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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代贤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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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芙蓉扬起脸,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
她从来不流没有价值的眼泪,从不!
刘氏看到她倔强逞强的样子,更是心如针刺,“孩子,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
潘芙蓉却摇首,再开口已是十分的冷静,“我没事了,娘亲。这孩子我还有用,暂时不能流掉。”
刘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疯了吗?这孩子在你的身体里多呆一日,你就多一分危险!你要这孩子来做什么?”
潘芙蓉拿眼看她,平静地回答,“自然是谋权上位。”
“你……”刘氏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啪”地一下,狠狠地甩了潘芙蓉一个巴掌!
潘芙蓉身体虚弱,被刘氏的掌力逼得急退几步,不得不扶住一旁的木架保持平衡。木架上的花瓶被她推倒,只听得“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花瓶倒地的声音惊到了门外的安延。他本是备了宴席准备好好招待刘氏,哪里想到推门而入,看到的会是一地的碎瓷和半边脸红肿的潘芙蓉。
“皇上,”刘氏一见安延,立刻跪了下来,“臣妇有事禀告。”
可在安延答话之前,潘芙蓉已然奔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她抱得如此用力,仿佛他是她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依靠。
见到这样的潘芙蓉,安延哪里顾得了其它?
刘氏还未开口,安延已经下了逐客令,“御史夫人请先回府,朕先跟仁妃好好谈谈。”
刘氏张了张嘴,犹豫间已经被人请出了潘芙蓉的卧房。

卧房里,安延正在柔声安抚潘芙蓉,“乖,不哭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朕会保护你的。”
安延话一说完,就感觉到潘芙蓉抱着自己的手又紧了一分。
安延被她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但依旧没有推开她,只是轻叹一声,搂过她的腰,同她一起卧进床里。
“没事的。”他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柔声安慰,“母女哪有隔夜仇。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原是想哄潘芙蓉睡觉,没一会失眠了一夜的安延却先睡着了。

安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潘芙蓉还抱着自己。
她抱他的姿势变了,脸贴着他的脖子,或轻或重地打在他脖子上的呼吸告诉他,她醒着。
“爱妃?”他唤她。
潘芙蓉抬起了脸看他,一双水眸红肿,“皇上。”
抵不过心底阵阵心疼,他扶过她的脸,在她红肿的眼睛上轻轻地印吻。
“臣妾知错了,皇上。”潘芙蓉低声道歉,“臣妾不该跟皇上顶嘴,不该惹皇上生气。臣妾好难受……”
安延见她又要落泪,急忙安抚,“朕不生气了不生气了,爱妃不要难受。”
“臣妾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服侍皇上。臣妾的孩子……”潘芙蓉顿了顿,闭眼将头埋进了安延的怀中,“……与臣妾无缘。”
安延拥着她却觉无比心安,“你乖。相信朕,你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孩子的。”

*****

潘芙蓉带着流香到和仪宫找张淑妃的时候,张淑妃才见过流香不久。
她听流香说潘芙蓉求子心切,几近疯魔。再联系月前潘芙蓉和安延大吵一架的事,张淑妃觉得自己寻到了对付潘芙蓉的切入口。
只是还未曾敲定该如何动作,潘芙蓉已经先找上门来了。
潘芙蓉面带苍白,神色憔悴,便是语气,也倍显哀怨,“姐姐许久不到舒华院看我了。”
张淑妃回以微笑,“近来诸事缠身,确实少与妹妹往来了。妹妹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潘芙蓉张了张嘴,待要说话,却似突然发现周围服侍的宫女太监过多,顿时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姐姐,”她带几许恳求看她,“妹妹有件心事,想同姐姐说。”
张淑妃会意,遣退了众人,与潘芙蓉单独相处。
潘芙蓉握着她的手有些微凉,语气慎重,“姐姐,我觉得我怀孕了。”
张淑妃陡然想起流香说过,上次潘芙蓉和安延吵架,就是为了怀孕的事。潘芙蓉坚称自己怀孕了,可是安延却不相信。潘芙蓉仅凭自己恶心干呕便断定自己怀孕,可实际上第二天,潘芙蓉恶心干呕的症状就消失了。
张淑妃心中百转千回,最后故作高兴地回她,“这是喜事呀,妹妹。何不将太医宣进来,为妹妹好好诊脉,也可确保孩子健康。”
“来人……”
“不要!”潘芙蓉急忙阻住了张淑妃预备唤人的动作,“姐姐等我说完。”
张淑妃从善如流地停下动作,耐心地等潘芙蓉说完。
“我上一次,也感觉自己怀孕了。”潘芙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她,低声解释,“可是其实没有,还把皇上惹恼了。这一次,我只担心又是自己胡想,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还不简单。”张淑妃微笑看她,“妹妹找一位相熟的太医,让他先确诊,再禀明皇上,岂不是万无一失?”
潘芙蓉一张小脸瞬时点亮,恍然大悟一般,“姐姐,你真是个活诸葛,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你!”
只是她兴奋了不过一刻便很快敛了喜色。只见她凑近了张淑妃,讨好地问,“姐姐,你有没有相熟的太医,能悄悄替我看看?”
张淑妃心思流转,突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故作深沉地想了一会,这才回应潘芙蓉,“倒有一位。既是妹妹要求,我便将他唤来,替妹妹诊脉。”
潘芙蓉自是连声道谢。
张淑妃于是走出门外,将心竹唤到身边低语了一番,又回房陪潘芙蓉了。
两人谈了一会,太医很快到了。
那太医有些面生,但潘芙蓉并不计较,只是满脸期许将手递了过去。
太医将手撘在她的脉上,开口询问,“仁妃娘娘可有什么症状吗?”
潘芙蓉脸红了红,答,“我的月事未来,素来很准的。”
“原来如此。”太医将手拿开,恭敬垂首,“仁妃娘娘郁结于胸,情绪起伏,导致月事紊乱。臣替仁妃娘娘开服药,便可让仁妃娘娘的月事恢复正常。”
太医还未说完,潘芙蓉已经开始大滴大滴地落泪,声音悲戚地重复,“怎么会又不是呢?怎么又不是呢?”
张淑妃见潘芙蓉自顾悲切,便偷偷离开,将太医带到密室,低声发问,“如何?”
那太医拱手,“确实怀孕了。”
张淑妃于是将一张面值不菲的银票放进他的手中,声音微冷,“知道该开什么药了?”
太医接过银票,拱手退下。
张淑妃带着笑意走出密室,回卧房招呼潘芙蓉,“妹妹莫急,我已经让厨房煎药了。妹妹喝过药再走吧。”
潘芙蓉脸上泪痕未干,失魂落魄地点着头。
张淑妃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用最恶毒的目光看她。
宫里的人都只看到安延对潘芙蓉盛宠不衰,但陪伴了安延近十二年的她看得清楚,安延如此宠爱潘芙蓉,根本不是一般的迷恋,他是喜欢潘芙蓉,对潘芙蓉动了真心。
她见过安延宠纵妃子,却没见过他对哪个妃子如此上心。
他会在她不侍寝的日子里,依旧记挂她的身体,他记得她的生辰,记得她最喜欢的人的名字,她生病他比任何人都紧张,她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他比任何人都要暴躁,她惹他生气,从来宽和的他整整别扭了一个月……
如果潘芙蓉有了孩子,她相信他也会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所有的一切给它,包括自己的皇位。
所以,潘芙蓉绝对不能有孩子。没有孩子,她就坐不上皇后的位置,也就没有跟她争夺后位的资本。
没一会,心竹捧着堕胎药走进卧室。
张淑妃亲自捧了,拿给潘芙蓉,温言细语,“妹妹,喝药吧。”
潘芙蓉尚且神游天外,接碗的手突然一抖,一碗热汤全倒在了地上。
“娘娘?”听到动静,被遣出房间的流香在门外喊了声。
潘芙蓉咳了一声,“没事,碗碎了。”
门外流香未答,似乎退下去了。
潘芙蓉转而转向张淑妃,满脸歉意,“抱歉姐姐,我一不小心,把药撒了。”
“没事。”张淑妃撑着笑,“再煎一碗就是。心竹!”她冷眼看心竹,“还不快去!”
心竹急忙退下。
这一次药很快就好了,心竹捧得稳,一路送到潘芙蓉面前。
潘芙蓉顺利接过,放在唇边吹了吹。
张淑妃在旁催促,“妹妹快喝吧,药凉了药效便不好了。”
“恩。”潘芙蓉点了点头。
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唱诺,“皇上驾到——”
张淑妃反应快,立刻去抢潘芙蓉手中的药碗。
可是潘芙蓉反应更快。她后退一步,看定了张淑妃。
张淑妃惊住。
眼前这个看着她的潘芙蓉目光深沉,神色倨傲——哪里是她平时见过的潘芙蓉?
她愣神的时候房门已经被人推开。潘芙蓉举起手中的碗,将碗里的药汁,一口饮尽。


作者有话要说:396




、第 36 章

张淑妃跪在地上。
刑部的大堂建得四面通透,宽敞明亮,但沉郁的气息依旧挥之不去。
大堂的正中坐着德高望重的右相大人,右侧坐着两眼通红的皇帝安延。
右相大人清了清嗓子,正色发话,“本官受皇上所托,审理仁妃流产一案。堂下可是淑妃张氏?”
张淑妃跪得笔直,“是。”
右相大人于是继续问,“淑妃,你被指控串通太医下药毒害仁妃,致使仁妃流产昏迷。你可认罪?”
张淑妃抬首,容颜绝丽的脸上尽是坚决,“我无罪。”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安延立刻从椅子上弹起,带着哭腔指控张淑妃,“淑妃!你到现在还狡辩?朕亲眼看见仁妃流产,就是因为喝了你的药!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有多想要个孩子?你怎么狠得下心骗她喝那虎狼之药?”
“皇上!”右相大人唤住安延,示意他坐好,“皇上既然将此案交由老臣处理,可否稍安勿躁,让老臣将此案审完?”
安延咬牙看看右相,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其实当初将此案交给右相,是因为他不想亲自定淑妃死罪。但是当他听说潘芙蓉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时,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不亲手为潘芙蓉讨回公道!
可是……安延握紧了拳不让自己当众哭出来,不管再做什么,那些药对潘芙蓉造成的伤害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传证人,徐太医。”右相大人吩咐下去。
侍卫很快带上一个人,头发凌乱,身着囚服,正是当日为潘芙蓉诊脉的太医。
“徐太医,你被指控收受淑妃的贿赂,为怀孕的仁妃开了烈性堕胎药,致使仁妃流产昏迷。有你住所搜到的巨额银票为证。你可认罪?”
徐太医神容憔悴,低声俯首,“臣认罪。”
右相大人点头,“既是认罪,便将十一月六日你所做所为细细道来。”
徐太医再度叩首,“启禀皇上,启禀右相大人,臣于十一月六日巳时,被和仪宫心竹姑娘召至和仪宫为仁妃娘娘诊脉。诊脉之前心竹姑娘交待微臣,无论脉象如何,都不可说仁妃娘娘怀孕。微臣应过之后,便进卧室为仁妃娘娘诊脉。仁妃娘娘脉象,确是怀孕无疑。”
徐太医说到这里,座上的安延震了震,眨眨眼睛,落下泪来。
只听徐太医继续,“臣不敢照实说,只说仁妃娘娘月事不调。后来淑妃娘娘将臣唤至密室,许臣一万两银票,并让臣开了一副堕胎药。”
右相大人听罢,令文书将他的口供录下,拿了朱笔让他画押。
徐太医说完,右相大人又传了心竹。
心竹口供与徐太医吻合,并无疑点。两人之所以如此坦白,只因此事为皇帝亲眼所见,他们再是辩驳亦是无用。张淑妃或有活命机会,他们这些蝼蚁之辈却是绝对逃不脱死罪的。此时必死无疑,坦白却可保证家人不受牵连。
右相大人审过,将二人收押。
而今不肯认罪的,只余张淑妃一人。
“淑妃,”右相大人看向她,“而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为何还不认罪?”
张淑妃握了握拳,“潘芙蓉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自愿喝的药!这种女人,为了权位,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难道还不该死?”
“你给朕闭嘴!”安延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你根本就不知道仁妃有多喜欢孩子!朕绝不相信她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你蛇蝎心肠,骗她喝下堕胎药竟还咒她死!她若是醒不过来,朕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够了,安延!”张淑妃大喝一声,看向安延时尽是怒其不争的哀伤,“你已经完全被潘芙蓉迷住了!她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她真正的样子也绝对不是你看到的样子!皇上,真正被骗的人明明是你!她骗走了你所有的感情!”
安延只觉她的话莫名其妙,“朕喜欢她,有什么错?”
张淑妃听到这话更是绝望,“她抢走了皇上所有的注意力,她赢走了皇上所有的喜欢。那么臣妾不喜欢她,又有什么错?”
“你……”安延被她一顿抢白噎得说不出话来。
“妒为七出之一,淑妃娘娘协理后宫,理该以贤德侍君,而不该以爱为名,残害后宫嫔妃。”右相大人在一旁,条理清楚地应答。
“是我输了。”张淑妃毫无悔意,“不过一死,我有何惧?我倒是要看看潘芙蓉能风光多久。总有新人进宫,到时说不定她的下场还不如我!”
张淑妃说完,从地上起来,径直走到文书面前,在供词上洋洋洒洒地写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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