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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公子不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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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前面的路上行来一只甚是浩荡的队伍,奇怪的是,队伍里全都是一些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她们一个个粉衣绿纱穿的甚是鲜艳,一排排的整齐的跟在一辆甚是豪华的马车后面。
那辆马车被四匹雪白的骏马拉着,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粉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看的清车内女子的容貌,但却能从那抹淡淡的倩影中能依稀读的佳人的风华之姿。
这些个众女子的最前面,却有一个骑马的男子,男子一身中原人的打扮,面容隽冷,剑眉星目,此时身背一柄银色的长剑,微抿着嘴唇,目光冷然的走在前面,似乎有些不耐烦这街道上的繁华熙攘。
蝉儿见了那骑马的男子,却立马不淡定了。
“好啊,我说呢……”蝉儿的小脸立刻染上两片潮红,当然这不是少女怀春的那种,很明显是气的,她捏起两指放到嘴边,立刻发出一声响亮的唿哨声,那唿哨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到男子那匹马的耳朵中,之间那匹小白马立刻四蹄伸扬,一声嘶响,立马兴奋的向蝉儿的方向颠颠的跑来。
这一下不但惊了马上男子,也惊了四周的熙攘百姓,大家纷纷逃窜,给那兴奋的马儿让出一条大路来,一时间人仰马翻的,场面极其的混乱。
那男子见了蝉儿,眼眸一沉,直接从马上飞奔了下来,到了蝉儿面前,见到她目光中闪过一阵惊喜,嘴上却说:“你还敢露面,师傅知道你带人私跑了出去,很是震怒,差点将全门的人都逐了出去!”
“我如何不敢露面!”蝉儿抚摸着跟来的小白马,脸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现在知道紧张我了,当初我那么小就把我一个人扔到这苗疆蛮夷之地,自己一个人在中原带领着你们这帮好徒弟不是过的其乐融融么……事实证明,这次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吧……倒是你,不戴上那鬼面具跟在你师父屁股后面颠,跑到这里来给谁殷勤呢……”
蝉儿柳眉横竖,带瞧清了那马车之上的人,声音立马酸出三里地去:“我道是谁呢,这么大的阵仗,还能让我三师兄鞍前马后的,原来是我们锦绣阁的苏锦姑娘啊……”
“人多口杂,你说话注意点…师傅就是怕你自己应付不了,特意派我从中原过来接应你,车上就是那位?”那位三师兄瞧向马车,恰好如剑正从窗中探望,他赶紧面容恭敬的点头行礼。
如剑见是个陌生人,心想许是蝉儿的故人,于是淡淡回礼,退了回去。
蝉儿正想说什么,之见刚才那辆粉纱香车慢慢的行驶过来,车内的人伸出一只纤纤之手,虽然是如春的天气,那手上面却戴一副质地极好的冰山蚕丝手套,人却不露面:“小侯爷,我们可以走了么……”
声音温柔甜美,如春风般撩人。
蝉儿的三师兄听了车内女子的轻柔的呼唤,定定的看了蝉儿一眼,正欲转身。
“宁非!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在这南疆之内最讨厌的人是谁,若再跟她牵扯不清,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休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蝉儿似乎对车内女子的敌意很大,对着宁非,一脸你敢再走一步试试,老子连你一并削了的表情……
宁非皱了皱眉头,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你休要闹了,今日是父侯要请义妹过去的,商量一下给王宫里送绣品的事情,你照顾好车内的人,听从师父的安排,知道了没有……”
要说起这三个人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宁非就是当今凤凰郡侯王的三公子,我们也说过了,这凤凰郡侯王宁致远是这南疆王宁飞雄的亲侄子,所以宁非自打一出生便是这南疆的皇族贵胄,那是从小就封侯的。
而这个苏锦姑娘,便是名动天下的锦绣阁的头牌绣娘,苗疆的蚕丝质上乘,锦绣阁的一百单八个妙龄绣娘们个个绣工了得,这苏锦姑娘便是这一百单八个绣娘的头牌,绣工那自是天下无双,十五岁时,她绣的一副百花争艳图,绣工之精细,形象只传神,竟将方圆五里之内的蜂蝶都招引了来,在场的品绣之人,无不傻眼赞叹,从此她便一绣成名,登上了锦绣阁头牌绣娘的宝座,被人们尊称们为锦绣姑娘……
而这苏锦的另一个身份,便是这凤凰郡侯王宁致远的干女儿,也就是宁非的干妹妹,所以她的身份自然也是高贵无比的,所到之处,一向是要清街的。
至于她怎么惹到了蝉儿,这就有点复杂了,蝉儿的爹爹,也就是宁非的师傅,朝廷御捕门的督主东方明鹰,由于想从小想培养女儿学些苗人蛊术神马的,便将年幼的女儿送到了这凤凰郡侯王府上,并且顺手带走了骨骼奇异的小侯爷宁非,养在身边,教他侦查盾门之术,正式收为入室的三弟子,代号飞鱼,与苍鹰,野狼,漠熊并成为御捕门的四大名捕,当然还有一个编外的自封的女神捕——金蝉,不消说,这就是我们的蝉儿姑娘了……
接着说她与苏锦的恩怨,一个是侯王府的义女,一个侯王府的小贵客,这两个丫头按说是应该能成为好姐妹的,可不知怎地,双方谁看谁也不顺眼,一见面就给对方一张臭脸,见天的掐,直到蝉儿前几年被父亲接回京城,情况也没见好转。
“我道是谁呢……”车内的壁人盈盈的探出头来,一张清美的脸庞却是被薄薄的面纱遮掩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清灵若水的美目,此时含着莫名的笑望着蝉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蝉儿姑娘回来了,蝉儿姑娘,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多谢关心,过的还凑活,但是比起苏锦姑娘这排场,还是差了些……”蝉儿心内冷笑,一别几年,没想到苏锦还是这幅臭样子,进进出出的爱摆排场,知道的她是侯王府的义女,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南疆王宫里的郡主呢!
“是么?”苏锦在车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蝉儿,轻轻的掩嘴,一举一动甚是风雅:“蝉儿姑娘过的好便好,说起来,苏锦这几年也过的也颇为舒坦呢,这眼前没有些不知高低的碍眼之物,心情也不由的舒畅了许多呢……你说是吧,蝉儿姑娘?”
“你!”蝉儿一张俏脸被她一说,登时满脸通红,双目圆瞪,眼见着就要扑上去:“你说谁碍眼,谁不知的高低,你再敢讲一句,信不信撕了你!”
“哎呦,好怕哦,宁非哥哥,你看她~”苏锦轻轻的拍着小心脏,也不叫小侯爷了,一个宁非哥哥叫的甚是甜腻,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看着宁非,我见犹怜。
从小到大,只要两人起了争执,无论是在长辈还是在宁非的两个哥哥面前,苏锦就摆出这幅委屈无比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私底下她是什么人,蝉儿却最清楚不过了。
可是她的这一招却颇为管用,尤其是在宁非的两个哥哥面前,只要她一声娇滴滴的哥哥叫出去,蝉儿就等着倒霉吧,无论谁对谁错,反正背地里一顿拳打脚踢的教训她是躲不了的了,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遭殃的。
苏锦娇滴滴的瞅着宁非,嘴角却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东方婵,跟我斗,以前你不是个,
现在更不是个……
宁非始终紧锁着眉毛,见她开口,抬起手冲向蝉儿的头……
苏锦看好戏似的轻笑着,谁知道,宁非的手却轻轻的扶上了蝉儿的发丝,将她被风吹乱的头轻轻的别到了耳后,然后目光有些宠溺的拍了拍蝉儿的头,冲着苏锦一颔首。
“苏锦姑娘多担待了,我这小师妹素日是任性惯了的,家师与众师兄们都拿她无法,姑娘别理会她就是了……”
宁非说的完全是大实话,他自从蝉儿别送到南疆来时,便被东方明鹰领去了中原京城,蝉儿被领回去之后,便一直对他充满了敌意,开口闭口说他抢了她的爹爹,说她之所以被扔到南疆不闻不问,完全是他造成的。每次这样,他都一笑而之,但是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维护她的。
苏锦听到这话,眼光一冷,心下就明白了,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小侯爷说笑了,苏锦只是与蝉儿妹妹说笑呢,又怎会真的与她计较。”
一声蝉儿妹妹叫的蝉儿很是恶寒,她使劲甩开宁非的手,满脸的厌恶:“走开,用不着你多管闲事,狗拿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哼!”
“蝉儿,前面的路可通了……”如剑在车内等了许久未见动静,眼见着叶楚天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急急的探头询问。
他一探头,宁非立马站直,恭恭敬敬的向她点头,这些苏锦都看在眼里,心下却十分的惊奇,于是向马车上瞧去。
如剑也正往这个方向瞧来,两人的眼神一对,俱是一惊,苏锦惊奇的是,如此一个相貌粗俗的女人,怎么引得堂堂的小侯爷如此郑重的对待,而如剑惊奇的是……
那双面纱之上的眼睛,是如此的灵秀动人,好一双让人倾倒的眼睛……
“主子……”蝉儿赶着车,有些闷闷不乐,她半侧着头,对着车内讪讪的嘟囔,也不管如剑听不听得见:“蝉儿之前对主子有些欺瞒,主子会不会怪罪蝉儿,其实蝉儿不是孤儿……不过也跟孤儿差不多啦……只是…”
“蝉儿,你不必说了,其实我早就大概知道一些……”马车内如剑始终握着叶楚天的手,沉静的出声:“我不会怪你的,蝉儿……”
“主子……你怎么知道……”蝉儿低下头,撅起嘴:“也是,主子如此聪慧,我又是这幅德行,主子肯定能猜出来的……主子……蝉儿知错了,请主子惩罚……”
“休要再说什么惩罚不惩罚的了,蝉儿,不管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但是,你给我带来很多快乐,我是真的从心底里喜欢你,再加上现在你又救了公子,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主子……”蝉儿听罢心头一暖,眼泪汪汪:“主子放心,蝉儿绝不是那种对主子不利的人,虽然现在蝉儿还不能告诉你原因,可是主子的愿望,就是蝉儿的愿望,蝉儿现在就带你找那灵鹫老头去,他若又发他的怪脾气,不肯给你医治叶少爷,看我不把他的胡子揪下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

作者有话要说:合并章节 没有新内容
如剑紧紧盯着面前的老人,这胡子眉毛头发俱是花白的老人,古铜色的脸上布满了褶皱,那些褶皱挤在一起,使人都不敢妄自揣测他的年龄,但是在这些岁月的褶皱中,那双灰色的眼睛却透出威严,肃穆的光芒,让人难以靠近,不敢直视……
可是如剑此刻却紧张的盯着他的脸,如剑现在的紧张程度,只要他的一个眨眼一个皱眉,都能让她立刻停住呼吸。
老人的灰色长袍上面盘旋着几百条各式各样的绣蛇,现在一个个的吐着信子,呲着细尖的牙齿,阴森森的看着如剑,如同活的一样……
怪异阴森的不止是这个面无表情的老人跟袍子上绣着的这上百条灵蛇,他的身后还站着许多面容肃静阴沉的信徒,此刻他们的目光都统一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还是中原打扮的如剑。
可是如剑确置若罔闻,她紧紧盯着灵鹫老人的脸,他是南疆苗族四大长老之首,是全南疆最让人尊敬的苗族族长,在这个南疆之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因为就连寨子里最老的老人,在他们年幼的时候,灵鹫长老就已经是他们的长老了,并且已经长得是个这个样子了……换句话说,他就是叶楚天最后的生还希望了……
尽管如剑屏住呼吸的望着他,可是他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他望着叶楚天,也没有把脉,也没有听诊,只是静静的围着他走了几圈。
然后,挥挥袖子,甚至都没看如剑一眼:“已经是死人了!”
如剑听罢,一句话半天没说出来,便一个趔趄晕倒在地。
“主子!”旁边的蝉儿连忙扶住如剑,抬起头来,没有好气的冲着灵鹫老人喊:“你瞧清楚了没有,就乱说话!”
虽然如剑还依然是那副中原妇人的妆容打扮,可是蝉儿却早早的换下了那身男装,此时她身着一身当地苗族少女的衣裙,长长的乌黑的头发辫了两个麻花辫,长长的垂在胸前,光洁的额头上缀着一排银色的月牙坠子,此时随着她的怒气冲冲的质问,叮当的摇晃着。
偌大的肃静的大厅内,蝉儿略带愤怒的声音显的尤其大,下面站着的人都面色一凛,却似乎又不敢说话。
“东方婵!”灵鹫老人一声怒喝,手中的灵鹫杖咚的一声杵在地上。
众人见状,纷纷跪地:“长老息怒……”
“你就这样对你三年未见的师傅讲话么!”灵鹫老人怒气未消:“谁教你的!”
原来,当初蝉儿被他爹扔到南疆学习巫蛊之术,就是拜在了灵鹫老人的门下,后来蝉儿被他爹召回神捕门,便再也没有回来南疆,算算也真有三年了。
“还有谁教……还不是你教的……”蝉儿撅起嘴,小声的都嘟囔,看着灵鹫老人的面色越来越不善,甩甩手:“哎呀,不管啦,老头,无论如何你得救活他,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灵鹫老人抬着头,瞪着她。
“否则我就不活啦,我让你没了徒弟,让你这门自此绝后,看你如何在灵蛇灵蚓那几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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