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女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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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月光洒下,将如意客栈四个大字照的光亮,秦虹跪在地上,头低的沉沉的,景玄夕紧紧攥着扇子,“竟然比我们还早了一步?”今日用了那么大的勇气踏入景轩宫,换来的就是秦虹悄入库房却发现守卫凤阳笛的人早已无一生还,冰冷的躯体后是早已被盗的金丝锦玉盒,现在,蓝水澈怕是已经发现,也必定认定他景玄夕就是窃贼,这一招,毒,真是毒。
景玄夕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秦虹,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回二公子,一剑毙命。”
“一剑毙命!”景玄夕猛然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他。”
世上有一种人,他不想得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景玄夕的骨节被他按得咯咯直响,步步为营,难道自己终究赢不了那个人,秦虹跪在地上“属下也这么认为。”
“你快去百里樱雪那看着,千万不要让景轩宫的人近了她的身。”
“属下遵命。”
秦虹嘴上应着,心里却愁着,也不知道二公子看上了那木泽兰哪一点,除了长得还挺水灵的,他可从未发现木泽兰的身上有什么优点,也不知为什么二公子这么护着她。
、第三十三章猫儿与包袱
火苗烧的正旺,猫儿在灶上炖着冰糖雪梨汤,来景轩宫的这几日,她就发现木泽兰有些轻微的咳嗽,便想借这酒家的灶熬些冰糖雪梨,木泽兰独自一人在烛光下看着那蝶香莲的帕子,沉默无言,也不知在那一边,许茗华那个笨书生有没有被其他的鬼魂欺负,一切就像是往日那么平常,一切却又不像是往日那么平常,木泽兰那好像被神仙施了魔法的右眼皮又开始跳啊跳的,根本停不下来。
今夜的风有些格外的讨厌,竟然吹到了屋里来,吱呀一声打开的门,蜡烛不知怎的,突然灭了,加上外面有些恐怖的风声,任何一个女孩要是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怕是都会多少受些惊吓。木泽兰颤抖着手想要去点蜡烛,可就在手即将触碰到蜡烛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想叫,可是另一只冰凉手早已捂上她的嘴巴,让她的声音变成了毫无抵抗能力的呜呜声,那一刻,木泽兰觉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若是普通的闺中小姐,此刻怕是早已吓得昏了过去,木泽兰天生就是个男生性子,却也吓得额头早已渗出了汗来,挣扎着想要让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松开,桌上的那帕子还在,木泽兰有些后悔,干嘛在这黑夜里自己一个人看些死人的东西,木泽兰想问一问,来者是不是许茗华,却又觉得那双手的手指很细,像是个女人。
那双手异常的冰冷却异常的有劲,一个好听的声音响在木泽兰的耳畔“别动,要是想让你的婢女活命的话,就听我把话说完。”是个干净清脆的女子声音,木泽兰点了点头,额上满是汗水。
“你的婢女在我的手上,若是想要她的命,就用二公子背包里的东西来换。”
“?”木泽兰想问她些什么,奈何嘴被紧紧地捂着,只能发出几个奇怪的声音。
“他的背包,总是睡觉的时候放在枕边,三日后送到城西路口的第五棵树下,要不然,那个蓝眼睛的小妖怪就等着死吧。”
“还有,你要是敢告诉景玄夕和秦虹,哼!”
木泽兰急忙点了点头,脊背早已一片冷汗,她突然想,若是这人是个鬼就好了,至少不会抓了猫儿,还向自己要赎金。
“你那蓝眼婢女还真是有趣,为你熬了冰糖雪梨汤,你自己留着喝吧,别忘了我让你做的事。”
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离开,烛光不知什么时候也亮了起来,木泽兰的双手还是一片冰冷,好像久久没有从刚才的事里回过神来,就像是做了一个过分真实的梦,桌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冰糖雪梨汤,木泽兰急忙拿到身边来,一勺含在嘴巴里,也不管什么烫不烫的,一丝血腥的味道随着汤飘进她的味蕾。
猫儿!猫儿!到底是怎么了,原来那真的不是梦,是最最真实的恐怖。木泽兰的手指绞在一起,那个好听的声音还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他的背包,总是睡觉的时候放在枕边,三日后送到城西路口的第五棵树下,要不然,那个蓝眼睛的小妖怪就等着死吧。”
、第三十四章竹子上的霓字
深夜的风发出阵阵哀嚎,好像是孤魂在索命,木泽兰的脖颈一直是凉的,好像那双手还放在自己的身上,那一口冰糖雪梨汤中血腥的味道久久徘徊在嘴里不肯散去,多耽搁一刻,猫儿的性命恐怕真的会不保,木泽兰眼眸一扫竟看见桌上那一张素帕,一个主意窜了出来,纤纤细指抚着那还有些烫手的冰糖雪梨汤,“猫儿,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吱呀一声,景玄夕的门被轻轻地推开,刚刚吹进来的迷烟早已散去,榻上的人好像睡得正熟,吐息间有些厚重,木泽兰缓慢地向那张床走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蜡烛照在景玄夕的脸上,他动了动嘴巴,睡得正香,看来迷烟的作用果真不可小觑,可那天,为何许茗华却偏偏漏了一条龙蛇,木泽兰垂下眼眸,不敢想太多。景玄夕那张欠扁的脸安静下来的时候,竟也没有那么的讨人烦,木泽兰看着他紧紧锁上的浓眉,又想起今日他从景轩宫出来时一张苍白的脸颊,什么家族之争,本是无趣的很,却好像甚是让人揪心,木泽兰看着他在梦里依旧不得快乐的模样,更加坚定了自己白天的想法,想来,景玄夕果真和那景轩宫的宫主有段跨越等级的爱情,木泽兰手中的蜡烛一抖,蜡油险些滴在景玄夕的脸上,木泽兰不知怎的,刚刚那一刻,竟有些站不稳,思绪终于被蜡烛召回。
蜡烛一点点移开,枕边真的有一个包袱,上好的布料,木泽兰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包袱抽出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从小到大木泽兰做过的坏事也不算多,上树偷鸟蛋的事说出来也有那么几回,可惜木泽兰的运气不好,从来没成功过。木泽兰咬着下唇,虽然知道景玄夕听不见,却自己嘟囔着几句“景玄夕呀景玄夕,你可不要怪我,若是这包袱我拿不到,猫儿就没命了。”床上的人动了动,发出一声哼哼声,眉头皱的更紧,木泽兰以为他醒了,吓得向后跌跌撞撞走了几下也不见有动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木泽兰拿着那个不太重的包袱,心中忽然想,那冰冷的人要的到底是什么?木泽兰看着榻上的景玄夕睡得正香,便将蜡烛摆在桌上,伸手去拆那包袱。
这竹子?还没有触及里面的东西,木泽兰隔着那薄薄的布感受着物品的触感,难道是?她慌忙地打开一角,一个“霓”字映入眼帘,木泽兰觉得时光已经停止,所有的空气全都凝固,颤巍巍的手指正要要再次去碰那个包袱,手腕却早已被制住,这次的手掌不是冰冷的,却是滚烫的要将她融化一般,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木泽兰也动弹不得,只是死死盯着那一个“霓”字,好像要把它看穿似得。
身后的人口气中满是嘲讽“大半夜的,百里姑娘不睡觉跑到这来偷东西,让我真是很怀疑你们百里家的素养。”木泽兰又打了一个寒颤,这熟悉的声音,不用多看都会知道是景玄夕。
木泽兰一偏头,就看见“景玄夕”依旧像刚刚那样躺在床上。眉头一低,竟怀疑其自己的耳朵。
“你是谁?”
、第三十五章景玄夕错认木泽兰
“哟,小丫头竟然连我都给忘了。”身后的人一用力,木泽兰转过身来,刚好撞进景玄夕的胸膛,棱角分明的面容在烛光下被照得一清二楚,景玄夕那抹混蛋的笑意还挂在嘴边“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他眼眸里的怒火好像要将木泽兰化作灰烬,紧紧攥着她肩膀的手好像要将她捏碎,木泽兰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只能看着那榻上的“景玄夕”“那又是谁?”
“秦虹。”景玄夕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个女人要偷自己的东西,自己却还和她解释这么多。
景玄夕看着眼前这个像只柔弱的小猫的女人,她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夜闯百里府,昏倒在蝶峰下,千里寻白尧,如今又来盗取他的东西,她的存在,除了白尧,仿佛都和那个赌注有关,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欺骗自己的人说这么多的话,“我本来是派秦虹去保护你,结果秦虹发现你偷偷地买迷药,就借用面具扮成我的样子,让我在这里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阴谋,那易容面具虽不像千面人那么厉害,可是不过扮演睡梦中的人,骗骗你这样的小丫头,足够了。”
木泽兰听得目瞪口呆,景玄夕却又靠近了她一步,生生把她逼在桌边,他要问,他必须问,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气“现在该我问了,你是谁?”
木泽兰瞪大了眼睛,看见景玄夕那好看的眼眸染上愤怒的火焰,可怕的吓人,莫非他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是木泽兰也好,百里樱雪也好,对他真的有关系吗?他认识的不一直都是她这个人吗?她的背后早已满是汗水,她的眼眸有些犹疑“其实……其实……”木泽兰咬了咬下唇说不出口,说什么?说自己一开始就骗了他,她不是什么百里府的大小姐,她家里也没有什么金山银山,他守着她,混不到一两银子?说她其实那天晚上只是想用百里樱雪的名字吓吓他,没想到之后还会遇见他?一切的一切,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景玄夕看着她的样子,眼眸一冰,突然冷笑一声“说不出来了吗?景轩宫的奸细!”
“什么!”奸细二字逼得木泽兰说不出话来,景玄夕那么冷的语气,好像是要将她抽筋剥骨一般,木泽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可她的神情,看在景玄夕的眼中,却是被揭发真实身份的害怕恐惧和疑问。他景玄夕行走江湖几年,多少人给他下过局,除了大哥,他还没败给过谁,可是一时的疏忽,竟然险些被一个小丫头骗了,这让景玄夕怎么可能会甘心,他盯着木泽兰的眼睛,如果这么久都是这个丫头在演戏的话,她演的可真是逼真,把自己都骗了进去。
“我不是。”
木泽兰实在受不了景玄夕盯住自己的目光,只得无奈地吐出这三个字,不过在景玄夕看来,她只是垂死的鱼儿在做最后的一次挣扎。
“百里府你与我相遇或许是偶然,或许是早已安排好的局,让我以为你是百里樱雪,你故意让我找白尧,装作很急迫的样子,可就连记载着天下所有消息的天阁楼都找不出这个人存在的痕迹,这样你就可以顺利地以这个理由呆在我的身边,也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和精神,然后就是等我入局了。”
木泽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听着景玄夕津津有味的讲着自己以为是正确的事情。他的身子紧紧地将她逼到桌边的死角,动弹不得。
“你们知道天阁楼的洛言一定会告诉我素婆曾经去过景轩宫的事,你们在我进入景轩宫之前就已经把凤阳笛移了位子还造出了有人已经抢走了凤阳笛的假象,让我把全部的注意力转到其他的方面,最后再派出你,景轩宫最后的棋子,到我这来偷走这样东西,我想我说的没有错吧,那你,究竟叫什么?”他的眼眸是带了刀子的,像是虎狼一样可怕。
、第三十六章谁的欺骗谁的信任
木泽兰看着他,只觉得他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景玄夕了,那个景玄夕虽然戏谑,可是却不会这样的怀疑自己,不会这样的信誓旦旦认为自己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偷盗,景玄夕看着她眼中的神情不知怎的一阵内疚,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尝试去相信一个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
“你们?”木泽兰揣度着他的话,看着他眼眸中那一丝深入骨髓的悲伤,那个人,值得应该就是蓝宫主吧,木泽兰的拳攥的紧紧的,景玄夕看着她,好像要看穿她的灵魂。
在百里府第一眼看见这个不知所措的小丫头的时候,他是想要相信她的,在蝶峰的山洞里看见昏睡不醒的她时,他也是选择相信她的,就连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找白尧,天阁楼却说查无此人时,他也选择了相信她,可如今她在他的眼前偷了包袱,他却再也不能因着感觉相信她了,可是事情为什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原来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他把自己的悲伤与狐疑全都隐藏起来,只剩下眸中的狠辣,对,那个人曾经说过,像他们这样的人,只有狠辣,就够了,信任,永远都是成功的绊脚石。
景玄夕看着木泽兰看着自己的眼睛,尽量去忽视她那样的神情,景玄夕勾起嘴角,这一次,不是戏谑的笑容,不是冷笑或是坏笑,而像是一个恶魔在笑,一个修罗在低吟“你知不知道,你们景轩宫的宫主,会让所有我碰过的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说我要是碰了你这个景轩宫的大功臣,她会不会也让你消失。”
景玄夕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无耻又下流的话,木泽兰不信景玄夕会说出这么混蛋的话,她就那么看着他,就像是刚刚被他发现的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