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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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天再也忍不住了,眸子一深,手一拉,便把她拽如了怀中,接着两条胳膊紧紧的箍住了她,钢铁一般,没给她留一丝空间,将她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胸膛前。
漫天的大雨中,无边的夜色里,那把油纸伞悄然滚入了雨水中,众人依旧一动未动,却都提着嗓子,看着这两个刻骨铭心的人。
最终,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眸子一软,叹了口气,悄声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公子”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新加字哦 苏锦应该不是普通人,为毛如剑觉得她眼熟呢 你们猜
咳咳 还有 一会或许还有一更 【或许? 另外我在考虑要不要加点肉呢 会不会太突兀了?
、但愿能如梁上燕(新增)
如剑闺阁内,烛光摇曳。
拿着命福送来的干净衣服,如剑服侍着叶楚天换上,然后,扶着他坐到椅上,拿起旁边的干巾,轻轻的擦着他的头发。
在雨中呆了那么久,已经是浑身湿的透透的了,轻柔的擦拭着他的黑发,命福等人早已经识趣的退到了门外守候,昏黄的烛光下,两人都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叶楚天顺从的低着头,如剑却听出了他呼吸的不正常,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发现竟是热的烫手。
如剑赶紧找出一枚药丸,端了温热的白水,服侍他喝了下去,再抬头时,看到他通红的脸颊,迷离的黑瞳,如剑不禁眼中一热,哽咽出声。
“你现在如此这般糟践自己,可知道,当初你这条命,我是费了多大的气力才保住的……”
“我如何不知道”。
叶楚天出声,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睛从刚才如剑一出现,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
他慢慢的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握住如剑的双手:“那些日子,我虽然昏迷着,可是你的眼泪,一滴没落的,全都都滴到了我的心上”。
是啊,那些日子他昏天暗地的沉睡着,可是无论何时悠悠的醒过来,脸庞都有冰凉的湿意,有的时候,她正给他擦着身子,有的时候,她劳累的睡在他的旁边……他的脸庞上那冰凉的湿意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他都能闭眼想象到,如剑望着他,身心俱疲,伤心垂泪的憔悴样子……
“不要再哭了”叶楚天站起来,伸出拇指,轻轻的触向那光洁的脸庞:“我说过,今后一定会有人哭的,但绝对不会再是你了!”
“公子……我……”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叶楚天将如剑轻轻的拥进怀中,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对别人来说,那或许是香气,对他来说,那确实他记忆中最安心最温暖的味道。
“如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避开我,不再拖累我是不是,如剑,我大了解你了……”
“让我自己去独享荣华富贵,而你自己却要孤独终老……如剑,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么”
“我好想对你说过吧,这辈子,你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推开我,而在那条下雨的街上,你已经把这一次唯一的机会用光了”。
叶楚天语气温柔,可是圈顾着如剑的双臂却越来越用力,他似乎想要把她勒进身子里去了一般。
这些日子里,他总是梦到那个拜师的夜晚,梦到他割破手指,血红的鲜血氤氲了瓷碗中的清水,他用自己的鲜血,下了一个无解的血咒,终其他这一生,不能与夏如剑有男女之情,否则……就会让夏如剑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不能有男女之情……那就不要了吧,纵使是无名无份,无欢无爱……他也要让她终身呆在自己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一步也不能远离,对,一步也不能远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自己那颗冰冷的心还会慢慢的跳动……
“睡吧,公子”如剑坐在床边,轻轻的试了试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她将床幔放下,正欲离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如剑……”叶楚天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潮红,眼睛却闪着琉璃般的光芒,他依恋的望着如剑,孩子一般的乞求:“不要走”。
如剑身形一顿,时光又仿佛倒退到了长生阁的那些日子中,每个夜晚给他扎完针,服侍他吃下药,他总要握着她的手才能睡觉……
如剑无法,只得又坐回床边,任由他轻轻的握着她的手。
叶楚天见她不再走了,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此时他烧的有些头昏脑涨,在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了一句句低哼的歌谣……
月儿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妻同罗帐
几个飘零在外头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个流浪在街头
愁杀人来关月事,
得休休处且休休。
……
那熟悉的音调,让叶楚天心头蓦然一阵,紧接着便是一阵翻天覆地的难受,在长生阁里,在他白日受尽白眼与冷落,晚上受尽针扎药灸的苦痛,每每精神肉体都生不如死时,那时候,穿着黄衣梳着双髻的小如剑,总是会哼这首歌哄他入眠,尽管那时候,她也是背井离乡,极度思念玉茗山,尽管那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手握着她的柔荑,耳边听着她哼的曲调,叶楚天终于安心的沉沉的睡着了,多长时间没有睡得如此安心了,他自己恐怕都数不清楚了……
窗外的雨终于停了,方才压在头顶的乌云也终于被风吹散,露出清新朦胧的月光来,东方命福身插着剑,领着一帮守卫,直直的守在门前。
他听着屋内传入来的柔软甜美的歌声,眼眸一转,轻轻的叹了口气……
东方命福抬头,望着新出来的胧月,心中兀自感叹……
屋内那个神仙般的人,恐怕就是从月亮中走出来的仙子吧……
对,肯定是,这样仙子般的人物……岂会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觊觎的……
东方命福放下一直压在心底的心事,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守在叶楚天的身边,只要能保护他的平安,就能博到她的安心,为此,他是十分的甘愿奉上自己的一辈子……
第二天,如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了床上,她睁开眼,挡住窗户外照进来的阳光,一转身,床里已经没人了,而昨夜那条盖在叶楚天身上素色锦被已经严严实实仔仔细细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起身,脚刚一落地,就看见蝉儿端着一个盘子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看见她就直嚷嚷:“主子,你可醒了,来来,赶紧吃早点喝茶……”
蝉儿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使劲甩了甩手,嘟囔道:“可累死我了,在外面端着盘子站了半天,诺,主子,你可得把这些都吃上,不然我可完不成任务,那个姓叶的没事准备这么多,知道的是早点,不知道还以为是满汉全席呢……”
如剑坐在椅边,放眼望去,案上都是做工精巧,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如剑眼眸中一惊,抬头……
这……这不都是她在长生阁里喜欢的点心么,怎么……
蝉儿撅撅嘴,点点头:“你猜对了,这厨子是他专程从叶家山庄带回来的,想也是这厨子命好,因为会做主子喜欢的点心就保住了性命,其他人就……惨了,全都……额”蝉儿吐着舌头做了个抹脖子的表情。
如剑垂着眼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到叶楚天被整成那个样子,也便释然了,她不是圣母,那些人作恶多端,对叶楚天下如此的狠手,她自然不会为他们伤神半分,只是,她抬起头:“谢家兄妹怎么样了?”
在叶家山庄,也只有那谢家的双胞兄妹,值得她牵肠挂肚了……
“他们没事,不只是他们,叶振仲,谢振雷,慕容樱,都没见到人影,许是早就听到了风声,不知道躲在哪里了,那叶御风母子可就惨了,算了,主子,你吃着饭,我就不向你说细节了,免得到了你的胃口……”
“这些啊,可是他一大早起来,亲自盯着那厨子做的,那双眼睛,啧啧……那厨子的腿现在还哆嗦着呢……”蝉儿盛了海鲜粥端到如剑的脸前:“主子,你不知道,外面可都炸了锅了,大家都知道世子为了您淋了一夜的雨,然后还睡在您这了,这下好了,宁王那边炸了锅了,灵鹫那边也炸了锅了……”
“不过主子也不用担心,叶楚天的手腕远比我想象的了得呢,你放心好了,这两边的人都被他弄得服服帖帖了,保证没有人会打扰你了,你就安心的喝粥吃饭吧……”
蝉儿说的对,不知叶楚天如何做到的,宁王,灵鹫,这两边都是滔天的势力,竟然真的没有人来打扰如剑,不过如剑倒也没有闲着,因为,有一个漏网之鱼,传过话来让她去一趟,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锦。
如剑到达苏锦的住处时,苏锦正在绣一副刺绣,她想是听说了叶楚天跟如剑的事情,所以待如剑走进去时,她仿若没有看见,将如剑晾在旁边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针线,缓缓的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过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过来?”苏锦端过七巧替过来的茶,派头十足的抿了抿,擦了擦嘴角,那语气动作显然表明了她是真的主子,而如剑不过是一个下人。
如剑自从来时,便一直盯着苏锦的脸,并不说话。
“世子人尊位贵,想来这南疆上下想爬上世子的人应该如过江之鲫么,可是这些人也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别光妄自不顾名节爬上去了,到头来却落个被抛弃的下场,那边如被人仍在街边的烂鞋一样,人人厌弃了……”
“而只有出身正统,品节优良的人,才能最后入得了高人的眼,就像我这手中的绣品一样……”
苏锦随手拿起方才的绣品,展示着:“任何的绣品都是有生命的,只有用心的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成品在光亮的外表下才会复活,会哭,会笑,会高兴,会难过……这只有这样的精细活,才会值得人珍惜疼爱……”
苏锦双眸里泛起异常光亮,如剑对这种兴奋十分熟稔,正如她见了医药,幽香见了五行八卦……
“这个荷包的名字,叫做愿君如意……”苏锦眼中闪过少女的娇羞,手中的丝线如蝶般上下翻飞,正黄,宝蓝,湖蓝,浅绿,古铜色的丝线仿佛瞬间有了生命,雕壁砌画的梁檐下两只栩栩如生的家燕双双环绕,翩翩情深。
饶是如剑也不禁惊叹出声,锦绣一出天下倾,果真名不虚传……这看似平凡针线功夫翻云覆雨起来原来也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苏锦拿着荷包细细低喃,甜甜地侬情仿佛都将空气融化了,忽然抬起头来,眼神却蓦然的冷了下来:“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锦绣姑娘么?”
“什么?”如剑见她情绪急转,一时间没有听懂她说什么,却见她走下来,将一双手伸到她的面前,如剑一生惊呼……
伸在如剑的面前果然是一双千疮百孔的手,十指修长,可布满了丑陋的老茧。仔细一看,上面竟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孔!
怪不得,她无论寒冬酷暑,都戴着一副冰蚕手套,不肯将双手示众,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我生来就叫锦绣吗?锦绣坊里单单跟我同龄的织女便成百上千,可是最出色那个才有资格叫锦绣。呵呵,三十一锦绣,你可听说过,三十年才出一个新的锦绣……外人光看见我光鲜的绣品,他们可曾知道那些作品可是出自一双千疮百孔的手。”
苏锦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回袖子里,满脸的孤傲:“哼!用不着你个下人可怜我,现在世子没在跟前,你用不着装贤惠,这些不算什么,人要生存,总要付出些代价,况且……”
苏锦正过脸来,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我要的……不只是生存而已!”
“与你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苏锦背过身去,心想,这番软硬兼施,威胁利诱,只要明眼的人应该都能只身而退了,却殊不知一转身,如剑仍然站在她的眼前。
“你怎么还不走?”
“我来只是想问问你,你可否在江北生活过?你之前可曾见过我?”是的如剑前来,可不是听她这一堆废话的,她主要就是想来问问她到底见没见过她……
“大胆,我们郡主的身世,也是你能打听的么?”七巧厉声喝住,望向如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鄙夷。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苏锦也被她的问题问愣住了,这个人脑子不会有问题吧:“我自小生长在凤凰侯府中,从未离开南疆一步,又怎么会去过江北,又怎么见过你!你脑子没问题吧,还是想跟我套近乎,让我放过你,没门……”
如剑得到了答案,便不在与她废话,转身便走出来。
在明媚的春光里,她抬起头闭上眼睛……
是啊,苏锦自由生在在南疆,怎么会见过她呢……
可是,为什么她在心底一直觉得苏锦眼熟……这种感觉不是一次两次了,绝对不会错的。
到底是在哪里,如剑深深的闭上眼睛,皱起眉头,为什么总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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