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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帝将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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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人救下了,也给送了回来,他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也该回到应该待的地方去了。
何况,轩辕恐怕到现在还未能全然信任他,这种隔阂还真让人不是滋味。
更何况,就算轩辕信任了他,他们之间也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隔着。
轩辕沉默着,目光落在若水身上,营帐中的光线并不明亮,所以他看不清若水的表情,只看到那双背光的凤眸无比明亮。
「萍水相逢,你便把这药用在了他身上?你这次出来,总共带了多少?」傅老掂着手里的瓷瓶,严肃地发问。
别人兴许眼拙看不出来,他这千医老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小小瓷瓶中装的不是普通伤药,而是名为「十日香」的最上等的伤药。
普通刀伤、剑伤撒上药粉两日便可复原,即便是像轩辕现在肩上被生生剜去块肉,靠这药也能在十日内长出新肌。
莫说这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过,就是皇宫御贡,武林珍藏,也是不曾有的。
普天之下,知道此药配方的,不出三人左右。
「老者,数年不见,您怎么变得如此较真了?您看以我的本事,会用得着这药吗?」
「我知你武艺高强,但行走江湖不是易事,你身上定还带着冰火红莲吧?」
若水听闻此言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认了。
「这十日香你还是带着吧,我这边的伤药虽不及它,但殿下余毒已经逼出,多花个几日,也就痊愈了。」
傅老说着便把瓷瓶递回给若水,若水却是皱了皱眉不肯接,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老者,行军打仗尤忌伤患,轩辕又是主帅,何来几日够他浪费,您就别闹我了,收着这十日香吧,再说日后兴许还会有伤重的军士需要用到呢。」
话音刚落,人已出了帐,傅老见他坚持的样子,不禁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小子虽然整日笑嘻嘻的像是没什么脾气的人,但其实骨子里也倔强的很,打定了的主意谁都改变不了,这药他既然决定留给轩辕,那就一定不会带走了。
边上林祈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还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其实他也以为,君公子会留下陪殿下去打仗的。
身后,轩辕微低着头,表情被额发的阴影盖住了看不清晰,帐中安静,帐外却传来了若水的哨声和流云的嘶鸣声。
许是那些昨日死里逃生的士兵在向若水道谢,轩辕只听到他浅浅柔和的说话声模糊地传来。
那声音里似是带着笑,如流水般轻轻淌过心头。
脑海中这两日间的事一件件在眼前闪过,轩辕顿觉自己之前的犹豫和猜忌根本就是作茧自缚。
命里命外,他都不该是如此犹豫不决的人物。
明明出发前还和林祈说他们总能以不变应万变,可真的遇上了什么突然事件,他仍然如缩头乌龟一般拿不起放不下。
轩辕夜,这样的你,如何率领这二十五万西鎏大军?又如何去与诸国夺这锦绣天下?
帐外,流云似是在不舍什么,低低的嘶鸣声持续传入耳中,若水轻声安慰着牠,半晌后,轻轻喝了一声「流云,走了」。
那一个走字传入耳中,语气清明,却仍是带着淡淡无奈。
傅老此时朝轩辕看了一眼,似是从他的神色间察觉到了什么,轻叹道:「这小子虽然确实爱玩,但绝不如他说的那般对行军打仗没有兴趣,他除了武功高强医术精湛外,还颇擅兵法,若能留下,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人才」二字乍然入了轩辕脑中,登时炸开一片火花。
他依旧面沉如水,人却一下子从坐垫上站起,一把拉上肩头衣物便冲出了帐篷。
军帐外,流云已经开始奔跑,那白色的一人一马在阳光下仿佛是要乘风而去一般,愈行愈远。
轩辕气运丹田,一声「若水」如龙吟虎啸般自口中喊出,直把那驻扎着的二十多万人都惊得转过了头。
若水闻声睁大了眼睛,未及拉动缰绳让流云停下,那通识人性的马儿已经仰头嘶鸣着停下了步子。
一时之间,山风明日,却吹不开也照不亮心头一闪而过的阴霾。
轩辕已经用轻功掠到了流云身边,肩部的中衣又隐约透出了血色,可能是刚才运气过急使伤口又裂了开。
若水皱紧了眉看向他,不明白他此时叫自己停下又有何用意,却又无法自控地抬起手,疾点了他的穴道为他止血。
指尖点下,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头,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走。
只因与这个人多处一秒,心中的那份挣扎便会更深一分。
「若水,你不必为我隐瞒自己的能力,傅老说你其实颇擅兵法,我军中正缺一位谋士,你可愿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随着一声轻叹,这话淡淡地传入了两人耳中。
明明该是个问句,轩辕的语气中却偏偏没有请示的意味。
句末一个带着深意的降调让若水紧紧握住了缰绳,心头隐约掠过一丝说不清的犹豫。
眼前的人,是西鎏王轩辕晨的儿子,是西鎏国的太子,也是他应该要仇恨鄙夷的对象。
可为何,如今这个人站在眼前,他却无法提起一丁点的恨意呢?不但不恨,还会不由自主地为他着想,甚至不想他有任何为难。
世人皆说为人一生所经历的种种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也不可逾越,不论鸿沟天堑还是魍魉之地,都要一步步自己走过。
只是若水不明白,如若命中注定有缘,又为何会有之前那种种误会与伤情?
还是说,当真是各有各命,关系再近,终究不能去分担对方的命运么。
近在咫尺的轩辕,俊逸的眉眼直直看着自己,仍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抛开一切的认真和坚定。
这般郑重,几乎是倾尽了一切。
可他真能遗忘心中本来抱着的仇恨,忽略一切地留在轩辕身边吗?他日结束了征战,轩辕回到宫中之时,他又要如何自处?
「若水?」见他怔怔陷入了沉思,轩辕不禁微蹙起眉又唤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轻微的担忧。
从相遇起便一直似是没有心事的他,为何突然陷入失神的沉思呢?
自己真的提了对他来说太过为难的问题吗?
「若水小子,你若无急事要做,就陪殿下打这一场仗吧,我看这军中也确实缺个谋士,殿下是初次出征,林祈那小子也是初次担任副帅,没有魏真在,他们还真是让人担心呢。不管你在犹豫什么,殿下已经开口了,你总不忍心拒绝一个伤患吧。」
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边的傅老开了口,微眯起的双目中带着慈祥的笑意,手指抚着胡须,神态倒是颇为悠然。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想若水留下来。
若水转头看他,神色嗔怪,「老者,有您这样胳膊长着往外拐的吗?好歹您也算看着我长大的,现在却只帮着他。」
傅老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地说:「有何不可?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老夫可是清楚得很。」
若水便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是是,真是瞒不过您,不过,您是怎么会在这西鎏军里当军医的呢?」
若水回想起记忆里的千医老者,不问江湖世事,脾气古怪,医术精湛却从不随便出手,向来只救他愿救之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西鎏军里当了小小军医,他实在无法理解。
傅老笑得更欢了,眉眼间的皱纹都深深地笑了出来,「说我是这西鎏军的军医,不如说我是跟随殿下而来,我与殿下三年前偶然结成忘年之交,殿下出征,老朽自当随行。」
「仅是为他一人而来?不是为西鎏前途,爱国之心?」
「是,仅为殿下一人。」
看着傅老抚着胡子微笑的样子,若水翻了翻眼皮,又转眼看向轩辕,这家伙到底拖的什么法术,能让千医老者甘愿追随?
「若水小子,人与人之间讲的是个『缘』字,我与殿下有缘,所以愿意追随他。如今殿下与你偶遇,你救了殿下的命,殿下又挽留你留在军中,这也是你们之间的缘分。」
见若水似还有些下不定决心,傅老又笑着说了一句。
人生在世,图得无非是快乐舒畅,既然是想做的事,又怎能被自己心中的犹豫阻挡呢。
若水听着这话,目光直视着轩辕。
那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正直直注视着自己,几多坚定,几多柔情,之前的那些犹豫和不决,真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若水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也罢也罢,就让他任性一回,随自己的心意而行吧,既然放不下这家伙,那么日后的事,为何不日后再说?
「好吧,我便卖傅老一个面子。」翻身下了马,若水戏谵地笑了起来,人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今日这个决定,其实也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
轩辕和傅老对望一眼,眼中都闪过欣慰笑意。
当日,西鎏大军朝着白弥国继续进发,君若水成了主帅轩辕夜的谋士一事,也在军中迅速传开。
许是因为之前他做的一切大家都亲眼目睹,这消息传将出去时,众军士居然都一致叫好,此番热情,却让轩辕和若水两人有些头大。
当日夜里,西鎏大军驻扎在了白弥国首城镜月城城北的平原上,黑压压的玄色战甲在夜色下依然看得清晰,营帐的火把将夜空染成了赤色。
而镜月城的城墙上,白弥鬼才殷慕白的军旗,也在夜色中迎风飘扬。
猎猎作响的旗帜声是两军宣战的前奏,又一场烽火,即将点燃。

是夜,轩辕站在帅帐外,举目眺望着远方的镜月城。
那座城池不但是进攻白弥国的第一道关口,甚至可以说是最难突破的一道关口。
白弥小国,这几十年来能够屹立不倒未被吞并,靠的便是这座可用固若金汤来形容的鬼城。
在之前更为混乱的战期中,不少国家都曾经试图攻破这座镜月城,可惜却无一国成功。
就是西鎏大军,也曾在镇威将军魏真的率领下对其进行过强攻,但是战事持续了大半月都没有进展,之后便因为各种原因而退了兵。
夜里的风带着些微的凉意,秋天已至,冬天便已不远,轩辕明白这场仗还不能拖得太久。
虽说南方气候总体来说普遍温暖,即便是入了冬也不会有北方那种冰天雪地的大阵仗,但是不管怎么说,寒冷季节人总有些畏手畏脚,对于行军打仗有百害而无一利。
何况西鎏攻白弥守,对于西鎏将士来说,本就比对方要辛苦得多,轩辕率军虽急于见到胜仗,心中却还是不忘为手下军士着想。
这样想着,额上两道英挺剑眉已不觉轻蹙了起来,便在此时,一道清幽的栀子花香忽然随风飘了过来。
轩辕转身,看到夜色下一袭白衣的若水缓步走近。
「在想什么?竟如此出神。」他面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轻勾的唇边有浅浅的酒窝,银月下端的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轩辕摇了摇头,视线在他周身转了一圈,疑惑地开口:「你身上总有股栀子花的香味,莫非是天生?」
书上常有记载绝世美人身上常带天然体香,可是男人身上有,倒是闻所未闻。
若水先是一怔,半晌后「噗哧」笑了起来,他颇有些无奈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香囊,递到轩辕眼前,「哪来的天生体香,是这香囊的味道吧。」
轩辕伸手接过,那手掌心大的淡烟色菱形香囊确实散发着浓郁的栀子花香,用的锦缎布料,做工精细,绣着栀子花的图案,四个角都串着小小的流苏,一看便知是出自精通女红的贤慧女子手中。
「你,已有家室?」盯着香囊看了半晌,轩辕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若水与自己年纪相仿,十八岁左右的男子已有家室也是正常,可不知为何,心头竟似掠过了淡淡遗憾。
若水闻言一双凤眸在夜色下瞪成了牛眼,盯着轩辕看了半天后才回过神,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轩辕,你可真会胡思乱想,我何来的家室,这香囊还是十年前姐姐给我做的。」
「十年前?」戴了十年的香囊,怎么还能有如此浓郁的香味呢?
「嗯,姐姐喜欢这栀子花香,我每年入春都会采些栀子花来,将香囊与花一同浸泡在水中并置于阳光下曝晒,数日后水晒干了,花的香味便全部融进香囊去了。」
听着若水的解释,轩辕释然地点了点头,又把香囊举起仔细观看,才发现它确实已经颇为陈旧,原本厚实的锦缎在长年的磨损下已经变成薄薄一层。
将香囊递回给若水,轩辕接着问道:「令姐怎不再为你做一个,这个似乎保存不了多久了。」
很普通的一句疑问,却让若水唇边的笑容滞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再度弯起了眉眼,看着远方的星空说:「是啊,有机会的话,是该叫她再做一个新的给我。」
很轻的一句话,仅仅足够他们两人听见。
轩辕微微皱起了眉,有些疑惑地看了若水一眼,总觉得若水刚才那句回答有些古怪,可究竟古怪在哪里,他说不上来。若水也没有再接话,就这么看着天空,嘴角挂着一抹笑,但那笑容和他平时的也有些不同,似乎藏着很多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藏。
轩辕正思索间,林祈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殿下,大军已经全部驻扎完毕,炊事兵正在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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