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女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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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呀,后来……”景玄夕握着她的手一紧“后来那个小男孩悄悄毒死了大妈,他的二弟那天半夜光着脚丫起夜,却看见小男孩像个修罗一般,面无表情地将那一碗汤药灌在大妈的嘴里,男孩一身白衣,微风吹起的衣角,却让他的二弟打了一个寒颤。”
木泽兰皱着眉头偏过头去,一片漆黑里吸了一口冷气,却看不清景玄夕的模样,或许此刻她的梦魔已经远离,可是景玄夕的梦魔?
景玄夕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痛,可他有些怀疑,伤口是在胳膊上还是心口上。那双大手好像又遏制着他的喉咙,那个人的面庞一点点放大,不知觉中,背后早已满是冷汗。
------题外话------
双开果然是件辛苦的事,特别像小艾这种爱睡懒觉的人,虽然小艾估摸着我每天写这本书也不会有人看,可惜我就是有强迫症不想看着自己在网上发表的文文成了一个坑(哈哈,我就是有强迫症你打我呀打我呀打我呀),所以小艾也只能每天在题外里撒个娇卖个萌表达自己的无奈啦,还是一如既往的希望有人可以看见这条题外,然后愉快地去支持小艾的新文《律政重生之哑王毒后》,没人看见的话就当我是个蛇精病吧。
、第四十章蓝水澈泪遇白尧
木泽兰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她有些迷茫,景玄夕讲这个有些恐怖的故事是为了什么,景玄夕闷笑了一声“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吓住,要不要扑到我的怀里来。”话音刚落木泽兰就赏了他一拳,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可不敢,这可是你心爱女人的地方,万一她看见了,你有钱了也娶不了她怎么办!”
景玄夕有点不明白她话的意思,却是听懂了一半。
“我想,你有点误……”
一丝光明刺入眼眸,晃得木泽兰睁不开眼,面罩白纱的蓝水澈扫过景玄夕牵着木泽兰的手,眸子里早已结了冰。
“二公子倒是怜香惜玉!”
木泽兰像是被烫了手,急急忙忙抽出了自己的手,生怕自己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她只是怯怯地抬起头来,看着像女神一般的蓝水澈俯视着自己,那一刻,木泽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年幼的女侠梦好像一下子碎了满地,原来,自己,也会这么渺小。
“猫儿在哪?”木泽兰攥紧了拳头,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蓝水澈,她的背后好像有一道光芒,映的木泽兰睁不开眼,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有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巴,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可以淡然一笑,说着自己会成为女侠的话吧。可是,若是猫儿在她手上,木泽兰又怎能怕呢!
蓝水澈没有听见她的话,一双眸子只是盯着景玄夕像是要把他看穿“你再现景轩宫,只是为了凤阳笛?”
“是。”
“好,很好!”蓝水澈冷笑一声“凤阳笛在哪?”
“不在我这。”
“你若是不交出凤阳笛,我便让这女人成为金丝锦玉盒的祭品。”
“我记得我说过……”
景玄夕的眼眸一眯,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冷冷的声音“放了二公子,凤阳笛在此。”
秦虹一身黑衣,墨色的发丝飘散在空气之中,就好像要与那黑夜融为一体,蓝水澈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凭你一人,进的来我景轩宫,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
“能。”景玄夕的唇悄然划开一个弧度,臂膀上的伤口还冒着血珠,木泽兰那样的包扎果然还是不行,蓝水澈看着他,她害怕这样的景玄夕,说不出是自信还是自负。
金丝锦玉盒在空中划开一个完美的弧度,蓝水澈大惊道“快保护玉盒!”门外的侍女急忙去抢,玉盒一旦损坏,即使蓝水澈也再不能打开,景玄夕单手抱着木泽兰冲出密室,另一只手灵巧的挥剑,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蓝水澈一掌劈过来,景玄夕转了身,将木泽兰护在怀中,那一掌却不偏不倚拍在他的身上。
“这样,你满意了?”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血痕,蓝水澈呆呆看着这样的他,她想说不,可喉间就像是哽了一根鱼刺,怎么也发不出一个字,她看着他苍白的脸颊,看着他流出的血,发不出一个字来。
秦虹正在于景轩宫的侍女周旋,看着景玄夕与木泽兰终于脱险,三人轻功一点,逃了。
“追!”有个绿衣的女子看着那一片黑暗,狠狠地说。
“不必了!”
“宫主?”
蓝水澈扶着墙站稳了身子“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宫主。”
“本宫说退下你们是聋了吗!”
“是。”
漆黑却又明亮的宫里,蓝水澈倚着座椅,头痛欲裂,她好像看见了景玄夕的脸庞,看见自己歇斯底里地想他怒吼,他却渐行渐远,只留下那样的一句话“你若是敢动百里樱雪,我必将让你整个景轩宫为她陪葬!”
她的头好痛,痛的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那有些模糊却又有些清晰的脚步声响在她的耳侧,景轩宫的守卫森严,只要有人靠近,蓝水澈不会不知道,可这脚步声,她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却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印在她的脑子里,一下又一下。
“宫主真的要为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伤心吗?”陌生的声音响在耳畔,蓝水澈抬头就看见这样一个人,该怎么形容那个人?一身白衣却是一尘不染,温文尔雅的眉目中仿佛看透一切的淡然,唇角那倦怠的笑容却仿佛将天下都装在了心里,微微张开的唇好像要评判这世间的一切,他就像是仙人忽降在这景轩宫中,虽然蓝水澈的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景玄夕,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只要看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
“你是谁?”
“白尧。”没有血色的唇吐出两个字来,可惜,那个等了很久的人,却没有听到。
、第四十一章妙手神医韩宇皓
“白尧?”蓝水澈重复着他的名字,这样的人,名字却让她那般生疏,景轩宫掌握江湖至宝,所有江湖人的名字她都牢记于心,可是……
“宫主可不可以帮白某一个小忙。”他笑了,明明那么温文尔雅,却看不出喜怒哀乐,仿佛只是漂亮的客套,蓝水澈皱着眉头看着他,滑稽的泪痕还挂在脸上,这个男人,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景玄夕出了景轩宫早已没有一点气力,只得靠在木泽兰的身上,蓝水澈那一掌本就没想到景玄夕会全部接下,打的自是用力,刚刚掩饰的很好的伤口也流出血来,他有些虚弱的呼吸响在木泽兰的耳畔,着实有些让人害怕,秦虹把剑递给木泽兰,道“给我。”
血的味道蔓延在如意客栈的房间中,一身灰衣的男子撸起袖子帮着景玄夕去缝伤口,景玄夕的额头渗出汗珠,灰衣的男子一针针缝着,紧皱的眉头下是一丝不苟的神情,一双眸子像是天上的星辰,黑漆漆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光芒。
木泽兰在门前等着,昨夜回了客栈竟发现猫儿昏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叫醒了却什么都不记得,只想起自己锅灶上还有一份没好的冰糖雪梨汤,就像是这几日的所有事都不过是一场飘渺的梦境,秦虹去请了位高人来给景玄夕看病,木泽兰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时,这灰衣长袍的男子就被秦虹带了来,一双眼眸倦懒得很,打了好几个哈欠,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眼瞧着那男人都进去了一个时辰,却不见任何消息,木泽兰本就不信任他,此刻更是有些坐立难安。
正想着,屋内没传出什么声音,倒是一个红衣的女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双手掐腰,瞪着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眸看着秦虹“说,韩宇皓那个鬼东西又去哪里买醉了?!”
木泽兰看着这个女子,隐约间有点熟悉的感觉,却不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秦虹一愣,最近诸事不顺,总是能遇见些让他无奈的女人,像是木泽兰,蓝水澈,再比如眼前的这位。
“喂喂,姑奶奶早就看见你拉着韩宇皓出了门,他不能喝酒你知不知道,快让那个家伙滚出来!”
木泽兰突然想起那一日在凌摇,那个态度恶劣的醉汉和那个赤衣的女子,眼前的红衣女子和那赤衣女子渐渐重叠,“你是?”
木泽兰指着那红衣女子,如果眼前的是那个赤衣的女子,那么在里面为景玄夕治病的就是……那个醉汉!
木泽兰一瞬间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生死的事情让秦虹去选郎中,推开门就要往里走,却恰好撞见灰衣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眸又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没了刚刚治病时的精神“吵什么吵,知不知道二公子需要休息。”他的话中带着一点鼻音,就像是宿醉或是没睡醒的人的声音。韩宇皓抬首,却是一愣“玥儿?”
木泽兰冲进房中,却看见景玄夕躺在榻上,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呼吸倒也平顺,紧闭着双眸,睡得香甜,臂膀上的伤口好像是被缝了起来,止住了血。
“二公子睡一觉,修养几天就好了,我给二公子调了几服药,秦兄弟记得按时给他服用。”说罢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蓝水澈那个女人真是讨厌,害我连觉都没有睡好。”
“好了,玥儿,我们回去吧。”
红衣的女子也不说话,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随着韩宇皓一同离去,木泽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那一日,韩宇皓满身酒味地撞上了自己,凌乱的发丝后隐约可以看见他的眉目,一副醉鬼模样,今日,他的眼睛依旧那么迷茫,却几下子就治好了景玄夕的病,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这就是所谓的侠士?
“那位是妙手神医韩宇皓。”秦虹持剑站在景玄夕的身侧。
“妙手神医!韩宇皓!”木泽兰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传说中妙手神医行踪不定飘扬江湖,却有起死回生之术,万千奇毒经其手必解,重伤之人经其诊必愈,传闻,他一指千金,圣上曾抓了他心爱之人,想要将他收入太医院,后来听说这事情闹得还不小,好像是有个位高权重的三朝元老为他说情才平息了此事,在那些年的木泽兰眼中,韩宇皓就像是天宫里的太上老君,道袍飘飘,练了一屋子的丹药,随便找一颗给别人服下去,那人便活了,如今看着,他倒是比她想象的更不像是个名医。
景玄夕沉沉地睡着,眉头微微的蹙起,木泽兰看着这样的他,突然觉得喉间有点哽咽,却只是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第四十二章十岁那年
屋外的花开的正好,太阳微微露出一个头来,景玄夕的眉目动了动,好看的桃花眸半睁半闭,恰好看见了趴在桌上的木泽兰,她睡得正熟,想来昨夜受了些惊吓又照顾着景玄夕,自是没怎么睡好,樱唇微启,景玄夕侧过头去,自己竟然想……
桌上摆了些茶水和糕点,怕是想等着景玄夕醒来的时候补充些能量,这样的东西放在木泽兰面前却是一口未动,确实有些辛苦她了。
景玄夕将头枕在胳膊上,看着床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子,蓝水澈对自己的恨,又增加了吧。耳边好像还是哗哗的水流声,景玄夕竟想起那个在密室里为了转移木泽兰的主意而提起的故事,眼角,一点愁思……
那时候,景玄夕像是得了全世界的宠爱,他说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先生留的功课没有做好,也有人帮他挨着板子,母亲手中的糕点永远酸酸甜甜,父亲的眉目永远和蔼可亲,平日里的事都是大哥帮忙顶着,若是一直下去,他一定只是个宠坏的孩子,像木泽兰那样,将这世界看得单纯而美好,不带一点杂质,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世间的杂质,就已被污泥沾染了双手。
夜微凉,他不过下床小解,母亲的木门咯吱咯吱的响,胖嘟嘟的手指戳开一个小洞,白色的衣角映入他的眼帘,从那一日起,他从没穿过白衣,哪怕是母亲的祭礼,婢女们说尽了话,父亲拍案而去,他也坚持不着那白衣,不过一身玄衣,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那个夜晚,改变了他的一生。
大哥的身体裹在白衣裳里面,衬着大哥那面无表情的脸,一把锋利的刀,将所有的一切牢牢刻在他的心中,每刻一下,鲜血直流。大哥的手指白皙而修长,他曾嘲笑那是女人家的手指,大哥唯唯诺诺,低头说是,那时他怎就没发现,真正的恶灵都是天生的戏子。
茶水悄然流入母亲的嘴角,景玄夕推门而入,十岁的孩子还不是太懂,眨着好奇的眼眸“大哥,你在做什么?”
白衣的孩子突然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茶杯的纹路“玄夕,你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吗?”
景玄夕来不及说话,那修长的手将自己的脖颈紧紧扼住,抵至墙边“没有人活该低人一等,这世上,只有胜者为王。”后来景玄夕回想起这句话,这确实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该说出的话语,可是年少时节就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大哥又怎能不成熟呢?
他的手掌格外有力,压得景玄夕喘不过气来“当年她杀了养我之人,今日,换我来杀她了。你可以去告诉众人是我所为,可若是无人相信,我在一日,你便更加危险一时,成王败寇,出身像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