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十三岁-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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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冰璃争取让自己的眸子看起来很诚恳很诚恳的模样,眨了眨眼睛,想要从中挤去几滴眼泪来,不过很容易就流了出来,这次是被疼出来的,拜托了云熙,你再抓下去我真的要疼死了,求求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你这么说,是还想犯第三次?!你屡屡触犯本王的底线,竟然还敢说你是冤枉的,宫冰璃,本王看你这是得到的教训真的是少之又少吧。”
皇普云熙此时眉头不悦地一皱,脚步踏在王府里最高的屋顶上,迈着瓦砖停了下来,一袭黑衣随着风儿与那月光下的白润融合为一体,犹如俯瞰大地的王者一般,却是望了望被自己熊抱着的宫冰璃,眸光闪烁着一股让人打着寒颤的冷光,胸膛突然碰触到宫冰璃怀中一个硬硬的东西,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犯第三次了,这教训我宫冰璃会永远铭刻在心中的,因为真的很疼啊!”
宫冰璃看着皇普云熙越发皱下去的眉头,身上的气劲冷漠散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冰山模样,看得宫冰璃不禁望了望皇普云熙抱着自己的伤手,怎么办,总感觉刚才的皇普云熙那副流氓的模样好一点,这冰山的模样还是走开的好吧。
哎,皇普云熙你这个人,真是让我纠结死了都!
皇普云熙垂着眸子,那光芒散发着一种十足的不信任和冷芒,看得宫冰璃垂着头,望着被皇普云熙弄得欲死的手臂,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想动又不敢动,只能忍着疼,等着皇普云熙气消了,总不能,他会直接废了自己的手把。
“你胸膛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皇普云熙垂眸看着宫冰璃那忍着疼不说话的神色,终于轻轻松开了她的手,继而将矛头指向宫冰璃胸膛里的东西,锋芒毕露。
“啊?这个……”
宫冰璃心中暗松了口气,总算让皇普云熙松手了,耳旁听着皇普云熙的话,顺着他的眸光看向自己的胸膛,脸色一红,这才发觉刚刚皇普云熙一直垂着眸子,那视线好像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靠,还以为他是在看我呢,糗大了。
“这个,好像是中午的时候我去李氏宅子那,拿到的关于李氏父亲大寿的请帖,你要不要看一下?”
宫冰璃望了望自己的胸口,跟皇普云熙解释着说道,皇普云熙听了后轻轻抿唇,李氏父亲大寿的请帖?宫冰璃,你还真是敢什么东西都收,这种东西一旦收了,就代表你已经一脚踏进了一场鸿门宴啊!
皇普云熙没有说出话来,继而伸出另一只手放入了宫冰璃的胸膛,将里面的请帖取了出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似是经常性的惯犯。
“喂,云熙,你……”
宫冰璃脸色顿时红了,他刚刚竟然伸手直接进自己的胸口里,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手法,他就真的不会觉得尴尬吗?即使他是男子,那他也还是个王爷吧,应该比我这个女子更尴尬一点吧,他可是有身份的人,可为什么看脸色,到头来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纠结而已?!
皇普云熙倒是洒脱得很,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在意自己刚才的动作是多么让人想入非非,单手一甩,请帖洒了开来,借着月光的余辉,眸子简单地一扫便是收回,没有看着宫冰璃说着:“现在还保留着这东西,你胆子还真大,忘记你刚刚把宫明心弄成那副德行,现在去李家,你等于是羊入虎口。”
“正因为把宫明心弄成那副德行,我才想去一趟,好好给那李家的老爷子赔个罪,否则的话世人都认为我宫冰璃是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呢,这样对我放出去的宣传还能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宫冰璃嘟了嘟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一旦去了就是众矢之的这个场面,她宫冰璃自从做了之后就一直明白这个情景,可是这场鸿门宴,到底是谁给谁准备的鸿门,还不一定呢!
皇普云熙头轻轻一偏宫冰璃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打趣地说道:“我说丫头,若你真的想死的话,那么就死的有价值一点,而不是去送死,懂本王的意思吗?”
“我的命我可宝贵得紧,哪里用王爷您如此费心,不过再这么闲聊下去,小女子怕自己身上的伤口受了风寒感染下去,那样我死了,那才是真正的死不足惜呢。”
宫冰璃缓言提醒着皇普云熙自己现在是个伤患,而且还是个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的伤患啊!为什么要这么若无其事地抱着一个全身缠满绷带要死要活受其虐待的伤患在这夜空之下晒着月亮迎着月色这样子聊天呢?伤口要是感染了那样我就真的完了好不好?!
皇普云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宫冰璃,难得地没有反驳宫冰璃的话,接着似是轻轻叹了口气,却是勾起了一丝笑意,转身从屋顶上运起轻功直接跳了下来。
宫冰璃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自己,接着恍若一阵清风吹过,乱了那耳旁的发丝,一眨眼便是飞到了底下的屋子里,伴随着月光下院子里那颗大大的杏花树顺落而下。
皇普云熙抱着宫冰璃径直走了进去,还不等宫冰璃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直接将房门推了开来。
木门“吱嘎”一声地被打了开来,宫冰璃闭住了口,探出小脑袋往里面看了看,好吧,实在太暗了,这屋子的房顶做得弧度不好,连月光都照的很少进来,看不出大概,唯有入眼处几张简简单单的茶几。
一如这王府的性格般,爽朗简单,却是实用无比。
“在王府里的这些日子,你先在这个院子里休养一下,本王会派人来照顾你的。”
皇普云熙将宫冰璃抱进里间之后,将其轻柔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说道,接着又转身走到了一个木厨旁,从里面拿出了根大红色的蜡烛,用火石点燃之后将其放在旁边放置的灯笼上,一瞬间整个房间的景色豁然开朗了起来。
宫冰璃眨了眨眼,眼角稍稍看了看这房间内的景色,古色茶香,虽无大多的华丽装饰,却是透着一股简朴素雅,房间虽小,但没有多余碍眼的事物,五脏俱全,不错,一如这王府里给人的感觉一样,很温馨。
“对了,云熙,我想去看看你说的那片田地,什么时候能够带我去见识见识?”
宫冰璃打量完房间内的景色后,这才正眼瞧着皇普云熙,有些跃跃欲试地问着,京城郊外那广阔的农田一直以来都是肥沃的红土,传闻其景色怡人,宽阔广大,迎着蓝天白云的照耀,景色丝毫不比一些京城里的景点差,自己一直听相府内的下人说过,但从来没亲自去过,这次难得有机会,自己的心情都有些等不及了。
“刚刚是谁说怕伤口感染上了风寒然后死了的?丫头,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皇普云熙冷冷地看了一眼宫冰璃,将手中的灯笼放在旁边的木桌上,宫冰璃被皇普云熙这一眼看得有些后怕,尴尬地笑了笑,想着确实是自己刚刚对皇普云熙这样说的,还真是说的没错,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这疼可没那么容易忘,要知道现在还是在火辣辣地发作着啊。
“本王先走了,你好生休息着,等会本王会叫个丫鬟来照顾你的,给本王安分一点,在这期间内不要惹事。”
皇普云熙将这房间内的蜡烛点亮之后,这才转身负手对着躺在床上的宫冰璃说道,宫冰璃背靠着软枕,听到皇普云熙的话后,有些烦闷,怎么拿自己当个小孩子一样,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恩,那云熙你赶紧去吧。”
皇普云熙微微眯眼,但也没说什么,轻轻甩了甩头,墨发上的发带随着摆动的弧度轻轻在烛光之下飘扬着,还未等宫冰璃察觉出什么,皇普云熙这才径直离开了房间之内。
总感觉,有些怪……
宫冰璃感觉皇普云熙似乎心中起了什么打算,就在自己刚刚给他看了那张请帖之后,他的脸色就有点怪怪的,哎,不管了,他是王爷,还是那么个城府的男人,自己想猜也猜不着,不过,宫明心这根刺终于拔掉了,那么以后的日子,自己该怎么办呢?
铲除了宫明心,那么李氏一族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更何况还有宫啸这个强敌,那个不知名的苗疆能人,还有杀千刀的皇帝皇普傲明,唉,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烦。
娘亲,张伯,你们两位在相府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受伤的消息,正在为我担心着呢?也不知道李氏有没有去危难他们,不过有皇普云熙的保证,应该是没有事情的吧。
宫冰璃伸出单手,手上的掌纹在烛光下倒映着涟漪,轻轻闭眼,呼吸均匀,一吐一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很多人的景象,有娘亲,云熙,张伯,李氏,宫啸,还有宫明心那疯狂的表情。
为爱痴狂,其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宫明心,若你接触到我的底线,还当着我的观察下在我家院子的井水里抛尸,你又怎么会被我逼到这个程度?
宫冰璃睁开眸子,轻轻一叹,望了望窗儿,那月色倒映在庭院之中,照亮了那颗正盛开着的杏花树,手上的伤有些火辣辣的,好在身下的垫子够软,这样睡着倒也不感觉什么疼痛难忍,只是,这一个月以来,怕是不能够做什么激烈的运动了。
一个月,世事难料,这京城到底会起什么样的变化,而且自己还真想去参加一下李氏家的那个宴会,不仅仅是因为这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能够认识个大概,还有那个该死的天杀的皇帝。
更是为了,关于皇普云熙小时候的事情,他的母亲,真想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又是怎么样的经历,才会让皇普云熙变得如初次见面那样冷漠,若是在那个地方,也是能够打听出个所以然吧。
他本不该是那种人才对的啊,看着他对自己的模样,那道仿若能包囊万物的眸光,以及站在他身边,那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可以为了身边的人站出身子去面对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那些猛毒野兽伸出来的利爪利牙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却在事后咬死都不承认,只说什么交易对象的屁话,其实,是因为对彼此的关心,才让他站了出来吧。
想到这,宫冰璃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微笑,外面明月当空,虽然自己身负重伤,感觉有些沉闷,唯独只有角落里飘来的清香以及这窗外的微风陪伴着我,感觉落寞吗?但只要想到是在他的地盘上,再怎么样烦躁的心情也会平复许多。
或许,是因为自信于有他在,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吧,否则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才是真正的安全地方了,或者是,已经变得无处可逃了。
而此时,有一道细长的暗影正顺着床旁的帘子缓缓爬了上来,时而盘旋时而停缓,抬起那扁扁的脑袋,犹如毒蛇般地吐着芯子,而那双眸子映入的眼前,正是仍不知危险到来的宫冰璃。
暗处,某个阴影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接着单手轻轻放在口中,交织成环,刚想吹出那致命的口哨。
“蹬。”
一根银针划破了本已致命的气氛,被那火光闪烁着的橙色在空中倒映出了一道短短的彩霞,宫冰璃才刚听到这嗖的一下的声音,便是传来一声犹如动物被打入致命伤口般的嘶喊声,一道黑色细长的血流喷洒了出来。
“小心。”
眼看宫冰璃躲闪不及,就要被那黑血喷到的时候,一道人影带着急切担忧的呼唤一闪而出,拉着宫冰璃的身子猛地后退几步,疼得宫冰璃感觉脸上都扭曲了起来,靠,我身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到现在还没好呢。
“啊,王妃,不好意思,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个略带稚嫩的急音从宫冰璃的头上传了下来,宫冰璃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借着勉强的烛光看清楚了此时拥抱着自己的人的下巴,不由诧异地说道:“你,你是暗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主子派我来当你的贴身侍卫的,可是没想到一来就见到了这情况,刚刚还真是危险,要是差一点,那我暗云简直是砍了脑袋都挽回不了了。”
暗云微笑着耸了耸肩,放开了宫冰璃,连忙将自己身上沾上黑血的一块袖子撕了下来扔到地上,接着一双眸子扫向那已经变成尸体的死蛇,透着寒光。
“青染,有没看清楚是谁放进来的?”
随着暗云这一声发出,宫冰璃这才发现除了暗云之外,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正是刚刚打出银针,出手相救的女子——青染。
她身穿一身看起来简简单单的白色素衣,面貌普通,却是透着一股傲人的灵气,仿若出身十分富贵,才会让她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年纪却培养了一股丝毫不输给男子的气场,此时指尖微挑,只看一道寒光从她手上收了回去,宫冰璃眼睛被闪了一下,有些刺耳,但看起来那寒光的模样,似是一根银针。
想到这,宫冰璃不由望了望那条已经被钉在床上,死透了的毒蛇,只见在那蛇的中间刺着一根寒光四发的银针,上面一股黑血犹如小溪般不停地涌出,整条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