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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欺师灭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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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师父这几天总显得慈眉善目:“不错,高九霄确为夺剑而来。”

“如果输了,不止将万仞剑拱手送上那么简单罢。”

“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吗?”

看着他转为凝重的神情,我半响无语:“……真是掌门信物?”

如今为何在我手中,而且稀里糊涂用了十年,除了格外锋利,没觉出什么不凡。

与牛吃牡丹何异?

“别紧张,我没打算把掌门之位传你。”师父挤眉弄眼地:“当初这个位子亦是我自愿相让,万仞剑的确应当归掌门所有,以其扬名立威,清理门户。至于为什么始终不肯交出呢?因为我就是不愿交给他,没有任何理由!”

这像是一代宗师说出来的话么,简直一受气小媳妇啊。

你师弟当年到底怎么虐待你了?

“是不是还关乎未来掌门的宗系问题。”我继续谆谆善诱。

“邵子洛还有什么事儿是能瞒得过你?”他无比困惑地端详着我,一副推心置腹的腔调:“老实告诉我,你们真没什么?”

“能有什么?”

“我倒希望你们能在一起,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可就是差一点儿,有时看着挺有希望,就那么一点儿,又变得毫无希望。”

欲哭无泪,这都什么啊:“我只想同他做一辈子的兄弟。”

“于然和子洛,其实你可以随便挑一个,无论是谁都是不错的选择——”

“你什么时候开始热衷此道的?”我用同样困惑的目光盯着他:“改行当媒婆啦?”

他的脸渐渐拉长。

只好收敛些,诚恳地道:“你看,我不能把所有看得顺眼的男人都变成老公,而且兔子不吃窝边草,倒不是兔子碍于俗理,而是窝边草太近,出出入入的,习惯忽略。也许我真的不懂把握,幸福来了也不会伸手抓住,只好相信些事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的宿命或许仅在一步之遥,蓦然回首的瞬间惊鸿一瞥……这么恶心欠扁的台词你都不知道鼓掌咩?”

这一页算是翻过,只盼师父莫要哪天心血来潮旧话重提。

回归正道:“我若惨败,除非公然违背祖训,未来掌门的人选必定落到高师叔那一宗去,你真的对我有信心?”

“我教出来的弟子,一手扶植,就算自己甚是心虚,也不能说出来啊。”

那么我只好在心里说声谢谢。

比武前一天,照旧在杏树下练剑,不知何时满地落花上多了一个细长的影子,并未回头,却知道来者何人。

她的头发悉数挽起,在脑后梳成一个半月的髻,一只古朴的簪子拖着步摇,恍若月牙儿印着柳枝,微微透出光来。真是个会打扮的女孩子,浅黄的衫子也很衬她精致的眉眼。

始终都在纠结一个问题,美女的人生是不是比普通人顺利得多,不用付出更多努力,照样采摘幸福果实。因本人并非美女,故一直费解:“你没有那么喜欢邵子洛,对吗?”

她静静伫立在树荫下,对我的先声夺人并不惊讶。

“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他。”我重重地道。

“我敢打赌,他很享受女人为他打得头破血流的过程,我们应该满足他的虚荣吗?”所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天然的铿锵有力的调子,未有丝毫粉饰。

心有戚戚焉,骚包师兄还真有点儿这倾向。

这姑娘真不矫情:“所以我们的比武只是比武,无论胜负,只是完成需要完成的师命。”

“我讨厌比武。”她沉吟一会儿:“再说这和比武也没有关系。”

那我就不明白了。

只听她缓缓道:“我是真的有那么喜欢邵子洛。”

“这……”

“可我发现他心里有别人,比我住进的时间长多了。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连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也认定被我撞见的那一幕只是出于同门之谊。”

“真的只是闹着玩,不怕你介意,我们从小到大这么背来背去无数次,要怦然心动早就怦然心动了!”

“我真的很介意。”

我发现了,同直脾气的人说话也有弊端,她都不会把脑子里头那根弦拨一拨,哪怕稍微弯一下,迎合你的自嘲。

到底该怎么解释本就纯洁的动机,又不给人越描越黑的感觉呢?








第37章 第 37 章   几竿修竹三更雨



惹不起,好在躲得起,当晚决定外头过夜,顺便逛逛熟悉的夜市。

望着满街灯火,行人如流水而过,耳边没有师兄和他女朋友的话音,眼前没有那些纠结与困惑的面孔,烦恼顿时烟消云散,逛累了,随便寻一家酒楼,三两下酒菜风味别致,小小一壶竹叶青,惬意悠闲。

人啊,就该过这样的日子。

酒酣之际,空中飘起小雨,淅淅沥沥,伴着湿热的空气晕染开来,此番降雨的神仙一定是个慢性子。

走进酒楼避雨的人多起来,楼梯被踩得一阵乱响,一个戴着斗笠的汉子笔直向这边走来,大得不寻常的竹编斗笠几乎遮住整张面孔,我还记得他挺直的后背和结实的双腿,干这一行的人靠得就是这一双腿。

“你来,是告诉我好消息的?”

“让你失望了。”他摘下斗笠,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冷酷却真诚的脸:“我来是告诉你,这单生意我不想继续。”

“为什么?”

“我查到你两位兄长的行踪,并且调查了他们当初失踪的原因,正因为这样,我们的交易不得不终止。”他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地:“因为我不愿为了赚钱丢掉小命。”

一点儿也没明白。

竹叶青在酒杯里打转,抬起头看他,又觉得有点儿明白:“你只能说这么多,是吗?”

他将背上的黑布包袱放到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显然是那一百两黄金,原封不动退还于我,执意拜托他查下去显然不可能了。到底什么样的对手才让这种凭贩卖消息吃饭的人都闻之色变?

他见我默不作声,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雨越来越密,原是细丝,渐渐变成水帘,从楼上望去,发现底下真他妹的空旷,街道真他妹的宽广,四下无人时世界真他妹的清净,老娘的心情真他妹的败坏!有时候不是我们没勇气,不是我们不积极,更不是我们不怀着必胜的把握和信心,关键是失败的魔爪无处不在,命运这尖酸刻薄的评委一点同情分都不给。

沉默地举起酒杯,与方才的心境又是大不相同。

“据说独自喝酒的女人,不是失恋就是太寂寞。”很快我对面的椅子上又多出一个人。

故乡遇旧友,还是免不了有些阴魂不散的味道:“谁说的,我是太高兴。”

他扬起双眉:“所以说刚才是喜极而泣喽?”

这个季晨,到底暗中盯了我多久,连我偷偷掉颗眼泪都瞧得一清二楚,想必刚才的一幕也尽收眼底,推了推桌上的包袱,示意他道:“如数归还,不过利息我可给不起。”

“没帮上你的忙已经够遗憾了。”他默然一会儿,笑道:“不如雇我,这一百两黄金就算佣金,而且绝不会以任何莫名其妙的理由半途而废。”

“你不怕惹麻烦吗?换做别人早就避之不及,比如刚才那位分文不取唯恐我苦苦纠缠的仁兄。”

他轻描淡写地:“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都是受过伤的人……”

不嗤笑,不喷酒,就这么挺着,看谁挺得过谁。没过多久,他自己先忍不住大笑起来。

又要了一壶暖酒,雨将停歇,酒楼中闲人散去,只剩我们相顾无言地举杯浅酌。

望着烟雨蒙蒙,忽听他道:“为什么一声不响离开陇西?”

“师命难违。”

“不是有意避我罢。”

先前的问题已经很奇怪,我走与不走,有必要向您先行请示么,难不成您有时刻关注我行踪的爱好?瞄他一眼:“再这么神神叨叨我可走了,而且不付帐。”

这招很管用,此君立即老实,不但正襟危坐,神情也变得乖顺。这个历经沧桑并且在沧桑中游刃有余的男人能够对我言听计从,多少满足了潜在的虚荣,原来我的话还有些威信,还有人不遗余力地察颜观色以便讨好。

女人最大的快乐是被爱,其次便是通过控制爱他的男人获得极大的满足。

只有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把得准女人的脉:“其实你完全可以和一个温柔善良的正常女人相处得很好,家世显赫,久负盛名,谁又会不喜欢你呢,总在江湖上飘着算是什么事儿?”

“正常的女人。”他咀嚼这几个字,笑问:“那你是不正常的女人咯?”

这倒真没想过,总之从来没往正常的范畴里划,应该是不正常中的正常吧,至少正常女人在我这个年纪已是孩子他娘了:“说说嘛,是因为心里永远住着岑静?”

“逝者已矣,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他装了会儿神秘,见我闷头夹菜,低声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有一个癖好。”

该不是男女通吃吧……

“这么多年,我只对拒绝我的女人感兴趣。可惜天不随人愿,没有一个女人果断地驱赶过我,直到遇见你。”

“这是什么癖好?”虎躯一震,林子大了啥鸟都有,简直是自恋狂呐。

“家世显赫,久负盛名,谁又会不喜欢我呢?”他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青瓷酒杯。

帅了不起么,有钱了不起么,也许真的了不起,但有必要如此展露无疑么,如今只确定一件事:季大侠这一把年纪却还形单影只的人生绝对是自找的。

男人可以犯贱,但不能贱到这个地步!

“明天还要比武,恕不奉陪。”拉开椅子便走。

他愣了愣,连忙追问。

师父命我招揽此人,可时至今日无半点进展,当日夸下海口,坚定不移的承诺过,又岂能为了一个玩笑就此分道扬镳,转过身看着他,微微一笑:“你要来为我呐喊助威吗?”








第38章 第 38 章   薄妆浅黛亦风流



其实为我助威的人并不多,加上季晨才四个,如果白初初不死,好歹多个朋友喊加油。

想当初我、石琰和初初,从相互敌对到冰释前嫌,倘若有机会知心交心又是多好的一番景象。最后一次分别时一向眼高于顶的她甚至邀请我去家中做客谈心,可惜看起来很容易实现的聊天取乐,再也没有实现。

“季晨,我们算是朋友吗?”

“没大没小,叫季大侠。”

“季老前辈。”

“打你啊……”

他知道我在用废话缓解紧张么?如此配合,甚至带点儿可爱。

师父向这边张望,我忙跑过去,只听他闷声道:“我让你招揽此人,你怎么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一阵汗颜,我艰难地摇头:“没有啊……你知道我只喜欢石琰那样的。”

“心无旁骛,平日心不在焉尚可,今儿刀剑无眼,自己掂量。”老头儿甩手去和高师叔谈笑风生了,一副胜负根本不用介怀的超然气度。

垂头丧气地回去,根本不理师兄鼓励的眼神,也不再和季晨多说一句。师父的态度很明显,季晨只是他需要的一个人才,而非作为丈夫的最佳人选。其实婚姻一事上,我尤其尊重师父的意见,如果石琰当时不因叛离自尽,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关莫过于此——他向来只将石琰当作一个有用之人,蛰伏十年只为安插到裴炎光手下做一名暗探。

所以我也仅仅是个可以用的人吗?

“你不是宋红娟的对手。”季晨负手望着远处的草地,忽而道。

“为什么?”

“除非以快打快。”他低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身上的任何东西,却连我的经验也不信么?”

一位久经风霜浸淫江湖几十载却安然无恙的老前辈,我自是景仰的。

听人劝吃饱饭,再者说,他没有害我的必要。

“可你今天第一次见她,怎能一眼看穿她的弱点?”

“你怎知我们没交过手?”

“什么时候?”

“昨晚。”

季大侠和宋姑娘应该没有什么过节,专程跑来观看比武,又教我应对之法,难道是传说中的探敌虚实?

“知己知彼是每场比武较量前必做的功课,不过你对胜负无需太过在意,拼掉小命就不值了。”

“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东西,我只想报答恩师,能为他多做一些总是好的。”

“可他似乎并不在意结果啊。”

谁说的,他只是表面豁达而已,季晨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只见宋红娟一身短打携剑而来,就没心思闲聊,一起去祠堂拜过祖师,比试便可以开始。

师门之内的比试无须擂台,随意选了片开阔地,两剑相交一目了然。

以为对决之前怎么少不了点儿开场白,谁知刚刚站定,这妞一句废话也无,直接拔剑相向,头一招就是强袭。

真够硬茬儿,身量没我高,剑势却走的浑厚刚劲一路,避无可避硬接一剑,内息立即感觉吃不消,招式新奇且不论,力道绵长亦不谈,至少有一点十分明显:人家比我勤奋。

这东西向来掺不了水,一朝一夕的苦功,少一分都在实战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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