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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姜凤-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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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夜点点头。
“将军现在有多少兵马?”薛玉径直问道。
“约三千兵马,皆是姜国旧部。”季伯夜道。
三千兵马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当年燕国攻占一个孱弱的姜国都派出了近十五万兵马。想要用三千人复兴姜国简直是痴人说梦!薛玉虽也曾暗自揣测,但也绝想不到只有三千人马。
看得出薛玉面露难色,季伯夜也深知三千兵马是不可能有什么作用的,但却是目前唯一的喜讯,不禁上前道:“属下还可以去征召兵马,或许,或许……”
征召兵马又有什么用?姜国已灭,即使身为姜国人,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虽然我们兵马不足,但皆是可用之兵,只要善加调整还是有转机。”薛玉道。
此时他心里已有了一个计划。
听到薛玉的话,季伯夜心中一喜,看来薛玉已想好对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应变之法果真是大智之人。
“燕国不动干戈八年之久,想来也绝不会想到我们有复国之心,正可以利用这个软肋各个击破。”薛玉道。
这时草丛中传来一阵响动,随行的侍卫马上拔出腰中利刃大喝:“何人在此?!”
薛玉也心中一紧。
难不成是傅清原发现了他的异常暗中派人跟踪?
树丛里的人慢慢走出来,竟是一名女子。而薛玉更是惊奇:“佫晗?!”
她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好似看不见周围正对着她的刀尖。
“阿玉,没想到你竟是姜国的皇子。”她脸笑嘻嘻靠近他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薛玉仍是戒备心提起。佫晗是异族的人,且从那日前看来是个极其重要的人,而异族与燕国交好,由此佫晗并不是刻意相信的人。
佫晗何等聪明的人,自然看得出薛玉的戒备,心中虽然难过仍是不表露出来:“阿玉,我佫晗发誓绝不会害你。”
她的目光直直与薛玉撞在一起,像要看进他心里。
季伯夜提起手里的刀,不露痕迹地靠近她,“姑娘,我们无意伤你,只是你若不合作,我们也没有办法。”
佫晗瞥过去一眼,连步子也没有移动分毫:“那就看看你们动不动得了我。”
周围的侍卫作势要一拥而上,薛玉及时制止了他们。
佫晗这句话没有错,单从她这般靠近都没有人可以分辨得出来就能断定她的武功之高。更何况能站在族长都尊敬的人的身边的人绝不是平庸之辈。
“那你愿不愿意帮我?”薛玉问。
既然她已经听到了所有,现在的情况又不能杀了她只好暂且相信她的说辞,起码降低她的警戒心。
听到这句话佫晗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这是这么多天来薛玉第一次离她的心那么近。在他的属下都不相信她的时候他却让她帮他!
季伯夜犹豫地看薛玉一眼,薛玉只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而此时的佫晗已然顾不上这些,她兴奋地冲进薛玉怀里。
“我会不要命地帮你,只要你希望!”
薛玉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带周围的侍卫在内顿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佫晗这个动作如果是真心的再好不过,若是假装出来的便是最危险的人物。
佫晗窝在薛玉的怀里,跟个八角章鱼似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的喜悦早已冲破了理智的界限。
阿玉,我第一次爱一个人,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燕国皇宫里,段慕华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倒不是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下忌南发生旱情,一下苟衡山贼作乱,一下天晋瘟疫肆虐……全部加起来便让人烦心了。
说来倒也奇怪,这些个不相干的小地方怎么会一前一后地发生事端?按照大臣们的说法是该祭拜祖先的时候了。然而段慕华再不以为然,底下民不聊生,一众大臣又再三劝谏,为求安心也只好姑且一试。派来太史令算出一个月后便是祭祀的最佳时日,总算才叫众人缄口。批着批着奏折想起一件大事,找来宁康德问:“大将军可是今日回朝?”
宁康德道:“说是到正大门了,想来一会儿便过来。”
傅清原此去的本职便是与异族重定契约,如今事情已经办完便回朝述职了。
果然不出半柱香时间傅清原的脚步便踏进崇阳宫里。
与此同时,作为陪同前来的薛玉也已身在宫中,然而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崇阳宫,而是浮香殿。
在这个时候见到薛玉姜蝉不能说不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薛玉能回来就表明她对于段郁锦的事已经释怀,能够不再沉溺于过去的阴影是再好不过的事。
“姐姐,玉儿有事想单独与你说明。”
然而没有了往日的寒暄与温情直接便跳入这一环,姜蝉心中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点点头,吩咐朱砂将其他人带下去,屋里只留薛玉与姜蝉。
“我这次进宫见姐姐时间有限,便不说其他了。”
姜蝉点点头。
“我见到了季伯夜。”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垂直打在姜蝉身上。
“他希望我能够复兴姜国。”薛玉如是说。
其实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姜蝉已经从他眼里找到了她要的答案。
“你答应了。”姜蝉说,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说。
薛玉没有惊讶,他一向知道姜蝉有多聪明。
“所以,这几个月忌南,苟衡,天晋发生的事都与你有关?”
薛玉还是忍不住要说:“姐姐真是聪明。”
而姜蝉却没有半分欣喜感,她已经可以预料薛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段郁锦死去都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那张悲哀的脸庞姜蝉还可以轻易回想起来。若是她还活着,听到薛玉这么说不知是何感想?
薛玉看见姜蝉的手握得紧紧的,走上前,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
“我最不愿姐姐为难的。”他的目光像要将姜蝉吞入腹中,然而声音却温柔得叫人心疼。
“季将军告诉我,四哥临终前手里仍举着姜国的旌旗,当最后一支箭射穿他的胸口,他和那面旗一起跌落山谷。季将军趴在悬崖上往下看,只听见你的名字久久回旋在谷里……”薛玉的话像一把温柔的刀,抹了罂粟扎进心里,不到死去决感觉不出一丝痛苦。
“我知道了。”姜蝉阻止薛玉还要说下去的话,“我会帮你。”她的目光与薛玉的汇合到一起,“不止为你,也为我自己。我永远记得我是姜国的公主。”
薛玉缓缓松开握着她的手,走出房门的时候手里还是满满的余温。
陪同傅清原述职完毕之后,他听从傅清原的话加入他麾下。而姜蝉收到的来自薛玉的第一封信,心里只写了两个字:祭祀。
朱砂日日服侍姜蝉,自然看得出她情绪变化,更看得出她眉间常锁的忧郁。
姜蝉走到一处忽然停下来道:“那里可是静思园?”
朱砂暗香:不知不觉竟将整个御花园都走尽了。
“回娘娘,是的。”朱砂答道。
姜蝉叹了一口气:“皇后就是在这里死的。”
朱砂以为姜蝉最近情绪低落是因为皇后的缘故。宫里冷清,住久了被自己吓死的也不少见。于是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娘娘不必为她伤了自己。”
姜蝉转过身,看着她道:“即使什么也不做,也会有人死。”
朱砂看不明白姜蝉眼里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个眼神里饱含着怜悯与不忍。直到脖子被后面的人拧断,她才明白了姜蝉眼神里的意思。
佫晗托着朱砂的身体从她身后走出来。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姜蝉没有留恋,平静地点了点头。
初见佫晗是在一天夜里,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对她说:“我是来帮你的。”
姜蝉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被吓了一跳。
佫晗坐到她床边耐心地说:“你是阿玉的姐姐对不对?他要我来帮你。”
姜蝉虽然听懂了,但是不相信。试问有谁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
见姜蝉还是没反应,她自言自语地说:“果然给阿玉猜对。”说罢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信里只有两个字:祭祀。但姜蝉认得出那是薛玉的笔迹。





90

90、筹备(二) 。。。 
 
 
抬起头看着佫晗笑得一脸灿烂,天真无邪的模样犹如当年的段郁锦。她忽然明白了薛玉为何会找她来帮自己。
处理完朱砂的尸体,佫晗摇身一变变成了与朱砂一模一样。
姜蝉见了也并不惊讶,当初,流霜也曾靠易容扳倒了戚虞。
“我本以为阿玉是世上一等一漂亮的人,没想到你竟与他一样。”佫晗说话从来没大没小,经过这几天的磨合姜蝉已经习惯。
“离祭祀只有十天了,你准备怎么做?”
姜蝉的一贯做法是任佫晗怎么说都不动声色。
果然还是不肯说话,佫晗试了几次自觉没劲也就不问了。
说实话,有关祭祀到底该怎么做姜蝉自己也不知道,如今最好的做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等等,我听到声音。”走到一半,佫晗忽然道。
姜蝉停下脚步静下来听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听到。
佫晗不管不顾拉着她的手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阵,果然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再走近一点,一个柔和的女声伴着古筝闯入姜蝉耳朵。
听你说的家乡山野满是金黄
稻花香传过江 两岸
你必然不曾想说这话的模样
会被我用一世珍藏
我不敢不去想回过头 的艰难
从离开 到最后的绝望
爱从来不曾像人们说的那样
有一望无际的 芬芳
古道长又长 翻过山那一端
就好像你仍在那一样
水一方过长安又是一页纸香
你是我向往的地方
闭上眼梦见的地方
幽幽的,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混杂。姜蝉以为听过的最好的歌声也不过是仲甘珂清越的嗓音,但这个声音不同,温柔里带着些许沙哑棉柔,像打过霜的花瓣,红得更加亮彻。不能说天籁,却莫名被吸引。
“她唱得很不错呢。”佫晗不禁夸赞。
姜蝉这时才仔细去看唱歌人的长相,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如果说唱歌的是那个胡姬李墨含让她不解,那么坐在她身边弹琴的那名男子便叫她惊讶。
她虽不认得那个人是谁,但绝不是段慕华。在后宫里,妃子私自和其他男人幽会是死罪,更何况姜蝉可以清楚地看到李墨含眼里流露出的浓浓的爱意!
看见姜蝉吃惊的脸,佫晗忍不住问:“怎么了?”
谁知姜蝉只是探回身子对她道:“回去吧。”
事后佫晗却为了这件事纠结了一晚上。第二日她奉命去朝露殿请一个人,路上还想着昨天的事,结果见到朝露殿里的人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李墨含一开始听到姜蝉要见她还很是吃惊。她与姜蝉并没有什么交集,她为何会忽然传召她?虽说疑惑,也还是带着问题去了御花园。
走到那里,姜蝉已经到了。李墨含微微行了一个礼。在宫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若是现在她还不知道看见姜蝉要行礼的话恐怕早就死了。
姜蝉与她微微一笑:“良人,许久不见。”
四个月时间里,李墨含已从少使晋为良人。
李墨含摸不清姜蝉的意思,只淡淡应了一声。
她一向不喜与人打交道的。
“良人若不嫌弃,陪本宫共游御花园吧。”姜蝉道。
若是可以选择李墨含更着急一会与那人的约定,但姜蝉都已经开口,她根本无法拒绝。
姜蝉带着李墨含一路走走停停,一边赏花一边说话,倒是兴致勃勃的模样,反观李墨含一脸愁绪,真不知这个昭仪娘娘今儿是怎么了,非得拉着自己来赏花?都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等在那里。
姜蝉走到一半停下了脚步:“良人看来心绪不宁。”
李墨含的脚步也跟着顿住。
“或许是有些疲乏。”她淡淡答应着。
“还是怕有人等着?”姜蝉问道。
果不其然看到李墨含惊讶的表情。
“他叫思雩对吗?”姜蝉淡淡地笑着,旁边的花儿跟她一衬完全失了颜色。
李墨含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渐渐地,渐渐地,开始垂下眼去。
“别伤害他。”
姜蝉全然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句话。她想过她会辩驳会否认,唯独没想到她会求自己。从第一次看到她,她就知道她是多高傲的一名女子。
“你竟那样喜欢他?”
“不,我爱他。”李墨含仰起头回答,眼里闪着的是坚定的光。
“你也倒诚实。”姜蝉道。
李墨含却低下头去,眼里的光芒开始黯淡。
我是最不诚实的了,否则怎么会骗他这样好的人?
姜蝉一眼便看透她心里所想,并不是她能看穿人心,无非昨日她亲自召见了那名叫思雩的乐师。
她没想到他是一个瞎子,难怪他能在李墨含如火的眼神里依旧表现淡然。
她先是让他弹了一首曲子,简单的阳关调在他手下凄美得像落日一样。她仔细地观察他的容貌长相,并不惊艳,反倒平平淡淡的,只是觉得温和而已,和他说话一样温和,好想永远不会发脾气一样。但姜蝉明白这样的人说好听是温和,其实是冷情,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弹完之后,她开始与他交谈,只是一些零碎小事。他的回答皆不温不火,谈不上多热衷也没有丝毫厌弃。唯有问及家乡的时候姜蝉看见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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