结实的身体,都让巫瀛觉得自己当初可能是个穷人家的姑娘,说不定老爹和老娘都是干力气活儿的,所以她恐怕也得是个大户人家的粗使丫头一类的。
而至于这男人,恐怕就是自己帮工的家里的大少爷之类的……
把自己也给脱得只剩下单衣,继而用自己脱下的衣裳将这光溜溜的家伙和自己一起裹起来之后,巫瀛开始胡思乱想,因为如果不想的话,她觉得自己脑袋里马上会浮现出一些非常奇怪,姑娘家绝对不该去想更莫说一旦想了似乎立刻就会去做的事情!
一夜,如此而过。
如果在宅子里大发雷霆的小七知道此时此刻发生的,他必然会拿出自己所有的毒药把这颗该死的烂熟连那该死的男人一道给埋了!
第二天一早巫瀛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自己抱了一夜的男人温度是升起来了,可糟糕的是这升,也一下升得太高了!
她正琢磨着自己这夜怎么能睡得这样安稳,这样暖和,感情居然是因为这人在发烧而温度给了她温暖?!
脑袋里这样滑稽的念头一闪而过,她飞快的将自己的内衫脱下来穿上外衣,接着再将自己的内衫给这光溜溜的家伙穿上——男人和女人,里面穿的基本超不多,都是白色的单衣,反正他和自己也没多少高度差异,就算这衣裳实在是说不清楚,也没关系!
接着便速度极快的抱着人从树洞里跳出来。
昨夜跑了那么久,她想着或多或少自己应该快要出这座山林了,再不济应该也能找着什么林子里住的猎人之类的。
不然但靠她,这家伙怕是真得死了!
巫瀛跳下树洞,心中想着,便将人给背在在自己背上,顺道用衣裳上的带子将人给系在自己身上,一路开始狂奔。
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去,这座林子实在有些大,而且她根本不认识路,但是奇怪的,一路跑起来她却觉得自己似乎对于在不认识的地方寻找出路这种事情非常熟悉。就算是不认识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一般!
可哪怕是这样,她也还是走了一日才终于发现了一条似乎通向了某个村子的路。
而这期间,身后那个人时而发冷,时而发热,虽然她在他冷的时候也尽力给他弄暖和热的时候尽量弄冷,所以他一直没死,但巫瀛脑袋里却时不时冒出个滑稽的念头——这家伙最后不会烧坏了脑袋,果真成为一个大包袱吧?
如此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把他丢下,任他生死算了?
巫瀛这样想,但到底没有这样做,她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或许是因为她有些打这具身体的主意?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冷汗直流,自己居然这样龌龊了……
言归正传,一日之后的那条小路果然是通向了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小村子。
她背着人走进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手大脚粗,腰宽体旁但显然有一张和蔼可亲面孔的大娘,那位大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一见了她便走进村子便极其和善的朝她走了过来,并且非常慷慨大方的将她带到了她家里,虽然也请大夫——这小村子里都没得个大夫,但是却也手脚勤快的帮着巫瀛照顾发烧了的佛缘。
于是他二人便暂时的在这个小村子里落下脚来。
不过第二日,巫瀛才知道果然那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是多么至理名言的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那个前一日还是和蔼可亲的大娘居然摆出了一副夜叉模样,让她为他二人的食宿与帮忙照顾佛缘的事情付钱!而当她说出‘没钱’的时候,便提出了以劳力为代价。
至此她才终于知道了这位和蔼可亲的大娘之所以要帮助她的理由——因为看她居然背着一个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进了村,自然便是力气很大的女人,是个好劳力!
这位大娘是个寡妇,夫家姓方,夫妻二人有一亩薄田,膝下有一子,夫妻二人干了一辈子的劳力,便想着不让儿子也跟着受苦,自儿子出生起便省吃俭用的让孩子上了学堂,为成为一个读书人,光宗耀祖而努力。
结果去年老头子死了,家中的担子便压在了方大娘一人身上,她那个儿子怕是跟那个叫华佛缘的男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巫瀛听得解释,哭笑不得。
肚子里虽有些腹议,但是吃饭要付帐却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便也没说什么,先按照方大娘的吩咐跑到数百米之外的一条河里去打水。
她需要注满的水缸怕是这母子二人一个月的吃水,挑着两个水桶来来回回跑了几乎两三个时辰才终于打满。
不过由此可见,现在的她,虽然不再像从前,恶劣的态度有时会有,但毕竟还算是讲理的——对部分人,所以,还不算太坏!
又一日之后,佛缘终于醒了过来,让巫瀛不知道是不是该放心的是,他完全没有变成傻瓜的迹象,但显然也知道自己病了都是她害得,所以木着张脸,醒来也不说话。
这时候方大娘也正好在一旁,将佛缘沉默不语,巫瀛也没怎么有话说的样子,便忽然开了口:
“我说这位相公,你将娘子为了你都在我家给干了好几天的苦力了,你这不说话是什么态度?读书人书读到屁/眼儿里了?”
方大娘的话说的佛缘一愣,一旁的巫瀛却忽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位大娘让她干这干那她没意见了,感情是因为这位实在是让人生不出恶感!
因为她与佛缘两人孤男寡女,又算得上是衣衫不整,所以这几日进出大娘家的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是夫妻,大娘自然也不会意外,她也知道,唯一会意外的,当然只有佛缘。
夫妻?
居然又用上了这个词……佛缘在心头一瞬间百感交集。
【055】 离开石村
对于形容一男一女两人关系的这个词儿,华佛缘有些熟悉而又更为陌生,是以面容有些凝固而带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看在巫瀛眼里自是理所当然,是以也没得说什么。
可他们俩忘了,这会儿可不只是他们在这里,也更不是什么月下柳梢之后的隐秘处,他们此刻是完完整整的呈现在旁人的眼里,而那已经固定了的身份就是一对夫妻。
再说了,这男人身份再是尊贵,女人再是底下,可妻子都做那个份儿上了,还如此无动于衷?
她方大娘可不识这个理儿!
见着佛缘那莫名其妙茫茫然的模样便又是一句脱口而出:
“莫不是给烧傻了?”
闻言佛缘尴尬一抬眼,便对上了巫瀛有些捉狭的笑意,她可是对这位大娘说话的艺术有着十分的快慰感——虽然并不太知道为什么,但是真听着挺好玩儿。
说着便伸手向佛缘额间探去,自然一如对待自家小子。
可未料那位明明是大病初愈的清瘦男子却陡然之间朝后的方向靠去,堪堪躲过了她这一探。
方大娘一愣,没太明白。
巫瀛却倒是在心底有了果然如此的一股念头升起——她所以为的大家公子与粗使丫头的身份想法便在佛缘这一闪一躲之间被她自己给落实了——她只想到,那些大家公子们多是锦衣玉食专人照料,尊卑规矩极多,哪容得人这样放肆动手动脚?
虽然这样的念头与自己的全无记忆有些相悖,毕竟失去记忆的话,不是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么?怎的她却有这样许多直觉之类?
不过话虽如此,她却已经在自己心底给二人的身份地位定了个性,只是奇怪的是巫瀛根本没想到若按照她这理论,她应当是这位公子大人家中仆役,又岂会有如此脾性以及并未如何将这应该是个大人物的人看在眼中的这种胆量?
同一时间,方大娘一探失手,视线又落在这躺在床上看来便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身上,继而又转落到巫瀛身上——第一次对于这二人之间关系产生了疑惑。
就算是山野村妇吧,一辈子的见识都在自己那小小一隅之中,可怎么着也还是察觉得出这两人之间的差异。
于是方大娘心头有点儿发懵了,自己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人物?
一开始是因为见着巫瀛,这姑娘虽然身上也有股他们这山野之地姑娘们所没有的气质,但显然不是什么大家的小姐,又加上那提水干活的力气,她自然不会以为这两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可这位公子一张眼……她虽然一开始也因为惯性的想着既然这姑娘不是什么大人物,她的丈夫自然也不会是个什么人物的而大咧咧举止,可此刻——身居高位的人所具有的气质和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区别却也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于是那伸出去的手便有些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忐忑不安的念头便取代了那些大咧咧的想法,一双不大的眼睛开始有些不自在的私下晃着,眼角那些经年累月的皱纹则跟随着她眼睛的转动皱成了一团。
正是在这个时候,那个自醒来起便一言不发的人却忽然开了口:
“大娘可否容我二人一语?”
几乎从未与这等人打过交道的佛缘,喉管里挣扎了片刻方才选定了该出口的句子,言辞并无激烈或者严肃,只是清清淡淡,却让方大娘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