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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姜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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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舐犊之情吗?看来息氏为孩子付出良多。”
听姜蝉说了这些,流霜不禁感慨。
想起段慕华多日没有来浮香殿,姜蝉问道:“皇上,最近政务繁忙?”
流霜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道:“良人多不出浮香殿,自然不知。听闻前方战事大捷,举国欢庆,皇后趁此时机从功臣家眷中选了几名貌美女子送进宫中。皇上这几日多留宿她们宫中。”
原来是这样。
流霜接着道:“其中,皇上最宠爱的便是傅大将军之女傅容华。”
傅容华,一进宫便获容华之位,可见其受宠程度。大概,也是位绝色女子罢。
“看来我的确是久不知宫中之事。”
“良人该常出去走走,日日在浮香殿里要闷出病的。”流霜附和。
刚过了立秋,天气确实凉下来不少。燕国和姜国一个北一个南,气候差距极大。想来姜国就算到了冬天也不至于太冷,而燕国,现在不过立秋已经有瑟瑟之感。
走在外面,寒风时不时灌进衣袖,虽没有针扎般严重,仍旧让人止不住打颤。
“多亏你细心,提醒我多穿一件,燕国的秋天竟比姜国的冬天还厉害几分。”姜蝉不由自主将脖子上□的部分往底下缩。
流霜见了笑道:“良人还是怕冷。倒不是我细心,只不过良人不出门,整日躲在殿中,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气候。”
“不知玉儿有没有多穿件衣服,他也怕冷得紧。”
看见姜蝉脸上流露出的悲伤神色,流霜安慰道:“小公子聪明非常,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良人别太忧心。”
姜蝉叹一口气:“算来,自我进宫已有近一年时间,世事难料。”
流霜正想安慰道,迎面走来一个红装女子。上着云雁细锦衣,边上搭着些手工编织的长条锦纹流苏,□配一件盘金彩绣棉衣裙,裙摆上细细描绘着一幅国色天香图,甚是鲜活,像是刚贴上去一般,皆是大红的颜色,衬得那女子肤白如雪,美艳绝伦,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丰容靓饰,一番贵气逼人。头上戴的飞燕衔玉簪更是华贵不凡,颇有几分九天仙女之感。
这时姜蝉也已看见那名女子,红衣甚是惹眼。
待流霜行礼才知她便是皇上的新宠——傅容华。
也跟着行礼。
那位傅容华走近她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因为今日出门随意,姜蝉只穿了一件暗纹绣花衣衫和百褶如意月裙,发上只梳了最普通的宫髻,戴的不过是一直清纹银簪,皆是清淡的颜色,与傅容华站在一起倒像哪位不得宠的妃子。
傅容华看着她道:“你生得确实漂亮。”
这句话叫姜蝉哭笑不得。
看着装束本以为她会是个嚣张跋扈的女子,没想到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她今日是特地来看自己的?
“容华国色天香才真美丽。”
傅容华皱眉,转过身道:“可惜只会奉承,哪有那木头说得好?”
后半句只是嘀咕,姜蝉并没有听清,不过瞧她神色似乎有些看不起自己。
也难怪,她出身高贵,是大将军之女,自然心高气傲,看不惯宫里的表面一套背里一套。
“嫔妾拙姿,叫容华见笑。”
傅容华挥挥袖子,再不看她一眼,趾高气昂地离开。
流霜走上前来,搀着姜蝉道:“这位容华未免太无礼。”
姜蝉掩嘴笑笑:“我却觉得她真性情。宫中阳奉阴违的事见多了,她这般实话实说却少见。叫我,还宁愿与她这样的人相处,至少不会背地里给我一刀,防不胜防。”
说到后来,有些悲从中来。
流霜握住她的手,道:“良人别难过,流霜会一直陪着良人。”
姜蝉回握住她的手。寒风中仅能抓住这一点温暖。
走回殿里,朱砂来报说刚刚传来谕旨,请良人今晚去文颐苑赴宴。
看这天色已经不早,姜蝉连忙让两人帮忙梳妆打扮好。
去时,文颐苑已是华灯初上。
上次听流霜说新进了不少妃嫔,这次过来,座上果真多了不少新面孔。
临着她坐的温良人悄悄指给她看:那位穿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梳着反绾髻的是殷良人,旁座那位生得珠圆玉润的是林长使。再往后坐着的是今次位分最低的赵少使,与前面两位位分高者相比确是容姿稍逊。
说话间,皇上皇后也都到了。
本来,这种大型晚宴是该由帝后左右而临,今次却在主座上再加一个位子。再明眼一看,竟然是中午见过的傅容华。
仍旧是一袭艳红,头上簪了一朵由红玉雕成的海棠,巧夺天工,仿佛是真的一样。
座下之人虽不动声色,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这样的殊荣,不怪乎是大将军之女,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就连坐在下位的沉鱼夫人也被其掩尽光华。
年轻貌美,出身世家,且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听闻这位傅容华目中无人,骄傲跋扈得很,今日一见,果然是丝毫不懂如何掩盖锋芒。”温良人的话在耳边响起,语气中略带不忿。
能让一贯温和的温良人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位傅容华在宫中颇不得人心。
宁康德的声音响起,晚宴终于开始。
如水的歌舞飞起,舞姿个个华丽非常,浓妆艳抹,艳冶柔媚,将晚宴的气氛渲染开来。
歌舞升平,音乐嘈杂,姜蝉探身在温良人耳边问道:“今晚的宴会所为何事?”
温良人道:“似乎是庆祝燕国得胜。”
然后,又想了想,再添一句:“听闻,楚国有降礼献上。”
姜蝉点点头,示意听到。
抬头正好看见段慕华的眼正注视着自己,细看,却又飘向别处。
姜蝉重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吃起面前的食物。
宴会举行到中场,宁康德的声音再度响起:“请,越兰公主。”
这一声,将姜蝉彻底惊醒。
甘珂!?
急忙抬眼看去。
舞台中央站的不是仲甘珂是谁?
里头穿着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外面披着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梳着楚国皇室象征着尊贵的朝阳五凤髻,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大概是远途而来,有些疲惫。
刚刚温良人说楚国送来降礼,难道就是甘珂?!
温良人按住姜蝉的手,低声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姜蝉这才惊觉,自己激动得快要站起来了。连忙坐回原位,整好仪容。
越兰公主朝段慕华徐徐跪下,山呼万岁。
段慕华抬手示意平身,便不再看她。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傅容华有些兴高采烈,直盯着她看,半晌冒出一句话:“听闻越兰公主歌声婉转如夜莺,本宫想听一听。”
这一句叫全场哑然。
这个傅容华居然这样大胆,敢在皇上面前说这样的话,还半分惭愧没有,是天真无邪还是恃宠而骄?
正当众人纷纷猜测时,段慕华只是邪魅地一笑,刮了刮她的鼻梁,道:“就你鬼机灵。”而后,看向越兰公主道:“既如此,你便献歌一首。”
脸上的宠溺之色溢于言表。
“看来,皇上是真喜欢这位容华。”温良人的声音轻轻响起,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姜蝉此时哪里顾得上温良人的话,只一心看着越兰公主。
只见她原本苍白的肤色愈发黯淡,眼中盛满难以置信和悲伤。
她是楚国的公主,怎么能被人当猴子一样耍?她本就不愿来和亲,现在还要她像个戏子一样唱歌给所有人听,这难道不是一种耻辱?!不,她不会唱的,绝对不会!
姜蝉深知越兰公主的个性,是怎么也不可能答应下来的。可是若她不答应,皇上会怎么对她?更何况还有一个傅容华!
果然如她所料,越兰公主再度拜倒,道:“越兰初来此地,身体不适,恐不能献歌。”
此话一出,自然全场哗然。
傅容华首先发话:“公主声音清亮,怎么说身体不适?难道燕国亏待与你,一路上减你吃用?”
一旁的林长使附和道:“还是公主看不起我们,不愿献歌?”
越兰公主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
见底下的人没有反应,傅容华心中更是生气,道:“你既不愿,本宫自然不会强求。”
越兰公主行了一礼,道:“多谢容华。”
这摆明了是承认自己不愿献歌。
这时,众人皆看向段慕华——宴会的主人。
他表情全无,静默着不发一言。
姜蝉心知段慕华的高傲比起傅容华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回甘珂有麻烦了。
正想开口,被温良人止住:“少说多看,妹妹还嫌麻烦不够。”
身后的流霜也将手按在她的肩上,道:“良人谨言慎行。小公子的命也在良人手里捏着。”
何况她能说些什么?为甘珂开脱,说不定会得罪傅容华。找目前皇上对傅容华的宠爱,得罪傅容华就是得罪皇上,那她辛辛苦苦将玉儿送出宫是为了什么?
只得忍住。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晚宴忽然安静地连地上掉枚针也可以清楚地听到。
段慕华缓缓说道:“既然公主身体不适,便退下吧。”
这无疑是当众宣告他不会给越兰公主任何位分,从此,越兰公主在宫中的地位连一个家人子都不如。
甘珂的身子有些微颤,好像快要哭出来,却只能往肚子里咽。
姜蝉低下头不敢去看,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我居然已冷血到此,连甘珂也不敢去救。
回到殿里,流霜安慰她道:“那种情况良人也是没有办法的。贸然出口,只会害了自己。”
姜蝉不发一言,心中想的仍然是自己对不起甘珂。
打听到甘珂的住处,姜蝉连忙动身去探望。
走进如意殿,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往里间走去,看到甘珂的贴身丫鬟紫衣正往外走,屋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和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
紫衣看见姜蝉就像看见救星一样,拉住姜蝉的手道:“您来了就好,快去看看公主吧,自昨日开始,公主便闷闷不乐,今早更是砸起了东西,奴婢怎么也阻止不了。”
眼泪都快要掉下了。
姜蝉连声安慰道:“我进去看看,你快别哭了。”
说罢,抬腿便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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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围场秋猎(一) 。。。 
 
 
只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各种衣服被褥被撕碎扔了一地,陶瓷碎片更是满地都是。
流霜怕甘珂误伤姜蝉,一进屋便大喊:“越兰公主,我们家主子来看您了。”
不料她毫不理会,依旧狠狠砸着手里的东西。
姜蝉不顾流霜阻拦走上前去,拦住甘珂,道:“甘珂,是我,我来看你了。”
甘珂被她拦住,加之一天没吃饭,软软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
姜蝉心痛道:“甘珂你抬眼看看我,我是姜蝉。”
她只是抬了抬眼皮,道:“我知道你来了。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她的话让姜蝉愣住,想不到,甘珂竟变成这样。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
“那你来做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招待不起你。”
姜蝉扳起她的头,道:“甘珂,你怎么变成这样?”
一阵沉默,接着是甘珂的歇斯底里:“那你要我怎样?我现在连个宫女都不如!被自己的父皇送来和亲,当众被人羞辱,你还要我怎么样?!”
姜蝉叹气,将她搂进怀里,说:“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但你不能这样对自己,我会帮你,会好起来的。”
她继续道:“既来之,则安之。你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过,甚至更痛,我都熬过来了。你也要学着面对,否则一味消沉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怀里的人似乎安定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缓。
“我好难过。”哽咽的声音。
姜蝉安慰道:“有我在,别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呜咽声才渐渐小去,随之而来的是一整片的安静。
这几日,皇上偶尔会留宿在姜蝉这里,大部分时间是在几位新晋的妃嫔处,尤其是傅容华的承欢宫。
随后几天,姜蝉来到长安宫中请安,其余几位皆坐定。傅容华虽然为人不拘小节,但请安一事从未迟到,还常常是第一个到。据说她每日必起早,傅家的规矩,凡是傅氏子孙从小开始练习骑马射箭,不论男女。因此,她常常是每日早上练完沐浴后再来长安宫。
傅容华在长安宫里几乎不怎么和别人交谈,即使有人去找她,她也爱理不理,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愿意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皇后一如往常从内殿走出,庄严肃穆,脸上带着千年不变的笑,时不时让姜蝉怀疑她的脸上戴了面具。
说完了琐事也就让大家回去了,偶尔会留殷良人说几句体己话。
听说,殷良人是她的表妹,两人自幼时便亲密得紧。不过殷良人并没有因为这层关系而抬高自己,反而是谦恭地和大家相处。
沉鱼夫人这几日倒是没什么动静,身子像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王婕妤还是不怎么说话,姜蝉的印象里似乎从未与她有过交集。
温良人与她的关系日渐亲密。
倒是另外两位新晋的长使和少使自成一派,话语间颇有几分自以为是的样子。大抵是功臣之女,心高气傲自是难免。
这日请完安,在路上多逗留了一会,回殿中,朱砂便急急走上了告知皇上刚刚派人来说是明日要秋猎,请良人作陪。
问及随行的人还有谁,朱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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