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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思了无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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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说天景堂是我的!”萧凛天愤然,“天景堂是众多兄弟用鲜血拼回来的,也是恩师的心血!我接任堂主之位,完全是受恩师所托!从来没有半分的私心!”
“哦!”白卓越皮笑肉不笑,“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堂主是我们天景堂倒贴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堂里没人,要你这个外姓人来管理?是不是?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不必口口声声地把我爹搬出来,如果你真的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就应该安分守己,而不是到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让天下武林耻笑的事!”
“既然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萧凛天淡然地回答,“你今日来,有何贵干?”
这句话可又伤到白卓越的自尊心了,随手把茶盏往地上一摔:“姓萧的,你什么意思?好象你是主我是客一样!我告诉你,这儿我是主子,天景堂是我家!你是什么东西?爹真是瞎了眼,会把堂主之位传给你这种人!看看今天,他的好徒弟怎么败坏天景堂的名声,又怎么连累我们所有人?是不是要他从棺材里爬出来才能制住你这个败类!”
“大少爷!您说的败类是以什么为标准的?”齐禹忍无可忍,“如果老堂主真的泉下有知,第一个要惩处怕是另有其人吧?三年前杨州红袖楼的争风丑闻是谁引起的?一年前又是谁欠下了江南第一赌坊的高额债务?半年前谁又和官府勾结把顺风镖局的十万两黄金抢为已有,并把镖局上下杀得尸横遍野?这一切,大少爷心里总该有个谱吧?如果没有堂主压镇,天景堂怕是早就恶名远扬,人人敬而远之了!”
“你你,你有什么证据,你在胡说什么?”白卓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随即马上变成了青绿色,朝着一干手下大吼,“把他给我抓起来!割掉他的舌头,让他还敢不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底下的人一个也不动,面面相觑,乖乖,谁敢去招惹除了堂主外天景堂第一高手齐禹啊?别说跟他过上几招,光是他的衣角,大概也沾不上边吧?

“够了!”萧凛天喝道,“齐禹,我不许你再说一个字,退下!”
“是!”齐禹低下头,皱锁的眉心虽然有着不甘心的神色,但不再吭一声。
萧凛天转向咬牙切齿的白卓越,他的眉宇有着说不出的厌倦:“少堂主,如果你没有什么事,请恕我不奉陪了!”
“站住!”白卓越喊住他,傲慢地用一种不容反驳的口吻道,“萧凛天,你马上把那个郡主送回去!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不管你疯病发够了没有,反正,你绝不能留下这个祸害!如果你不从,那么你不配做天景堂的堂主!马上给我滚!”
“大少爷,不会这么严重吧?”底下一个年幻比较大的弟子忍不住开口了,“毕竟,这是堂主的私事……”
“住嘴!私事公事要你来分?”

萧凛天停下脚步,他回过头,脸色很平静,却又透着哀痛。
“少堂主,请你听清楚了,我绝不会让郡主回去!一直以来,师父都对我恩重如山,我也发誓要好好地管理天景堂。不过如果真的到了非得选择的地步,我只好不做这个堂主!”
“萧凛天,这是你说过的话!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景堂,到时不要后悔!”白卓越暴跳如雷。
“我绝不后悔!请少堂主今后好自为之!不要辜负师傅的心血!”
“你再说一遍,你……你回来!”
萧凛天没有再回头,他独自走进了室内。

一进房,关上门,他就走到塌前,一把搂住早已听得泣不成声的盈菲,在头靠在她赢弱的肩上,从她身上汲取着温暖。
好累,真的好累啊……
二十几年来,生性淡泊自由的他,为了难以报答的恩义,甘愿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而今,是该撤身的时候了!
他从来都不留恋权势,不管天景堂有多么风光,他都只是尽心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一边又疲于应付平庸如白卓越的冷嘲暗讽,还要时时为他各种恶行善后!他的内心里,对恩师这个儿子带着痛心与失望,一直以来,他都不敢把天景堂交付于白卓越,他不愿最终无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师傅!
可是现今,他无法再容忍了!他寻觅了二十年,才寻到心灵休憩的港湾,怀里柔软的娇躯,胜过世上万千浮华,他疲倦的身心,厌恶这所有的无谓纷争,只想和她去一个无人之境,平静地度过神仙般的生活。
他的衣襟早已被她的泪水湿透了一大片,他知道她必然已听到了全部,轻轻地放开她,抬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把食指压在她欲言又止的唇上:
“什么都不要说!我决定了,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
“不,不值得……”他竟为她变得一无所有了!
“值得!”他坚定地打断她,“就算我放弃一切,我也绝不会放弃你!”
“不!”她哭泣着蒙住脸,“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他根本不容她反驳,拉下她的手,融入自己的掌心中,“我只要你一个!”
她该说什么呢?眼前这个男人已为她抛弃了全部,如果有一天发现她并不是他心仪的人……
颤抖的手指抚上他的额角,感受到他疲倦的身心,她的心也好痛,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再说出口任何拒绝的话来了!此生此世,来生来世,他都只会是她的唯一!
泪眼中,她向他展开了一个美丽无比的微笑,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为他而绽放笑颜吧,看着他瞬间迷失的眼瞳,她轻轻地说道:
“妾心如日月,原同尘与灰!”




、十六

“哥哥!这位姐姐是你的朋友吗?她好漂亮哦!”
小婉坐在床沿上,好奇地看着浊清,榆轩已经大致告诉她,她也为他们兄妹十年后这次意外的重逢而高兴,这个世界上的际遇真是神奇,十年前慕云救了小婉,十年后又救了她的哥哥,两个原本以为不会再相遇的亲人,竟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冷慕云独自坐在角落里熬药,从她冷淡的侧面可以看出她并没有感染他们重逢的喜悦。
浊清走过去,攀住了她的肩:“你坐在这儿干嘛,你现在成人家的大恩人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呢?”
冷慕云拉开了她的手。
“怎么?你不替他们高兴?”
“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把他的眼睛蒙起来了,现在好了,你说该怎么办?”
“又不是他自己拿掉的。”浊清笑着说,“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何况难道你让他蒙着眼睛见不着妹妹吗?你也太狠心了吧?”
“我不跟你说!”冷慕云站起身,摸索着出去,走了几步,又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语调说了一句,“这药大概一刻钟后会好,你给他服下去,没效果我也不负责!”
卢浊清看着她的背影;转过身;朝着他们兄妹俩说:“她是这样的,外冷内热。因为慕云的师傅有一段感情创伤,所以定下了个严厉的规矩,就是不许弟子给男子医病。所以她才把你的眼睛蒙起来,不过……”
“原来是这样!”小婉吐了吐舌头,“她师傅是谁啊?我去道歉,哥哥是好人,慕云姐姐不会狠心不救的!”
沈榆轩却知道江湖上有许多的能人异士;都有各种怪僻;想到自己一时无心却破坏了冷慕云的规矩;皱眉道:“改天我找个机会向她道歉,尽量弥补吧。”
“弥补?我想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浊清不在意地说,把药倒在碗上端给他,“你快趁热喝吧,这是慕云精心熬的。她虽然口上说得难听,可是还是很用心治你的。”
“谢谢。”
沈榆轩朝她一笑,端过药碗,小婉在一旁说:“哥哥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很痛吗?我睡了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
沈榆轩宠爱地拍拍她的头:“我没事。”
“对啊!”卢浊清在床沿上坐下,颇有深意地说,“见到小婉,你哥哥身上的伤和心里的伤都会好很多,是不是?”
他当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忧色浮上他的眉尖,此刻,他想到的不是仇恨,反而是如何跟妹妹说家庭的变故。

但不容他考虑了,小婉已经扯扯他:“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爹爹妈妈哦!”
他一时无语,只是伸手把妹妹揽进怀里,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瞬间痛苦的表情,浊清站了起来:“我看我还是出去吧,你们慢慢谈。”
可他却一把拉住了她:“你不要出去!没有关系的。”
在他的心里,已把她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事,无意瞒她,或许,让她更加的了解,反而可以让自己安心,他愿意向她坦诚,他的每一个背景,痛苦的快乐的,都愿意和她分享。
浊清迎上了他的视线,千言万语一时都已了然,她的心一阵混乱,甜蜜中混杂着苦涩,但却不忍再坚持排外,重新坐下来,给了他一个温柔安慰的笑。
“哥哥!”小婉倚在沈榆轩肩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开心吗?爹爹妈妈呢?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
他搂紧她,尽量用一种很婉转的方式说:“小婉长大了,不是七岁,而是十七岁了。哥哥知道你睡了十年,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学起,可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调皮任性了!哥哥要告诉你,爹爹妈妈,还有……我们那个家,都已经见不着了。从现在开始,小婉要学着独立坚强,和哥哥一起,还有浊清姐姐,开心地生活,哥哥不会再离开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见不到爹爹妈妈了?他们到哪里去了?不要小婉和哥哥了吗?”
“有哥哥不好吗?”沈榆轩笨拙地回避,“小婉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的!”
小婉嘴一扁:“我要爹爹妈妈!”

浊清一看这样不行,小婉虽然十七岁,但心智都还停留在小时候,如果不尽快让她学习长大,就要像哄小孩一样一直哄,沈榆轩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把她当成往昔那个可爱的小妹妹,难免在言语和承受力方面都会依顺她,这样小婉就永远都长不大了。
“小婉!”她微笑着开口,“你告诉姐姐,除了爹爹妈妈你还最想见谁啊?或者,最想玩什么,吃什么?小婉十年没有到京城,变化可大了,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我最喜欢去玩了!”果然,小婉的注意力马上被引开,从哥哥怀里坐起来,拉住她,“哥哥姐姐,带小婉去饱饱地吃一顿,我还要见盈菲和天哥哥,我好想他们!”
“天哥哥?”这个陌生的词语沈榆轩第一次听到,“他是谁?”

天哥哥!小婉一愣,她刚才是无意中脱口而出,被哥哥一问,这才仔细地回想,困惑地嗫嚅:“天哥哥……,是对小婉很重要的人!”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最后!最后认识的!”她马上肯定地回答,又用力地回忆,“好象昨天发生过的一样!小婉跟嬷嬷捉迷藏,后来迷路了,就遇到了天哥哥。天哥哥和哥哥很像啊,抱着小婉到处找家,还会逗小婉笑。天哥哥还会飞呢,唆地一声就飞到屋顶上去了,他把我抱到盈菲的小楼前,还给我一个镯子……啊,我的镯子呢!”
她吃惊地看着清洁溜溜的手腕,哭丧着脸说:“完了,一定是镯子太大,落在盈菲那儿了,这是天哥哥给我的,我却把它弄丢了!快带我去找盈菲!”
浊清听得云里雾里,但沈榆轩却有点听懂了,激动地抓住妹妹的肩膀:“你再说一遍!你的意思是在出事那天你遇到了一个跟哥哥差不多的人把你送到盈菲家,然后你就被盈菲爹爹抓起来了是不是?”
“是啊是啊!哥哥知道哦,盈菲爹爹好凶,盈菲怎么哭都没有用!”
“那……”榆轩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那个天哥哥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他是不是叫萧凛天?”
“对啊!哥哥好厉害哦!天哥哥告诉过我,我记不住,哥哥一说,我想起来了,他叫萧凛天!”小婉兴奋地,“哥哥认识天哥哥吗?带小婉去见他好不好?他对小婉可好啦,小婉好喜欢他!”
“原来如此!”沈榆轩恍然,转头对浊清说,“萧凛天误把盈菲当成小婉,当场在婚礼上抢走了!”
“盈菲……原来她叫盈菲!”浊清的眼中有泪光。

“盈菲就是东郡王府的郡主,那天的混乱你不会忘了吧?”沈榆轩向她解释,“她和小婉同年同月同日生,是我们从小的好朋友。那天婚宴上抢婚的黑衣男子正是萧凛天,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天景堂的堂主!你可能不熟悉,不过他那专有的坐骑‘飓风’和披风上的绣字我已猜出七八分,现在小婉一说我全明白了。他当初把小婉送回家,一定以为东郡王府是小婉的家,现在他误认了盈菲,当众抢婚,真是……”他笑着看了一眼妹妹,“萧凛天一向我行我素,看来他对小婉的感情不浅,才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
浊清也听明白了,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认错了,那盈菲现在……”
一直以来,她以为那男子毕定倾心于盈菲,即使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乐观地认为他会对盈菲好,但若事实真如他们猜测,盈菲的处境怎能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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