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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欺师灭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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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仇人弄崩溃,先被自家人搞疯,为了睡眠,最终向恶势力妥协:“好罢,我交代,我和季晨的确有过一段,一段交情,可那又怎样,人家是全国首富的大公子,名满江湖的英雄豪杰,我又是什么,一个瘸子而已!”

“瘸子怎么了,世上有你这般独一无二的瘸子吗?人瘸,心不能瘸。”二哥慷慨激扬。

“既然他清楚你的现状,依然希望和你成亲,证明了他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你若以此相拒,证明了你是以貌取人的女人。”大哥思维缜密。

“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连话都不想跟我多说!”我做结案陈词。

家庭会议就此结束,世界终于清静。








第47章 第 47 章  瘦尽灯花又一宵



蜀地的早晨又湿又冷,房门一开,未尽的睡意被缓缓流入的寒气一下去驱散了。

湿滑的古井边,一名男子挽着袖子提起刚打的井水,悠闲地洗净双手,又掬起一把湿了脸,微弱的阳光来不及照耀全身,那凉水顺着鬓边滴滴答答落在光滑的井台上,他慢慢地放下翻卷的袖子。

刚睡醒的男人和刚出浴的美人一样,有股自然而然慵懒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

“真巧,又见面了。”

“方圆几十里只有一处村庄,我可不想老睡树上。”他又拎了桶水上来:“洗脸吗?”

突然有一丝慌乱,我发现自己蓬头垢面,眼泡肿着,鞋也穿一只,还有一只怎么也找不到了,和眼前的男人相比,这幅摸样无论如何算不上光彩照人。

转身进屋,反手把门关上,开始找那只鞋,柜缝里没有,床底下没有,犄角旮旯也没有,不知为何就是找不到那只合脚的鞋子了。颓然坐到床上,从枕边摸出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有一缕头发却越理越乱,最后缠在一起,疼得钻心。

什么也干不成,这些年什么也没干成,十年前一无是处但至少快乐,现在快乐也没有了。

季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忽而觉得多了个人,一抬眼,他就这样站在面前,单手勾着一只鞋:“对不起,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昨天夜里找你聊天,可进来的时候你睡得很香,一点儿没发觉,心血来潮捉弄你一下,没想到让你这么……如果重新为你穿上,是不是就能哭出来了?”

说着慢慢蹲下,细心地将我的脚放进鞋里。

他又为何知道我这些日子始终哭不出来?

“女人的头发好比名贵的绢,绢有价,一头柔软的青丝是无价的。这么漂亮的头发,不要糟蹋了。”他轻轻解开纠结的地方,如释重负:“好了。”

这样一个男人,遇见又分离,失散又重逢,再不牢牢抓住,就太傻太傻了。

“我不要当傻子!”骤然仰天长啸把季晨吓了一跳。趁他错愕,双臂勾住这厮脖子,温暖的胸膛结实的肩膀,我知道他能给予的还有更多。

不由分说地撞进他的怀抱,哭得稀里哗啦,流水落花春去也,我且舒坦一回。

眼泪流干,你会发现没有什么是值得难过的。

“今年雨水暴涨,咱们就别作孽了。”他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在耳边响起:“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不来点儿贺词吗?”

猛一吸鼻子,手掌充当手绢抹一把脸,我笑道:“恭喜资深帅哥彻底沦陷,落入魔掌永世不得翻身,江湖从此少了你的传说!”

“我太心碎了。”他的眼睛里却半点伤感也没有。

“昨晚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树林里见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又遇上麻烦,白天问未必肯说,晚上套话容易些。”

“季大侠,你上辈子又没欠我的,凭什么老帮我啊?”

“也许欠了呢?”

可能真是他前世的债主,不然为啥总不偏不倚地撞上,不是路人甲也不是路人乙,仿佛一位救世的神明,而神明的伟大世界中只有我。多么满足自私狭隘的心理,爱本就是独占一方的霸业。

“算了,我良心发现,还是招供吧。”他笑容很是阴暗:“昨天半夜,你哥哥去林子里寻我,让我拯救一个孤独的少女的灵魂,鉴于这个使命十分神圣,我以极为严肃认真的态度接下这副重担,绝不后悔。”

我那少女的灵魂一下子蹦出体外,上方盘旋许久方才归位:“我要掐死他们——”

“真的?”

“真的!”

“真的?”

“假的。”

憋了半晌,我们大笑。

原来拥有伴侣的好处是这样的,比如你的幸福是一颗豆子,如果独身,最多被冷水泡大,涨成一颗可以煮熟的豆子,直到落入口腹之中,它仍是颗豆子。身边假使有爱人相伴,便会在土里生根发芽,开花长叶,不惧风雨地生存繁衍,延续希望。

我这颗徘徊于变质边缘的小豆子终于寻觅到属于自己的土壤:“可我始终觉得,你是莫名其妙爱上我。”

“这也是出于一点私心。”他默然片刻,道:“我们都经历过爱人的离去,将来便可轻易地相互理解彼此包容,如果可以选择,为什么不与一个真正懂自己的女人过完下半生呢?

“从前说到此处,我只当你玩笑。”

“对于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理解比激情更珍贵。”

“凭借季大侠的名声,今后人们谈到老夫少妻,必定少不了拿咱们举例说明。”

“我很好奇,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虽然同我说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嬉皮笑脸亦无法掩盖内心的愁云惨淡,可见苦逼到何种程度。

一五一十地将我的倒霉事从头到尾叙述一遍,说到高潮处,也就是昨日和金太傅的巅峰对决,季晨突然笑了,那一颗颗皓齿映照着阳光,是多么的欠敲……

“这就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困境?”

“是我命中的劫数。”

“梳洗一下,吃早饭罢。”他摸摸我的头顶,微微颔首:“顺便说一下,你披散头发的样子挺好看的,以及这哀怨的神情,可以直接演小白菜了。”

看在你是美男的份上,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啦。

其实我心里清楚,季晨未必帮得上什么忙,金太傅位高权重,朝中党羽众多,捏死我甚至不用亲自动手。方才一时激动,竟答应与他共度余生,师父若不原谅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地以季夫人的身份滋润地活下去。

山中朝阳普照,顿时褪去黛色,处处明朗透亮。整顿妥当上马前行,季晨一拉缰绳,突然掉头往回走去,扭头示意我们跟上,刚要询问,只听二哥道:“嫁鸡随鸡,问什么问,跟着就是了。”

呸,简直一副小舅子嘴脸。默默白他们一眼,无语望天。

未行多时,路过昨日金太傅的小院儿,今日篱笆大敞,院外停着辆精致的马车,季晨向我丢一个眼色,独自迎了上去,隔着车帘与里头人低声谈论着。过一会儿,又远远丢出个眼色,像是唤我过去。

满腹狐疑地凑到近前,季晨拉了我的手,对帘内道:“金世叔,这便是我的未拜堂的妻子,杜寻。”

车帘一挑,金太傅枯瘦的手和儒雅的面孔引入眼帘,神情无比和蔼:“哦,这就是杜姑娘,果然贤惠端庄,甚好,甚好……”

此人身患失忆之症?昨天还你死我活的相互威胁,今天就闻名不如见面,简直匪夷所思。

“昨日一叙,晚辈已将家父的意思带到,乡间清净,不打扰世叔休养,这就告辞了。”季晨拱手:“世叔保重,来日还望屈尊敝府,喝晚辈一杯喜酒。”

“贵府大喜,自然恭贺。”老头儿慈祥地笑着,放下帘子。

车夫扬鞭催马,那马车驶出小路,拐个弯儿,转眼绝尘而去。

独留我在尘埃中茫然,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觉得头上有些灼热,时光悄然流逝,看那日头不知不觉移至正中。季晨仍拉着我的手不放,一手摸了摸我的发顶:“休憩一下,吃中饭罢。”

木然地应了声,大家下马,热火朝天地生火做饭。








第48章 第 48 章  又到西风扑鬓时



饭菜上桌,神智却还有些许迷糊:“看样子,姓金的不会再找杜家麻烦,我们之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了……”

季晨夹一只鸡腿给我,微微一笑。

我看着雪白米饭上油光可鉴的大鸡腿:“你未点破,他未点破,我也不曾点破,这事儿大家心中有数,各自掂量,果然好手段。”

他又夹了一筷子萝卜丝,轻轻放入我的碗中。

“难怪你若无其事,举重若轻,原来早已谋划妥当。”苦笑一下:“看来我眼光不赖,未来夫君的本事比别人强多了。”

啪!大哥骤然拍了下桌子,大声赞道:“妹夫这人脉,那不是吹的!”

二哥直竖大指:“早知妹夫这么大能耐,咱也不用愁眉苦脸了嘛!”

如此胜景,我又怎能不锦上添花:“可惜无酒,常言道大恩不谢,你救我杜家于苦海,唯有终身铭感而已。”

陪三个男人欢天喜地地吃完饭,寻个僻静处席地而坐,又发了一会儿呆,不出所料,季晨的声音在背后出现:“我知道你心中有结。”

静静等他说下去。

“你会想,和我在一起,是否等同于背叛你师父,毕竟家父和你的宿敌相交甚深。”他顿了顿:“他们这样的人,其实都离不了我爹,所谓政治,背后支撑的唯钱而已。这是家父擅长,而生财有道,往往也需要你师父那样的人,这也是他当初命令你拉拢我的原因。”

这个道理,我明白。

“你相信吗?金太傅和你师父一样,有过许多利国利民的政绩。他们互相倾轧,只为某种平衡,那独坐龙椅上的人希望看到的某种平衡。”

不过是想告诉我,没有正义与邪恶,只有立场的转换与变通。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有一件事是无法转换的,就是十年的养育教诲之恩。

“我没生你的气。”指了指眼前四处乱跑的一窝小鸡:“只是在想中午吃的是哪只——”

“尾巴特别翘的那只。”他风中凌乱一下,迅速恢复冷静:“我杀的。”

很多时候是这样,当你终于解决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儿,却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走,接下来该干什么,什么才是有意义,又不失趣味的生活。

好在季晨替我指明了方向:“治腿。”

简短有力,掷地有声。

鉴于刚建立起对此君的崇拜,我亦没问他去何处治,怎么治,四人整日穿行于蜀地山岭中,没日没夜地风餐露宿,欣赏风景。这天大雨方歇,翻过一个山头,东边日出西边雨的交界处,露出一角房舍,云烟缭绕若隐若现,直觉告诉我必有高人居住。

尤其听闻高人是个女的,更觉高深莫测:“据说我师父的师妹,也是个医术高明的世外高人,可惜二十多年前突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江湖中医技绝顶的女人本就没有第二个。”

“你果然很有能耐!”你的钱果然很有能耐。

高人一向不喜正面出场,所以直接叩门当然不应啦,幸好有后门,季晨一马当先推门而入,高人正在树下调素琴阅金经,听闻脚步声头也不回,别提多投入了。

不知为何,看着这旁若无人的纤细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

“我们走吧。”

“为什么?”

“她真像我的母亲,治病时看见似曾相识的面孔,心里总不大好受。”

季晨正自犹豫,那女高人突然回头,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这一瞬间我同样有些失神,异口同声地,她喊出孩子,我喊出的则是娘。

呜……

分明听见心中一声悲鸣,多少个日夜,没有母亲半点消息,连我都以为她当年坠崖身亡,死不见尸,又暗自哭过多少回娘你死得太惨了,如今一个大活人卓尔不凡地出现在眼前,依然年轻美丽温柔可亲,依然带着那么一丝不可察觉的坚毅,时光根本无法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丝印记,不禁让人怀疑这个仪态万千的女人是否真实存在于人间。

我们相拥,脑袋又可以蹭在娘亲身上,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回来了。

“你真是我师父的师妹?”半晌,我哽咽道:“从前根本没听你提过啊。”

“一个人想在江湖上彻底消失,除了死,就是改名换姓过最平淡日子,即使对最亲密的人也不能提起。”娘亲悠悠道:“当年坠崖,我仗着轻功侥幸活命,本想寻访你的下落,后来听说陆晟之收你为徒,日子也算安稳,这才作罢。如今看来他并未好好待你,这腿是被何人所伤?”

只好将比武那天的情形复述一番,说到同门误伤时一语带过:“反正你是神医,治这种伤还不是小菜一碟?”

“哼。”

语气似乎很是不善?等等,一切太过突然,我需要理一理思绪。

首先,娘是师父的师妹,那么她和另一位高师叔三人,亦属同门。幼时曾听师父八卦过年轻时的感情问题,似乎师父的终身不娶与其师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高师叔呢?同样因为一个女人和师父不和,那么就很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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