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迷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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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去禀报圣主。圣主听武士描述，猜测是灵主亲自来了圣城，当下派莫云前来接应。
凰儿和逍儿听乾干介绍，才知道莫云也是上一届的灵士子，现是冥朝护法，便明了他二人相交多年。见他们亲热也不奇怪。
莫云领着灵主几人来到圣殿，冥圣早已在殿外等候。
“灵主！”冥圣见到灵主便要拜下去。
“免礼！”灵主袍袖轻抚将他托了起来。冥圣一愣，见灵主灵力甚强十分欣慰。忙将这几人引到殿中。
落座后，灵主便询问魔王一事。
“禀灵主，自从那日大战一场之后，魔众倒是没有再来犯。不过听闻探子回报，山中魔气升腾，看样子魔王又在集结魔众。”
“城中迎战准备做得如何？”
“回灵主，城中武士都是我历年来精心训练出来的，想是没有问题！”
“很好！”灵主欣慰，见冥圣面容消瘦，不由得担心：“冥圣身体可有好转？”
“老毛病了，谢灵主挂怀！”冥圣轻轻一笑，笑中有些落寞。
“有什么需要尽管讲来，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支持。”灵主心中怜惜他，为冥朝，他可以称得上是鞠躬尽瘁了。
“灵主，我只希望自己还能为冥朝多做些事。”冥圣悠悠的看着远方。凰儿看着冥圣的眼神，那里面尽是柔情，她不曾想冥圣也是性情中人。是什么，让他的目光这么温柔？
“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已有一侍卫奔了进来。
“报圣主，魔众来犯！”那侍卫气喘吁吁地禀来，殿中诸人不禁蹙眉。
这么快？冥圣不料想魔众集结的如此之快。他看着灵主，吩咐莫云道：“传我旨意，众武士上城楼迎战！莫云，你留下来保护灵主！”
“是！”莫云躬身领命。
“不用了！”灵主淡然说道：“一起去吧！”
“灵主！”冥圣还待劝阻，灵主早已飘身出殿。冥圣只得跟去。
灵主上到城楼，感到面前浓烈的魔气。魔王来了么？他不由得思索。久居灵虚宫，他早已盼望能与魔王一战！
凰儿看过去，数千双红眼闪烁在黑暗中，甚是恐怖。这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城楼，魔气冲天。隐隐见正前方，诸魔护着一黑色身影。他是谁？凰儿感到有些透不过气，这黑影像一浓雾迫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是魔王！”莫云低声叹道。
凰儿等人才知道那黑影竟是魔王！
魔王忽然笑了，诸人只觉得阴气顿生。“好久不见啊！”魔王叹道。
魔王看着凰儿，微微一愣，笑得更深。凰儿闻得魔王的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起。
“格世？”凰儿蹙眉。
“你见过他？”逍儿有些不可思议。
凰儿便把幼时见到格世的情形略说了一下。逍儿听来胆战心惊。他怜惜地看着凰儿，心中愤怒。
第二卷 探禁 第三十一章 战格世
“我当时便听师父唤他“格世”！”凰儿说来，逍儿等人才知道魔王的名字是“格世”。
“格世？”魔王一阵苦笑。这个名字有多久未被人提及了？格世么？呵呵。他看着凰儿，笑道：“圣后！好久不见啊！”
魔王的笑肆无忌惮。
凰儿眉头一皱，圣后？是谁？
魔王手一挥，下令：“攻城！”数千魔士涌了过来。他们红着眼，肆意嚎叫。
城墙之上，众武士备起箭羽射去。冥圣在一旁指挥若定，莫云和乾干已是冲入魔阵。
“乾干！好久未一齐杀敌了！”莫云挥袖叫道。
“正是！”乾干一笑，喊道：“莫云，再比一番如何？”
“甚好！”莫云回道。两人身形展开，深入魔阵。
逍儿护着灵主和凰儿，眼睛却关注魔王动向。魔王一直盯着灵主，见灵主傲然立在城墙之上，心中感慨。
“你我一战不可避免，今日正好！”魔王向灵主笑道。
灵主一点头，道：“我亦有此意！”当下飞身下城，浮在空中。
“灵主！”逍儿有些急，跟了过来。
魔王看着逍儿，沉思半响，忽然问道：“你是——”
“废话少说！接招！”逍儿说着就要一掌挥去。
魔王摇头：“我不伤你，你好自为之吧！”竟是侧身躲过。逍儿一愣，怒意顿生。你竟是瞧不起我么？待再要运咒却被灵主拦住。
“回去！”
“灵主！”
“我和他之间必有一战，你退下。”灵主轻声吩咐，面向魔王。
“好！”魔王一抖，魔气笼罩过来。灵主立在原地，灵光闪耀。
魔气越集越密，欲将灵主裹在黑暗之中。凰儿在城头看得心急，飞身过来和逍儿立在一起。
“灵主他——”
“放心！魔王伤不了他！”逍儿安慰道。
正在此时，灵光冲破黑暗，黑夜有如白昼。冥圣在城墙上见灵光万丈，连连点头。
魔王身子一晃，退却几步。他笑看着灵主，说道：“很好！”
收起灵光，灵主淡然立在空中。魔王望过去，忽然心念一动。他竟然——
“哈哈哈！”魔王仰天长笑！忽而又神色一凛，说道：“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灵主不答，神情颇为不屑。
魔王也不理会，依旧笑道：“我教你解这暗咒，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怎样？”
“暗咒？”灵主不解。
“我知你眼疾，却只是因人下咒所致。我有办法解此咒。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魔王不自觉地看着凰儿，笑意不减。
暗咒？灵主内心自问。原来如此！他一直以为自己身来眼疾，却是被人下咒！会是谁？从他记事起，便是在黑暗中度过。除了——除了两次和凰儿在火中！
微蹙着眉，灵主面色疑惑。魔王见此，料得他必是心动。
“若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教你解咒之法！”
“不必了！”灵主答道。他是灵主！是天下的主宰，他不屑于和魔王谈条件！
“你不后悔？”魔王有些出乎意料。
逍儿早已憋气，这时嘲讽道：“要能解咒灵主自是会解！你——修为只怕不够！”
魔王也不生气，点头笑道：“没错！我虽解不了咒，可我却知晓解咒之法！”
逍儿狐疑地看着他，又看向灵主。难道真是如此么？灵主的眼睛有希望复明么？这么想来，他心中燃起一线希望。
灵主微微叹气：“用心比用眼更清明，这咒解与不解倒是不重要。只是——你也是灵物，为何要堕入魔道？”
魔王面上一苦，说道：“自古士为知己者死！堕入魔道又如何？你放心，这个协议随时有效，若是哪天你想明白了，我便遵循今日约定，绝不食言！”他袍袖一展，退去数丈。启喉一呼，魔士转身撤回。
“今日一战，灵主果然不同凡响！后会有期！”魔王笑着，消散在夜空。
“灵主！”逍儿要追，却被灵主拦住。
“今日他虽败，要擒下他却是不易。何况，那方魔气甚重，恐有埋伏。”灵主说着已回身进城。他心中隐隐感觉，魔王的目的并不在杀戮。他此次虽来攻城，却是未尽全力，而且对那些魔士也不甚关心。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听他的语气，竟是为报恩堕入魔道的，那人又是谁？
太多的疑虑，灵主感到有些彷徨。他屏退诸人，只留下冥圣。
“灵主有事要吩咐么？”冥圣见灵主神情，猜测定是有极要紧的事。
“我想知道灵虚禁地之事！”灵主开门见山。
冥圣身子一抖，有些震惊。灵主如何知道此事？
“灵主——”
“我想知道真相！禁地到底为何？还有，你是如何知晓禁地之事的？”
“唉！”冥圣一声长叹，悠悠说道：“那时我初为圣主，面对魔众不知所措。我遇到一人，她说要消除魔众便只有一个法子。她将这事告知于我，我便借回宫之机探寻——”
冥圣一一道来，面容甚是酸楚。
“果真如此？”灵主神色不定。
“这也只是传闻。”
“那她现在何处？”灵主听冥圣说来，竟是当年有一女子将灵虚禁地之事告知与他。那女子会是谁？为何她会知晓灵虚宫人都不知道的事？
“她——早就离世了。”冥圣神情痛楚，她的离世，是他心底永远的痛。所以，他才不顾一切铲除魔道！三百灵鞭又算得了什么？他只恨始终没能探得灵虚禁地的秘密！
“离世了？”
“是！灵主，这禁地早已被封印，要找寻恐怕是难了。”冥圣叹息。
“既然此事关乎魔道，上届灵主为何不允？”
冥圣摇头：“我也不知，那时灵主只说一切要遵循天意，时机未到。”
灵主更是费解。天意么？可是，如何才是时机成熟？他面朝冥圣，心中更是觉得此人太不容易。
“这些年，难为你了！”他叹道。
“灵主！”冥圣面色激动，拜在地上：“灵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早在身为灵士子的那天，我便知晓应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灵主扶起他，说道：“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那便是下届冥朝圣主人选。你对冥朝了解比我多，我不想选错了圣主。”
冥圣愣在那里，一股激情升起。他不想灵主如此信任他！当下心中激荡不已。略微定神，冥圣开口道：“灵主，下届冥圣，最好是灵隐！”
灵主点头，看来他二人倒是看法一致。轻拍冥圣的手，灵主说道：“你与我竟是不谋而合！也好！我便将他交付于你！”
“属下领命！”
“不早了，你也退下吧！身体要紧！”灵主柔声吩咐。
第二卷 探禁 第三十二章 酬知己之格世叹
“王！”花妖扶住魔王，面色焦虑。
嘴角隐隐有血迹，魔王将花妖推开：“我没事！你退下！”
“是！”花妖知道魔王喜怒无常，这时忙领着魔士退下。
魔宫内，血池翻涌，魔王立在池边，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格世？他抚着自己的面，你还是格世么？
“你就叫格世好了！”黑袍男子手一挥，笑着对他说道。他仰着脏兮兮的脸蛋，面上兀自还挂着泪水。“好！我也有名字了！”他朝一旁嗤笑他的童子吼道。再一转眼，黑袍男子的身影已经渡过银河，满身清辉。
魔王笑了，笑容哀伤。是啊！我如何将你赐予我的名字给丢了？我还是我么？他愤怒的一挥掌，血池惊起血浪。
也是一挥掌，惊涛拍岸。
“好！”岸边黑袍男子喝彩：“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块璞玉！格世，你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天将！”黑袍男子笑的开怀，拍着他的肩膀。
“我要跟你走！你带我一起，好不好？”他才不要做天将，只要跟着面前的黑袍男子，海角天涯。他的所有都是黑袍男子给的：名字、法力还有尊荣。
“也好！”
魔王嘴角抽动，满池的血水印得他的眸鲜红。
满眼的红，是旌旗在摇动。
“格世！我在此地等你凯旋！”黑袍男子斟满烈酒，亲自端给他。他一仰而尽，翻身上马：“圣王放心！格世一定不负你所望！”
他蓦然回首，黑袍男子还立在城墙之上。他动容，一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看着黑袍男子的背影，却不曾想有一天，黑袍男子也是这么看着他。圣王！他心中呼唤，你知道么？早在银河边上，我看着你的背影就决定了，决定永远跟着你。
魔王回想，那是怎么样的一段时光啊！浊酒一杯，天南地北；铁骑铮铮，万里河山。
人出塞，君且笑，金戈铁马捷报频，锦绣年华乐逍遥。
是的，他二人携手打下了这秀丽江山，他立在黑袍男子身后，满朝高呼：“圣王万岁！”
可是呢？这一切的一切，转眼破碎。
满地的哀嚎，漫天的火。“格世，倾城再也不会有了！你何苦留我在这世上受苦？”
他绝望！看着圣王将自己封印在黑暗中。
臣民的怒火，天界的追捕。他只有逃逸：“王！我一定会让你醒来！”
不知道逃了多少年，几百年？还是一千年？他记不清。他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将圣王唤醒。
“来吧！将你的灵魂交给我！我保护你！”魔鬼向他伸出手，他那时走投无路，筋疲力尽。魔语在耳边缠绕，阴恻恻，充满诱惑。
一滴泪滑落，魔王跌坐在血池旁。就是在这血池中，他和魔鬼交易。他将灵魂交给了魔鬼，他的心日日夜夜被魔咒吞噬。
他洁白的灵血流尽了，他的恨意不减。终于，他杀了魔鬼，用了几百年的时间。
他活着已是一具行尸走肉，甚至比行尸走肉还不如。他在等待，等待实现自己的诺言。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不是么？
蓦然转身，往事愈加清晰，只是，这漫长的岁月中他的心已经老了，只剩下一个期待，期待着一切重现。
圣王！他心中轻唤着。我不悔，你等着，我一定还你一个相似人间！
豪情不变年复年，此生由我不由天。向来无悔，千年一梦，只盼君颜。
气吞万里啸狂沙，且将魔刀向天下！金戈铁马，是非恩怨，由我来罢。
第二卷 探禁 第三十三章 探霓裳
灵虚宫内，三位灵女修炼已有数月。她�
