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莫言应如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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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看着匆忙走出殿外的秋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她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她自己也清楚最近自己的脾气也是越来越难控制了。
这个渊执画像是和她很过不去一样,每日都说一些让她生气的话题,还让她做一些很生气的事。
就像今日,渊执画告诉她说:“微臣听闻公主能双手作画,不过却从未见过,不知微臣是不是有幸见识一下呢?”
大殿。
应如是看着匆忙走出殿外的秋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她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她自己也清楚最近自己的脾气也是越来越难控制了。
这个渊执画像是和她很过不去一样,每日都说一些让她生气的话题,还让她做一些很生气的事。
就像今日,渊执画告诉她说:“微臣听闻公主能双手作画,不过却从未见过,不知微臣是不是有幸见识一下呢?”
应如是这次很快的拒绝道:“天气太冷,手很僵,不能作画。”
结果很快渊执画就递过来一个汤婆子给他,说道:“不急,等公主手暖后再画。”
应如是的眉头皱在一起说道:“我有些乏了。。。”
结果渊执画说道:“古医术上说,如果患者不能手握东西,那就是大病的前兆。看来公主居然不能作画,想必病也是没有好的全面。微臣明日就。。。。”
应如是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身体可好了,我画给国师看。”
结果就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双手做画给他看。不过这是个力气活,到最后她的手都有些酸了,结果渊执画很满意的拿起这两幅画便走了,说了一句明日微臣再来给公主请脉。
她怕苦,他知道。如果她不遂了他的意思,他要么就说需要药引,要么就加重药的苦味,应如是对这点却毫无办法。甚至应如是不惜跟莫言提到,说自己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劳烦国师给自己继续请脉,可是莫言像是不高兴的说,人不能讳疾忌医。
想到这里应如是的头更加疼了,她一点都猜不透整个国师的想法。
不过她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整个国师让她做的,都是她不愿意做的。而最让应如是头疼的,三日后他们将要出宫。而这次还是渊执画陪着她去拜祭她的父母,想到这里应如是觉得有些无奈。
这该如何是好。
、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没更,明日补更!
十二月的天,大雪纷纷。
一大早莫言就带着渊执画来接应如是,因为身份的关系,莫言此次是不打算陪应如是出宫的。而对应如是的出宫,莫言自然也担心她的安全,甚至不惜安排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去保护应如是。而渊执画也是莫言亲自找来陪应如是的,对于这点应如是却很头疼,她现在对这个渊执画很无奈。可惜莫言丝毫也看不出来应如是的意思,只是觉得她最近头疼的频率越来越高,更是交代渊执画要好好照顾她。
应如是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带着秋月很快的进了马车里。这辆马车是莫言微服出巡的时候特地准备的,是皇家身份的象征。应如是坐在马车内,脸色不是很好看,秋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然后有些试探性的问她:“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应如是摇了摇头,她进宫一年了。她的父母离开她一年了,而这一年对应如是来多,变化太多让她任然有些不适应。而且今日莫言似乎耐性也越来越差,想起当日在应王府听见母亲和莫言的对话,应如是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日莫言说:“你若不肯嫁我为妻,我必定杀掉你于他的女儿,那怕她长的于你再相似,也终究不是你。你若敢寻死,我便娶了如是,让她生不如死。灵姐姐,你想清楚再来答复我。”
因为听到了太多事情,让应如是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那夜,母亲居然会带着父亲的尸身,焚烧了王府,然后殉葬在了这场大火之内。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倘若不是这张和母亲相似的脸,她估计她也和她所谓的那些姐妹们,一起葬身在那个月夜之下了。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却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一切都是梦,该多好?
当应如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马车内多了一个人。对面穿着一身金黄色衣服,梳了一个简单发髻的渊执画正在看着她,而他笑的居然纯真动人。
头,更疼了。
终究还是忍不住,应如是移开自己的视线问道:“国师为何不坐自己的马车?”
听了应如是的话后,渊执画的笑意加浓,说道:“路途遥远,担心公主身体。而且微臣和公主一辆马车,也方便保护公主。”
应如是听了这个话后,便加重语气说道:“国师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渊执画似乎很赞同应如是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作为修道之人,的却很
担心自己的名誉。可是公主忘记了,微臣是这南唐的国师,保护皇家的人,是微臣的责任,这些身外名又何须在意。”
果然,他是故意的。应如是心里的火莫名的加重,然后实在忍不住了,一脸怒气的瞪着渊执画继续说道:“你。。。。。。”
但是渊执画没有给应如是说下去的机会,他拿起马车内的佛经看了起来,美目流连在书上,涵养甚好的说:“这是皇上的旨意,近日有些不太平。”
虽然这句话让应如是说不出话来,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应如是选择了再也不回答他。因为很快渊执画就在翻了一页书页后,继续说道:“公主倘若想出宫,就不要在乎这些小节。”
应如是不再说话,闭上眼平息自己内心的怒气。她就知道她和这个渊执画合不来,以前在无念观的时候,他对她还算和蔼,可如今却越发和她作对。秋月此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话,她总觉得她家小姐很针对国师,心里也替渊执画有些担心。她家小姐最近脾气不好,她是知道的,可怜奈何每次都要迁怒在这脾性温柔的国师身上,秋月觉得有些愧疚。
于是像是讨好渊执画一般,在马车缓缓出宫后不多久,就递给渊执画一杯刚泡好的茶,说道:“国师请用茶。”
渊执画接过茶后看到了秋月眼里的愧疚之色,对她稍微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而秋月在看到这个笑后,有些痴傻了,然后在渊执画饮茶的时候,秋月赶紧将羞红的脸低的很低。不过听到秋月在给渊执画递茶后,应如是心里更苦味了,怎么连秋月都帮着这个国师。可让应如是没有想到的是,秋月只是在给渊执画赔罪,赔她家小姐最近的乱发脾气之罪。
无论车外是多么的寒冷,甚至能听到马车踩在厚厚的雪上的声音。但是马车内还是很温暖,只是气氛有些尴尬。秋月看着一边拿着佛经的渊执画,一边拿着道经的应如是,却不知道如何说话。偶尔,应如是和渊执画对话,都让秋月觉得,她家小姐故意为难国师,而国师很多情况下,都是很快的转移话题,多次的忍让。
秋月刚想完,就听见应如是说:“国师还是换辆马车吧,我乏了,想休息。国师在这里有些不方便。”
果然在听了应如是的话后,渊执画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的说道:“莫非公主病情又加重了?”
这下一直觉得自己忍耐心即将要爆发的应如是,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身体很好,只是不喜欢看见你在
这辆马车内,行不行?”
终于,她还是说出来了。这完全不像应如是进宫后的作风,以前无论她多讨厌一个人,都不会说出口,而今日居然当着秋月的面说了出来。不过,应如是觉得她也是没有办法,这个国师就算不说话,他身上淡淡的梅香已经溢满整个马车,时刻都在提醒她,他的存在。
可是不知为何,在听了应如是的话后,渊执画却将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面前横眉怒目的女子,渊执画觉得他近日心情很不错。然后很淡淡的回了一句:“公主可以选择不看微臣,可是微臣不知,为何让公主这般讨厌微臣?”
这话的却让应如是不知怎么回答,说起来这段时间他做的事都让她不舒服。但是很多时候,如果按他的话说,是在为她好,但是就算是为她好,也不用处处说着让她有些为难的话。其实就像今日,应如是也明白,是莫言让渊执画来监视自己的,而渊执画作为不太在意南唐宫内事情的国师,为了她的病要留在宫内,甚至还要陪自己出宫,他也有自己的无奈。莫言的作风她也是清楚的,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也许渊执画也有自己的难处。
想到这里,应如是又觉得内心有些不安,一时也找不到理由,然而在看着渊执画那张绝色的脸蛋后,有些失神,便支支吾吾的说道:“因为你,比我好看。”
当话落音后,秋月还在准备茶水的手抖了一抖。而很快秋月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渊执画又一瞬间的呆愣之情。
不过很快,应如是才发现了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她居然说自己嫉妒他,因为他比她生的好看。然后应如是赶紧解释道:“我,我是开玩笑的。”
但是对面的渊执画眼里却带着戏谑的说道:“微臣知道。”完全是一副好笑的神情,而秋月的眼神就更加直接了,一副完全小姐善妒的样子。
这话之后,应如是心里凉了半截。就算她解释了,对面的两人依旧不信她的话,而这个时候应如是选择了沉默,结果她完全不知道这一沉默,更让对面的两个人觉得,这话是真的。尤其是秋月,诧异很久之后终于找到了,今日她家小姐近日为什么总是无端端对国师发脾气的理由。可是秋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会羡慕一个男子的容颜?秋月抬头看了看已经继续阅佛经的渊执画,愣了半响之后觉得,她家小姐的嫉妒,也是不无道理的,这个男子太妖媚了。
马车内的气氛变的更加诡异了。
》当马车行了差不多三四个时辰,就突然停下来了。应如是有些迷茫的抬起头,却看到渊执画挑了挑马车上的帘子,看着外面。果然很快渊执画就说:“公主,下马车吧。”
应如是有些迷茫的看着渊执画,按理说她父母的墓穴虽然不在皇陵,却也在离宫内更远的地方。为什么只行三四个时辰便到了。
有些疑惑的打开帘子,却发现马车停在了,有些破旧的应王府。
应如是的心里有一阵悸动。
耳边响着的是渊执画的话语:“微臣觉得,公主的心病有些重。近日微臣见公主的画,似乎好像都是在画这里。虽然微臣已经找人打整过,不过看上去依旧有些破烂,如果公主放不下,就进去看看吧。我们晚点再继续赶路,微臣算过,在这里呆几个时辰,是不碍事的。”
应如是很快的下了马车,秋月搀扶着她,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是在这个府邸里家人团聚。
这里依旧和她当日离开的样子一样,只是稍微有些破旧,能看的出来这里是被人精心的打理过。应如是有些颤抖的走到门内,周围的景色依旧是她熟悉的景色,只是物在人不在。很快的她脚步加快,朝着一个她最想去的地方走去。
渊执画跟在她身后,对身边的侍卫说:“不用跟着,我去便好。”
走了一段路程后,渊执画发现应如是停在了一处烧焦的屋子前面。看的出来如果这处没有烧焦的话,应该是一处练舞的地方,周围的景色如果不是在冬日,一定是非常别致的。
渊执画想的正处神,就听见应如是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这里,便是我母亲当日带着我父亲殉葬的地方。”
果然,如他所料。
、第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唔。错字不少。
从秋月手里接过白色的狐裘后,渊执画就示意秋月不用跟着了。秋月有些感激的看着渊执画,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当年那场大火后,当今皇上就派人封了这里。她不知道这个国师是用什么本事让皇上,重新找人修葺这里的,不过这里比当年被大火烧过的狼藉遍地,好了很多。这些日子应如是一直在画这里,秋月是看在眼里的,她知道自己家的小姐想这里了,可是对于小姐心中所愿却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而今日渊执画居然带应如是来这里,秋月想,这个国师真是个好人。
一路上渊执画都安静的跟在应如是后面,见她将院子里每一处的小景都仔细端详一番,表情一会喜一会悲,像是在回忆曾经有过的回忆。渊执画看着面前突然停下来的应如是,她抬头抚着身下的一张普通的石桌,扫掉了上面的雪,表情更加忧伤,但后自己喃喃自语说道:“你在那?这些年可是诓我来着。”
而因为应如是大约想心事想的很深,竟不小心踩滑。眼看着人就要摔下来的时候,渊执画伸出手接住还未掉在地上的人。应如是回过神来看着头上的渊执画,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是平时,她肯定是大怒,告诉他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今日,她很感激他为她做的一切。
能让莫言将当初将封掉的王府,派人来修缮,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这件很难的事情,渊执画只是看到了应如是的画后,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