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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公子不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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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天背过身,沉着乌黑色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合欢树,怪不得今天在树下没有看到她单薄的身影,她似乎很喜欢这颗开着红花的树,每当他心烦意乱时总能第一时间在树下寻到那抹令他心安的黄色身影。所以他练剑时都躲的那棵树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让剑气伤到那颗树。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叶楚天黑眸深沉……
短暂的沉默过后,叶楚天终究放弃了理智,他眼眸一暗,转身。
“备马!”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正是一年好时节……
护龙山与开京路途只有几百里的路程,官道的两旁上载满了杏树,这时正是红杏绽放的大好时节,远远的望去,如两条火红的长龙蜿蜒在道路旁边。
啪!一声响亮的鞭声响彻山谷,从远处飞奔而来一匹白马,白马上正是青衣白冠的叶楚天,
叶楚天快马加鞭,只把十里的杏花跑成一抹眼的绯红。
几百里的路程,他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可是到了王府门口,他却停住了脚步,踟蹰不前。
他犹记得几年前玉茗山上,众祖师爷的排位在袅袅的檀香中若隐若现,师傅玉老的面容便隐在那香烟之后,如铁板严肃。
他将手割破,让鲜红的血滴落入清水碗中,与碗中的另一抹绯红缠在一起。那氤氲开来的两抹绯红自那时就一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中,一刻也未曾离去。
叶楚天此时也沉着双眸站在裕王府前,双脚如注了千斤的铁,迈不出向前的那一步,就像小时候的自己,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
他就那样在门前白日挣扎到了日落,最终他放弃了,牵着马就要调头。
“公子?”
一声他最熟悉的呼喊在暮色蔼蔼中传来。
他转头,脸上的阴冷瞬间变成了温暖的笑:“哦,如剑”
“公子怎么过来了”如剑脸色有些苍白。
“我来接你回家,我也是刚刚过来。”叶楚天眼睛似乎在见到如剑的那一刻被施了魔法,原先孤冷阴漠瞬间扫光,判若两人。
“公子骗人”如剑轻斥,拿出帕子擦着叶楚天身上的寒露。
“好了,知道什么也骗不过你,走吧?”
“如剑,你的样子有些不好,今天的病人很棘手么”暮色蔼蔼中,叶楚天将如剑扶上马,他飞身上马,轻轻拥着她,如剑自八岁时就跟着他了,几千个朝朝暮暮的相处,他们的身体接触从来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从来不夹杂着j□j,也从来不尴尬。
“还好……”与叽叽喳喳的幽香不同,如剑从小就性子沉稳,什么天大的事情到了她那里都是还好两字,正因为这样的性格,玉老才选了谨慎的如剑学医,选了灵动的幽香学星象占卜琴棋书画……
十里的杏花陇在霭霭的月光里,犹如上了红妆的姑娘掩在一片白纱幔中,朦胧又动人。
叶楚天感觉到如剑发间的香气,清新又带着淡淡的药草味,早已是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了。
“如剑……”
“嗯?”
“如剑,你想要些什么,跟我说说吧。”我要把全天下都捧到你面前,只要你开口。
“想要什么?让我想想……”羊肠般的古道上,穿着黄衣的姑娘坐在马上认真的思考着。
“我想要公子能飞天化龙,让世上所有的人都敬仰,我想要公子安康长健,千岁无忧,我还想要公子……与慕容姑娘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如剑……”叶楚天牵马绳的手一顿 “你恨我吧,你心底一定恨极了我吧……”
如剑听了,半响无声,许久后才轻轻的开口:“我说过,我不恨公子……”
叶楚天愤然扬鞭,马儿立即四蹄狂奔起来,空留下月光下一抹无边的灰尘。
“什么?”慕容樱抬头,盈盈泛光的美眸闪过一丝惊讶。
“她不过是去京城看了病人,二表少爷就立马骑马感到京城,两个人赶了一夜的路,这个时候方到长生阁呢,表少爷亲手将她抱下马,那小心的样子真是……”
“小姐……”慕容樱一直绞着手中的帕子,细白的手指都已经搓红了。
想她慕容樱是何许人也,慕容山庄嫡出的千金大小姐,貌美倾城,名动江南,洛河边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为一睹芳颜从早春守到寒冬,可是她都不为所动,她一心惦念便是那个从小眼神阴厉,谁也亲近不了的叶楚天,眼见拨开了叶御风这个碍手碍脚的废物,却现在横生出一个不声不响的夏如剑。
别人她都不放在眼里,论姿色论情分,她慕容樱都不屑一顾,可是这个夏如剑……这个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夏如剑……
“小姐……要不要我们使点计策?”
“先不用”慕容樱沉着眼睛:“对付她,我说上几句话就够了。” 慕容蜀与叶振仲不同,除了慕容夫人还纳了好几房的妾侍,慕容樱从小见着这些个女人们勾心斗角,使计下拌,这个个与她来说都是小儿科。
栖凤阁
案上的熏炉里燎着淡淡的香,若有似无的轻烟熏到床上铺开的大红喜服上,顿时烟消云散。
抱琴匆匆的走过来,在慕容樱的耳畔低语:“她来了”
“如剑,你可来了”慕容樱起身,拉着如剑的手,热络的送到她椅子上让她坐下。
“在姨丈家我也没有个相熟的人,也就是跟你能说上几句话来,你来帮我瞧瞧,楚天给我挑的礼服可还入眼”慕容樱亲密的挽过如剑的手,移向床边。
一套大红色的礼服铺在床上,泛亮的质地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四周,隐隐的百花争艳做底子,跃于百花之间的是一只色彩鲜亮,活灵活现的凤凰,羽翼浮毛根根分明,仿佛一眨眼便飞了去一般。
如剑眼睛一扫,便知道是锦绣阁的作品,这样做工细致的纺品,加上出自锦绣阁,恐怕真的能称得上价值连城了。
那些红色直直的铺在床上,映的如剑的脸越发的苍白:“这……这是公子帮你选的?”
“是啊!”慕容樱笑的越发甜蜜:“爹爹来信说楚天的礼帖已经收到了,爹爹也也已经……同意了,楚天说这两天就要送我回去,顺便将我的庚帖带回来……既然如此,他就先将礼服陪我选好了,如剑,你看可好看?”
“恩,好看,正好适合公子跟姑娘这对人间龙凤”如剑怔怔的望着这大红色的喜服,由衷的赞叹。
慕容樱狭长的凤眼深望这如剑的表情,疑惑的望着如剑脸上的诚恳。
这诚恳绝不是装出来的,可……
如剑……你对楚天到底存的是一份什么心情?
不管你存的什么心,你都不能在楚天身边了,慕容樱流波一转,瞬间的冰冷一簇而过,露出柔柔的笑容:“如剑,心中可有中意的人儿了?”
“你在楚天身边伺候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待我们完婚后,定要给妹妹寻个好人家,若妹妹有中意的人儿,那我们夫妇定要送份大礼”
慕容樱红唇欲滴,嘤嘤软软,夫妇两字却咬的格外清晰。
如剑拿礼服的手不禁一颤,秋水如波望着慕容樱;半响后方喃喃道:“樱姑娘,客气了,如剑不……急”硬生生的把那个嫁字吞了回去。
“好妹妹”慕容樱牵起如剑的手:“妹妹这么个如花的可人儿,可不能让我们夫妇给耽误,况且楚天的病也很见好了,日常起居以后由我来服侍就行了,怎么还能劳烦外人呢?”
如剑默默抬头,水眸深不见底:“公子…他知道么”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
慕容樱站起来,移到窗前,洁白修长的葱指划过琴尾,曳哑出几个嘶扯得音符。
慕容樱的低低声音却格外的鲜亮:“新婚新婚,就是忘记过去从心开始,可楚天看见你……能忘记那痛苦的过去么?他能放下对你的亏欠么?”
如剑一抬脸,眼中的泪险些掉落。脸上却是依旧的娴静:“樱姑娘的话如剑记住了,如剑自有分寸”转身离去。
望着那抹淡黄色的背影,慕容樱笑着狠狠的绞着帕子,出声喊道:“如剑,待我们婚后,我跟楚天都会想你的!” 
如剑虽然善良,可是心思却不傻,她轻轻止步,半回着脸颊:“既然想好成全你,我便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即使慕容姑娘不说,我也会自己离开,只不过……”
“我做这些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如剑终究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如剑在房里默默地整理着草草叶叶
心终于躁了起来
泪无声的掉下来……
她也是人,此时满腹的委屈跟不甘涌上心头,压也压不下去……
“蝉儿!”
蝉儿虎头虎脑的抓着一把草药急急忙忙的进来:“主子!”头上还不知从哪里沾了一顶的灰。
“惊惊喳喳的,干嘛呢?”
“按照主子的吩咐,给公子熬药呢”蝉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如剑前的凳子上,端起一杯茶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好了”如剑正色:“叫你进来,是想问你,少爷的衣食起居怎么伺候可都记清楚了?”
“早就记清楚了”蝉儿道:“不信背给你看……”
“寅时五谷粥上锅,初明火炖。卯时日常保药上锅,文火,此时粥改为温火慢炖。辰时伺候少爷起床,衣服要根据天气棉麻绸缎选择,漱口水要用雪水并微量盐并少许新茶,洗漱完毕后,先让少爷用蜂蜜之白水清胃,然后喝粥喝药……”
听着蝉儿朗朗上口的背,如剑的泪又无声的掉了下来,这些事情岂止之记在蝉儿的心里,更是记在了她夏如剑的骨子里了。
“好了!蝉儿!”如剑唤住她:“我可能……会离开一阵子,我走后你再告诉公子吧”
“啊?”蝉儿一听,苦起一张小脸:“主子……主子你还是自己跟少爷说罢,我……”
蝉儿想想叶楚天手上那把骇人的剑,若是他听说如剑要离开,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如剑抬头望着碧空万里的晴天,做事要善始善终,自己怎么能悄不声息的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棺中产子浮若梦

几天前,叶家山庄前厅,栖凤苑。
闲闲碎碎的音符聊聊的飘出来,纤指弄琴的慕容樱黛眉轻蹙。
帘外传来一阵低低的窃语声,伴着案炉里的熏烟袅袅缠绕,令人微醺。
不一会儿,抱琴掀了水晶碎玉帘进来,低低的在慕容樱耳畔附了几句。
琴声戛然而止……
“病了?严重么?”慕容樱如花的容颜显然有些意外一片找不到出路的森林。
四周尽是参耸入天的松柏,个个像佩刀戴盔的冷面如霜的死士,风一吹,响起低低的呜咽声。
细细一听,竟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婴儿啼哭之声!
如剑大骇,却总寻不到出路,一圈一圈的旋转出满头大汗。
阳光从缝隙中点点滴滴洒进来,却没有一丝温度,如剑走累了,寻了一块石头歇息。
“如剑……如剑……别哭……母亲在这”一阵风吹过,一妇人柔柔的声音像来自天边……
如剑一个激灵,正欲喊出声,却听见蝉儿大声的呼喊:“主子!主子!”
“主子!主子!”蝉儿焦急的喊着:“主子,你怎么了”
如剑醒来,头如装了千斤重铅般的昏沉难受,仿佛一转头便要炸开了般,喉中干涩难忍,强叫一声蝉儿,声音竟是粗重沙哑竟将自己吓了一跳。
蝉儿端着水,一望见如剑禁不住低呼一声,茶水应声落地:“主子……可是做噩梦了”
“我……怎么了”强撑着眼皮,如剑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直生生的被堵住,喘不过气来:“方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接过蝉儿手中的铜镜,里面的人凤眼迷离,双颊似着火般的通红,樱唇无一丝血色。倒别有一番病中西子的别致韵味。
“主子,你跟少爷说了没有?”这几天蝉儿一直提心吊胆,天知道叶楚天知道了会被刺激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他们全长生阁的人都要小命不保了。
“还没!”
“幸好”蝉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主子你可要早些回来”你要是晚回来几天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再说吧”如剑望向镜子,镜子里的人依旧满脸通红,迷离的眸子里悲喜未定。
如剑一出门便看见坐在合欢树下的叶楚天。
他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出神的想些什么,穿着一件单薄的山青色外衣,那淡淡的身影在红花绿叶的树下看起来那么的苍茫孤寂,仿若全世界的繁华都走不动他的心里一般。
一身风起,几片红花落地,叶楚天不由的咳了几声,他还未起身,便有一件丝质柔软的披风悄悄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剑坐到他身旁,无言的牵过他的胳膊,细白若葱的手指轻轻的搭上脉。
“早晚凉了,公子可要仔细一些了,我已经叫蝉儿将采摘的美人菊晾上了,早晚给公子泡水喝。”
美人菊,花如其名,小小的野菊却生的像摇弋多姿的美人,非但如此,性格也那倾国倾城的美人一般,对周围的环境十分的挑剔,似是发了狠心做那“万从绿中一点红”,方圆几里之内稍微有零星半点别的花影儿,菊美人也是不肯屈就的。可想其量之稀少,加上其花期非常短,其降火祛毒,明目养心的药效又十分的惊人,所以一直是药市上稀少珍贵的药材,所谓“千金易得,美人难求。”说的便是这美人菊。
叶楚天却它来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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