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十三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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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是谁在那!”
宫啸听力何其之好,凭着判断看往这声音的方向,是那颗杏花树旁,严怒地开口叫着,迈开步子往宫冰璃躲藏的方向走了过来,张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惊讶,紧张地望向那颗杏花树旁。
难不成,刚刚有人在这里偷听?!
该死,那老狐狸的耳朵竟然这么灵,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这里的话……
宫冰璃暗地咬了咬牙,见宫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得冷汗从额上冒出,突然脚上传来一股毛茸茸的触感,忙垂下了头,心中顿时有了一计。
“咚。”
突然一颗石子再次从阴影处飞了出来,宫啸见到微微停步,眉头一皱,以怕有诈,接着一声“喵”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咪那懒散的身子缓步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悠闲地绕着杏花树旁走来走去。
宫啸一愣,竟然是一只猫?
“小咪,快过来。”
张伯自然看见了小咪,连忙呼唤着自己的爱猫,免得让老爷生气,小咪“喵”的回应了一声,在宫啸多疑的目光中,从那颗石子上蹦跶而过,而那颗石子也随之滚了一滚。
宫啸皱了皱眉,对这只猫露出厌恶的神情,冲着张伯冷冷地说着。
“以后管好自己的猫,别让它生事。”
“放心吧老爷,属下一定会的。”
张伯忙抱起小咪惶恐地说着,宫啸冷冷一哼,再次瞪了瞪那阴影的角落,一甩衣袖便拂尘而去。
而此时,宫冰璃紧握住自己的嘴巴,靠在宅子的墙上,让呼吸都不顺畅一口,等见宫啸的身影从小院入口走了出去,仍不敢轻举妄动,又再等了一会,果然见宫啸那眼光从小院入口射了过来,但未见一个人,这才安心地迈起步子走了。
“幸好,这次真多亏了小咪,不然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宫冰璃犹如虚脱般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抹额上的冷汗,闭着眼睛,一股凉意由心底而生。
宫啸这个人很多疑,这多疑也是一把双刃剑,就像自己扔出一颗小石子一般,可以利用他的多疑来隐瞒而去,不敢接近,但一个不小心失误了,被宫啸逮个正着,那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倘若是一开始主动出来认错自己还有机会解释,但这次欺骗,自己就算找什么理由也说不过去的,虽然对于宫啸来说,前者也是必死无疑,想想自己娘亲究竟为了什么而死便可想而知。
宫冰璃休息了一会,待神色恢复正常之后,眼神从转角而出,见张伯已经抱着小咪进了屋子了,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整了整衣裳,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后,这才拿起那捆蔬菜,装着刚来的样子往张伯门口走了去。
房内,简朴而居,一张檀木桌,几张木椅,加上茶具茶叶数盏,一张木床坐落于书桌之旁,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籍还有文房四宝,熏香自香炉里而起,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做工精细的小灯笼,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虽是年色依旧,但略显豪放之气。
“张伯,看看我给您带来什么好吃的玩意啦。”
宫冰璃犹如一只蝴蝶般翩翩起舞入了这房门,手里拿着一捆蔬菜在张伯面前晃了晃,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哟,这东西可馋死张伯了,冰璃啊,来,坐,刚好我也想去找你呢。”
张伯抱着小咪,慈祥地说着,那道花白的眉头随着脸上的笑容抖了抖,尽显一股和蔼老人般的亲切。
“喵。”
小咪也不甘示弱地喵了一声,一双猫眼水灵灵地看着宫冰璃,似是说着自己刚刚救了她一命呢。
“张伯,若是身体不好就别乱跑了,看看你,去趟暮城,头发又白了几根。”
宫冰璃训了几声,将手中的蔬菜放在门口,小咪从张伯手中跳了下来,踮着脚尖走到宫冰璃的脚旁,用着它柔顺的绒毛蹭着宫冰璃的小脚。
“你这小家伙。”
宫冰璃轻笑一声,忙从地上抱起小咪,将其涌入怀中,刚刚的事情太过突然,直到现在将小咪涌入怀中,宫冰璃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不像过去,那个失去了一切,无依无靠,懦弱无比的自己。
抱着小咪,宫冰璃恍若隔世,人说什么东西处久了,都会有情,哪怕是畜生,小咪与自己处的久了,所以它才会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出现救了自己一命,想必,这就是缘分吧。
“唉,老爷交代要办的事情,我怎么能……啊,冰璃,对了,一周之前是你的生日,张伯没有在,现在将生日礼物补上,你看,张伯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涅槃初始 章二十三 感动不已
张伯揉了揉自己的花白胡须,略带神秘地从手中掏出一本小书,在宫冰璃的眼前摇了摇。
“张伯带的,自然是好玩的东西,我知道,张伯您最宠我了。”
宫冰璃手里抱着小咪,抚摸着它柔顺的黑毛,小咪舒服地闭上眼睛,边摸边走到了张伯的身旁,崇拜地说着。
“恩,你这丫头还算嘴甜,来,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是最新版的小人书,听说小孩子们最喜欢看了。”
张伯爽朗地笑了笑,将手中的小书放在桌旁,宫冰璃看了一眼,高兴地说着。
“谢谢张伯,哈哈。”
宫冰璃早已看过那本小人书不知道多少遍了,直到书页都翻烂了都没有丢下,而是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的小木盒里,对她而言,这是张伯留给她的遗物,如同娘亲一样,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恩,张伯从暮城也带回来了几包茶叶,来陪张伯喝一杯,尝一尝鲜。”
张伯看着宫冰璃高兴的样子,犹如变戏法一样再次拿出几包新鲜的茶包,里面流转的清香仿佛环绕于嗅道之中,让人闻得神清气爽。
未泡茶香便如此之浓,定然是个极品茶叶。
“张伯,您先喝着吧,其实冰璃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帮忙,今晚是花灯之节,冰璃想出府去玩玩。”
宫冰璃笑嘻嘻地说着,摆出一脸恳求的样子,她知道张伯对于自己这个模样最是无可奈何,一般都是有求必应,当然宫冰璃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第一次是十二岁的时候要张伯陪自己玩捉迷藏,这样,是第二次。“花灯之节啊,这个简单,张伯给你一张便条,给门口守着的侍卫便能出去了,不过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去?你娘呢?”
张伯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须,偏过头不去看宫冰璃那恳求的眼神,恩了一阵便答应了下来,不过随后疑惑地问着,让冰璃这么大的女娃自己一个人出去?徐氏她人又怎么样了?
“娘亲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睡了,放心吧,张伯,冰璃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出去外面的世界见一见世面了,就算您和娘亲想让我永远做温室里的花朵,冰璃也不愿意呢。”
宫冰璃嘟着嘴巴不悦地说着,似是因为张伯老是把自己当做小孩一样而生气着,看的张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女娃,这么快就想学着独立了啊,恩,不过这样也好,你娘亲的重担也可以褪去一些,唉,冰璃,你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是到了年林,可以参加花灯之节了,听张伯的话,若是寻到什么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不要害羞和犹豫,勇敢去追吧,因为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张伯眸子迷离地说着,似是脑海中涌起了一些以往的事情,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宫冰璃自然是听到了,微微垂首,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宫冰璃知道张伯有自己的过去,想必在哪一年的花灯之节,张伯也邂逅了一个女子,他们一见倾心,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缘故而导致分离,不能够在一次,这或许是张伯这么多年独身一人的原因吧。
能让张伯如此苦苦等待着,那个女子,定然是多么绝色倾城,虽然现实总是残酷的,让他们分分离离,但回忆还是美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过去,例如自己,就让重生这件事永远当成一个秘密吧,至少我还是宫冰璃,这就好了。
“恩,冰璃会的。”
宫冰璃见张伯沉思已久,这才柔声地回应着,张伯惊得一拍脑袋,哈哈一笑,自嘲地说着。
“看我都想到哪里去了,来,冰璃,张伯这就写给你便条,花灯之节就快开始了,定然是热闹非凡,赶紧去花灯台旁占个好位置,不然到时候人山人海,可不好挤咯。”
张伯边说边起身往自己的书桌旁走了去,提起毛笔沾了点磨好的笔墨便挥舞而下,在白色的纸张上留下了点点墨迹,最后再拿出自己副管家的印章一盖,便大功告成了。
“来,冰璃,给。”
张伯拿起那张白纸,折成正方形递给了宫冰璃,宫冰璃微微一笑,将怀中的小咪放下,接过了那张便条。
小咪正睡得舒服呢,被放下后幽怨地喵了一声,打了个呵欠,便往自己的小窝懒散地走了过去。
“多谢张伯。”
宫冰璃抱有歉意地看了一眼小咪,这才说着,毕竟自己等等还有正事要做,不能一直抱着小咪了。
“事情匆忙,该准备的也没准备,来,这个花灯也带上,虽然旧了点,但擦一擦还能用。”
张伯指了指天花板上挂着的花灯,迈着步子走到花灯之下,踩在椅子上将挂着的花灯拿了下来,大口一吹,用衣袖擦了擦,这才从椅子上下来。
“可是张伯,我要是拿了这个花灯,您晚上怎么办?不行,我不能拿。”
宫冰璃原本打定主意,用着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储存的小钱,应该勉强能买一个最便宜的花灯,要是拿走了这个花灯,张伯晚上该怎么办啊。
“你这丫头,忘记张伯是干什么的了吗?花灯没了张伯可以再去仓房取一个,更别提还有烛台呢,你呀,赶紧给我去花灯台那边,找个如意郎君回来,就当回报张伯了。”
张伯倒是不容置疑地说着,原本慈祥的面容也涌起了一股严肃,将花灯用桌子上的抹布重新擦干净,往宫冰璃的怀中一塞。
“那,多谢张伯了。”
宫冰璃感动地说着,强压下心中的酸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张伯给了自己那么多,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回报,宫冰璃,你何德何能才能让人家对你如此啊。
“好了,你我之间还用说什么谢呢,恩,让张伯想想还欠什么,对了,你难得出次府,来,张伯给你些铜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来。”
张伯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宫冰璃见状连忙后退,语气生硬地说着。
“张伯,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了,如果您不收回,那么这个花灯我也不要了,钱我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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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所以多点笔墨也是正常滴~
涅槃初始 章二十四 恍然大悟(一更)
宫冰璃坚定的模样让张伯感到一时语塞,看着宫冰璃踟蹰了会,这才将钱袋收进怀中,张伯明白宫冰璃的性子,每当自己要给她钱都是这个模样,死也不肯收。
“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记得小心啊,要不要张伯陪你一起去?人山人海,怕你一个女孩子受人欺负啊。”
张伯担忧地叮嘱了几句,最终还是放不下心来,提出要跟宫冰璃一起去参加花灯之节。
“不了张伯,您刚从暮城回来,想必身体还是很疲累的,您也说人山人海,不怕被挤得成肉饼啊?”
宫冰璃略带开玩笑地婉拒了张伯的提议,张伯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宫冰璃的说法,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花灯之节自己不是没参加过,那可是一个壮观,自己一个老人家,还是在家看完烟花乖乖睡觉吧。
“好了啦,张伯,别沮丧了,日子还长着呢,花灯之节又不是没了,把身体养好,等以后有空闲再去玩不就行了?”
宫冰璃见张伯这个模样,虽是心中松了口气,但也实在过意不去,绽放笑颜为张伯打着气,眼角一瞄,突然看见张伯书桌上摆放着一本翻开着的书籍,上面的一句话犹如闪电霹雳一般击中了宫冰璃的自身,连带脸上的笑颜也僵住了。
“王杀臣,通常是犯错,或威胁,若臣的存在威胁到了王,那王必定想尽办法除之,特别是以隐晦的手段,这样的臣,更是王的心腹大患。”
宫冰璃自幼跟着张伯玩耍,识得字也是张伯教的,对于读懂这句话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张伯见宫冰璃呆呆地望着书桌上那本书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
“冰璃,怎么?对这臣言志有兴趣?”
“张伯,你认为,这书上说的是对的吗?”
宫冰璃眼角未转,仍旧看着书桌上的那本书,话音带着不确信的情感说着。
“这书上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每个朝代的帝王都不同,但以人之常情而论,张伯想是对的吧。”
张伯挑了挑眉,沉静了一会,终究话从口中,语气也带上了些许沧桑,但眸光却偏向了宫冰璃,不知道为何这个十三岁的女娃子怎么会在看到这些句子后有这么多愁善感的表情?
宫冰璃眸子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