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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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掏出帕子掩住嘴巴,痴痴地笑着望着蝉儿,她说的是蝉儿的陈年旧事,想当年,他们一起在侯府长大的日子里,每每她稍稍的一煽风点火,宁非的两个哥哥就揪住蝉儿捉弄一番,那是蝉儿学艺未精,又是在苗疆寄人篱下,吃了那两个小霸王不少哑巴亏!
想到这里蝉儿愤愤的抬起眼眸,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愤愤然的望着薄纱遮面的苏锦,突然想起了昨个与宁非的对话,瞬间她眼底涌上一抹喜悦,轻轻的走到苏锦面前,态度瞬间好了很多。
“苏锦姑娘,小时候的事情,你怎么还记的呢,那时候我们年龄小,不懂事,打打闹闹不也很正常么,说实话,蝉儿的心底一只很佩服苏锦姑娘你的呢,苏锦姑娘不仅生的貌美,当然了这隔着面纱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啊,而且姑娘还出身高贵,技艺过人,放眼望去谁不知道我们锦绣阁的锦绣姑娘一件绣品价值倾城呢……”
蝉儿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苏锦脸上的面纱,嘴里的赞美之词不受大脑控制的往外蹦。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锦见她眼光闪烁,便隐隐感觉到不好,她想现场人少,她若与她硬对起来,她苏锦必然是吃亏的,不若等到旁边有人撑腰时再与她计较,想到这,苏锦便欲转身离去。
“我哪里想干什么啊,我只是想跟苏锦姑娘叙叙旧么”蝉儿话虽这么说,可是眼睛却瞅着她的面纱滴流滴流的乱转。
苏锦曾经在入候王爷家的祖谱时发过誓,说将来所嫁之人必定要跟她一起尽孝于侯王府,为此她愿意接受上天安排姻缘,顺应天意戴上面纱不以真容示人,而将来第一个见到她的面容,拿到她的面纱的男人,便是她苏锦天定的夫君。
蝉儿一双眼睛兴奋无比,她在想,此刻将苏锦的面纱扯下来,将她锁于屋中,然后把宁非那倒霉鬼骗过来,帕子往他手中一塞,事情便成了!到时候他们两兄妹不成婚也不成,成婚也不成,就等着受尽天下人耻笑吧。
说时迟那时块,蝉儿一把卡住苏锦的脖子,将她脸上的纱巾一把扯下,正洋洋得意的举着,却被身后的玲珑一把抢了去。
“小姐,快接住!”玲珑跑向有些惊慌失措的苏锦,蝉儿就在后面撕扯着,一时之间面纱失去控制,从众人手中飘了出去。
三人一时都楞在原地,只见那方面纱晃晃悠悠的顺着风的方向飘向窗口,然后慢慢悠悠的落到了……叶楚天的脸上。
叶楚天依旧是半死不的状态,众人呆了半天方松出一口气,待要展开新一轮的争夺时,只见那方面纱轻轻的动了动,动了动…
然后在众的目瞪口呆下,叶楚天垂着的手抬了起来,他颤悠悠的扯下脸上的障碍物,露出一双迷蒙的眼睛,转过头,漆黑无边的眼睛不善的看向闭不上嘴的三人。
他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么多的外人望着他,他的眼睛扫过苏锦玲珑最后落到他比较熟悉的蝉儿的脸上。
“如剑……如剑呢……”
“小姐……”玲珑望着叶楚天手中的面纱,又看看脸色呆了了得苏锦,都要哭出来了。
蝉儿也一时呆在原地,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是想把宁非拉下水啊,不是叶楚天啊,苍天啊,她都干了些什么,主子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只见苏锦从叶楚天的手中夺走纱巾,眼中含着泪水,愤恨的忘了蝉儿一眼。
那眼光像是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蝉儿无奈的摊摊手,心想,大姐你瞪我也没用啊,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我怎么向主子交待还不知道呢!
不过,蝉儿颇有不平的想,这苏锦倒是真的长了付好皮相,就连她这劲敌看了都为之惊艳了一把,这让男人看见还不得给勾了魂去,也无怪她一天到晚的捂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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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宁非在府中匆匆行走,见到向他行礼的下人都沉声询问几句,看来是在寻找什么人,但是那些被问的人都恭谨的冲他摇摇头,宁非作别他们,四下望去,一向内敛沉静的目光里便有了些焦急。
蝉儿被苏锦这一闹,便失去了下手的最好时机,她泱泱的从叶楚天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倒霉相,待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颀长身影,眼眸一缩,吐吐舌头,便蹑手蹑脚的转身就跑。
没跑几步,领子却被一只大手拎住,她回头,看到宁非高高在上的望着她,眼神中饱含着探究跟怀疑。
不是宁非多疑,这东方婵姑娘向来都是目中无人惯了,此次见了他宁非便跑,放心好了,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三师兄……”蝉儿嘻嘻冲他一笑,脸上肤浅的挂满了讨好之意。
三师兄?等等,宁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让他算算,她上一次叫他三师兄是什么时候,额……对不起,由于日子太久远了,他想不起来了。
“你跑什么,我正找你有事呢。”宁非眸子里是一片云淡风轻,可是拎着她的那只手却没有丝毫的懈怠,快玩笑,明里暗里的吃了这个小魔女多少亏了,他就算不长脑子也都长了记性了!
“我哪有跑……”蝉儿捻着自己的耳垂,眼神飘向别的地方:“我就是……看着天气好,随便逛逛……嗯逛逛!”
眼神飘忽,语言不顺,不常用形体动作显现,这些反常表现他在神捕门的大牢里不知见过多少了,一眼便识破她的谎言:“说吧,闯什么祸了…”
“也没什么……不过,三师兄,假如那个苏锦的面纱……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有人看到了苏锦的容貌,并且拿到了她的面纱,那苏锦……一定要嫁给他么?”
“你!”宁非只觉得头脑中某处被扯的生疼,想要发作,却看到蝉儿那双不知愁的眼睛,又完全发作不了:“说,让谁瞧见了。”
“叶楚天。”蝉儿双手平摊,看着宁非的脸瞬间黑掉,末了还郑重的加了句:“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给你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闯这样的祸,你知不知道叶楚天在主上心目中的位置,她现在为了救他还生死未定,你……你还给他整出一个姻缘出来,还有,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早就……”
宁非望着蝉儿圆溜溜的眼睛,硬生生的把话压了下去,有些负起的放开她,甩袖而立。
“早就……早就什么,早就定亲了,早就成婚了,啊!早就生子了?”
宁非:“……”
“我找你是想跟你说正经事,我这次进宫,事情办得不顺利……”宁非平复了一下心情,认命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怎么了……”屋漏偏逢连阴雨,原以为她这边不顺利,还能有宁非那边抗一下呢。
“我一清早进宫见王上,没多久,四位长老便都来了…他们一来,便向王上汇报了一件事情,带他们说完,我就知道,请求王上阻止主子封圣女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
“那四个老头说了什么?”蝉儿提起她的师父师叔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不知道,王上现在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宁非问道。
“最在意的事情,宁王已经七八十岁了,然而膝下却并无子嗣,他最在意的,应该是他这一片南疆王土该承袭给谁的问题……”
宁非眸色一亮,投出赞许的目光,刚要夸奖她,却见她猛地一咋呼。
“啊!宁非,你的父侯是宁王的亲侄子,也就是说,你的爷爷是宁王的亲兄弟,而宁王那边已经香火已经断了,那么说,你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南疆王了!”
“你都想些什么,且不说,王上的兄弟众多,我祖父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更况且王上那边的香火,也没全断!”
“怎么说……”她在南疆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宁飞雄有子孙之类的,倒是听说有过位安平郡主,不过也在芳华之年英年早逝了。
“先不说别的,你可知道,那安平郡主是谁?”宁非瞧着一脸茫然的蝉儿,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她没将前续的铺查做好,这件事,便是他插手如剑的案子后,做铺查时竟然发现的。
“那安平郡主你应该也知道,便是那玉茗山的前代弟子之一,主子的师叔—宁琴操。”看着蝉儿愕然的表情,宁非耐心的说下去。
“当年,宁王跟夏玉是结交多年的好友,也正是因为这样,夏玉才在探访宁王的时候,认识了当时的圣女阿沁苏,两人情愫渐生,加上当时苗疆正处于一片旱灾之苦中,阿沁苏不久便要被生生祭天,夏玉被逼无奈,才出手救走了阿沁苏,两人逃回了中原。”
“之后,宁王爷爷生下了琴操,由于小郡主生下来体弱多病,被高人瞧了之后说不宜近养,放到远方方能保的平安,于是,宁王爷爷便将琴操送到了玉茗山,让她跟着医术高明的玉老,一是将养身体,二是正式拜入其门下,学习星问占卜。”
宁非极具耐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甚是清楚,一件一件的讲给她听,蝉儿听了之后也频频点头,暗自诧异,宁非竟然能在几天的时间将如剑周围的人物脉络彻查的这么清楚,不得不说,是她爹爹一手训练出来的好人才。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小郡主从玉茗山跑了回来,而且,郡主回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
“还有谁?”
“那个人在她的肚子里,她回来的时候,身怀六甲,众所周知,郡主并未出阁,却未出先孕,因此宁王将这件事情封锁的极其严密,原本待郡主生下世子后,在另寻理由,让世子入宗谱,可是谁料,世子生下后的某天,竟然被抱到偏房喂奶的奶娘弄丢了!自此之后无论宁王派出多少人力物力寻找,都再无下落!”
“郡主旧疾复发,再加上失子之痛,便香消玉殒了……”
“可这跟那四个老头,跟主子封圣女有何关系……”蝉儿一时之间接受这么多信息,有些发懵。
“事情就在这里”宁非转过身,走到她面前,沉下眸子:“今天早上,四位长老一齐觐见王上,给王上道喜,说,夜观天象,众星蠢动,圣女星归位,紫微星入轨!”
“圣女星归位,紫微星入轨……”蝉儿喃喃的念着这两句,面色有些苍白,她自幼拜师在灵鹫门下,虽然一门心思铺在巫蛊之上,没有专门研究这些星象之术,却早晚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尽管如此,宁非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给她听:“意思就是说,世子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只要如剑当上圣女,有了苗疆真正圣女的牵引,世子便可归位!”
、何物教人生死许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起名 今天更新了亲 去看哦 13。1。26
段无情,哦不现在我们应该叫他心空师傅,在灵隐寺度过了他人生中最平静的一段时光。
早省暮钟,青衣古佛,他已经活了五十多年了,岁月却仿佛停在了灵隐寺中,有时候,佛前的心空师傅会想,无论是那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段谷一,还是那个不择手段,嗜血成性的恶魔段无情,都仿若抽离了他的身体,离他好远了。
心空师傅有时候,会像个陌生人一般,站在旁边审视着这两个人,看着这两个人在他的脑子里,嬉笑怒骂,成痴成狂,心空师傅会想,他们的一生,大约是被女人害苦了,可是他们的一生,却也害了两个女人……
尤其是那个叫琴操的女子,遇上他,怕是上辈子结了孽缘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小师妹,是什么时候?
岁月好似太久太久了,久的他已经仿若记不起来了,他放下手中的木鱼,将眼光投向禅房外的夜空里,繁星点点的夜空上,一轮明亮洁白的满月正值当空,将整个灵隐寺照的宛若白昼。
他突然便想起来了,最后一次见琴操的那个夜晚,无情谷上方的那轮皓月也是如此的明亮,圆满。
琴操穿着一件宽大,松垮的斗篷,几个月未见,那张圆圆的娃娃脸消瘦许多,见到他时,她的身形猛然一顿,差点没倒下去。
“师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是南疆独一无二的小郡主,是大周武林盟主的掌上爱徒,可是此刻,那双原本纯真无忧的眼睛,却染上了一些他读不懂的哀愁。
“琴操”他望着眼前的亭亭少女,是从什么时候起,跟在他身后那个一身苗饰的小姑娘突然便长成这么大了,他心内一动,对着他和筱如一直以来疼爱的小师妹,眼眸一黑,冷下脸来。
“我已经跟玉茗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已经不是段谷一了,你回去吧。”
有些泪在少女的眼中打转,她却隐忍着,不让泪水掉落,只是一个劲的低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玉剑山庄满门被灭……不是师兄做的……一定不是师兄做的”。
“是我做的。不止是玉剑山庄,就连与它相近的几个门派,都是我干的。此次所有参加试剑之会的盟派,一个一个都算在内,我都不会放过。”
琴操听罢,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她手轻轻的垂着胸口,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想上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